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此时此刻,陈肇已经趴在巧丫鬟柔软的身体上动了起来,他的阴茎兴奋了好一段时间,勃起的非常充分,这一次感觉巧丫鬟里面特别紧致,里面又湿又软,抽插了没两下那种蚀骨的酸爽就让陈肇欲罢不能了,每一寸淫肉都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棍,实在是爽到了巅峰。

        巧丫鬟只感觉自己的阴道几乎要装不下陈肇的大家伙了,每次陈肇往前拱一下,她的子宫口就被顶开一下,整个下面被撑的满满当当,她自从跟了陈肇,每日每夜都念着少爷趴在自己身上如此耕耘,一边感受着那轻微的胀痛、酥麻的蚀骨,一边被幸福感淹没,整个人都泥醉了起来。

        两人顾不上说话,喘着粗气干了不到两百下,巧丫鬟一下子泄了身,娇小的身体猛的颤了两下,姜憬羊听这两人气喘如牛,又感受到了巧丫鬟身体的颤动,生怕这女娃被干没了魂,微微转过头来往自己小腹上一看,只见:

        巧丫鬟白白的双臂搂着那圣子健壮的脖子,整个小脸红的如过了蒸笼,嘴角都是亮晶晶的口水,眼神已经迷离了,显然正在天上飞着,再往下一瞄,巧丫鬟的白嫩大腿刚好挡住两人交合的地方,这时候一只大手托着巧丫鬟的大腿往旁边分了分,正好露出了两人性器官交合在一起的最淫荡的地方,姜憬羊瞪大眼睛,她可真没想到,如此巨大的一根肉棍连根没入这丫鬟下体之中,阴唇都撑的通红,两人的阴毛交缠在一起,这比自己矮小了不少的女人,怎能在下面塞入这么大一个家伙?

        “好看吗?好看就多看些。”

        陈肇的声音不失时宜的传来,姜憬羊突然反应过来,赶忙又转回头去,脸上羞得通红,心里不断的咒骂道,这圣子真是坏到了骨子里,真实坏出了水!

        为了折磨我什么法子都要用,压着个丫鬟在我身上干起了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巧丫鬟慢慢回过神来,只感觉阴道深处又有些痒了,她给自己臊红的脸扇了两下风,伏在陈肇耳边轻声说道:“公子,婢子来过了,公子躺下吧,让婢子扭两下腰给公子消火。”

        “你这小骚狐狸,夸下海口可别到时候本事不济,自己动着又泄一次?”陈肇撩了撩巧丫鬟耳边的鬓发,看着她温情的说道。

        巧丫鬟笑嘻嘻的吻了陈肇一下,道:“那也是公子厉害,不是婢子贪吃!”

        巧丫鬟说罢,伸手往旁边一撑准备站起来,却突然感觉自己手按在了一个毛茸茸的地方,她如触电般猛地抬起手,刚才做的太过于忘情,早就忘了自己身下还有个赤身裸体的姐姐,刚才那一下怕不是摸到人家阴户上了,姜憬羊被这突然的一下摸得浑身一个激灵,巧丫鬟赶紧道歉道:“哎呀!姐姐,婢子眼睛瞎了,摸到姐姐身上了,得罪了!”

        陈肇哼了一声道:“这女人你随便把弄,你看她被绑在床上这一副没了魂儿一般的德行,权当个死人躺在旁边吧!”

        巧丫鬟有些吃惊的看了陈肇一眼,心想公子怎么把话说的如此严重,她怎么也猜不到,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她咒骂的那个刺客!

