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惠醒了以后已是下午,下楼去简单的吃点,又去洗了一个澡,然后逃也似的回到车上。

        开车后始终让自己忙碌着,不去想发生了什么,她有点接受不了。

        她是一个保守的人,只有丈夫一个,可今天却和一个小十岁的发生了关系,她不想骗自己是被迫的,至少是在自己默许下,仰或是期待的。

        回到家后恍恍惚惚的过了几天,安静下来几乎是空白,只能想起到乘务员公寓洗澡和离开,自己昏睡了很久,和宾做了什么只有莫乎的印象,应该是回避着。

        出车的早晨,婆婆对她说,“这几天看你脸色挺好,是不是要回单位了高兴,这样好不用那么幸苦,可精神有点恍惚要小心”,“诶”。

        她开始收拾行李,谁手放了几件不应该拿的衣服,她吃惊自己的选择,同时明白了这几天她所回避的问题,她是期待这次也许是最后的见面。

        影像变得清晰,她几年平淡婚姻生活被打破了,她需要这次激情,不想错过以后后悔。

        释然了也就轻松了,仔细挑选了衣服高高兴兴去车站。

        坐在车上惠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第一次见宾,他几乎根本无视自己的存在,纯属受命而来,可下午就是另外一个人,眼睛清楚地表明他想很想了解她。

        第二趟去游玩,两人都很高兴相见恨晚,他的眼光也单纯了许多。

        而在乘务员公寓是自己留的他,后面发生的事偶然或必然也许超出了她的界限,但留下美好的回忆,她不想平平淡淡的说再见。

        惠知道宾一定会在出站口等她,到了门口她装着没在找人的往前走了几步偷瞄了一圈,没发现人她站住了一脸的失望,“嗯,没来?”。

        “姐找人呀?”

        ,宾从后面小声说,惠吓了一跳,“吓死人了”,“我才没找人呢,我又不认识你”,宾伸手去接明显比上次满的旅行包,惠没给。

        “好了,这边说话”,惠跟着走到旁边,“有什么快说,我要去休息”,“怎么,你又值了一夜班?”

        ,“没有啊,反正没事多睡会”,“姐别生气了,我”,惠打断宾,“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跟你又不熟”。

        “姐”,惠站住,“姐,我父母去外地了就我一个在家咱们去家里”,“咱们?那是你家我去干嘛,我不去!”

        ,“姐!到了那你才好休息,没人打搅你啊”。

        惠的脸红了,“我不去,谁知道你又会耍什么流氓,羞死人了”。

        宾没再说什么拿起行李往前走,惠低着头跟着,脸更红了。走了两步宾放慢脚步等惠跟上,“我们坐车去吧”宾带着往公车站走。

        到了家惠有点吃惊地看着两层小楼和门前的菜地,“这么大,就你们一家”,“是啊”,进了大门宾打开旁边的门,一个小房间桌子上满是零件和电线,“这是我的是我的实验室,原来是通信员的房间,但我爸不让帮家里做事,就没住这”,“呃,这么乱也不收拾一下”,“不能收拾会弄乱”,“扯,李主任家也这么大”,“呕,那倒没有,他们住部长楼”。

        “不过那是我爸的,我们沾个光,以后得靠自己”,“嗯,这样才懂事”。

        “这是客厅”,“这是我的房间”,惠站在门口看着宾整洁的房间,桌子,书架和有点乱的床,简单但透着雍容和典雅的香气,更像个女人的房间,应该是才收拾的与实验室是鲜明的对照。

        “她来帮你收拾的?”

        ,“谁呀?”

        ,“你阿姨!”

        ,惠心里有点酸,“有一个年纪更大的女人对他这么好,这个少年,嘿”,“没有啦,我自己”。

        宾把惠让到客厅,“姐你坐下歇会,我给你倒水,你喝茶吗?”

        ,“水好了”。

        宾倒了水,想坐在惠的边上,惠斥责道,“干什么一边去,就知道你又想耍流氓”,“姐,别生气了,那天你不没什么吗”,“没什么!,我都晕过去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那么累了你还往死里择腾,还那么多花样,哪学的,流氓!”

        “哪么的花样了,你孩子都有了会不知道?”

        ,惠羞愧的低下头喏喏的几乎听不见,“我是结婚在家过日子就一个,谁像你到处耍流氓”。

        宾看着这位大自己十岁的姐姐,“那这么多年你都会什么?”

        ,“流氓,哪有问这的”,惠这时真想找个地缝藏起来,她倒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我上厕所”。

        宾等惠出来说,“累吗?你先歇会,我去做饭”,“你还会做饭?”

        ,“嘿,我可是高级厨师的水平”,“吹”,“那你等着瞧”,“还早坐吧”。

        这次她倒没有拒绝宾坐在身边,把头靠在宾肩头轻声说,“这样多好,第一次见你根本目中无人爱搭不理的,回到停车场人就有点变了,眼睛火火的,可第二次去公园有礼貌有文化,让你给骗了,见面就耍流氓”。

        “我怎么耍流氓了”,“还没有,也不问问,强迫人”,“可我喜欢你呀”,“喜欢就要那样,跟谁学的?”

        ,然后喃喃的几乎无声的说,“你阿姨?”

        ,“啊,噢,原来你在乎这个”,“是我口误”,“看看,骗我不是,不说了”。

        惠靠着一会就睡着了,宾等了一会轻轻的把她放倒盖上毯子走出去。

        惠被轻轻地摇醒,“嗯,睡着了,多久?”

        ,“一个小时吧,来吃饭”,“噢,你还真会!”

        来到餐厅惠惊到了,红色的浓汤,绿色的素菜,白色的煎鱼片,金黄的鸡蛋馒头片,“怎么样?”

        ,“嗯,好看,真好吃!”

        ,“以为你吹牛呢”。

        “平时都是我做饭”,“你爸妈真幸福”,“还好了,就是没事瞎琢么”。

        吃完饭惠要洗碗,宾说,“等会,先参观我做的锅炉,洗个澡”,“不对,你又有什么坏点子,我真怕你把我卖了”。

        来到后院,宾指着一个汽油桶样装置说,“那是我做的锅炉,上下水,安全阀,保温套,液化气在里面烧效率非常高。还有一个电的我爸不让用,说家里没电表不能用公家的电”。

        “嘿,你真行”,“我来烧水,你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