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若兰与笑笑迎着阳光,缓缓向我走来。她们外貌相似,却代表着不同的美感。一个冷艳若霜,一个成熟内敛。
从她们亮相的那一刻起,这对母女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包括我在内,在场的所有雄性都被那令人心悦诚服的,惊世骇俗般的勾魂摄魄的美感给震撼了。
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
他们一个个呆立在原地,心醉神迷,悄然无声,以近乎偷窥的方式对她们行着标准的注目礼。
“喂——”苏珏摇动玉臂,欢跳着向笑笑大叫,“这边这边!”
许是沙滩上的男男女女过于嬉闹,又或是朵朵浪花盖过了这一段段谈不上高亢的娇声,笑笑并未给与苏珏回馈。
她依旧保持着刻意的矜持与从容,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昂首挺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随意地闲庭信步,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虚荣。
有那么一秒钟,苏珏明显流露出气恼的情绪。
不过,她很快掩饰过去,并在下一秒又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这呼唤欢快意味更浓,动作幅度也变得更大,一蹦一跳间,连同苏珏胸前那对雪白的肉兔都跟着欢跳起来。
在苏珏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看到笑笑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接着,她们开始奔跑。
这个看似冒失的行为放在青春靓丽地笑笑身上或许只显风华,可若兰不同,毕竟,她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人忍不住去担心那件小巧的胸衣究竟何德何能去束缚如此厚重地豪乳!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若兰胸前那双肥硕到夸张的乳房跟随跑动开始激烈摇摆。
尽性迈动“肉兔”不可避免地牵动起在场每一位雄性观众的心。
他们一边为胸衣“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而心惊胆战,一边又诚恳地希望它尽快绷断,好彻底解放那双被胸衣勒到近乎变形的大大的脂肪团,一览这对人间胸器的风采。
同样,受本能驱使,我的目光无限留恋地追逐着若兰,目不转睛地观赏这抹靓景。
我很少用“完美的”,“无暇的”,“绝美的”等类似的形容词去称赞一名女子,但此时,此刻,我眼中的若兰完全受得起那些浮夸到极致的赞美之声。
无论容貌,身材,还是气质。她的一切都令我沉浮,令我叹为观止。
当我还在为得到若兰的身心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苏珏已经抢先一步迎了上去,牵过笑笑的手。
“怎么这么久?”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切,笑笑没有像以往那般进入女生特有的八卦节奏,与面前的闺蜜叽叽喳喳地扯东扯西,谈天说地。
她显得有些疲倦。
长期缺乏锻炼贫弱的体质让她无法适应相对激烈地运动节奏,哪怕只是不足百米的奔跑,也会榨干她为数不多的体力。
还好,我看出了笑笑的窘迫,急忙把水瓶递了过去。
她狼狈接过,不顾形象,昂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大几口,接着又连咳带喘了一阵,这才平复下来。
“呼——”笑笑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接着不无夸张地抱怨道,“真是,差一秒就渴死了!”
苏珏被笑笑夸张的反应逗笑。她轻轻拍打着笑笑的背脊,同时嘴巴不停:“不是说拿粉扑遮一下就行了么?这都半个多小时了!”
“哪有那么简单!”
笑笑满心不悦地抱怨,两手并用,举止浮夸地嚷叫起来。
“那么大一块,还那么显眼!我可是废了毕生功力,粉饼都用光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苏珏附和着,挽着笑笑往躺椅移动。“那么,结果如何?”
“勉勉强强算是遮住了吧!”
笑笑小鸟依人般紧贴着苏珏,“我给你讲哦,幸亏我急中生智,去买了条裹裙回来,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哎呀,算了算了,不说了,想想就来气!”
苏珏与笑笑互相打着哑谜,若兰则一声不吭地杵着,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面对家长的训责,不知如何如何为自己开脱,只能难掩紧张地低着头。
在场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好奇心作祟,借着苏珏“掩护”,我偷偷瞄向若兰,把注意力放在那条淡蓝色的裹裙,心想它于粉饼关系。
若兰留意我脸上那片呼之欲出的困惑,似乎想要解释,却有意避开了与我眼神交互的瞬间。
尤其,是在注意到我视线之后,若兰桃色未退的双颊霎时间又红润几分,更显春意。
这……什么情况?