        陈肇大大咧咧的躺在姜憬羊身边,脑袋就枕着她的手臂,毛茸茸的粗壮大腿就搭在姜憬羊的白嫩大腿上,他还用脚趾逗弄姜憬羊的脚趾,姜憬羊转过头来瞪了陈肇一眼,脚腕转来转去,拼命的躲避着,两人你来我往宛如斗法。

        巧丫鬟背对着两人的脚,也没看到这一幕,她解开主腰的绳子,全身上下都脱了干净,俯下身体蜷做一团,伸着红嫩而又灵活的小舌头在陈肇的大阴茎上游走舔弄起来,一边舔,嘴角还带着挑逗的微笑,眼角微微勾起,火热的眼神与陈肇四目相对,表情好不诱人。

        陈肇舒服的深吸一口气,巧丫鬟舔了一阵子,伸出手握住肉棒的根部,张开嘴巴吞裹住龟头,一上一下鸣咂起来,叽叽咕咕的声音不绝于耳,本就沾满了她下体淫液的肉棒又敷上了津液,亮晶晶的如同某种宝器。

        巧丫鬟时而吞吐,时而摇着大肉棍,让龟头在自己的粉脸上擂晃摩擦,百般攒弄,弄了一阵子,心中淫性又起,子宫深处又开始麻痒起来,她跨坐在陈肇腿上,看了一眼陈肇道:“公子,婢子要上来了,公子的家伙进来后,可饶了婢子,莫要乱动,让婢子缓口气。”

        陈肇点了点头,把手伸到旁边的时候正好碰到姜憬羊鼓胀的奶子,他不禁嘿嘿一笑,顺手揉了起来,姜憬羊浑身也很是火热,显然被这种淫靡的气氛影响到了,虽然呼吸粗重了些,可就是不给任何反应。

        巧丫鬟慢慢的坐了上来,动作缓慢的把陈肇的紫红色龟头套纳进阴道里面,刚进去个龟头,巧丫鬟腿一软差点没跌倒,陈肇赶忙扶住她,巧丫鬟搂着陈肇的手臂媚眼如丝的道:“公子每次进来,可都难适应,公子这样厉害,婢子一个人可应付不来了。”

        说完还瞟了旁边的姜憬羊一眼。

        姜憬羊紧咬牙关,闭着眼睛就是不看。

        “姜憬羊,刚开没看清吧,现在可看得清了,你可得学学我家这只小狐狸精的动作,以后你用的上!”陈肇一边捏她的奶子,一边打趣道。

        姜憬羊呸了一声,狠狠瞪了陈肇一眼:“谁要学这淫荡门道!”说罢,有觉得自己好像冒犯了那丫鬟,便再次闭上嘴巴和眼睛。

        巧丫鬟终于慢慢坐了下来,有觉得有些难进入,一举一坐,终于把整根阴茎都坐了进去,渐没至根,前后轻轻一摇,一男一女便齐声呻吟起来,两人的性器贴合的实在是紧密,巧丫鬟婉转的呻吟了一声,两人交合之处竟然又流出淫液来,把陈肇的浓密的阴毛尽数弄湿了。

        巧丫鬟呼吸急促起来,蹲踞在上面终于抽送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抽提,提的陈肇的大龟头呱嗒呱嗒怪响不止,巧丫鬟突然加快进攻,陈肇顿时感觉她紧致的阴道里面吸力大增,差点没把住精关,巧丫鬟终于差不多完全适应,俯下身来楼主陈肇的脖子,和伏在他满是肌肉的胸前,舒展了舌头往陈肇嘴里面缠去,小腰不住的高频率小幅度抽提,子宫花心处和陈肇的大龟头频繁吸裹,这性刺激来的实在强烈,两人马上肉紧了起来,陈肇兴奋的双臂紧紧的将巧丫鬟环在怀里,早已经忘记调戏旁边的姜憬羊。

        姜憬羊这时候已经不自觉的转过头来看着紧密贴合在一起,互相深情索取,享受着至高肉欲的两人,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面前的这对男女已经到了人类生物性的最高光表演时刻。

