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一次要说的故事呢,我也是深思熟虑的很久,因为我写的这些东西,大抵上都是按着我的真实工作,再去做点加工润色,也就是说,都是近十多年的事情,加上这一次的故事呢,又都是有名有姓,有迹可循的,自然是费了我一番脑筋。

        当然了,肯定也还是写出来了,不然我这开场白,不就是单纯的变成装逼了嘛。

        我们也还是要说一下背景,这些东西就大可不必去遮掩什么了。

        近十年以来,我们国家对于基础建设的投资,是下了大力气的,无论是高楼大厦,道路桥梁,亦或是轨道交通,高铁地铁,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们这一次要说的是一座大桥,根本不用去提名称,单单说出珠海,香港,澳门,这三个地名,再加上近十年这个时间段,各位应该知道是哪一座了吧。

        那么,有朋友是一直看我写的这些东西的,我自然是表示感谢支持,也就有人问了,X哥,你们企业不就是搞点机械,搞点材料加工嘛,建桥关你什么事呢。

        哈哈哈,没错,还真就是很意外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各位也别急,听我慢慢说。

        按着时间线来说,这事情,也就是我从上海回来,并没有多久。

        那么,有熟悉这一块的朋友,又要说了,X哥你虽然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去的上海,按着你又升官又发财的节奏,怎么也得是15年之后的事情了吧,那X哥你可不能乱吹牛逼了,那座大桥,可是17年就完工,18年通车,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等你从上海回来,早就差不多完事了,难不成是去扫大桥搞卫生啊。

        哈哈哈,我可没说是去修桥了,这个事情呢,实际上是属于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我们还是慢慢的来,反正我就是喜欢啰啰嗦嗦,非要前因后果讲明白的风格。

        先说一下大概吧,大桥的主体,可别说是我们这种私企了,连国企都靠边上去,那必须都是央企级别的单位承建。

        但就有一点技术上问题,要跟大家说一说了,现代化的桥梁,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我说的这一座,那可是跨海的,总不能去海里放桥梁柱子吧,能那么简单的话,全世界早就都连在一块了。

        当然也肯定有支撑的桥梁,只不过不像我们市里这些,随便着一排铺过去,得按着实际的地质条件,再经过复杂的力学计算,总之太深奥的东西,我们就不说了,因为我也不懂,哈哈哈。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了,那么长的桥,是不是要考虑承重,最极端的情况下,能有上千辆的车子,同时在桥上行驶,是不是要考虑减震。

        但凡看过点新闻的,应该听说过某某某大桥,突然就垮了,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共振,车辆或者行人,跟桥梁的振动形变幅度,达到一个莫名的点上,这桥就没了。

        打住打住,再说下去就变成走近科学了,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哈哈哈。

        总而言之呢,建这么个玩意,可算得上一大奇迹工程,我们常说,做大事不拘小节,可建桥梁,就是恰恰相反了,一些看着小打小闹的玩意,才是重中之重,主体结构上,只要水泥标号足够,钢筋不要钱的塞,反而出不了什么岔子。

        那么,我们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先得说一说这家单位,这家单位位于广西,广西算得上是搞工业的一个地方,主要就是其中的几个大企业,一个是柳州的柳工,一个是玉林的玉柴,以及在网上被调侃成“神车”的五菱汽车集团,当然也还有别的一些钢铁厂,造船厂。

        那么,也就衍生出一些做配件的私人企业,我的好朋友小H总,就是其中一家,规模颇大的公司,我们今天说的,可不是小H总,而是另一家,名称叫OVM,这个厂子现在都是在的,如今是下属于柳工的子公司,也算国企了,不过这OVM早年间,可是正儿八经的私人企业。

        既然是私人企业,那么我们往难听的说,就是小作坊,不可能搞得出什么大玩意,这OVM确实如此,只有一样拿手好戏,做千斤顶。

        所谓术业有专攻,此时的OVM是否已经是归属到柳工集团,我倒是不清楚,但他们的这个技术,也确实算是牛逼,单单就这个领域,别说什么国内,亚洲的,就是老美都屁颠屁颠的来买。

        所以呢,也就是如我所说的,建这座大桥的时候,在一些承重和减震方面的玩意,就是由这家公司中标了。

        具体的东西,人家也不会告诉我,我也没啥兴趣。

        那么,有心急的朋友又说了,X哥啊,这还是跟你没关系呀。

        嘿嘿,别急别急,以上都还算是引子,我们的故事,现在才算开始。

        还是得从我在上海回来开始说,跟我老板汇报了一番,我老板当着我面,可就不去掩饰什么,笑得合不拢嘴,要不是之前给我升了职,这回肯定又要全公司通报了。

        我这人呢,也确实是有点无所谓的,不邀功,什么都是老板栽培啊,老板才是居功至伟啊,谁听着不舒服呢,一番马屁,拍得老板舒舒服服,大手一挥,让我自己玩去,什么时候休息够了,再回来上班。

        话分两头,之前在上海,我不是找Z总工请教了一番嘛,当时关于在上海搞个办事处的事情,闹得动静也不小,主要是W总这个人,招待得太周全了,连吃带塞的,玩女人更是不在话下了,他自己就是喜欢折腾的,所以就传了风声回来,说上海这边,给个经理当都不换,我是真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许诺给Z总工带好酒回来,才帮着我,算是比较妥当的,确定了一下名额。

        这可就要多啰嗦一下,很多朋友办事的时候,遇着困难,肯定也会这样,空口白牙的,逮着什么就许诺出去,事后怎么怎么的,千万可不能不当回事了,这种事情,有很多前车之鉴的,即使是你事情没办成,人家出了力气,你就得去圆上了,无论往大了说还是往小了说,这都是为人问题,事情成了,别人也跟你交上朋友了,知道你这人言出必行,事情没成,人家也会暗暗使劲,下一回必定全力以赴。