我依旧不解,只看到若兰畏畏缩缩,犹犹豫豫,极力克制的样子。
她明显想告诉我答案,但是片刻后又迫于无形的压力,机械惯性地把注意力放在笑笑身上,带着刻意的从容和关切,通过小心翼翼地肢体语言,去试探笑笑的脾气。
在若兰楚楚可怜地攻势下,这场明显由若兰引起的母女间的小矛盾很快化解。不过,这份谅解完全出于私心。对外,笑笑依旧保持着愤怒。
“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了!不然……”
笑笑冷笑。
脆弱的塑料制品根本承受不住她滔天的恨意。
于是,作为“替死鬼”,瓶子在“嘎啦”声中骤然变形,被极端暴力地蹂躏成一团不可名状的垃圾。
“喂!”
笑笑突然女王范十足地向我伸手,而她命令式地对我说:“帮我把它丢了,然后再给我拿一瓶过来。”
我从笑笑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寒意。
许是因为心虚,我很听话的照做了。
过程中,苏珏的脸上始终残存着幸灾乐祸地情绪,而若兰始终沉默,连看都不敢看我。
所以,这到底什么情况!!?
很久之后,我才从若兰口中得知笑笑为何会如此动怒的前因后果。
原来,为了取悦我,若兰故意买了件很性感的泳衣,而这件小巧的布料根本无法遮蔽她傲人的身材,以至于大部分臀肉外露,显出了我留在她丰臀上的“烙印”,也就是之前温存的时候,为了满足占有欲,我在她屁股上咬下的那处齿痕。
笑笑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了,之前打电话她也提到过。
今天,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她一看捕捉到了我留在若兰屁股上的齿痕。
之后,自知被偷家的笑笑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当着众人的面,对若兰步步紧逼,不断追问,势要当场揪出“奸夫”的身份。
为了守住来之不易的爱情,更为了保护我的生命,若兰咬紧牙关,誓死不从。
无论笑笑如何追问,她都没有交代实情。
二人在更衣室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靠苏珏解围,在笑笑临近歇斯底里前打的时候,帮着若兰糊弄过去。
笑笑无奈,只得放弃。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笑笑强忍怒气,想方设法帮若兰遮挡伤疤。
结果,可能是技术不过关吧,笑笑又临时给若兰买了件裹裙用来遮丑,这才耽误了不少时间。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在等待着我。
“来吧,别傻愣着了——”
趴在摊子上的苏珏魅声呼唤我的名字,同时解开胸衣的细绳。
“今天就便宜你了,可不要辜负我的好心哦——”
她曲肱为枕,悠闲地闭着眼睛,唇齿开合间流出的语调徘徊在娇喘与叹息之间,每一声音调都传递着动人心弦的挑逗意味。
而我像是捧着颗定时炸弹般紧紧握着防晒乳的瓶子,心惊肉跳地望着面前那具吹弹可破的酮体,陷入一时的慌乱。
我该怎么办!
当苏珏向我发来邀请的那一刻,若兰的目光如影随形般锁定住我。
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使我战战兢兢,惶恐不已,同时也让我清楚认识到苏珏的目的。
她明知我与若兰的关系,仍选择当着若兰的面,恶趣味满满地把瓶子塞到我手里。
这个女人在搞事,而且她已经成功了!
苏珏的性子一向如此,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就没变过。
拱火,挑拨,凑热闹。
作为乐子人的她不仅限于旁观,作为完美诠释“红颜祸水”的存在,她特别擅长利用自身的外貌优势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并以此为乐。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性格恶劣得很,是真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
“怎么,送上门的福利你不乐意要啊?”
“那个……”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借口,可都不能百分百搪塞过去。
为了保命,我甚至想到去求助笑笑,希望她能接过这块烫手的山芋,代替我去为苏珏服务。
反正,她馋苏珏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她很乐意接下这份差事。
带着满心的期盼,我急迫地望向笑笑,怎料笑笑正色眯眯地缠着若兰,以近乎威胁的方式吵着要为若兰服务。
若兰虽百般推脱,可终究拗不过笑笑,毕竟,在关系没有戳破之前,这个决定是当下最为合理的。
帮手没了,我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我举目无亲,举棋不定的时候,冷酷无情的苏珏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下达了最后一道催命符。
“喂,快点啊,别墨迹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算了,死就死吧!