        陈肇只感觉一股酸麻的感觉从春袋跟上升起,整个阴茎硬到了极限,巧丫鬟婉转的呻吟起来,嘴中一边叫着公子,一边更加快速的抖着腰,粉臀啪啪啪的撞击在陈肇的大腿上,陈肇赶紧抓住巧丫鬟活跃的屁股肉,龟头顶着她的子宫口大量射精起来。

        “啊~~~~~公子——”巧丫鬟皱着眉头紧紧搂住陈肇,感受着一波波强烈的受精。

        良久,陈肇才算射完了,巧丫鬟笑眯眯的用侧脸摩擦着陈肇的胸前,抬起闪闪亮亮的眼睛看向陈肇的脸:“公子的小狐狸精可让公子畅快了?”

        陈肇捏着巧丫鬟的下巴跟她亲吻起来,两人浓情又上来了,互相逗弄着对方的舌头缠绵了好半天。

        良久,巧丫鬟慢慢抬起下体,陈肇依旧坚硬的阴茎慢慢从她娇嫩的阴道中抽了出来,大龟头啵的一声抽出来的一瞬间,就跟开了啤酒瓶子盖一样,大量的白精和阴精的混合液就潺潺流出,整个房间里面马上弥漫着略微腥臭淫靡的味道,巧丫鬟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低声在陈肇耳边道:“婢子给公子咂干净了。”

        说罢,巧丫鬟便向后爬了两步,蹲下来对着满是精液的肉棍吮吸舔弄起来。

        陈肇全身舒爽极了,他无意间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姜憬羊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巧丫鬟粉红小舌头在紫色大龟头上转圈的情景,陈肇笑眯眯的说道:“好看吗?”

        姜憬羊瞬间闹了个大脸红,两颊气的鼓得老高,马上转过头去,心里面暗骂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又忍不住偷看了。

        “姜憬羊女侠,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有没有兴趣来干一干?”

        姜憬羊只感觉气血上涌,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整个耳朵通红。

        陈肇跟巧丫鬟满足得做了一次,终于收了工,陈肇帮巧丫鬟整理好衣服歇息了一阵子,等她腿不发软了,让她回房间等自己,巧丫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裸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陈肇其实这时候已经不琢磨着正式奸污姜憬羊了,他看巧丫鬟误会了,却也不解释,只是把她送了回去。

        今天能把这个烈女弄高潮,然后在她身边好好上演一番极具诱惑力的现场真人春宫戏,已经达成了基本目标,便打算作罢了。

        陈肇回来之后,姜憬羊便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任陈肇如何玩弄打趣她,她也如睡着一般。

        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又脱离了陈肇的预想。

        姜憬羊开始绝食了。

        任陈肇拿什么食物放在她面前她都不吃,给她输营养液现在也不太行,陈肇用输液的针给她静脉注射的时候,姜憬羊马上就会用力绷紧肌肉,陈肇废了好半天劲,扎的她手臂和手背上好几个针孔,还流了不少血,就是扎不进去。

        想来这个女人也是聪明的很,估计她已经猜到了陈肇这两天给她注射的并非什么毒药,而是维持她生命的东西,可能在她眼中,吊瓶中的东西大概是某种来子天上的某种灵丹妙药吧。

        看姜憬羊一心寻死,陈肇有些赌气,怒道:“我倒要看看你绝食能绝到什么时候!”

        说罢便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就这样一连三天,每天陈肇都会赤身裸体的进来,用各种情趣道具玩弄姜憬羊的身体,姜憬羊甚至都不再反抗,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食自杀。

        那天陈肇和巧丫鬟在她面前做爱性交的那一幕,给了她太大的刺激,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不自然的想要去看两人结合性交,最淫靡的位置,着让姜憬羊自尊心被剧烈的打击了,她终究是个凡人。

