第12章

        随后又过了好几天……反正就是何太后一边劝阻哥哥罢免宦官,宦官一边求情装孙子,何进一边将他们步步紧逼。

        越於菟?他倒是没什么动作,还是窝在两个宅邸里逍遥快活。

        张修,卫兹,伏完依旧镇守在各处,早出晚归,特别张修,任务极重,基本上很少能见到他,毕竟现在除了她没人可以镇住武库。

        玩归玩,曹操确实是正在进军,就是比董卓慢了一些而已。

        但越於菟这边却是闹出了不少事情。

        距离他来到京城已经一个月左右了,红昌和刘笺的肚子又大了一分,特别是刘笺,已经是足月临盆的状态了,最近都没怎么敢来找他欢好,每天都是红昌在服侍他,好在还有索珊娜母女可以发泄,因此还算快活。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一册周礼,左右两肩各自躺了歪着头的红昌和刘笺,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周礼。

        这种皇室藏书可不多见,特别是他的扬州,来京城时有好一部分的时间都在看这些书籍。

        突然,躺在他脚上的索珊娜突然捂着嘴巴干呕起来,而且越吐脸色越白。

        越於菟赶忙放下书卷,拍拍肩膀给她顺气:“又来啦?今天第几次了?”

        索珊娜什么也呕不出,反倒是把精气神给呕的越来越差,只能软软的躺回他的大腿上:“好几次了……呜呕。”

        红昌柔声安慰道:“忍一忍吧,这几天是要遭罪的,过了就没事了,……”

        这时娜敏端了碗汤药进来,拿了一碗,径直来到母亲身边,一边给她喝下一边说道:“妈妈的身体好没用,明明和爸爸做爱的时候那么厉害,怀上妹妹了就变差了……姐姐和娜敏都没有吐得这么惨。”

        索珊娜才干呕完一轮,面对女儿的吐槽,有气无力,只能苦笑着白了他一眼。

        越於菟点了点娜敏额头,笑骂道:“小丫头,一会你就知道谁比较强了……”在他家里害喜的,基本是双胞胎才会这样,不然都是没事的。

        一直笑而不语的刘笺猛然抬头道:“说起来夫君,笺儿这身子也快生了,我们49天都过去了吧,不如先回去吧?”

        红昌也嗔怪着哀求出声:“娜敏诺娜那么小的丫头都有了,而且玉兰姐姐再不回去娶进门,等肚子跑出来的话会被笑话的……”毕竟他们家里可不止一人是奉子成婚的

        越於菟一边点头,一边把头放在刘笺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听着两个女儿的动静:“差不多了……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其实他也在着急,因为再不爆发的的话,隔壁他和张玉兰的事情也快瞒不住了。

        不止张玉兰,怕是卢梦蝶也快了,都足足内射半个月有多了,怕是受精卵都着床了……

        还好现在张修和他三个儿子都在执金吾当兵,一会找个机会弄死就好了

        刘笺吻了他一口,随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这次回去……我们会添多少姐妹呢?”

        越於菟:“大概是七八个左右吧,还会多几个带孩子的奶娘……”

        听到这里,刘笺不由得气恼的敲了他一拳,嗔道:“坏东西,连人家的姑姑都不放过!”

        这一个月的奔丧之旅,她只感觉他的两个姑姑看自家丈夫的眼神那是越来越不对劲,穿着逐渐有些‘清凉’之余,还喜欢有事没事贴上去

        虽然越於菟规矩得很,并没有逾矩(大抵是因为他最近很多女人可草的关系),可他还是有些气恼

        但气归气,除了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是事实之外,家里的几个姐妹都满足不了他也是个不争的事实,因此越於菟很早就和她坦白了卢梦蝶和张玉兰这对母女花的事情。

        越於菟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这些人就算收了也只能是妾,而且是真正的妾,不是红昌这种当平妻供着的妾侍。