怀着从容赴死的信念,我把心一横,将防晒乳涂满双手,然后慢慢探向那片令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光滑背脊。
“啊——”
我怀着满心忐忑进入工作,可触碰的瞬间,苏珏猛然昂起头,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令人浮想联翩地喘息。
“你干嘛!”
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起一身的毛,又惊又愕地挺直腰板,同时高举双手。
“你的手,好凉,冰到我了……”
苏珏向我所在的方向转头,接着略带歉意地向我吐了吐舌头,却不知这一可爱举动在我眼中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半身赤裸,双颊羞红,那鲜嫩的脸庞此时无论做出怎样的表情,都会被解读成情欲的力量。
不行不行,你要镇定!想想若兰,若兰在看着你呢!
我闭上眼睛,用几个深呼吸把杂念清理到一角,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安抚我因刚刚那声娇喘而瞬间挺起,硬到几近涨裂的小兄弟。
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正当我准备搓热手掌,以杜绝类似的意外再次发生的时候,苏珏突然又瓮声瓮气地念叨了一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没事,你来吧,我忍着……”
我他妈!
苏珏你故意吧!
“那我来咯。”
明知道苏珏在逗我,可我只能顺着她往下说。哪怕心里已经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明面上我必须低下骄傲的头颅。
毕竟,纠缠得越久,越容易出错。
我顺着苏珏背部完美的线条,滑过她不盈一握的的芊芊细腰,略过臀部,先从诱惑力相对较低的腿部开始,并控制好视线,尽量不往她的私密处飘。
苏珏还是嗯嗯呜呜地哼哼个不停。
我搞不清这些音调究竟包含着几分刻意,但我知道,她音量控制的很好。
因为,在我涂抹的过程中,若兰的目光一直跟随我的双手移动,而笑笑更是频频侧目,以古怪的神情打量我的一举一动。
我刚擦完大腿,正想着要不要继续往下的时候,苏珏的音量忽然开始加大,并在呻吟中加入了几分难耐的味道。
“唔,疼——!哎呦,你轻点——”
“你又怎么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撒娇,我吓得急忙停下,并再次高举双手,惊恐地望向若兰所在的方向,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对她表明我的忠心,以免她在醋意横飞之下对我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你力气太大了……”苏珏以做作的口吻,略带哭腔地向我抱怨道,“大哥,涂个防晒不用这么大力气吧,我的皮都要被搓破了!”
“那我轻点,轻点……”
我欲哭无泪地回句,又补了些防晒乳在手上,接着调整好情绪,把目光瞄向了我的最终目标。
背部,以及侧边……
真是个艰难的任务啊……!
我慢慢挪到预想好的位置,用力干咽了一下,接着,在一声声剧烈的心跳声中生硬地发出攻坚前的最后预警:
“那……我来咯……”
她没有明确的回应我,只是闭着眼睛,轻轻发出一声好似呼吸般的婉转鼻音。可就是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令我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试问,世间那个男人面对如此妖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我想,我做不到。苏珏也知道我做不到,但她依旧毫不设防地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
是单纯的恶趣味?还是另有所图?
我并不知道,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着了她的道。
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
感觉像是混合了数种花香,还带一点点甜牛奶,以及青年女性肌肤特有的青春气息。
婉转,迷醉,撩人无比,从她体温蒸出的香味让我不觉间忘记了身处何地。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双手仿佛产生了嗅觉与味觉,在摩擦的过程中,我甚至从她的皮肤上品尝到了点点清纯、甜美、以及变了味的湿漉感。
“呵呵呵……”
正当我沉醉在绝对的感官刺激中时,耳边突然奏起的笑声瞬间把我拽回现实。
恍惚中,我意识到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可面前的胴体却变得异常躁动,不但不配合我,还很不安分地扭动着,躲闪着,不让我如愿以偿地完成工作。
“你笑什么?”
“痒啊!”