        我可以说一个我身边的事情,当时我都还是刚刚跟着我老板,那会儿还早着了,也就是零几年的,当时能出一趟国外,是很了不得的事情,说是营销部的,就有那么一次机会,也没啥好争抢的,偏偏就两小伙,都想去,营销部的老总也挺烦,俩小伙都是不错的,也都想培养,突然就其中一个小伙,自己放弃了。

        过了好久以后,我才知道原委,原来是这自己放弃的小伙,媳妇怀上了,那确实就不该乱跑了,可另一个小伙不知道啊,俩人原本关系就还行的,也私下许诺着,这回让给我算了,倒时候我在国外,给你买块表什么的。

        所以也就顺水推舟了。

        等到回来了,这出了国的小伙,就打听到,原来你小子媳妇怀孕了啊,一下子就不知怎么的,确实买了些礼物,转而去送给当时营销部的老总,去拍马屁了。

        这种破事,人家也不会乱说啊,当吃了个暗亏呗,可就不知怎么的,我老板给听到耳中了,结果也就不用去废话了,陪老婆的那个,现在是营销的一个副手了,出国那个,现在还在东奔西跑呢。

        为什么呢,这可不就是为人的问题嘛,跟送礼拍马,真就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能今天跟大家吹吹牛逼,当然不会做这种傻逼事情了。

        Z总工这人,爱喝酒,但是是无所谓的,不需要什么好酒,不过要够年份,我之前也分享过一些,收罗了点二十年的酒,可这些玩意,不是你想买就有得卖的,那也没事啊,总还是有你能买得着的,什么酒呢,茅台酒。

        这玩意,你给得出钱,也不说什么年份太老的,十年份的茅台大把的,何况我是在上海,都犯不着跟沪公子开口,L姐直接就给我搞了一箱寄回来,这玩意可上不得飞机。

        我跟老板吹了会牛逼,开着车就去给Z总工送酒了,当然也少不了在老板办公室放了两瓶,喝不喝的无所谓,关键是做给老板看,小X出门在外,可是没忘记您的。

        题外话也就不啰嗦了,我这也没休息几天的,倒也不是老板催我,而是我们升了官的领导,渝公子,一个电话就打过来,“老弟啊,哈哈哈,听说高升了啊,这不得请哥哥吃个饭。”

        各位是不是以为渝公子要蹭饭,嘿嘿,那就大错特错了,渝公子还真犯不着。

        渝公子这是调侃我呢,我算什么高升,他才是真正的高升了,反正我也没提过他的名讳,也就不怕什么了,一个市里,除了一位主官,自然是有好几个副官的,这几个副官,其实才是真正管理者,分管不同的领域,什么文化教育啊,基础建设啊,招商引资啊。

        我们的渝公子,此时正是一位副官,而且分管的领域,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给我十个水缸子做胆,我都不敢跟他装逼的,别说是调侃着要吃个饭,这简直是给我天大的好处。

        我哪里会不明白,肯定是有什么好事,要照拂我这个老弟了,因为自从上次之后,我们企业,可没少上供的,而这些破事,恰恰基本上也都是我经手办的,所以这渝公子跟我,倒也算得上什么玩笑都能开的。

        一番寒暄吹捧,不必多言。

        这真不是吹牛逼的,确实算是给我天大的面子的,定了地方,我也深知今时不同往日,渝公子之前还只是一个局级,现在我可得请示我老板了,我老板想得比我深远,推断着是带着人的,但是渝公子不想掺合,等于是组个饭局,让我们见一面。

        事实也再次证明,什么叫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我老板的猜测,基本是一点没错。

        酒过三巡,我也知道为什么渝公子懒得去掺合,别说是渝公子,这跟我们企业,有个毛的关系啊,无论哪朝哪代,没点好处的事情,谁给你办。

        这渝公子带的客人,也就是前言里提到的,OVM公司的一个副总,但是各地有各地的习惯,这客人的名字里有个“全”字,所以是称呼为全总,这会儿,酒是真没少喝了,我们渝公子也就往凳子一靠,这就是不喝了,要说事了。

        “阿全,你的这个事情,得跟X总说说,X总是我老弟,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起渝公子,我可是比沪公子更熟悉,他这是在抬我呢,我当时算个毛线的总啊,全身都肿了才对。

        不过经过我老板的指点,加上渝公子这一抬,我就明白了,渝公子暗示着我自己看着来,我这个X总是拿主意的,他不管这些破事。

        那我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模仿着我老板的架子,也就把酒杯筷子一放,浅笑着看向全总,看看是个什么事。

        全总年纪可比我大多了,场面功夫实在了得,先是吹捧一番,什么年轻有为之类,这其实也是有多种解读的,比如现在,全总可是笑着对渝公子说的,那他的这个意思,就是有点不太相信,认为我年纪小了,不信我是拿主意的人。

        渝公子更是老谋深算,压根不搭话,这就是以退为进,你爱信不信,人我给你找来了,你爱说不说。

        倒是我,我可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的,年纪确实不大,摆谱也摆不出什么样子,眼看我这不靠谱的“哥哥”,推得一干二净的,也只得举杯,“不知全总远道而来,有什么指教。”

        这全总也没法啊,既然他能找渝公子出面,肯定也是有人的,不然我这“哥哥”,现今也是个不小的领导了,你这一个外地企业的副总,还真请不出他来。

        于是也就跟我碰了杯酒,我也就知道了原委。

        原来这个OVM公司呢,真是了不得,承接了某座大桥的一些零碎玩意,说是零碎玩意,可这个标准属实牛逼大了,真不是吹牛逼的,单单就这些零碎玩意,在全世界范围,真就没有别的公司,比他们专业。

        不仅是专利技术牛逼,这个工艺也是属于秘密级的。

        这也插个题外话,按我们国家的保密级别,是分很多种,还细分成民用等等很多类别,大致上,通常说的就有,秘密,机密,绝密,其实是不止的,为什么我能知道呢,恰好我的企业,也有秘密级别的技术专利。

        现今就更广泛了,包括一些食品药品的配方,都能算进去,比如什么老干妈啊,云南白药,无论什么行当,一旦划分进去,就牛逼大了,泄密一律都是叛国的重罪。

        这一听挺吓唬人,实际上也确实吓唬人,因为我至今还不懂全总的意思,我认为他是不是想找我们企业代工,难怪渝公子都懒得去搭理了,这可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所谓的吃不着羊肉,反惹一身骚。

        为什么呢,这个大桥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这可是举世瞩目的政府项目,这玩意,你想捞钱?

