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后盛夏,赤日炎炎,官道上行人寥寥,两旁杂花生树草木茂盛,一辆马车乘着滚滚热浪播土扬尘飞奔急驰,惊起小兽飞鸟四散入林。

        马车震动隆隆不休,车厢里王祖英一声娇吟终于清醒过来,“娘,您醒啦。”身旁顾卓婷抱着孩子凑身过来,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

        王祖英方将得醒神智未清,迷糊间见女儿在侧,脱口便问:“婷儿,到家了么?”她话刚出口,猛地记起先前之事,一下坐直起身子,神色惶急连连发问道:“你爹爹呢?你爹来了么?”顾卓婷正不知要如何回话,却听车前吴峥道:“师妹,你醒啦,你只管休息,我带你们离开。”他本以为下的迷药足可以撑上两个时辰,不意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祖英就醒将了过来,说话间不免在心中暗道:“看来这几年师妹的功夫并未落下,功力又长进了不少。”

        “停车。”

        王祖英上前掀开车帘,对驾车的吴峥喊道:“师兄快停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哪里也不去,你快送我回家。”

        吴峥也不停马,依旧赶着车道:“城里去不得,那姓李的带了兵马正奔来你家,你去不是自投罗网?”

        王祖英凤眉一立,厉色道:“怕他不成,他来多少我就杀多少,你别管,快停车。”

        吴峥狠狠地抽了一马鞭,气恼道:“我怎么能不管?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管,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老人家?”

        王祖英神色一黯,想起父亲临终前的交待,自己到底是背了亲违了约,她心中愧疚,可终究抵不过对丈夫的担忧,不禁面露决绝道:“此生算是我王祖英对不起你,只求来世再报,你现在快送我回去,我夫君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决不会偷活。”

        吴峥一时气结,怒道:“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回去做啥,为什么偏要去送死?”

        顾卓婷在一旁听了这话,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上前拉住母亲语带哭音道:“娘,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啦?”

        王祖英摇头道:“别胡说,你爹这么疼你,怎么可能不要你。”

        “那爹爹为什么要和我们……和我们断绝关系?”顾卓婷虽然亦是不信,但一想到那封休书,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王祖英正色道:“你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娘一定要回去弄个明白。”

        她夫妇二人向来鹣鲽情深,休妻之事自然不信,此次李弘泰来者不善,蒋家又看风转舵,只怕如今自家已是形势危殆生死攸关,她越是深思便愈发担忧,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吴峥阻拦,纵身就欲跃下马车。

        “师妹不要!”吴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祖英将她扯了回来,“你干什么?你倒是走的干脆,你叫那俩孩子怎么办?也跟着你一块儿去送死不成?”

        王祖英心底一沉,这才想起儿子女儿还在车上,回身望去,只见女儿抱着孩子蜷缩在旁,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当下心头一软再无他想。

        吴峥见师妹这般怅然哀伤,心里一阵绞痛,仿似被刀扎着一般,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去他娘的,姓顾的,老子这次就陪你一遭,若到了阴间地府,定要再跟你争上一争。”

        他放低声音,又对王祖英道:“师妹,你也别急,咱们先把俩孩子安顿好,师兄定然送你回去。”

        “师兄……”向来刚强坚毅的王祖英,此时竟是泪眼婆娑,望着吴峥再也说不出话来。

        马车又驰了一路,眼见不远处一间破庙孤立,吴峥放缓马速道:“咱们去那庙里歇下脚,好作打算。”

        王祖英点头答应,不一会儿几人到了庙前,破庙不算破,梁瓦未塌砖墙未倒,只因荒废年久,上面杂草丛生藤蔓攀长。

        进得庙内,三人找了个空地休息,几人刚落坐,那婴儿却哭闹起来,想必是刚醒肚饿,王祖英只得抱了转去佛像背后,一边轻哄安抚,一边解开衣襟,拉散里衣,一团白馥饱满的肉球瞬间弹跳出来,她轻俯身子,把那粒紫红的乳头就进婴儿口中。

        没了孩子的哭声,周围立时变得安静异常,顾卓婷绷了一路的心弦终于松驰下来,抱膝蜷缩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耳中似有争执之声,就在将醒欲醒时,只听母亲说道:“师兄不必说了,此次前去吉凶未卜,师妹怎能连累于你,何况还有两个孩子,我也不能让顾家从此绝后,辰儿尚且年幼,只求师兄好好照顾,我知你一直对我有意,师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今日就用这残薄之身替师兄了却这个心愿。”

        几声悉索之后,场中一时又安静下来,顾卓婷疑惑间抬头,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只见眼前一具雪白的娇躯裸身背对而立,纤腰玉背,长腿丰臀,单就一个背影就美态尽显,她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偷偷低下头去竟是不敢出声。

        吴峥亦是呆愣当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瞠目结舌,一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此刻竟以这般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那坦荡荡白花花的高耸胸脯,那只手就可环抱的细挺腰身,那圆滚滚丰满笔挺的大长腿,尤其是中间那一撮黑毛下的粉嫩缝隙,吴峥看的双目发直,竟是一时挪不开眼睛,他仿佛着了魔般颤巍巍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前挪,两只手也不自觉抬了起来直冲王祖英胸前,好似已经迫不及待要想把那两团饱满的乳肉抓到手里。