苏珏脚心紧缩,难耐地绷着身体,同时眼角挂泪地,露出介乎于痛苦与快乐之间的表情。
“忍一下不行吗?马上就结束了。”
不觉间,我的动作同语气一样,也跟着毛躁起来。
“不行,忍不了!哎呦——”
苏珏“咯咯”笑个没完。
我手被她双臂夹着,一时也不敢乱动。
眼看她难受地屈起双腿,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我心里居然涌上一阵大仇得报的畅意。
“那我不动了,你放开我,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苏珏只顾着憋笑,没空理我。见此,我全当她是默许了,干脆了抽出双手。谁知,这一看似平常的举动,却不知搔到她何处的软肉。
“啊,那里不行,啊!!!”
她突然怪叫,吓得我急忙停下动作。正是这一错神的功夫,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猛地撑起身体。
“诶,你别乱动啊!”
我还想安慰她,可此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她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加上我双手本就涂有乳液,阴差阳错之下,我的双手从她两侧顺势向下,贴着侧乳,一摸到底。
真软!
触觉反馈到大脑的那一刹那,我还没反应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双手下意识抓握的举动来看,我无意中已然惹出了天大的麻烦。
我他妈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抓到苏珏的胸部?
她的胸部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是她邀请我抓的吗?
响晴白日,众目睽睽,如此光明正大揉捏好友的胸部,真的没有问题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的意识已然被刚刚发生的意外刺激的飞离了身体,可触感的的确确真是刻在我的灵魂之上。
抓到了!真的抓到了!
很滑,很弹,很软,形状也很饱满,肥嘟嘟的让人爱不释手,是标准的,货真价实的奶子才有的形状与分量!
我不止碰到了她娇软若水的乳肉,还在这充满意外的瞬间,清晰辨别出了她那两颗软润小巧,因性奋而悄然挺立的乳头。
奶子哦!是苏珏的奶子哦!你完完整整地摸到了苏珏的奶子哦!
全感官一瞬苏醒,所有的血液带着胜利的信号在心脏的鼓励下全速向大脑喷涌。
遍布在双手的触觉神经齐唱赞歌,兴高采烈地向大脑炫耀它的丰功伟绩,而大脑也及时给与了高度肯定,希望它能再接再厉,去触摸更多,更美好的奶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就在我和苏珏的大脑同时陷入宕机的时候,身后的笑笑语带好奇地起身,向我这边靠近。
因为视角的关系,她暂时还未发现实情,不过,距离她探明真相的时间已然所剩无几。
玩闹归玩闹,苏珏在关键时刻表现出了惊人的镇定,在我还没找出解决方案前,她已经交出了完美答卷。
“没什么。”
苏珏故作镇定地向前挪动了一点身体,强忍着乳头摩擦掌肉所产生的酥麻,带着胸部告别了我的掌心。
“他刚刚不小心拽到胸罩,弄疼我了。”
“啊!?”
笑笑一个箭步冲到我身后,抬手就给我后脑勺狠狠来了一掌。
我被她拍的一个踉跄,到底的同时,不由得在心底由衷赞叹:苏珏大人这手避重就轻玩的是真高!
因为位置产生了偏移,所以即便我的双手没有挪动多少距离,但从视觉上看,我已然脱离了绝对禁区,从痴汉、臭流氓,占便宜没够的大色狼骤然变成了五大三粗,手脚笨拙的良好公民。
感谢苏珏大人的不杀之恩!苏珏大人万岁!
笑笑几番查验,苏珏连蒙带骗。
在确认没被我占到什么便宜后,被蒙在鼓里的笑笑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各种指指点点,把之前在更衣室所受到的怨气,劈头盖脸,一股脑全发泄在我身上。
苏珏大人既然给了机会,我关键时刻自然也不能掉链子,抓住“没有越界”这一由头顶了笑笑几句。
在一阵花拳绣腿般不痛不痒的惩罚过后,笑笑心旷神怡挽着前来劝阻的若兰,丢下一句狠话后,便加入到嬉闹的大军中去。
笑笑和若兰前脚刚离开,苏珏便不计前嫌凑了过来,向我晃了晃手里的水瓶。
“洗洗?”