        就算你牛逼,胆子大,捞吧,拖你个十年都算短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大实话,别怪我说得难听。

        我自以为心里有数了,这点破事,渝公子都不愿招惹,我跟我老板吹吹风,凭我当时的身份,保证就能吹黄掉,所以我刚想说话,一口拒绝,这全总也没等我开口,继续接着说。

        全总还真不是要代工,他们这个工艺,可是划分了级别的,也不敢找代工,而且当时呢,这个大桥都差不多完事了,我们就是有心出点力,也晚了。

        那全总是什么意思呢,又是这个材料的问题了。

        他们有技术,那也得是一等一的好材料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破铜烂铁的,敢拿去给大桥做垫子减震吗,这可是杀头的事,还不止一两个头。

        原来渝公子不掺合,是出在这里了,那你渝公子这个哥哥,可就不地道了,这破事你就不该往我们企业领啊。

        再往下一听,还真不能怪渝公子了,事情又得绕回很久以前,也就是我之前写过的,关于我跟我老板,去长沙参加了一个会务活动,也就是那次,结识的沪公子。

        当时是政策的原因,导致一些原材料短缺,那么,沪公子当时被推出来,除了我们,肯定也有别人知道,但这个OVM呢,当时是没有参会的,可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真急了眼去打听,也不足为奇。

        现在倒也不是说,需要很大的量,大桥都快完事了,该垫下去的,肯定都用上了,那么,质检的时候,肯定也是非常严格的,难免就要更换一些,或者留着备用一些。

        这时候,也就是我也提过的一个问题出现了,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破铜烂铁的,特种钢材,价格可是吓死人的,何况菜场的白菜都一天一个价,钢铁这种玩意,可是专门有人囤着炒的,东凑西凑的,硬是少一部分,不够数。

        说起来,也就是跟我们企业,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幸好结识了沪公子,不然也就只能亏着本做了。

        那也不对啊,你这全总,找到我们企业,还是没道理啊。

        全总继续说,问题的关键,也就出来了,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关键不是买不到,我也说过,我们国家的工业水平,绝对是属于一流的,不存在说,非要进口,只是有些东西,考虑到成本问题,完全没必要罢了。

        绕来绕去,还是钱的问题,他们这个单价,太他妈低了。

        首先由于这个大桥的性质,这些合同文件,跟红头文件都有得比了,谁他妈敢跟你抬价啊,找死呢这是。

        但我可以说我做不了,对吧,我做不了你总不能逼着我做吧,所以就兜兜转转的,人家一个企业,肯定也是有门道的,就找到上海去了,上海那家大钢铁厂,可是牛逼得很,你这量又少,价又低,别来跟我提,又经人指点,那可不就还得找我的好哥哥,沪公子嘛。

        这全总也是机灵,不知怎么的,就找到我们在上海搞的那块地,好死不死的,挂的是我们企业的招牌,那可不就顺着藤的,找上门嘛。

        加上全总他们,门道确实也是有的,又找来渝公子在中间引荐,意思就是我们企业,怎么也得帮忙了呗。

        我这听着是真的脑子疼,关键是,我真没听出来,有什么利润在里面的,合着我还得卖个人情的,找我的好哥哥沪公子想办法,我这可不去回应,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码归一码的,拿着摆明低于市价的玩意,我可没脸找沪公子去,就是搭上一车的妹子,也没这个道理的,沪公子随便一句,“老弟啊,你是专门坑哥的吧。”

        我当场就能找个楼跳了。

        好在渝公子,看着我脸色不对劲,和了几句稀泥,这饭就算是吃完了。

        那我可不能让渝公子走了,拉着上车,找了个隐蔽的熟人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场子,是我老板喝茶的地方,渝公子跟我一样的,在本地是不会乱来的,拉着妹子找他可以,本地的场子一律是不去的,所以我在本地,是有别的正经地方的,不过就属于以后再说了。

        我开口就是,“哥哥啊,这事情你不能压着我做。”

        渝公子跟我私里,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拍着我肩膀,“老弟啊,你以为哥哥想啊,这破事我听都不想听,他妈的,这广西佬,找到我老领导,我老领导都八十多了,亲自给我打电话指示,我他妈有什么办法。”

        我也就心里想想,关系再好也不敢说出口,合着就要压着老弟了呗。

        没什么办法,只得拖着。

        第二天我就跑去找老板,门窗都关好。

        我老板气笑了,“小X啊,你这是灭蟑螂还是灭苍蝇,我这办公室可没这些玩意。”

        等我把事一说,我老板可就不笑了,良久,丢了支烟给我,自己也点上,我这一看,还真要熏虫子啊,赶紧又把窗户开了。

        我老板想了半天,仍旧是让我给沪公子说一声,我也就当着面的,沪公子一听,哈哈一笑,“老弟啊,你这第一单生意,可差点意思。”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报价钱的,沪公子是听着我声音有点不对,自己就猜得差不多了。

        我这可真不敢说话了,也就还是沪公子,给出了个主意,为国效力,是我们的心意,可你全总拿着文件说事,没这样的道理,要谈可以,咱这算供销关系,找个贸易公司在中间说事,不行就说没有,我没有这些玩意,我还能给你全总变出来啊。

