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谢浩车开得飞快,一边还给林映容打电话,但手机已处于关机状态。

        李老板真的会对林映容下手吗?

        还是说林映容为讨回一千多万会自愿和李老板上床?

        我觉得后者不太可能,海丰公司虽处境艰难,但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林映容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李老板把林映容灌醉后弄上床,胆子真也算够大的。

        事后李老板即使愿意支付一千多万的工程款,林映容一定也不会忍声吞气善罢甘休的。

        回想起上次李老板看着林映容时贪婪的目光,我相信今天她一定遇到了大麻烦,或许此时此刻,她正被那胖如猪李老板狠狠地猛操着。

        虽然那次我强奸她的时候,一直在阅读着谢浩的记忆,但无庸置疑,林映容妩媚动人的容貌、成熟丰韵的身体我依然印象深刻,在失去对谢浩身体控制权的日子里,我很多次意淫过,想着有一天夺回控制权后如何狠狠地操她。

        但几天前我答应谢浩,只要他不再伤害我妻子,我也不会再碰林映容,到时候我会不会遵守这个承诺,我现在并不知道,但我想我多半还是会的,毕竟在我心目中,嫣然比任何人都重要。

        但想到林映容可能已经被李老板干了,欲火竟不受控制的燃烧起来,心中对她生起了强烈的渴望。

        在这一刻,我觉得我开始越来越变态了,别人强奸我的妻子,我却和强奸者一样亢奋,这好象已经不能用“生活就象强奸,不能反抗便去享受”来解释了,就象此时想到林映容可能会被李老板强奸,却莫名地亢奋起来,我倒底是怎么了?

        “任平生,你在想什么?”谢浩突然冷冷地道。

        “啊!”我被吓了一跳道:“没想什么呀。”欲望类似于愤怒、焦急、快乐,我们彼此能够比较准确地感受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你最好保佑我大嫂平定无事,否则……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无言以对,嫣然为了我选择忍气吞声,我为了她也只能妥协,干笑了一声道:“放心,林映容不会有事的。”

        话说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不过,她可能会被强奸令我欲火高涨,但内心还是不希望她有事,人实在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动物。

        谢浩到了饭店,找到老黄,同去的丁总烂醉如泥地躺在车里。

        谢浩用力摇晃、用水浇还打他几个巴掌,丁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说他比林董醉得更早,他也不知道林董去哪里去。

        谢浩跑到包厢,自然找不到林映容,问服务员也没有一个说得清楚。

        谢浩象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饭店门口走来走去,不知道去哪里找林映容。

        老黄的车停在饭店门口,一直没见林映容出来。

        饭店边上是几幢高档写字楼,算是裙楼,之间应该有通道连接,而辉阁公司的总部就在那里。

        谢浩来过这里,慌乱中没想起,我忍不住提醒道:“辉阁公司就在边上,你来过的,要不上去找找。”

        谢浩猛地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谢了。”说着向旁边大厦跑去。

        提醒归提醒,但我并不认为林映容会在上面,李老板要对她下手,怎么会在公司总部下手。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上去看看再说。

        辉阁公司在大厦的二十八层,前台没人,谢浩按了玻璃门的自动开关,门开了,公司应该还有人没下班。

        谢浩来过这里,二话不说直冲走廊尽头李老板的办公室。

        办公室大门紧闭,正当谢浩茫然无措时,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我大感意外,没想到李老板真是色胆包天,竟真把林映容带到公司的总部,而且真的对她下手了。

        谢浩很快辨别出声音就来自边上的会客室,他脸色铁青,冲了过去,一脚将门踹开,预想中的画面立刻出来在眼前。

        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林映容头枕着沙发扶手,衣襟敞开、黑裙撩在腰上,一个裤子脱下一半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疯狂地抽动着阳具。

        林映容妩媚的脸庞绯红,大声呻吟着,紧紧抱着那男人,雪白的屁股迎合着他的冲击,看似春情勃发,但一望便知她此刻神智并不清醒。

        但出人意料是,趴在林映容身上并不是李老板,而一个健壮的年轻男人。

        “你他妈是谁,老子宰了你!”