        陈肇偏偏就跟这个女人杠上了,他从山水先生那里兑换了现代调料,专门当着姜憬羊的面又是弄火锅又是搞烧烤,什么味道香就弄什么菜,然后搬个桌子在她面前大吃大喝,各种涮肉烧烤吃的满嘴流油,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意志力实在是强大,肚子饿得咕咕叫也绝对不看陈肇一眼,就这样倔强的把头偏向一边,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三天的时候,姜憬羊因为拒绝喝水,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再加上陈肇不停的玩弄她的身体,一给她打生理盐水她就剧烈反抗,导致她整个身体极度虚弱,陈肇给她把脉听诊之后做出判断,这个女人今天如果再不进水吃饭,估计就真的小命不保了,是否能撑过今晚都难说,明天可能自己真的就叫不醒她了。

        陈肇深深的皱着眉,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里面,背靠着那棵那天晚上姜憬羊藏身的红杉树坐了下来。

        时至今日,他总算也明白了,AV中演的那些被调教一番就顺从的如同母狗一样的女人终究只是幻想,像姜憬羊这样的人,这一套是不管用的。

        陈肇在研究历史的时候,研究过很多历史上刚愎自用的人,每次看到历史人物办蠢事,他总觉得好笑,现在反观自身,不也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吗?

        想当然的觉得一番拷问和性凌辱之下,这个女人总会屈服,实际上完全起到了反效果。

        她的意志和正义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本想通过嘴炮让她屈服,却没想到一番嘴炮之下,这女人已经决定自杀了。

        “山水先生,这种情况能修复她的身体吗?”陈肇口气平静的问道。

        “主人,物理创伤是可以修复的,但是不吃饭不喝水我也没办法呀!”山水先生叹气道。

        陈肇突然有些想抽烟了,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他还没抽过烟呢,他兑换了一包南京和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被呛的直咳嗽,不过他的肺功能是很强的,多吸了几口之后,很快就慢慢适应了吸烟的感觉,他叼着烟看着头顶的天空说道:“那便给她迷昏了,然后注射营养液和生理盐水,这样下去可不行。”

        陈肇想了想,又不禁摇头自我否定,总是把她弄昏迷,给她注射营养,她的意志还是不曾改变,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进展。

        山水先生奇怪的说道:“主人,您都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了,咱们杀上门去给那些人一锅端了就是,这个女人便让她死了就是,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天下的漂亮女人可多的是呐!”

        陈肇摇了摇头,烟味的苦涩让他皱眉,他说道:“人类的感情,恐怕你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了,这几天相处下来,这女人性格如何,你心里可清楚?”

        “让本系统评价,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姜憬羊身上存在着人类宝贵精神中的大多数优秀品质,坚强、忠诚、仁义,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最佩服的就是那些舍生取义的江湖豪杰,我不想让她就这样死了,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我想要得到她的忠心,但是现在看来是有些难了,也许一开始我并不该如此严酷的拷问她,也许来点软的,她这个性格或许更能接受。”

        “……”山水先生没有接陈肇的话茬。

        “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招了,不知道山水先生你可听过一招,叫做欲擒故纵?”

        陈肇一把将烟头摔在地上踩了两脚,站起身来,从怀里面掏出消音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重新走回到房间里面。

        姜憬羊还处于半昏迷状态,陈肇一开门,她只是眼皮动了一下。

        “姜憬羊,我知道你醒着,今夜我就会跟我的部下做好计划,去跟白云艳谈判,我会告诉她我已经把你生擒,必须她亲自出面跟我谈判,我才会考虑释放你,但是她当然想不到,我手里面有这东西。”