        沪公子这可真是个办法,当然了,我是没想到这些门道的,我老板可是旁听着,跟我指点了一番,首先这个风险就规避了,我们可不跟你全总玩,你报价给搞贸易的,让搞贸易的跟我们说,出了岔子,也就追查到贸易公司,按法规是不允许层层下包的,也就是说,你全总最多能包给贸易公司,贸易公司再转包给我们,法律上是不承认的,自然就不担责,其次,有贸易公司愿意做,那我们可就随便来了,你全总托了关系,我不得罪你,那贸易公司可就不怕了,价钱那么低,做是人情,不做是道理,其三,也还是钱的问题,全总的价格,确实是低于市价,但也是高于成本的。

        国家也不会做这些没皮没脸的事情,硬是要亏本给人,有门路的人,也未必不能刮点油水,但就是这个风险转嫁的问题,必须是货款两清的,咱可不拖着欠着。

        沪公子这一招,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你全总不是托了关系嘛,那就压着贸易公司去,你要是连贸易公司都压不住,还想压我沪公子?

        等你压着贸易公司来,我沪公子照样去压着贸易公司,死一个算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为何说如今生意难做,这样两头压的破事,难道还少吗,本小利小的,还真不如去买栋楼收租。

        拿定主意,跟渝公子通了气,也就再约饭局。

        这种破事,沪公子不必说,连我老板都不可能出面,我可不就是这样个角色嘛,这回,说羡慕我的朋友们,知道我的苦了吧。

        当然了,我可是得了沪公子的许诺的,真把人得罪狠了,他罩着我,再不济就到上海去,让我去管上海那摊子事。

        渝公子也是懒得管,都是牛逼大爷,我也就只得红脸黑脸一起当了。

        全总一听,就明白意思了,我这是真的憋着气,也就黑着脸的,你全总要是连个贸易公司都压不住,那凭什么压着我们企业,说得直白了,也就不在乎什么,摆明了说就是钱,你全总拿着文件的,拖我三年五载,我真去广西找你啊,你找个中间商来,想怎么拖就怎么拖,我只管找贸易公司要钱,不给?

        看我拆不拆房子就完事了。

        事就是那么个事,办也是那么个办,两边胳膊一般粗,可不就想着法子找个细的,往死里弄,残酷吗,真实吗,说白了就什么呢,这价钱,要是我们企业办的事,沪公子二话不说就办了,没准还有盈余的,可就是这个时间问题,有从事相关工作的朋友,应该很清楚,这些玩意,不会一次性给够的,美其名曰,质量保证金,这也是有道理的,就拿铺路来说,转个年路就出问题了,你钱收足了走了,等找到你,你说钱花了,即使杀了你,顶用吗,钱不是还得国家出,还不是分到税款财政里,所以也就出了很多相关问题,搞死了很多公司,连一些银行都被搞死了,为什么现在贷款难,早年间,你签个合同,往银行一拍,就能拿钱,现在还能吗,可不就是这回事,凡事有利有弊。

        所以为什么全总得托着关系来,为什么渝公子满头的包,谁去惹这一身骚,倒也不是不能惹,说来说去就是钱,你这中间没油水,说好听了,支持国家建设,可功劳记不到渝公子身上,更记不到我身上,白忙活一场,结果你还给我拖个三五年的,真就一迷糊,答应办了,渝公子都没脸找我了,我也不敢怪罪他,我老板即使惯着我,不在乎被拖着钱,沪公子随便调笑两句,我都挂不住面子啊。

        全总再怎么算,也得跟我老板是一个级别的,这个关节,眼珠一转就想透彻了。

        他也摸不准是谁出了主意,只当是我了,大拇指一竖,此时无声胜有声,心照不宣的一碰杯,妥了。

        全总他们是确实急眼了,毕竟这个项目太牛逼了,只能提前完事,谁拖了后腿,晚了一分钟交工,说不准就是脑袋的事。

        第二天中午刚过,也就两点钟不到,就登门拜访了。

        我老板也是牛逼,早上开会,直接交代了声,说是去体检了,人老了抽不得血,得缓个三五七天的,更牛逼的是后半句,小事情,小X代理董事长,大事情,开董事会。

        别说我懵逼,全部高层都懵逼,这怕不是私生子吧。

        所以现在连全总都懵逼了,我可是坐在董事长办公室招待他,腰上真皮大椅子一靠,手上实木大桌子一搭,他之前打死都不信我是老板。

        只有我知道,万一出了乱子,这段时间的事情,背锅的是我。

        那我就没啥好脸色了,还别说,真唬住人了。

        全总可不敢像之前似的,玩味的眼神看我了,跟着他来的,自然就是倒霉鬼中间商了。

        全总这场面话,说得是够漂亮的,倒霉中间商的老板,叫L总,还得点头哈腰的谢谢全总,为什么呢,人家全总给你找了业务,连下家都给你招呼好了,看见那小年轻没有,找他,他手里有货。

        这可是一条龙到位了,只是怎么看都有点怪。

        那我可不管,等着L总,还真装模作样的,跟我谈事,以为我压根不知情,我都不搭理他,等他自己说得尴尬了,就把一些单据,报价,预算书,恭恭敬敬的给我看,我这也不敢瞎使唤人啊,好在财务的J姐,还是给我面子的,也不免有些促狭的,又找来小Y,这货还不够格参加早会,看老板不在,我坐着老板的位置,何止是懵逼能够形容。

        那也不能露陷了,就安排这货去守门去,J姐作为财务总监,一向都是直接对我老板说事的,这些玩意,也都不怕说,我自家的事情嘛,谁也管不着,J姐是专门跟我老板,说难听话的,表面账目老板压根不管,只听J姐的,亏多少就是多少,赚钱别问她。

        这她一核算,真就按着平时的语气,“X董,很难做。”