        谢浩顿时红了眼睛,他冲过去,一把将那年轻男人从林映容身上拉到在地,然后狠狠地用脚猛踹。

        第一脚踢在他身上,他痛叫起来,但第二脚却被他用手挡住,之后几脚都没对他造成多大伤害,当踢了五、六脚后,那年轻男子一把抓住谢浩的脚踝,一推一送,谢浩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在地。

        等谢浩爬起来,那年轻男子也站了起来,迅速地拉上裤子。

        谢浩扑过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那年轻男子显然受过格斗训练,而谢浩只有一身蛮力,很快又被那年轻男子打倒在地。

        谢浩被打我自然也极痛,但突然想到头部遭受重击或许能令我重新掌控他的身体,心中生出无限期望。

        对于目睹林映容被强奸,我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无论如何,还是能掌控谢浩的身体更重要。

        “打头,打头,别打肚子,打头啊!”我在心中喊道,但那年轻男子出手很有分寸,虽然数次打倒了谢浩,但明显手下留情没将他往死里打。

        突然,李老板的声音在门响起:“唉啊,怎么打起来,往手,都住手!”

        年轻男子将谢浩再次打倒后便退开一步,谢浩爬起来还想和他拚命,李老板两个手下抱往他强按在沙发上,那两人力气很大,谢浩本已力竭尽,一时挣脱不了。

        李老板指着沙发几乎全裸的林映容夸张地叫了起来道:“这……这怎么一回事,唐阳,林董事长这是怎么了?你对林董事长做了什么?”

        众人的目光转向了几乎赤裸的林映容,眼神之中尽是贪婪渴望之色。

        “大嫂!你们放开我!放开!”被按着不能动弹地谢浩目齿欲裂地叫道。

        那个叫唐阳的年轻人扑通一下跪在李老板的面前道:“董事长,是我不好,刚才我给林董事长送水来的时候,看到……看到……”

        李老板沉着脸道:“看到什么?”

        唐阳道:“我看到林董事长好象有点醉了,她……她不停地摸自己,老公、老公地叫着,我走过想看看她的情况,被她一把抱住,然后还摸我,我……我看她这么难过,好象很需要,便一时没忍住。”

        李老板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道:“唐阳,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她可不是普通人,是海丰公司的副董事长,是我好朋友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唐阳垂下头道:“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董事长,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真不行报警也行。”

        李老板叹了一口道:“都已经这样了,罚你有用吗?报不报警等林董事长酒醒了之后由她自己决定吧。”

        我看到李老板虽训斥着唐阳,但目光却时不时偷窥着沙发上的林映容。

        我心中冷笑,什么一时冲动,这根本是一个圈套。

        李老板虽色胆包天,但却老奸巨滑,他灌醉了林映容,应该还用了春药,会议室一定装有摄像头,拍下了春药发作后林映容的丑态。

        然后他派手下趁机强暴她,等林映容清醒后用录下的视频胁迫她就范。

        万一林映容选择报警,就说她是酒后乱性,有视频为证,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最坏结果,即便官司打不赢,这种情况他手下也判不了几年,更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李老板赌林映容不敢报警,毕竟有这样的视频在手,选择报警意味着声名将受到极大的损害。

        而且我更隐隐的感到,李老板这样做背后似乎还有一双黑手,虽然他把自己撇得很干净,但一旦事情闹大,对辉阁公司还是会带来一定的影响。

        “谢浩小弟,你看这事怎么办?”李老板转向了谢浩。

        在李老板和唐阳说话的时候,谢浩连连怒吼,此时更是吼道:“你他妈的胡说,放开我!我大嫂不是这样的人,明明是他污辱了我大嫂,竟然还说我大嫂勾引他,狗屁,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李老板道:“别那么激动,杀人可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现在是法制社会,出了这样的事,我也真没想到,大家能私下解决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谢浩道:“好,你们放开我,我现在就报警。”

        李老板道:“报警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一切等林董事长醒了之后再说。至于刚才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会议室是有监控的,看一下就明白了。”

        谢浩道:“什么!你们……你们……”听到他们还拍下大嫂被强暴的过程,他又惊又气又急,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电视打开,对了,把林董事长衣服穿好,这样实在太不雅了,再去拿点茶水、果汁、冰块什么的,让林董事长醒醒酒。”李老板道。

        投影屏幕中出现的画面果然与唐阳说得相似,在酒精与春药的双重作用下,神智迷糊的林映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谢浩不是傻子,他怒吼起来:“你们他妈的是下药了,你们给我大嫂下药了。”

        李老板脸阴了下来道:“你可别乱说,林董事长喝多是不假,我什么时候给她下过药了,凡事都是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这倒是李老板的一个破绽,酒后乱性与被人迷奸性质有很大不同,但一来我相信他所使用的春药应该比较难查出来,而且即便被查出来,也是手下多判几年,只要有足够的钱,那个叫唐阳的年轻人会把一切罪名给顶下来的。