        陈肇晃了晃手中的枪,然后抬起枪,对着墙壁打了一发,咻的一声,子弹洞穿土墙而过,留下了一团飞扬的尘土。

        “姜憬羊,你觉得那位圣女白云艳,你的好姐姐,能吃得住我手上这个家伙几下?”陈肇冷酷的说道。

        一直对陈肇言语毫无反应的姜憬羊终于转过头来,她的眼窝因疲惫和虚弱深陷下去,但是情绪显然又一次激动了起来,眼角再次流下了眼泪,她终于开口说话,声音相当沙哑,几乎不是原来的那个清脆的女声:“圣子大人……若想让在下活着,在下便活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愿意继续受圣子大人的折磨,只求圣子大人放姐姐一马……”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又咳嗽了起来,陈肇走到她床前,慢慢悠悠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她的手臂、腹部、肩上等各处的皮肤已经被麻绳捆绑到了发青发紫的地步,姜憬羊惊讶的看着陈肇的一举一动,但是她太虚弱了,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都做不到,一下子又跌在床上。

        陈肇修复了她全身的淤青,拿了衣服丢在床上,帮着她一点一点穿上衣服,两人面对着面,姜憬羊默默的穿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陈肇的眼睛,两人的脸庞挨得很近,陈肇抬眼看了她一眼,姜憬羊又马上低下头去。

        陈肇一言不发的帮她坐起身,然后把稀粥端到她窗前,吹凉了一勺米汤,把勺子靠近她嘴边,姜憬羊本能的皱眉转头,陈肇板起脸道:“不吃,我就去绑了白云艳,用折磨你的手段折磨她!”

        姜憬羊愤恨的瞪了陈肇一眼,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陈肇看着她咽下米汤,她的身体已经近乎于本能的摄取温热的食物,咽的很是着急,干涩的食道一下便被噎到,姜憬羊皱眉弯下腰,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她的喉咙,陈肇轻拍她的后背:“慢点吃,现在你的肠胃都已经干瘪,吃的太急会把你撑死的。”

        姜憬羊感觉那一口温热的米汤进入腹中,痛感慢慢消失,那种生机与本能的求生欲的共同作用下,姜憬羊又终于忍耐不住,再次流下了眼泪。

        陈肇控制着节奏,花了好长时间,让她把一碗稀粥吃光,然后又慢慢的喂她生理盐水,一边喂她吃,还一边鼓励她说:“对,慢慢吃,慢慢喝,等你恢复过来有了力气,才有力气向我复仇,是也不是?”

        姜憬羊一脸奇怪的看了一眼陈肇,继续一言不发的吃东西。

        废了好半天劲,终于帮助姜憬羊恢复了进食的能力,陈肇松了口气。

        姜憬羊坐在床上,用手按着已经舒服了不少的胃部,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你赢得了我的尊重。”陈肇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姜憬羊一脸吃惊,她断然没想到陈肇会这样回答她。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要放你走,但是这个仇我必须要报,你回去之后,可以通知白云艳和她所统领的伪白莲教,我圣子陈肇会亲自杀过去,把他们全都弄死,让他们都给我洗干净等着,到时候你身体也恢复了,我们那个时候应该还是敌人,到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

        陈肇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这是个坏主意,放你回去之后,你肯定会通知白云艳他们逃跑,你自己心里清楚,南方伪白莲教那些三毛俩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能选择的道路就只有一条——逃跑,我要寻找你们这帮人又要费时费力……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会每天派人给你送饭,等你身体恢复一些了,便走吧。”

        陈肇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姜憬羊看着陈肇的背影抬手道:“圣子大人留步……”

        陈肇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姜憬羊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说道:“若是在下不回去,圣子大人还去否?在下留在圣子大人身边,权当赎罪!”

        陈肇道:“你去留与否与我何干,本圣子代行天意,我意已决,凭你也想逆天改命?”

        姜憬羊咬了咬嘴唇,竟然从床上下来跪倒在地:“求圣子大人放云艳姐一马,在下生当冼马,死当结草,只求圣子宽恕云艳姐的罪过!”

        “你起来,跟我来。”陈肇对她招了招手。

        姜憬羊依旧跪地不起。

        “让你起来便起来,怎么?迈不动脚,走不动路了吗?”