        我这谱得摆啊,说实话,心里是美得很,嘴上可不松口,脸一黑,接过J姐的数据,其实我懂个毛线,只看着最后的数字,是个负数,往L总那里一丢,“L总啊,这很难看啊,先抹平了再谈吧。”

        这回L总就该脑子疼了,他以为我不知情,就算我不知情吧,可他自己是清楚自己这一份的,跟着J姐就比划起来,什么人工费,运费啊之类,我懂个毛线,但是我明白一点,两边的底价,这可比全总都更占优势,因为我有个好哥哥,沪公子啊。

        沪公子其实也明着说的,还是要有点社会责任嘛,不亏就行了,只有一点,跟我老板的意思一样的,货款两清。

        至于全总,他那合同文件,我都看过的,假设以沪公子给我的底价,似乎还真是有盈余的,可想而知这些水多深,合着死就是死这个L总了呗。

        J姐这种老财务,跟她谈钱,去找个铁公鸡拔毛还快些,也就是唯独听我老板的,早些年,我给老板开车,那时候停个车也就两块三块钱的,一样问我要发票。

        惹得我好一段时间,自己掏钱得了。

        后来先跟Z总工搞好关系了,Z总工给我点明,这财务可是正儿八经的亲戚班子,果然某一次过节,有幸跟老板回家吃饭,J姐管老板夫人喊表姐的,也就是那之后,看着我才有好脸色了,再后来,出门需要去拿钱,也就随我要了。

        这L总肯定不是对手了,哭丧着脸,说是只能走海运才能省出来了,上海发船去防城港,猴年马月不说,这根本就是没有固定船只跑的。

        全总眼睛一瞪,这可不行,还必须是包着火车皮,直接往柳州开,因为有一条焦作铁路,能直达的,货车都不行,走公路要绕好远。

        L总这回知道难办了,也知道这个事情,看似捡钱一般,实际上要他的命。

        全总可不搭理他,业务给你找了,路子给你搭上了,干脆饭都不吃就走了,这L总还得毕恭毕敬的,假惺惺的送一段。

        那我也不必啰嗦了,趁着空,跟J姐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先请J姐离开了。

        等L总坐回来,天知道他想什么的,看着就我们俩,开口就是,“X董,这生意真没赚头啊,您说要多少多少回扣,是真给不了,给得少了,您又不看在眼里,要不您提条件吧。”

        这L总,真把我当老板,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他这番话,听着是不是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嘿嘿嘿,那各位可就不适合去谈生意了。

        这分明是他有得赚,赚得还不少。

        我浅浅一笑,幸亏我老板,到处带我去长见识,我早就见过那些表面哭丧脸,背后笑开颜的二道贩子了,不过我是真想不出来,L总还能在哪里抠钱出来。

        心里有数,那就好办事,“L总啊,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当着全总面,我可不揭穿你,大家本地人,照拂一下也是应该,你这打个负数出来给我看,就太不给面子了。”

        其实我这是诈他,因为我不是搞这个行当的,真的不知道他能怎么抠钱。

        可这L总摸不准我啊,虽然我年轻,可我们企业这大楼好些年了,又不是昨晚才立在这里的,L总肯定知道的,合着我们一个公司,演他啊。

        还真没错,真是演他,只不过他想都不敢想。

        这货肯定是有门道赚钱,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X董,不如我请您吃个饭?”

        我这也没啥理由拒绝,何况我是不怎么高兴的,招呼了门口的小Y,那就去呗。

        到了地方,小Y这货也回过味了,也可能是J姐还是谁,跟他提了一嘴。

        谱给我摆足了,跳着下车,给我开门。

        到了桌上,愣是没让我挨着酒杯,先放翻了L总的陪同人员,看着我使了眼神,勉强放过L总一马。

        L总还没得到我开口,自然是要说事的,眼一瞟,他那早就投降的陪同人员,硬是扶着墙出去了。

        而我们小Y,坐得笔直,我自然明白,“L总,我贴身的小Y,无须避讳。”

        这老货也是人精,赶忙就跟小Y碰了一杯,连吹带捧的一顿说,捧完小Y,自然就是来吹嘘我,我是打心底有点不高兴,手一挥打断L总,“L总啊,你这喝多了,不行就再谈吧。”

        这话可就不是规矩不规矩了,摆明就是瞧不起人了,为什么呀,这不行两个字,千万是不能说的,我们都说,男人嘴一张,吃四方,什么都能咽,就是咽不了这气。

        L总果然就坐直了,我浅浅一笑,敏锐的观察到L总眼里一股精光,等他开口。

        “X董,明人不说暗话,这档子事情,老L是真没什么赚头,现今发达得很,什么咨询都查得到,什么开销要多少,什么费用要多少,也不是老L空口白牙乱说的,全总跟X董是做大事的,老L是跑腿的,可您两位,八九位数的一单买卖,总不能连百八十万都不给老L吧。”

        我点点头,示意继续说,“X董,老L也就跟您说白了,价钱真让不起,老L管着您和小Y兄弟,吃好玩好,您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把我们商量好的,最核心的问题说了,“L总,价钱我让了,只有一条,我可不跟全总玩什么三角债,你L总这里就得给我结清了。”

        这话一说,L总就“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L总肯定是想不到这一条的,因为没这规矩,但是呢,也没有别的规矩,这听起来很绕,其实很简单,既没有非要货款两清这种规矩,也没有说别人给你多少,你再给我多少这种规矩。

        两种规矩都是没有的,主要就是看怎么谈的,那L总可就不敢答应了,这让他全资垫着,哪怕他拿得出,也基本是全副家当了,他怎么肯冒那么大的风险。

        果不其然的,“X董,这老L哪里垫得起,再说了,风险回报也不成比例,哪有拿着一百钱去赚一毛钱的道理。”

        我是死咬这一条的,“L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又不是开钢铁厂的,只不过恰好找得到这些玩意,我一样是要给钱给人的,你L总火车皮一拉,我这里钱可是早就到账了,明明是我垫着钱,你L总这话才是没道理呀,咱们要是踢来踢去,干脆让厂家找全总得了,你L总还吃得了这碗饭吗。”