        “哪有那么夸张,你姑姑不是正在寡居吗”越於菟笑着受了她几记粉拳:“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娶回去也方便带带孩子,不然总麻烦张夫人和孙夫人么难道?都有身孕了还给我们家带孩子……人家卢夫人好歹生过好几个。”

        刘笺脸色红了红,嗔道:“还不是你……那么厉害……”

        索珊娜此时也爬上来,弱弱的说道:“其实不娶进门也会很快怀孕,凭主人的能力的话……”

        红昌也说:“要是将军真的要丫鬟陪的话,将军府现在啊,铁定满屋子的孕妇了~”

        此话一出,恼的刘笺又敲了越於菟几下。

        其实她自己明白的,人无完人,自己丈夫估计也就这点不好了,但转念一想,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女孩子想嫁才是奇怪了,就现在他的很多怠惰恋家的举动也已经很奇怪了……

        越於菟一边轻笑,一边挨打,一边温存。

        但下午,他就被幽魂的一道情报吵醒了

        情报很简单,红色的布条,直直的射进了他的卧房。

        越於菟嘴角一弯,内心暗道:“终于动手了吗”

        下床取下红布一看之后,内心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当即便下床穿衣:“收拾东西吧,我们准备回扬州了。”

        此时的宫内发生了什么呢?

        张让等人其实已知外兵即将来临,共议曰:“此必是何进之谋,卫将军之军恐救之不及也,我等若不先下手,皆灭族矣。”

        左右谓曰:“可先伏于于长乐宫嘉德门内,待何进这厮进宫探望太后时,再一并斩杀”

        张让从之,入告何太后曰:“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兵至京师,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

        太后曰:“宽心,汝等可宣大将军与卢中郎入宫觐见,吾兄长吾自劝得,随后可令卢中郎领兵抵御外军”随后降诏宣进。

        进得诏欲行。

        主簿陈琳谏劝道:“将军不可,太后身边皆为阉宦,此必是十常侍之谋,切不可去。去必有祸。”

        进曰:“吾妹诏我,有何祸事?”

        袁绍曰:“必是密谋已泄,事已露,将军为何尚欲入宫耶?可先召十常侍出,然后可入。”

        进笑曰:“此小儿之见也。吾乃武官出身,晾他几个阉人,又敢待如何?”

        袁绍又曰:“公若欲去,且让我等引甲士护从,以防不测。”

        于是袁绍点起精兵武士,全身披挂,引兵集在青琐门外,正欲前往武库领取武器,却看张修封死大门,数百持戟在矮墙后严阵以待。

        袁绍暗啧一声;‘嘁,倒是忘了武库被卫将军把持着’

        此时传懿又旨云:“宣大将军,卢中郎一起入宫觐见,余人不许辄入。”此时袁绍正苦于手中没有兵器,又被一道阻懿旨阻在宫门外面,两头不是话

        何进不屑拂袖,昂然直入,却见卢中郎也一起走来。

        他知道武库被越於菟看死,卫将军掌南军,整个宫禁的护卫他最大,十常侍都比不上,何进也不能说啥,只能暗啧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和卢植一起去觐见太后。

        至嘉德殿门,张让、段珪迎出,见此前称病不朝已久的何进,突然身手矫健的出现在宫禁,谓左右曰:“看来此獠称病是假,意图谋害我等是真,给我拿下”

        于是左右立马将二人团团围住,两人大惊。

        让厉声责进曰:“董后何罪,妄以鸩死?国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之天子,以致荣贵;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

        两人慌急,欲寻出路,但此时宫门尽闭,伏甲齐出,卢植怒喝:“尔等阉宦,敢暗害外朝官耶?”

        张让高喝:“你等纵有兵马十万,也过不得卫将军把守的武库,杀你二人如杀鸡,有何不敢!”

        越於菟为何经常可以半夜进出宫禁?

