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凯撒对着被架起的顾国章说:“请不要恨我,我只是在帮妹妹,让你们在一起而已。”

        凯撒说完又对一一说:“你心爱的男人现在就要死去了,你有什么话对他说吗?”

        “我……对不起,我爱你……”,一一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后悔听信哥哥的言辞,后悔做出的决定,后悔通知哥哥他们回来了。

        “不用了,我有蛋蛋和左晴,已经够了。”,顾国章心如死灰,他可没有蛋蛋的威能,面对两个熊一样的大汉,他认命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随着门缓缓关上,泪眼间那金红相间的礼服,依然在轻轻摇摆。

        顾国章被两人夹着坐上了汽车,凯撒玩着手里的小刀,看着他说:“选一个优雅点的死法吧。”

        “能不死吗……”

        “哈哈~~~你杀死了妹妹,然后畏罪自杀,这是多么完美的事情啊。”

        “我发现你也很极端。”

        “我没有妹妹极端,她还想和你做爱呢。可惜我不能满足她了,如果她的身体里有你的精液,那会挑起战争,那不是我所想的。”

        “疯子……”,顾国章已经无话可说了,极端的人他遇到过不少,所谓无疯不成魔,但凡有作为的人,都喜欢走极端,可这么极端的兄妹,他真的罕有遇见。

        “是吗,谢谢夸奖,在我们的传说里,那些疯狂的人,都是英雄。”,凯撒想着历来的国王,那个不是疯狂入骨,没有绝对的欲望,怎么会有绝对的掌控。

        车停了,顾国章面前是万丈深渊,顾国章吸了口凉气,看着眼前的景色,腿开始发软。

        顾国章转头求着凯撒说:“凯撒,你就放了我吧。蛋蛋和左晴已经死了,就让她们做替罪羊,不也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我也死~!”

        “因为妹妹喜欢你,我想你能去陪她。”,凯撒淡淡的说完,对着两大汉挥了挥手。

        顾国章感觉自己猛的飞了起来,接着就是急速的下坠感,他徒劳的挥舞着手脚,想抓住些什么,可除了风吹过指尖,他什么都抓不到。

        谷底的景色已经近在眼前了,顾国章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时只见谷底的树林里,飞出一个人影,真的是在飞,飘飘忽忽的,像是柳絮一样轻柔。

        顾国章被人抱住的一瞬间,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蛋蛋她爷爷~!

        听着顾国章说完经过,爷爷对顾国章说:“别瞎说,蛋蛋还没死,如果她死了,你必定也会死,这是命数。我早前就算到这极北之地有大事,但没想到是你有一劫,看来你与蛋蛋那丫头,已经合命了啊,不然不会算她却是救你。”

        “爷爷,您当初急着要离开,难道就是为了来这里?”

        “不然呢?那丫头又死心眼,要是告诉她有劫,她非得烦死我不可。”,这位天神一样的大爷,带着顾国章在悬崖上辗转腾挪,一会就飞到了崖顶。

        凯撒他们早就走了,孤零零的崖顶上,顾国章等着大爷的下一步指示,爷爷问顾国章:“还记得路吗?”

        顾国章转头看了看四周,指着西南边说:“哪里。”

        大爷抓着顾国章说了声‘好’,两人又飞起来了,顾国章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一纵十丈远了。

        自己这一百多斤的身板,在大爷手里像拎一只鸡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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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我已经送走他了。你也不要恨我了,因为你可以永远陪着他了。”,凯撒玩着手里的小刀,说完这些,对着身后的大汉打了个眼色,自己转身对着房门。

        毕竟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妹妹被杀死,这要的不是勇气了,那是真的变态,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砰’~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像是被炸药炸开了一样,碎末到处飞溅,凯撒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插成了刺猬,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两大汉反应极为敏捷,听到巨响立马转身掏枪,可惜那些碎木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速刺了过来,将两人死死的钉在了墙上,跟着凯撒一起升天了。

        “大叔……”,看着顾国章焦急的出现在门口,那一刻的他在一一眼中,仿佛带着英雄的光辉,一一眼泪又一次漫了出来,她为自己感到无比的羞愧。

        顾国章将一一放在椅子上,急切的问:“蛋蛋她们呢?她们在哪里?”