        谢浩仍象疯子般大吼大叫,李老板皱了皱眉,让唐阳出去,但谢浩还是冷静不下来,这倒也难怪,巨大投影屏幕中唐阳已开始侵犯林映容,看到这样的画面谁又能平心静气。

        李老板见他这个样子关掉了投影仪道:“谢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冲动,毕竟这个事传扬出去,对林董也不好。这样,你在这里照顾林董,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等林董酒醒了,我们好好聊一下,看怎么解决这个事。唐阳我不会让他走的,如果林董最后还是要报警,我也会尊重她的决定。”

        李老板走的时候让手下带走了谢浩还有林映容的手机,他说道:“手机我暂时帮你保管一下,你年纪太轻,太冲动,一切还是等林董事酒醒了再说吧。”

        等李老板走出会议室,他的手下才放开了他。

        谢浩想冲出去找唐阳,却被两人一把推回到了沙发上,这两人形体彪悍,显然是保镖一类的角色,谢浩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人离开时,谢浩又跟了过去,但他们守在门口道:“老板说了,林董酒没醒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谢浩看看他们,又看了看沙发上的林映容,最后只能退了回去。

        面对春情荡漾更醉得神智不清的林映容,谢浩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提醒道:“给她多喝点水,想办法让她吐掉,会好一些。”

        我好意提醒,但谢浩却朝我吼道:“他妈的任平生,都是他妈的你害的,不是你,我大哥就不会坐牢,我嫂子也不会这样,老子……老子要杀你!”

        我心中一凛,此刻他愤怒程度几乎都谢磊被抓时有得一拚。

        杀我,他未必有这个胆量,但他一定又会去找嫣然,把对我的恨发泄在她身上。

        我不敢多说什么,谢浩手忙脚乱地照顾着林映容,折腾了半天,林映容终于“哇”地一下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林映容终于安静了许多,头枕在谢浩的腿上睡了过去。

        会客厅里冷气开得很足,谢浩问守在门口的人要了床毯子,盖好后看到林映容在沙上扭来扭去睡得并不安稳,便又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并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时间在寂静中慢慢流逝,林映容象一直做着噩梦,她低低喃语、辗转反侧,妩媚动人的脸庞时而痛苦、时而恐惧,谢浩不停安慰着她。

        林映容翻了个身抱了谢浩,脸贴在他胯间,而不知何时,谢浩的胯间的阳具已然高高勃起。

        我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肉欲,但却不知道是因为林映容,还是因为我的妻子,或者两者兼有,而我亦是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象我一样对与妻子做爱仍有着浓厚兴趣的并不多,再美味的菜肴也会有吃厌的时候,但男人对于肉欲的渴求却似乎永无止境。

        谢家两兄弟是这样,李老板也是这样,我爱我的妻子,但还是去寻花问柳,即便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依然如飞蛾扑火不能自拨。

        望着妩媚动人的林映容,我想起了嫣然,女人总是弱者的代名词,即便林映容在很多方面要比嫣然强,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失去了男人的庇护,一样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漫漫的长夜终于迎来黎明的曙光,但对我和谢浩来说,仍如在漆黑无边的黑暗之中。

        林映容醒了,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后在李老板的劝说之下,林映容在痛苦、屈辱、犹豫、迷惘之中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不报警。

        李老板除向林映容表达了歉意,还承诺支付那一千多万的欠款,以及开除唐阳、删除录下的视频。

        我相信林映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李老板设下的圈套,但她只有打落牙往肚里吞。

        从李老板这里离开,林映容仍强打精神去了公司,谢浩小心翼翼地陪着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林映容虽然对被强奸没什么记忆,但这毕竟是事实。

        她到公司第一件事便去洗澡,虽然她曾被我强奸,但谢浩算是家人,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奸,心中的不洁感应该会更加强烈一些。

        下班后,身心已疲乏到极点的林映容推掉了应酬,谢浩见到她脸色极差,便不让她去医院,直接将她送回了家。

        谢浩一个人去了医院,强装笑脸地在父亲的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告辞离开后,他一到楼下又拨通了嫣然的电话。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我还是忍不住道:“谢浩,你答应不再去伤害嫣然的!”

        谢浩朝我吼道:“少他妈的废话,不是你,我嫂子怎么会被强奸,等下老子干你老婆的时候,你他妈的再哔哔,信不信老子叫帮人来轮了你老婆。”

        在这个世界上,弱者甚至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即便你一定要说,又有什么用呢?

        我干米蕾的时候、强奸林映容的时候,谢浩喊破了喉咙,有用吗?

        我又看到了我的妻子,她很憔悴,却依然很美丽。我很痛苦,也很无奈,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车,被谢浩带到了上次那家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