“好……”
我把笑笑刚刚泄愤时留在我脸上的沙子拍掉,又简单洗漱了一下。
为了掩饰窘态,整个过程我们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装作袭胸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我们心里都明白,因为我手心还留有她的体香,而她在给我倒水的时候,护在胸前的那条粉臂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
“刚刚,对不起了……”
洗漱完毕,望着苏珏的背影,我犹豫良久,终究还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语带诚恳地向她表示歉意。
“啊?”苏珏闻声回头,面带困惑地看着我,“你刚刚说什么!?”
“不,没什么。”
“哦。”
她习惯性地对我微笑,然后继续抱着装满护肤品的小包忙碌起来。
我自认刚刚那声道歉声音还是挺大的,但苏珏刻意做出的充耳不闻已然在向我表明她的态度。
不用在意,都过去了。
“她们去捡贝壳了?你要不要去?”
草草打扫完战场,苏珏起身伸了个懒腰,带着固有的调皮语气向我问询。
“你们先玩吧,这还有俩游泳圈等着我充气呢。”
“哦,那我先去啦!”
与苏珏道别,我打开笑笑的旅行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迷你的便携式脚踩充气泵放在一旁,又抽出海豚模样的游泳圈,把它摊开在椅子上,正准备寻找充气口的时候,我突然捕捉到一息幽兰,以及一段充满情趣意味的话语。
“其实,刚刚那一下,还挺舒服的,嘻嘻……”
苏珏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不对,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湿润而温热的呼吸唤醒了心中最底层的原始欲望。心跳剧增的那个瞬间,我喉头像是噎了什么东西,促使我转身,去辨认引诱它的始作俑者。
阳光闪耀,碧波荡漾。
我极目远眺,跟随本能,迎着波光去注视那个远去的背影。
阳光下的她,似乎被金色的光晕包裹,美的有些虚幻,让人无法辨别她是否真实存在于凡尘之中。
“喂!”
我傻傻地望着她欢跃的身影,脑子里还在回放她转身时所展现出的那一瞬间的惊人靓丽,全然忘了回应。
她向我高呼,绝美的五官与黑亮的眼睛,如她身后的景色一样,到处闪着金光。
在她道出我的名字的刹那,我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瞬的热情,以及爱欲特有的笑容。
“赶紧忙完,等你来哦!”
呵,还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
捡贝壳,堆沙堡,打排球,清退了无数前来搭讪的人,大家都有些玩累了。在经过短暂的调整后,我的目标也只剩下最后一个。
教若兰母女学会游泳。
或许是因为早年间家庭贫苦的关系,笑笑从小到大都没去过游泳馆,而若兰年轻的时候天天忙着挣钱,养家,带孩子,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系统性的学习游泳。
如今,我们已然到了海边,不到水里尽情扑腾一下,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笑笑想学,若兰看反应也是跃跃欲试,做为同行伙伴,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我和苏珏身上。
我从四岁开始学游泳,小学每年暑假都泡在游泳馆,而出身高贵的的苏珏大人自然不必说,艺术全能,运动全能,即便她告诉我说她会造火箭我都信,区区一个游泳而已,还不是轻轻松松拿下,小意思的。
师父现成的,但分配是个难题。
按照笑笑的意思,她希望通过和我组队的方式避免我趁乱吃若兰豆腐。
这也不能怪她防狼似的对我,毕竟,我之前对苏珏已经有过一次越轨行为,作为一名合格的母控,她对我有防范之心也是应该的。
可她自己就不怕被我吃豆腐吗?
按照笑笑的话说:这叫以身饲虎,是大无畏精神的表现,是要写进二十四孝里面的!
可惜,理想不能总照进现实。笑笑计划的很好,可她唯独没有算体格差距。
若兰175cm的身高,身材丰满,肌肉紧实,是标准的舞者身材,而长期营养不良的笑笑只有可怜的一米六冒头,体重还不足一百斤,让我带她练习,着实有点为难苏珏和若兰了。
“记住!不许乱看!不许乱想!不许触碰脖子以下的部位!敢越界小心你的狗头!”