        姜憬羊听到陈肇这句话,便咬牙站了起来,走到了陈肇身边。

        陈肇一言不发,可以放慢了一些脚步,领着她来到了白莲第一总医院正在建设的工地附近,来往运输、建房的工人看到圣子,纷纷前来跪拜,陈肇让他们都起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一直监督工程的第三香主李立文小跑过来,抬手行礼道:“圣子大人!”

        “免礼,进度如何?”

        “启禀圣子,再给属下不出二十日,总院便见收工了!”李立文答道。

        “这几个月可曾短了工人们的银钱伙食?”

        “回圣子,属下断不敢少发银钱,克扣伙食,圣子大人尽可询问百余位劳工!”

        “很好,你去忙吧。”

        “是!”

        李立文看了一眼陈肇身边的姜憬羊,有些惊讶这个女刺客怎么没被绑着,如此自由的跟在圣子身边,他也不多问,小跑着回到了岗位上。

        陈肇指了指已经大体成型的总医院建筑群,问姜憬羊道:“你知道这是在建什么吗?”

        姜憬羊摇了摇头。

        “这里建成之后,将做本地医治百姓信徒所用,所谓柔心济世,医者之本,止于至善也,你看,这里是药房,天下药物良方尽收于此,这里是产房,生育分娩绝非小事,临盆孕妇应收尽收——”陈肇领着姜憬羊慢悠悠的在整个建筑群外围转圈,他指着各个已经建成的房子给姜憬羊介绍。

        整个白莲总医院采用四列分布式结构,最高层的部分也不过三层,目前大部分主体建筑比如门诊,多个主要科室,药房,简易手术室,集中消毒室,都已经建成,目前还在建设的是集中诊疗会议所和各个常驻医师、院方管理工作人员办公室,以及外围的大院围墙。

        这个年代的人们,包括跟在陈肇身后的姜憬羊,自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建个医馆也要如此大张旗鼓,建这么多个房子,也不能理解这些房子有什么用,工人们只是按照圣子的要求干就完了,对于他们来说,大兴土木是要首先祭天拜祖的,但是吩咐他们大兴土木的就是圣子,也就是老天爷本人,圣子说不用祭拜,自然也就放开手干,干活的认真程度也自然不在话下,陈肇这个时候还不能随意引入现代工程理念,任何操作都要符合当下的实际情况,先让工人们按照传统建筑的方式搞出来急需的框架再说。

        在陈肇眼中,这一片建筑有点像园林式的建筑群,以他现代人的眼光,还全然称不上医院一说,而且各个房间目前都空着,没有诊疗器材,里面外面都看不出这是医院。

        每个房间的规格都是陈肇亲自规定好的,哪里开窗,多高多宽,面积多大,墙壁和屋顶的用料陈肇都有详细的要求,这样一个过渡性的医院虽然不能创造如现代医院一般如此高标准的无菌环境,但是至少也要在当下的条件下尽可能的干净整洁。

        即便是这样一个在陈肇眼中连雏形都算不上的建筑群,仅仅是近现代的建筑设计理念,已经让姜憬羊很是惊讶。

        “这个医院建成之后,本圣子将广招医师,白莲信徒看病治病全部免费,这个医院将负担起周围上万名信徒的医疗健康。”

        陈肇说罢,便转头离开。

        姜憬羊更是惊讶,身为专业的行走江湖人士,她的很大一部分花销就在看病疗伤上,看病花钱天经地义,看病居然还能不要钱?

        她急忙跟上来问道:“看病不收钱,药钱何来,大夫医师银钱何来?”