        除了午夜幽魂做的隐蔽之外,更有甚者便是,张让等人潜意识一直认为,越於菟是自己人,坐山观虎斗熬死董氏外戚,但执金吾,虎贲羽林两卫,包括宫门都是他的控制范围,加上越於菟有意引导,频频劝阻宫里的嫔妃犯傻,因此默许了他的行为。

        如今武库被锁,正是越於菟提前通报给他们的。

        至于卢植为何前来,便是之前越於菟觐见何嫣的效果了,毕竟外军入侵他还是害怕的,而自家哥哥是什么酒囊饭袋他很清楚,对付点别的还行,对付卫将军调来的援兵,根本没有可能会是敌手,但卢中郎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位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何进卢植两人瞬即就被砍为两段……

        门前的袁绍久不见进出,乃于宫门外大叫曰:“请将军上车!”

        让等将何进首级从墙上掷出,宣谕曰:“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

        袁绍瞳孔一缩,拼命忍住兴奋,厉声大叫:“宫里的阉官正在谋杀大臣!尔等还要执迷不悟吗?”

        武库里的张修全然不应,袁绍亲信一推门,却见门锁早已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取走武器。。

        事后袁绍带亲信一搜,却已经不见执金吾所部数百人,再看城门,不知为何,原来被卫兹把守的宫门居然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多了几个宦官的尸首

        袁绍大喜,不疑有他,又是喝道:“诛恶党者前来助战!”于是一伙人便在青琐门外放起火来。

        随后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全部砍杀杀之,赵忠、程旷、夏恽、郭胜、曹节、侯览六个被赶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并命令军士分头来杀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尽皆诛绝,但见无须者尽数杀死,决不可放过一人。

        时袁术擐甲持戈,杀入内廷,但见卢植尸首在内,当即大怒呼道:“是卢中郎!阉人把卢中郎也害了!”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怒骂出声,须知卢植乃当世大儒,劳苦功高之余,辈份也高,门生故吏满天下,包括在场的许多人。

        袁术啐了一口唾沫:“若非大将军不听劝告,兼太后妇人之仁,卢中郎又何尝至此,如今大将军身死还配上了卢中郎,吾等当共杀之!”

        此话或有私心,或有事实,但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数名领兵公卿也不管了,毕竟卢植是真的自己人……

        而且,人公卿跟着外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何进说要干掉阉宦,现在何进无了,何嫣也找不着了,那自然是跟着下一个老大‘汝南袁氏’咯,忠诚?

        狗都不要的东西,你稀罕?

        他能有权利重要?

        宫中此时已经火焰冲天,乱作一团,张让、段珪两人见事不可为,引亲信将少帝劫去内省,从后道走去永乐宫,正欲将太后一起劫走,但遥见袁术兵马,当即转头便走,不敢前往

        此时董卓所部飞熊军到底是较早出发,前头的三千轻骑已经来到洛阳城郊,此时早有细作来报,称城内火光冲天,内乱已起,大喜之下,立刻率先带领快速冲向城内,却见张让、段珪两人带着少帝的车架,从远处奔来。

        突见一枝人马到来。几人顿时失色,张让问道:“何人?”

        董卓厉声问:“天子何在?”

        少帝战栗不能言,张让只得叱曰:“天子就在此间,汝不下跪,意欲劫架耶?”

        董卓大惊,慌忙下马跪拜,伏于道路左近。

        此时露水又下,腹中饥馁,相挤而哭,董卓遂令众军安营扎寨,接待帝王一行人。

        但与此同时,又见少帝身边还有张让等人,此时又是在他的军中,眼珠子一转,一抹杀意涌现,遂附耳过去,对着左右武士吩咐了几句……

        另一边,袁绍袁术等人一边遣兵追袭张让等,一边寻觅少帝与陈留王,一边寻觅何太后,但均不见踪影,还遗失了传国玉玺。

        一群人一筹莫展之际,只卢植之死仍能追究,于是众公卿世家顿时骂作一团,已有杀害何氏一族之意。

        此时在人群中的荀攸突然开声道:“吾问得口供,昨夜阉宦见过太后,欲将何大将军选入宫中,但何太后转口称宣卢中郎入宫抵挡外军,是何家的账!”