        “她们……她们在我房间里。”,看着顾国章急冲冲的转身走了,一一伸手抱住自己的腿,将自己窝成了一个团,眼泪拼命的往外涌,与视线同样模糊的,还有那颗痛极的心灵。

        一一的下巴枕着自己的膝盖,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轻声说:“你……你终于还是回来救我了,可…可你还是那么陌生………”

        “小妹妹。”,一一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人,她没有见过蛋蛋爷爷。一一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问:“爷爷有什么事。”

        “你是一一吧?我是蛋蛋爷爷,不要哭了,儿女之事本就说不清对错。不要再强求强取,你和顾国章会有一段姻缘。”

        “爷爷,你说真的吗?”,此时的一一,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眼里尽是渴望。

        “我算的东西,还没有错过。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还是要多帮着蛋蛋。”,大爷变戏法一样递过一样东西,对一一说:“这个你拿着,算是我的见面礼吧。”

        一一接过来一看,是个小瓶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一一好奇的问:“爷爷,这是什么。”

        “一点养颜的小玩意,你问蛋蛋就知道了。”,大爷说完,潇洒的出门了,一一连忙起身跟着。

        顾国章此时已经将蛋蛋和左晴放了,蛋蛋看到一一,眼里的怒火如同实质,一个拧身窜到一一身边,伸手就要打,大爷一把抓住蛋蛋的手,轻声说:“儿女情长哪里来的对错?你要切记,以后不可意气用事,凡事多留心眼。”

        “爷爷~!你是不知道她多坏,她居然给我下药~!”,蛋蛋和左晴昏迷到现在,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一对她们下药了,这点可以肯定。

        “我都知道了,你与一一该有这么一劫,往后才会顺利。”,转身又对一一说:“记得,凡是莫强求强取,不然悔恨一生。”

        “是的,我记住了。”,一一听话的耷拉着脑袋,做错事了,她很有觉悟。

        蛋蛋恨恨的说:“哼,等爷爷走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大爷看着蛋蛋说:“爷爷的劫数就是今天了,能不能过去,都是命,你莫要移恨他人。”

        顾国章正在告诉蛋蛋和左晴发生了什么,当然,对于一一做的一切,能推的全推到凯撒身上去了,因为一一确实是受到了她哥的蛊惑。

        这时就听到门口嘈杂的脚步声,一一有些惊慌的说:“哥哥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的。”

        “要造反,自然会有跟随者。”,顾国章一句话还没说完,城堡的大门‘轰’的一下,被硬生生炸开了。接着子弹如同下雨一样倾泻了进来。

        顾国章躲在墙后面骂道:“这是群白痴吗?万一是凯撒站在那里,岂不是被打成筛子了。”

        一一小声说:“谁知道有没有弟弟参与进来……”

        顾国章哑然,这该死的宫斗,真让人无语,不动则已,一动全他妈上阵了,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啊。

        枪声刚刚小了一点,就看到大爷一掌打开窗户,人一下飘了出去,接着就听到窗外叫声、枪声不断。

        蛋蛋担心爷爷,好几次都是顾国章强行按着她,等到外面的枪声止住了,顾国章这才慢慢探头往外面看。

        这一看不打紧,顾国章的魂都差点飞了,大爷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几个人正拿枪胁迫着,让他无法动弹。

        而远处的轿车处,一个人扛着一杆肩扛导弹,正往这边瞄,顾国章差点没吓疯了,那可是正规军才会有的武器啊。

        顾国章猛的窜起,一下拉着离他最近的蛋蛋和一一,对着左晴说:“快跑~!”

        可往哪里跑,楼下正门口已经被堵死了,围边窗户也是出不去不得,地下室~!

        这种城堡建筑,最坚固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顾国章带着三人拼命的跑着,就听到一声划空的声响,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摇晃传来,刚刚他们呆的那个房间,塌了。

        当四人全都进入地下室,站在开始关顾国章的房间门口。

        蛋蛋终于爆发了,一把掐住一一,将她使劲的按在墙上,咬着牙说:“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爷爷~!我要杀了你~!”

        “对不起……”,一一心如死灰,她知道,这次只怕真的要死了。

        “你怎么对得起我~~亏我这么信任你~~!!”,蛋蛋说着说着,自己哭了起来,又一把抱住一一,两人哭的跟泪人一样,是啊,爱那里来的对错,都只是想拥有。

        左晴此时是真的要崩溃了,要说对事情的见识,她真的还不如蛋蛋和一一,一个是没事就陪着爷爷行遍山河,一个是从小看的就是家国大事。

        而她,只是家里的娇娇女,从小没有吃过任何苦头,没看过任何灾难病痛。

        左晴无助的抱着胸口痛哭,她不怕死,但她觉得这么死好不值得,她才得到的温柔,甚至还在鼻尖环绕。

        顾国章抱住左晴温柔的安慰,转头到处找出口,这种城堡一定有隐秘出口的。

        看着她们三个哭的跟泪人一样,顾国章说:“别哭了,一一~这里难道就没有出口吗?”

        “以前有的,后来觉得不安全,就封死了。”,一一指着尽头的那件房说:“就是那里,但已经打不开了。”

        “只是封门?”

        “不是,而是整个用石头堵住了,与房子的根基一样了。”

        顾国章抓着脑袋想辙,想来想去,根本没辙啊,这已经是个无解的局面了,外面是全副武装的军人,自己就像是罐子里的耗子,不露头则已,露头就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