        这话一说,L总也是无话可说了,为什么呢,这确实是这样的道理呀,合着你L总,什么好事都想占着了,嘴皮子一碰,低买高卖的,现今真没有这种生意了,有也是沪公子这等人物去做的,轮得到你L总吗。

        当然了,L总打死也想不到,我们这些材料,还真是沪公子嘴皮子一碰的事,一分钱都不用垫着。

        看着他犯难,我倒是也很烦,为什么呢,因为这破事,赶紧了掉算了,这老板的位置,我还真敢坐啊。

        而且沪公子也是打过招呼的,说是也有人在打听他了,人家办事情,都是几手准备的,万一我这里真行不通,别人不至于去跳楼吧,主要是这个项目,太牛逼了,真惹急了,一句服从调配,全都白搭。

        现在全总还能悠哉悠哉的,说明时间还够,没捞到钱,好歹沪公子能挣个面子,真正管事的人,自然懂得是受了沪公子的情的。

        只不过这些道道,也就是我陪着沪公子玩,不然我永远都摸不清。

        看着L总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更清楚,他的说辞,是完全说服不了我的。

        因为大的道理上,总归就是那么回事,你L总要挣这个钱,那就只能这样办,我又不会傻逼到去透底。

        其实这L总,在意的东西,是风险与回报,他干这行当,肯定明白全总那边,到时候去讨钱,是个麻烦事,全部齐活了,顶多也就给他一半,剩下的就去讨着吧,给自然是会给的,时间问题。

        那么他考虑的,就是他押进去这些钱,换成干点别的,能赚多少。

        摸透他的心思,我这时自然就得改唱红脸了,“L总啊,这年头,干点别的,保不齐连本钱都没了,这国家的钱,总归少不得你一分,总比你吃银行利息多吧。事到如今,我也跟你摊牌,这档子破事,是市里面渝公子要我做的,不然你老L,跟我吃不上这餐饭,也罢也罢,别说我们本地人不帮着本地人,我从钢铁厂搞这单玩意,钢铁厂的规矩,是给我千分之十五的回扣,我当一回热心市民,让给你了,啰嗦的话,我就不想听了。”

        这L总本来就是涨红着脸,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说服我,这一下,听着我提到渝公子,又听着我又让出回扣,这回真就是老脸一红了,一时间,“这”啊“那”啊,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词,良久,重重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拿定了主意,L总也就是落下心里的石头了,这种场面的破事,认了也就是认了,比签字画押还管用,别说什么反复无常的气话,这样干的人,不是在地里,就是在河里,保管上上下下,无一人过问。

        这就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L总自然也称得上八面玲珑的人,招呼着又吃喝一阵,哪敢装疯卖傻,席间就假装开玩笑的,问我的喜好了。

        我可是要摆谱到底的,做戏做全套,小Y这机灵鬼,就会来事了,无外乎就是“嫩的”,“大的”。

        这L总也是哈哈大笑,这些破事情,懂的都懂,估计也就父子俩之间,不会谈论,别的任何场合,但凡有俩男人,都免不了。

        L总自然也是深知酒桌上的规矩,也深知有些酒话,比啥都管用,后半段,基本就是缠着我,无外乎是求着我,照拂照拂。

        这种话,原本我是不敢点头的,既然我是以这种规矩来说事的,自己也得守这规矩,我可没有喝昏头,我没真把自己当老板了,认真的说,也就是开场碰了一个,单独碰了一个,此后全是小Y挡下了。

        我此时的能耐,拿什么去照拂L总,不过我仍是点了点头,因为我后面还有沪公子啊,他搞的那些东西,可是低于市价的,囤得多了,也不是个事,倒是可以甩给L总这些二道贩子,我们赚我们的,他有能耐去转手,赚他的。

        这可不是吹牛逼了,确实能办得到,才能点这个头。

        那接下来,也就是朋友们期待的场面了。

        市里这些地方,按说起来,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毕竟我就是管着玩嘛,场面上喊一声严打,难道我就没办法了吗,那就不称职了,所以这L总一带路,我就门清,这老货挺谨慎的,也真有点把我供着的意思,这地方,来头不小,具体就不说了,总归就是有人罩的,外面扫翻天,这里照样奏乐照样舞,消费自然就不会低了。

        L总的花样还不少,也是,能点头垫出这个数目的,要说是个身家清白的,怕是大伙能把我喷死。

        进门就点个全套,这全套可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们这里场子的暗语,意思就是我们自己玩,你们别瞎啰嗦,按着全部包下的价钱收就行了。

        那也就是说,妹子也不是场子的了,场子里就管着我们安安全全的,出了啥事,背着护着让我们先走,我们三个人,就当成点了三个妹,按着往死里玩的价钱收,喝多了对着什么屏幕啊,茶几啊,可劲砸,都没问题。

        当然了,酒也不是这些假酒了,场子心里有数的,问清喝什么酒,他们自然有路子送来,也都是正儿八经的酒。

        到了这里,我就跟小Y使个眼色,不用给我拦着了,这点破酒,还真弄不翻我,真的喝醉了,也不至于说,L总趁机又改口,因为离了饭桌,就等于离了规矩,我在这里跟他说,把纽约华盛顿送给他都行,不作数。

        倒也还没有介绍一下,L总年纪挺大,怎么也是个四十好几的了,保养得还不错,就是头发稀疏了些,看着显老,也是难为他了,我这三十多的,让他个老哥,点头哈腰的,频频敬酒。

        可世道就是这样一个世道,素不相识,我得喊声老哥,让个道,让个位,都是理所应当,在这场合,三两杯下肚,我可就称呼着老L了,“老L啊,你这也太客气了,可不是我看轻你,老L你还是留着点肚子,不然小姑娘来了,你可吃不消了,哈哈哈。”