笑笑气焰嚣张掐着腰,先是咬牙切齿地对我恐吓了一番,又忧心忡忡地牵着若兰的手,严肃认真的对她祝福了一番,生怕她可怜、懵懂、无知的母亲一不留神被我占了便宜。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面对笑笑的苦口婆心,等不及要与我亲密一番的若兰罕见地流露出焦躁的情绪,再三保证之后,终于把乖女儿打发走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笑笑和若兰都想多了,因为我们挑选练习用的场地过于狭小,而处在沙滩这样一个视野开阔的区域,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一览无遗。
再说了,周围这么多人,我即便再怎么色胆包天,也会有所忌惮。
“那你小心点哦,别太拼了,学不会也没关系,回头我给你办张卡,咱找专业的老师教!”
“好啦,我知道啦,快去吧!”
若兰哭笑不得地催赶着婆婆妈妈地笑笑,笑笑对临走前又对我做了个凶恶的表情予以威胁,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向十米外的乐到前仰后合的苏珏走去。
“那,我们走吧。”
笑笑刚与苏珏会合,若兰便情不自禁地牵过我手,向大海的方向走去。
我被她的积极性吓的一怔,急忙挣脱,若兰转头瞬间,我明显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但远处笑笑紧随起来的呼和表明,我的忧虑是正确的。
“喂,做什么呢!?”笑笑厉声呵责道,“注意你的狗爪!”
“我没做什么啊!”我很是无辜地辩解道。“真的,你信我啊!”
笑笑骂骂咧咧地要冲过来找我拼命,因为在她的视角中,刚刚那一下我和若兰的行为完全颠倒。
色心大起的我借着教学的名义吃若兰的豆腐,然后被守身如玉,警惕心十足的若兰挣开,并义正严词地痛斥我的兽性。
还好有苏珏在。也不知道她找了什么借口。反正,两句话不到的功夫,笑笑火气全消,恍然大悟间还向我递来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
谢苏珏大人再次救我狗命!愿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在心中为苏珏的机敏点赞,也没忘了拾起挚爱那颗几近破碎的心。
这段隐秘的恋情确实造就了诸多不便,我想若兰和我一样,也都做过各种心理准备,但真到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有笑笑盯着,我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只能暂时委屈若兰,拿出最为礼貌的架势,对她做出一个彬彬有礼的手势:
“请吧,女士。”
原本,若兰的神色还有些恍惚,可当我再次重复以上话语的时候,她又很快拿捏出应有的姿态,窃喜之余,也不忘优雅地扭动身姿,向位于她身后的我炫耀她的风采。
她清楚的知道,我正心潮澎湃地尾随而行,如饥似渴地盯着她,神魂飘荡地注视着她的腰身,以及腰身以下那片区域。
她太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了。
饱满、圆润的蜜桃臀,白嫩、健美的大长腿,还有充满力量感的蜂腰,单拿出一项都足以迷住一大群男人,而她将只有技艺最为高超的雕刻大师才能塑造出的完美身材,以这种方式完美展示在我眼前,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充满情趣意味的亲密表现呢?
一前一后,不足两米,若兰在前面昂首阔步地走着,我如影随形的紧随。
微风向我送过来的她的芳馨,这勾魂夺魄味道让我痴迷,让我心跳失常,让我移不开眼睛,让我沉浸在她施舍的激情时刻,让我无法从她塑造的心醉神迷中摆脱出来。
要不,等会做点什么吧……
偷偷地,悄咪咪地,等我们泡在海水中的时候……虽然有些冒险,但应该不会有人留意到……我浑身发热地胡思乱想,直至若兰开口。
“那个,我要怎么做?”
她举止扭捏,眉目传情地偷偷打量着我。即便我们从一开始便迈出了最为亲密的一步,但众目睽睽之下展示出亲密的一面,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咳咳——”
借着干咳掩饰尴尬,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向她指明了方向。
“我们去那边,先适应一下,然后再开始学习。”
我所指的水域目测深度已有一米以上,而学习游泳的第一步,就是克服对水的恐惧。
并肩而行,我向若兰解释这么做的用意,同时向她说明接下来的安排与要领。
若兰唇角挂笑,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亲密。
“好了,这里差不多了。”
注意到水流已经抵达腰身,我及时拦住若兰继续前进的身体。
而若兰的双臂此时已收至前胸,正略带惊慌地观察着四周,并有意无意地向我贴近。
我柔声安抚她的情绪,带她尽快适应海浪的力量,待这一切完毕,我对若兰下达了一个命令:
“把手给我。”
“啊?”