        众人一听,怒意更是勃发,若真是如此,那这何家就没必要饶恕了,反正两个人现在都不在,不如尊汝南袁氏为主好了。

        此时何苗提剑进入,袁术正愁找不到地方发作,指着何苗大呼:“尔等连着也卢中郎害了,这该当何罪?!”

        众人俱曰:“当共杀之!”,何苗一看到卢植死了就知道不好了,正想来解释,结果对面就持刀冲了上来。

        但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一群人不由分说,乱刀砍下,将其砍作齑粉。

        于是部队引兵前往大将军府,同时,开始全城追着十常侍的家族成员乱砍乱杀,混乱顿时扩散到了整座内城……

        另一边厢的越於菟,正和所部两百人近卫以及与张济,张绣,太史慈三人会晤。

        张修来了之后,张济的官位便和张修交换了一下,毕竟总是要个武艺和经验足够的人在他身边护卫的(其实是方便偷情……)

        张济曰:“幸不辱命,消息得传”

        越於菟点点头:“稍后可将兵马与伏将军等人,令张修断后,你先附送公主等人上路,我有子义和张绣即可,切勿小心注意”

        张济领命而去,只留三十金甲近卫与越於菟。

        越於菟随后命道:“子义带二十近卫在城外等伏将军和卫校尉的兵马集结,张绣可带剩余十人,将钟繇荀彧郑泰等人尽数救出,不可有失。”

        太史慈与张绣随即领命而去,分头行事。

        待两人离去,角落旁的阴影处才逐渐浮现出一名身着深蓝色亚麻布甲的男子:“午夜幽魂,集合完毕”

        越於菟点点头道:“走吧,去内城走一趟。”

        随后,阴影中便窜出二十五名相同服饰的男子,肩膀上都有一只血红色的蝙蝠作为标识。

        此时正是午夜左右,内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有午夜幽魂引路,越於菟又特地身着罩袍,基本没什么人察觉这一行人的行踪,有的都被午夜幽魂屠戮了

        一路通过白虎门来到长秋宫

        直入殿内,只见一少女与几个丫鬟躲在室内,面露惧色看着几人。

        此女正是最近升格成皇后的唐姬,正值青春年华,长得肌肤莹艳,骨肉停匀,圆脸尖下巴,还有一双明亮的圆眼,

        尖刺,越於菟脱下罩袍,先是跪下行礼,随后好言抚慰道:“末将越於菟,特来护架”

        少女见是越於菟,忙问少帝去处

        越於菟拜诉曰:“末将得报,张让狗贼已携少帝出逃,如若脚程不差,恐已入董卓手中,若想相救,还请娘娘务必随我前往救驾”

        唐姬曰:“乱军之中,刀剑无眼,董卓乃我朝后将军,怎敢弑君?”

        越於菟曰:“董卓有羌人血统,素以凶暴难制文闻名,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贼所图,比何大将军更为远大”

        唐姬曰:“若真如此,请将军护我等周全”

        越於菟曰:“娘娘放心,有末将在旁,无人敢动手,还请娘娘快快随我出城”

        听知丈夫危急,唐姬如何不慌?三步并作两步,随越於菟一行人上马出城,张让踪迹早有午夜幽魂探明,一行人遂循着轨迹而去。

        董卓营寨此时就在城外不远处,而且有午夜幽魂一路跟踪,找到他们不难,一行人很快来到营前叫门

        左右喝道:“卫将军在此,速速开门!”

        但营内并无答应,而且还能听到不小的骚乱声。

        越於菟顿感不妙,对着身边人一点头

        身边一男子吹出一声鹰啸,营门顿时微微打开,放给几人进入

        越於菟问道:“情况如何?”

        男子小声答道:“黑色,最糟的情况。”

        越於菟立刻暗道不好,领着唐姬推开人群,一路前往主账,其余人等守住营门,只有4人跟随他前去。

        唐姬见越於菟脸色不善,也感不好,忙问:“陛下到底如何?黑色是何意?”