        L总可就不认这个了,这场合,他也无需喊我什么X董,“老弟,你这就是真看轻老L了,想着老L当年,上山东,下贵州,从来不怂的,在贵州的苗家寨子,连干一十八碗拦门酒。”

        别的还好说,小Y可不惯着谁吹牛逼说喝酒,举起杯子,“老L,好汉不提当年勇,来来来,碰一个。”

        这一碰就不是一个了,我看着也看不下去,“小Y,拳怕少壮,酒也怕少壮,不能欺负前辈的。”

        这老L本就是硬喝,赶紧借坡下驴,“老弟说得对,一会我那干女儿带姐妹过来,陪着喝。”

        小Y这货,也是个狐假虎威的主,之前瞧得明白,知道这L总是求着的,自然也就怼上了,“老L啊,你这是“干”女儿吧。”

        老L赶紧就不笑了,“小Y兄弟,可不能乱讲,老L赌咒,绝对没有碰过。”

        小Y还要怼,“哦,难不成是黄花闺女。”

        老L讪讪一笑,转而对着我,“X董,黄花闺女可不敢说,确实是磕了头的干女儿,之前也就是打算着接待个贵客的,可没谈好,面都没见上,一来二去的,这丫头嘴甜,我就想着,养着迟早能有用,绝对是没碰过的。”

        我这可还得端端架子,也就哈哈一笑,不接话茬。

        喝了一阵,这所谓的干女儿,也就来了,不过就是一个人,这小Y就不乐意了,等着这妹子,坐到我跟L总中间,就阴阳怪气的,“老L啊,你可真舍得啊,怕是你这女儿,得扶着墙出去了。”

        这妹子肯定也是明白的,小Y这意思,也就是说一个小妹子,就算你老L不来,不也得被我跟小Y给玩惨了。

        这妹子拿着一瓶酒,就跟小Y碰了一个,喝完才说,还有个闺蜜,离着远些,打车还没到。

        我也就打量了几眼,这叫婷婷的女孩子,也就二十二三的模样,倒也是算漂亮,有点网红脸的感觉,也是明白少不了挨操的,穿着身连衣裙子,裙摆挺短,离着膝盖都还有一截,胸不算大,也就B杯的模样,腿倒是又白又直。

        也就是闲扯这两句,又来个妹子,不过这妹子就明显老气了些,怎么也是奔三去的了,不过穿着打扮得挺好,老L哈哈一笑,揽着就坐在怀里,也不去避讳什么,这是老L的小三,也就是小老婆。

        小Y可就又来了,“老L可以啊,老婆女儿都来了,哈哈哈。”

        几次三番的,老L也就是没法,求着我们呢,指不定多上火了,让婷婷往我跟小Y中间去,要喝酒。

        老L这个女儿,肯定不正经,但是想来也是调教过的,光是这拿杯子的架势,绝对就是个能喝的,老L之前说,是养着有用的,看来没有吹牛逼,这种女孩子,可不是床上一躺就行了,除非美得跟天仙似的,不然的话,要带着出来接人待物,肯定是能喝也能说。

        这小Y倒也瞧出点名堂,怕是不可能的,这货可以明说的,白酒估计能有对手,这些破啤酒,真叫个伸开手掌收回中指,无终止喝。

        再喝几圈,这婷婷的闺蜜,也到了。

        我眯着眼一瞧,现在这些妹子,怎么长得都差不多模样,说是亲姐妹绝对不可能,看来这个鼻子啊,下巴啊,肯定都是整过的了,还是同一个医生的手法。

        这叫小婕的妹子一来,那可就闹腾起来了,老L这货,是真的有点歇菜,吃饭就喝得不少,又堵着气跟小Y碰了七八下,我们也不要嘲笑,毕竟岁数在的,谁能保证自己四十多,奔着五十去的时候,还能这样胡喝海喝的。

        这会儿,跟他那贴心的小三,腻在一起,说悄悄话去了。

        那我们这几个年轻人,可就自己玩了,这俩妹子也是心知肚明的,我跟小Y,一人搂一个,这会儿,也就玩点小游戏了。

        小Y这货,在我面前可就不会畏手畏脚的,这种场合,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说,这能喝,也是个手艺啊,只不过小Y这货,也算是分得清,就跟着我混,别的什么营销的,喊他去喝酒,他都是免谈。

        这俩妹子,能喝又如何,单是这个小婕,这会儿都脸红得不行了,我怀里的婷婷,也好不到哪去,我看不见罢了。

        因为小Y就是先帮我灌这个婷婷,我跟小Y,就不像沪公子这些哥哥们了,那是逮着了就灌,灌得差不多了,手也就不老实了,也没有什么假惺惺的,还隔着什么衣物,顺着颈脖领口,滑进去就结结实实的揉捏。

        老L那边,她那个小三也面对面的跨坐到身上,遮着老L,意思就是避嫌了,你们摁着来吧。

        事情到了这里呢,也就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正常的一次玩女人,无非是L总搞了点噱头,什么干女儿的,其实也就是个兼职的鸡罢了,那我也没什么必要,非要去记录起来了,这种事情,按如今来说,我吹个牛逼,想玩的话,一个月少说能玩三两次的。

        那我们还是别急,听我继续说。

        正当我熟练的说着鬼话,趁着几分醉意,哄着这个婷婷自己开了腿,手也刚覆在她的小内裤上,正待摸索一番,敲门声就响了。

        之前我介绍过,L总进来就是开的全套,其实也就是场子里只管收钱,只管安全问题,借你的地方,你别管我怎么疯玩。

        那么,这敲门是个什么意思呢,碰着检查了吗。

        我跟小Y赶紧就坐好了,也就是搂着俩妹子,我看着没什么纰漏了,瞟了老L一眼,这老L神色也有点不自在了,不知是他那个小三,正腻得起劲呢,还是觉得挂了面子,三步并作两步,也没有拉开门,只是隔着门,跟外面说着什么。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老L转过来,对着我告了个罪,说是出去一趟。