        “当然是本圣子出了,现在我可能确实有点缺钱,但是未来我肯定有的是钱。”陈肇笑眯眯的说道。

        陈肇又带着姜憬羊巡视了仲裁委员会,带着她看了一场公审,陈肇已经将法哲学相关的启蒙书籍,比如《法律的一般原理》、黑格尔的《法哲学原理》等等经典书籍做了一些处理之后交给付江虎带领的仲裁团学习,现在他们还很难体会其中的精神,这些书籍艰涩难懂,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陈肇的引领下树立起公平公正的基本审判原则。

        看了一场公审之后,陈肇又带着姜憬羊出来,两人在路上碰上了一个堪称危险的意外。

        一个放牛的牧童骑在牛背上给陈肇打招呼,陈肇笑眯眯回应他时,仲裁团那边的一阵响亮的闭堂锣声惊扰了牛,那头牛居然甩着脑袋奔走起来,牧童没坐稳,几乎被甩下牛背,两腿已经悬空,双臂抱着牛背眼看就要掉下来,这孩子要是掉下来,非得被健壮的黄牛踩一脚不可!

        陈肇和姜憬羊反应极快,都马上冲了上去,但是姜憬羊身体虚弱至极,一发力差点没跌倒在地上,陈肇已经一马当先冲到牛面前,陈肇的身体早已经被大幅度强化过,说他能像鲁智深一般倒拔垂杨柳还有些夸张,至少核心力量已经接近刚刚开始训练的现代举重运动员的强度,他双手猛地抓住那牛的双角,全身肌肉暴起,竟扭着牛头让它逐渐减速慢慢停了下来,那黄牛吭哧吭哧的又往前拱了两步,终于被陈肇双手按着低下了头。

        周围的百姓赶忙围上来,把牧童抱了下来,那牧童吓得大哭,牧童的父母也闻声赶来,信徒们都对着陈肇下跪磕起头来,一来惊讶圣子的惊天伟力,二来也是感谢圣子出手救人,却没想到陈肇却发起脾气来,他背着手指着那牧童呵斥他的父母道:“孩子尚不及蓄发,垂髫幼年,怎得这么放心放出来骑牛放牧!养这样一个娃娃你们可容易啊!”

        那孩子的父母听闻圣子发怒,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周围的信徒也都心生奇怪,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出来放牧,还能干啥?

        陈肇发完脾气,突然也意识到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自己就身处这样一个时代,现在的人们养孩子哪有如此娇生惯养,陈肇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便道:“也怪不得你们,将才这孩子险些跌入牛腹,这一脚下去怎受得起!心中后怕之余便生了怒,你们起来吧。”

        孩子的父母面面相觑,却是不敢起。

        陈肇又说:“近日本圣子与胡香主等人已商议好了,准备大办学堂,教年幼孩童读书写字,不要银钱,晌午管一顿饱饭,到时候你们记住了,要积极送孩子上学,学的好了,圣父大人亲自有赏,长大肚中有些墨水,不比在着野外放牛来的强!”

        信徒们一听圣子大人要办学,还有圣父天神的赏赐,纷纷又磕起头来,说圣子大人心系信徒百姓,是千古一遇的大圣人云云,陈肇摆了摆手,也不多说话,转头便走。

        其实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在陈肇巡视白莲领地的时候不是一次发生了,前段时间大规模普及卫生改革的时候,陈肇不止一次见到有孩子就趴在小溪边上如牛一般饮水,还曾见过大人拿着个瓢一边给家里的牲口喂水,那瓢都不冲洗一下又舀水自己喝,陈肇见一个训斥一个,现在柴火免费领,烧一壶开水废了多少事了?

        就这样的一块小小的领地,陈肇每天都有发现不完的毛病,当地的白莲信徒们也习惯了圣子背着手来回逛,到处训斥人,但是这些人总是没怨言的,圣子到底是对他们好还是对他们坏,人心之中自然有杆秤。

        陈肇不知道,他每日都要经历的日常琐事,给了姜憬羊极大的震动。

        姜憬羊的童年不可谓不悲惨,早就尝尽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她也知道自己幼儿时被遗弃,差点被一头野羊给咬死,如今看到这位圣子对待百姓的态度,自然不禁带入其中,心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