        越於菟一边在营内兜圈,一边小声答道:“吾等可能来迟了,董卓已经动手了。”

        不多时,几人隔着几个帐篷看见了正在款待少帝几人,身躯肥胖的董卓

        只见他坐在一个冠冕人影的左边,与其斟酒言欢,但隔着帐篷便能见到左右武士,正隐约拔刀靠近少帝身后的两个阉宦服饰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越於菟出声阻止,只见左右武士拔刀一砍,张让段珪顿时人首分离。

        帝大惊:“使君这是何故?”

        卓拔剑在手,对众曰:“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吾有上策一道,请陛下往三途川一行。”随后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人影瞬间瘫倒在地

        唐姬顿时大惊,杏眼圆睁,正要惊呼,越於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巴,示意噤声:“娘娘切勿出声,需留得性命来日作证公堂,此乃董卓营寨,左右必相护其主,娘娘若死,董卓弑君一事便无对证矣”

        随后又见几个士卒,搬出几具尸首,两具已经人首分离,乃张让和段珪,各自手持刀刃,另有一人,明黄衣袍,脖子上又一个碗口大的伤痕,正是少帝。

        身躯颇胖的董卓,手持张让头颅,另一手持染血长剑,厉声大叫道:“张让弑君,现已伏诛!诸位与我一同入宫,请立陈留王为帝!”

        唐姬悲恸不已,泪珠无声的滑落,泣得梨花带雨,幸得越於菟捂住嘴巴,这才不至于被发觉

        越於菟曰:“你们想办法把证据偷出来,我们先回宫,是末将失职,未能料到这浑人竟然如此大胆”

        于是一行人急出营寨上马而行,此时唐姬年方十四,正与少帝燕尔新婚,两情欢洽,在少帝登基不足一个月后便遭此大劫,又想当年幼,立即哭的不能自己,越於菟与她共乘一骑,一边好言安慰,一边回洛阳去。

        来到洛阳,张济等人已经将刘笺等人载入车中,走出城来,正好撞上越於菟一行人。

        刘笺远远便瞧见越於菟携自己弟媳而来,却不见弟弟,掀开车窗询问。

        越於菟半点不瞒,将所见一切如实相告,并将唐姬抱上马车。

        刘笺实际上,毕竟暗鸦午夜之事,越於菟并不欺瞒姬妾,全数如实相告,看有红布射入房中便已知晓,宫中必然发生大变,随军士出城后方知何进被杀,少帝失踪。

        如今得知此言,心中悲痛不已,但到底已经嫁为人妇,脸上强忍泪水,将唐姬揽入怀中好言抚慰。

        越於菟对着其他军士吩咐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向空中射出鸣镝箭,奔入洛阳城中,他还有事情要做。

        此时暗鸦守卫已经到齐,为首一人禀报道:“张绣已经救下目标,何太后暂时很安全,六千人马已经全数集结。”

        越於菟曰:“董卓弑君,计划有变,速速随我前去伏将军营中!”

        来到羽林军营中,越於菟立刻将所见所闻一事告知众人,众皆又惊又疑,皆不信。

        正商议间,突有一人,蓝甲红蝙蝠之人闯入,将一包裹掷于地上,在越於菟耳边说了几句后,跪拜在地禀报道:“董卓已经入城,正与袁校尉对峙”

        众人一看地面的东西,正是少帝的五爪龙袍,上面沾染血迹,胸前有好大一道刀痕,而且血迹未干。

        此时众人方信越於菟所言,顿时悲怒交加,纷纷请战。

        越於菟安抚众人,率南军六千人之众来到平阳观前。

        此时袁绍闻报太后已经寻得,但董卓军和丁原军也在城外不远,心知情况紧急,于是立刻请何太后还宫检点,传国玉玺仍旧不曾寻得。

        此时董卓已带齐军马来到城外,袁绍知董卓必有异心,于是自引本部北军,于城北相拒。

        此时的董卓已经招诱何进部下半数之兵,除西园军之外尽归掌握,城外还有一万余军马,自然不惧袁绍的一万五千余人,徐徐不急的抬出少帝尸首。

        张让“陛下今已和张让等贼没于乱军之中,遗命陈留王速承大位。”