面对的邀约,若兰一时显得有些局促。哪怕她知道,这时教学的必要部分,但她依旧无法摆脱惶恐。
“这么做,没问题吗?”
见她举措不定,我干脆牵住她的双手,以面对面的方式注视她羞红一片的脸,追赶她游离不定的眼睛。
“来,看着我。”
“好,好的。”
怀揣着极大的勇气,若兰找准了她的目标。
四目相对,渐渐地,她的肢体不再僵硬,而是有些发软,呈现出一种随时都会扑到我怀里,与我热情拥吻的状态中去。
“做个深呼吸,然后憋气,不用吸的太满,好了点头告诉我。”
“唔。”
若兰很听话地一一照做,看着她鼓鼓的腮帮与嘟嘟的朱唇,我差一点就没忍住亲上去了。
不行不行,起码不是现在!
那边笑笑正看着呢!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用恐惧清理杂念,尽可能地找回教学状态,我一步步地指引若兰,如何在水流中控制自己的身体。
刚开始还好,可当若兰的身体真的完全浸入水中的时候,她又突然挣扎起来。我被她吓到,连忙将她托离海面,扶她站好。
“怎么了?是呛到水了?还是抽筋了?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询,若兰连咳了几下,先是点头,之后又猛地摇头。
“我,我做不到!”
我以为是我的教学出了问题,又问:“什么做不到?是闭气吗?还是说两腿发不上力?”
“不是不是!”若兰给出否认,面色稍显难堪地低下头,扭扭捏捏地呢喃道:“是,我的胸部,太大了,突然浮起来,吓到我了……”
“噗!”
干,这谁想得到啊!?
我被若兰的回答噎的够呛,过了好久才调整好状态。
见我许久不吭声,若兰支吾了一会,说,“要不算了吧,我也就是尝试一下,其实,不会游泳也没什么的。”
“这——”
我细细观察了一会,从若兰失落的神色中分析她言语中究竟含有多少谎言的成分。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对若兰提议道:“要不,你适应一下?”
感觉态度有些敷衍,我又急忙补充说:“我们再试试,这种事也不是一次能成的。我刚学游泳那阵也是笨的不行,练了半个月多才克服恐惧。这种事不要慌,别怕,有我在呢,这里水也不深,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
“那……”
在我坚持不懈的鼓励下,若兰终于再次提起勇气,去克服独属于她的困境与恐惧。
不得不说,若兰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可能是多年坚持不懈的舞蹈练习所带来的身体控制力,她很快找到了属于她平衡,并像模像样地跟随我的牵引游动起来。
从一米,再到两三米,若兰游动的距离随着尝试的次数不断延伸。可见的成长效率让她感到由衷的兴奋,也无形中激活了她的冒险基因。
又是一次普通的练习。
和之前的十几次一样,她入水后跟随我的牵引缓慢游动,在突破了上一次的记录后,她想再坚持一会,并有意无意地放松了对我的抓握,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表明,她有信心进入下一个阶段。
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一个比之前经历的都要大的浪花突然袭来,打乱了若兰的节奏。
“唔!?”
她变得惊慌,过大的胸部再一次成为打乱她平衡的罪魁祸首。
我试图带她脱离水面,可她像是被海浪拍晕了似的,双腿根本找不准海底所在的方向,只顾着她唯一的依靠。
我给予她的那份依靠。
她搂住我的那一刻,便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样,再也不想松开了。无论我如何安抚她,她都不曾放松一分,一刻。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只能也跟着她潜入水面,抓住她又一次慌乱的瞬间,直接托起她的身体,拦腰带她脱离水面。
“好了,好了,没事了。”
若兰死死搂着我的脖子,不论如何都不肯松开。我安慰了几番,见没什么效果,只能放任她的行为,以公主抱的姿势带她向岸边走去。
笑笑和苏珏察觉到我这边的状况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苏珏慌得不行,笑笑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笑笑急切地问,同时呼唤若兰,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吓到了吧。”我解释说。
“妈!妈!你没事吧!别吓我,你说句话!”