        我管他去干嘛呢,我也交待过了,市里的这些地方,我都门清,这个场子,水深得很,属于非常安全的地方之一,一坐正,我就想明白了,老L也算是个大商人了,又算是熟客,不然场子里可不敢让你乱搞,把人玩报警了咋办,应该就是有人找。

        等到老L出了门,小Y这货又开始做妖了,要说起来,老L这个小三,也就是亏在年纪大些,其余的容貌,气质,身材,可比这俩小姑娘有意思多了,这不,小Y可不就盯上了,把那个小婕往我这里一推,跑去找那小三喝酒了。

        我也就笑笑,按着以前的说法,小三也是老婆,小老婆嘛,就是叫妾,小Y这可是有曹贼的风范啊。

        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我可就继续使坏了,什么干女儿的,大家心知肚明,撩起裙子手就往里钻,这婷婷被灌了一阵酒,胆子也大了,酒能壮胆这种说法,可不是光说男人的,一下就拽着我的手,推拉着不让我作怪,嘴上也在发浪,“X总,人家干爹一走,你就欺负人。”

        我哈哈大笑,“你干爹可是把你们姐妹俩送给我了。”

        她那个叫小婕的闺蜜,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同样是喝得不少了,拼命的往我身上靠,“X总,你好贪心呀。”

        小婕比婷婷还大胆,边说着边就往我小兄弟摸,隔着我的裤子,一上一下的,用手指划动。

        这我可不惯着,本来是类似于左拥右抱的,干脆放开婷婷,拉起小婕,背对着我,坐到怀里。

        手上也不会放过她了,当着婷婷的面,把小婕的内裤都扯出来一截,手指直接就往洞口进攻。

        略微一划拉,这小婕的毛可真多,确实是个临时起意来赚的钱的,不然的话,也不说非要刮得干干净净,起码也会整理修剪,我这手复上去,跟毛垫子似的,外阴倒也是肥厚型的,有点舒服,不过这洞口倒是已经湿润,滑腻腻的,无须什么试探,一节指头,就抠弄进去。

        这小婕嘴上一直说着坏人什么的,可手上一点动作也没有,根本不去拉扯我,反而这腿是越来越开,明显就是发情了,仰着头扭过来就要亲我。

        玩弄一阵,也就是过过手瘾,毕竟老L出去,我们在包厢里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地方安全,不代表不会检查,样子总是要做的,人家一推门,你脱个精光,摁着个妹子,这你让别人怎么办,对吧。

        作弄了小婕,也少不得这个婷婷,这婷婷就明显是有准备的,光是这个阴毛,就知道是修剪过的,嘴上也是说着不要,下面却是湿透了,略一把玩,就有比较了,这个婷婷我都不用去剥光她扒开来看,肯定就是个骚货,没准隔三差五就得挨操,简单来说,我一下子就没啥兴趣了。

        事肯定不能现在就办,至少要等着老L回来,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小Y也是好本事,吃饭的时候,把L总的跟班喝得扶墙,刚才又灌这俩妹子,小Y也是实实在在的喝的,不然别人傻啊,就让你灌,等于小Y是男男女女的灌了三个了,自己也是喝了三人的量,现在又是眼看着把那小三给喝懵了,说句实在话,老L这小三,也是看在我心里,为什么呢,光是这长相。

        就很自然,自然的一个美女,绝对没有搞过什么装修的,相比这俩妹子,嫩是嫩,可明显就有六七分的相似,再看到身材,也是熟透了,长期陪着老L吃饭喝酒,气质也有一点,这玩意可就不是小妹子能比的了。

        不过我可不是太上心,因为没这个必要,除非老L表态,不然你玩人家小三干嘛,不是平白惹人厌吗。

        小Y倒也是明白分寸,偷摸着蹭蹭胸,可没有撩开衣裙瞎搞。

        也就十多二十分钟,老L敲着门就回来了,还带着人男人,看着比我小一些,也就二十七八模样,干瘦干瘦的,一看我就知道是谁了。

        我们这里有句话,大概意思是,家里要是得势了,这小舅子千万别带出去。

        说的就是这小舅子都不是省心玩意,老L带回来的人,是这场子的老板,严格说只能算一个股东,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也是市里面某一位的小舅子了。

        我倒是第一回见,老L自然是熟客了,捧着我就胡吹海吹,这小舅子姓林,因为缩写起来也是L,跟老L怕搞混了,加上我可不怕他,按过去的说法,就是个破烂玩意,我瞧不上眼,所以就不去避讳什么,就喊林总。

        这林总可就一副狗腿样了,别看表面上得称呼声老板,可我从上海回来,算是摸清点门道了,单拿这林总来说,这场子他能占个一两成股份,就顶天了,大头都是别人的,出了问题,这林总就是个垫背的。

        看着有人来,小Y也过来坐着,这货是真能喝,看着林总连着跟我碰了好几杯,那就不乐意了,这不是说我欺负他,更不是说小Y是个狗腿样,换了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有这个特长,又跟着确实比他强的人出门,自己就会去护着,我同样是跟着我老板,这样过来的,心里很明白小Y此刻的想法,真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在内的。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自己就会过去挡着了,要喝我跟你喝。

        那这林总可就脑子疼了,说白了也就是个混混头子,平时都是被捧着,想喝就喝,不喝没人敢逼着,那小Y可不惯着他,杯子就没落地过,要说这啤酒确实没什么度数,可也扛不住肚子涨啊,喝白水都不带这么玩的。

        我看着也就差不多了,小舅爷也是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嘛,灌吐了可不行。

        这林总进来,意思也很简单,肯定是老L跟他胡吹海吹的,我这企业,在市里也是有点名头的,老L肯定是跟他说

没有了~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