        袁绍等诸官听罢,纷纷惊异交加,可少帝尸首好端端的躺在棺中,又不得不信,毕竟此番大乱谁也寻不得少帝与张让等人,何尝得知此事真相

        袁绍戟指大呼:“不可!汝是何人,敢发大语?”

        卓怒叱曰:“袁绍小儿,吾乃少帝托孤之臣,汝是何人?安敢辱我?!”遂欲挥军交锋

        时见侧面闪出一军,为首一人,脚胯赤兔宝马,手提三尺青峰,不怒自威,正是越於菟所部的南军。

        “少帝既已殡天,宜以国礼葬之,帝位一事,来日都堂公论也未迟”

        卓素知此人之能,于是急进曰:“吾得大将军诏令,进京平叛,却不想陛下殁于乱军,皆赖起事者擅动刀兵,你乃当朝卫将军,何不识法度耶?”

        但袁绍身后走出王允曰:“明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先行国葬并无不可。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

        卓大怒,时后军一万七千余人来到,董卓军威势来到四万余人,于是引军出迎,与两阵对圆,可袁绍和越於菟的兵马加起来也只有两万人不到。

        袁绍自知兵少抵挡不过,于是出马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轻动,可否容我等商议片刻?”

        董卓正欲回答,但越於菟大声喝道:“武猛都尉丁建阳何在?!”

        话音未落,两军侧面烟尘滚滚,一枝军马,刀枪剑戟,左右排开,灿若霜雪,严整异常,与袁绍合兵一处

        一人当先出马,乃丁建阳,指卓怒骂曰:“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殁于乱军,尚未下葬,汝何德何能,得妄议废立!”

        还记得先前越於菟与丁建阳的事情么,没错,他很早他就写信去劝诱丁原了,本来他就是忠臣一枚,知道京中情况和董卓的意图之后,立刻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董卓此时怒极反笑:“尔无尺寸之功,尚敢妄使军马前来,岂不五十步笑百步耶?!”

        丁原横刀勒马而言曰:“尔不也是一群齐聚京中的外军,说吾等五十步笑百步,吾倒要反问汝意欲何为?”

        董卓本想挥军上前,不想身边李傕出马耳语几句,董卓听完,立刻喝道:“吾可杀不得你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儿,快叫你义子吕布出战!”

        丁原大怒,正要挥骑上前

        脑后一人,突然手起戟落,刺丁原于马下,众军骇然,未及反应,董卓飞熊军已飞马直杀而来,丁原军瞬间败走,朝袁绍军冲阵而来,其余人等慌走。

        斩丁原者不是他人,正是吕布。

        原来当董卓得知丁原也一同起兵时(毕竟两者的驻地其实不算远),李儒便已料到丁原必成主公大敌,于是率先让李肃金珠好玩巴结了吕布,并秘授其计,事后以后将军和万户侯之位相待。

        吕布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反复无常,此时他还是一个主簿,还有异族血统,面对同样以使用异族文明的董卓,自然是董卓比较亲切,而且李儒怕不成功,还以漆黑名马绝影相赠,当即便与肃约于明日依计行事。

        董卓厉声高呼:“如今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诸将随我杀之!屠尽外戚!”随后挥军掩杀

        顿时北军大败,逃入城内,乱成一团。

        此时越於菟所领南军被北军一阵乱冲,阵型全数大乱,加上越於菟自己确实是没有料到吕布会这么简单便被策反,也无心恋战,趁势退入城内。

        张修率部断后抵挡,纵马挺枪而出,但两马相交两个回合不到,张修立刻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