在我抱着若兰去往歇脚处的过程中,若兰一声不吭,像个无助的婴儿,死死抱着我的身体,生怕我稍不留神就把她丢下了。
笑笑连连呼唤,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只能急的围着我乱转。
苏珏眼疾手快,早早驱散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带着我们向歇脚处前进。
若兰一直维持着惊人的僵硬,直至我屈身,作势将她放在椅子上,她才被迫松开我。
“唔……”
若兰慢悠悠地睁开眼睛,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态,语带虚弱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见若兰苏醒,笑笑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眼泪汪汪的问道:“妈,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有笑笑在,我和苏珏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杵着。
让我疑惑的是,若兰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可她刚才的行为,又像是有意识,做出来给别人看的,让人捉摸不透。
“可惜了……”
苏珏突然没来由的叹了一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可惜什么?”
“可惜,离真正的睡美人,还差一个吻。”
苏珏莫名轻笑,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加入到笑笑的队伍,为若兰的健康忙碌起来。
临时发生这样的意外,大家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情。
返程提前了。
大家的座位任何变化,只是笑笑这一次从被动变为主动,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若兰,连中间上厕所都挽着。
回到市里,刚好七点一刻。
苏珏提议她请大家好好吃一顿,为这次不算圆满的旅程画上一个相对圆满的句号。
笑笑有些犹豫,若兰确爽快的一口答应。
她不愿放弃与我多相处一会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会。
于是,在苏珏的指引下,我们去了一家高档餐厅。这餐厅明显是苏珏家开的,店长对苏珏的态度实在过于殷勤,弄得苏珏都不好意思了。
见到这种状况,即便是若兰,也难免对苏珏的身世表现出好奇。
在去往包房的路上,笑笑悄咪咪地给若兰简单解释了一下苏珏的家境,几句话的功夫便给还算富婆的若兰带来了一点小小身份震撼。
既然都摊牌了,苏珏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好菜好酒招呼起来。我开车来的,等会还要把若兰她们送回去,所以不能喝酒。
于是,在苏珏那神乎其神的祝酒能力下,我第一次见到了若兰真正的醉态。
“额唔!”
苏珏打了个酒嗝,然后举着瓶子,晃晃悠悠地来到我身边,醉眼婆娑嘱咐说。“她们,交给你了——”
“你放开他!”
坐在副驾驶的若兰嗲声嗲气地撒娇道。
此时,她已经醉倒口齿不清,舌头都大了。
“得,放开哒!”
瘫在副驾驶的笑笑刚刚还迷迷糊糊地睡着,听到若兰叫,她猛地坐直,也跟着应和了一声,只是有点大舌头,让人听不清她到底是撒娇,还是真的想要表达什么。
“大姐,你故意的吧!”
我欲哭无泪地盯着苏珏,想到之后要处理的烂摊子,脑壳又大了几分。
“这不是,嗝!你想,要的吗!?”苏珏伸玉指在我脸颊乱戳,“你这个人,坏得很,贪心,一个不够,都想要,连我都想要!”
知道她是酒后说胡话,可我难免生出一阵被人戳破心事感觉,不由自主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反正你胸也抓了,嘴也亲了,便宜都是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苏珏口齿不清地念叨着,具体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真着,又怕错失关键信息,只能再次发问:“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苏珏退后一步,双指比在眉头,随后挥手,做了一个只有在外国影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动作。
“一路顺风,走好,不送!”
说完,她洒脱回身,向店内走去。望着她步履蹒跚的背影,我一时间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我真的很贪心吗?
或许吧……
关上车门,启动引擎,我带着若兰她们,融入到归途的车流。
店门外,苏珏望着我离去的方向,悠悠叹了一声,刚要转身,却见饭店店长急匆匆跑了出来。
见店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药片,苏珏刚刚还醉成一片媚态的脸顿时被满溢的狐疑取代。
“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给您醒酒用的啊!”店长一脸殷勤地说。“这茶是温的,泡的也是您常喝的花茶。”
苏珏愣了愣,随后摇头苦笑,接过水杯的同时,把酒瓶递了过去。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
说罢,她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她又露出那抹标志性的笑容,步态正常地向店内大步流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