        “他是要来摸我的胸吗?手伸过来了,啊,快要碰到了……”

        王祖英心乱如麻,虽然早作好了准备,但见那双大手渐渐靠近真的事临当头,顿时羞不可遏,自己又不能反悔躲避,只得闭上眼睛,一时间心头怦怦直跳有如擂鼓,“嗯……碰上了,终于还是被摸到了……”这一刻,王祖英没来由松了口气,好比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胸前的乳肉在滚动,在拥挤,王祖英睫毛微颤,闭目承受着肌肤相触间那粗糙磨砺之感,她呼吸渐促,正待舒缓之际,胸前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嘶——好疼!”

        王祖英料不到他竟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只觉自己的双乳仿佛被两只大铁钳用蛮力紧紧箍住了一般,几欲爆开好不生疼,她心中发苦,不禁揪紧双眉咬唇含辱,那张艳丽无比的俏脸上瞬间布满了痛楚。

        吴峥此时脸色狰狞,犹如失去了心智一般,咬着牙呼呼直喘,只顾盯着手上那两团已被扭掐抓捏成麻花状的白晳胸脯,手背上青筋暴凸可见用力之重,十指深陷乳肉,滑腻软弹的嫩肉从指缝间溢满而出仿若凝脂,让原本白皙的双乳变得肿胀发紫,顶端两粒充血的乳头更是奶汁喷洒四处飞溅,那情形几多暴虐,几分凄美,可怜之中却又充满着异常淫靡的肉欲,看的吴峥兽心纵起难能自抑,不禁又是狠狠一攥。

        “啊——”剧烈的疼痛让王祖英终于忍不住呼出声来,她再也顾不得之前自己许下的承诺,身子一仰就往后躲去。

        吴峥尚未松手,那两团白肉被拉扯终于滑脱而出,在空中颠晃不已,双乳脱手又听得师妹呼痛,吴峥呆了一呆,双目逐渐清明,暴戾的神色也慢慢平复,他看了看满是奶水的双手,这才如梦方醒,想不到自己竟会对心爱的师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顿时悔恨,自责尽数涌将上来,“我、我真是个畜生啊!”他一时痛心疾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

        王祖英捂着前胸退在一旁,见他如此涕泗横流的模样,心中委屈怨恼之情不觉渐去,她上前轻轻抚住那颗光秃脑袋的头顶,忍曲迁就道:“师兄,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师妹不怪你,师兄要是喜欢这样,师妹可以再给你,我受的了。”她说着放开遮挡前胸的手臂,微微向前挺起了胸脯。

        吴峥停了哭泣,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衫,站起身把它披到师妹身上,只是摇头不语,他转身走到佛像跟前,合什参拜喃声自语:“多年相思以为痴,今日方知心已障,空入佛门不得法,了无一物可提扶。”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师妹,我知劝不住你,俩孩子师兄自会好好照顾,但愿你此去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王祖英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只觉这位师兄似乎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她定了定心神,躬身拜道:“那婷婷和辰儿就托付给师兄了,师妹在此谢过。”

        顾卓婷在边上听了个明明白白,此时哪敢再假装睡着,猛地站起身冲到母亲怀里,脸色惨白放声哭求道:“娘,不要扔下我,婷儿也要回去,你们不能不要我,娘!”

        王祖英此时衣衫不整几近赤裸,但见女儿如此凄怜也是心中哀苦,一时间难顾尴尬羞耻,拍住女儿后背安抚道:“别哭,爹和娘只是有事要忙,暂时无暇照顾你们,你先跟吴伯伯呆上几天。”

        她见女儿只顾摇头哭泣,不免叹了口气,接着道:“听话,你现在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么?”

        王祖英不待她回答,抚在后背的那只手轻轻上移,落到女儿脖颈上,只屈指一捏,顾卓婷瞬时停止了哭声软倒在母亲怀里。

        ……

        夜幕降临繁星闪耀,又是到了晚上,清幽的夜色中微风徐徐,吹走着白日的酷热,星亮月晕,月不明,心难静。

        凉州府衙,顾启兴独自坐在桌前愁眉不展,对眼前的酒菜已是兴味索然,正神思恍惚,突从门外回廊处传来熟悉的女子娇呼声,“怎么,心神不属的,这是在想哪家的小娘子?”

        顾启兴陡听话音猛地站立起来,刚欲寻声冲门出去,就见廊道拐角处闪出一道丽人身影,“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师兄他不是……”他话说一半突然恼怒起来,改口骂道,“这吴峥果真没用,给他机会都不懂得把握,活该他做一辈子的和尚。”

        王祖英靠在门上,双手抱胸,偏首侧目,神情带着几分戏谑,冷笑道:“把妻儿拱手送人,你倒真是舍得,好在师兄只听我的话不会依你。”

        她自辞了吴峥便一路急行紧赶,到此时方才得回,心中懑怨未消,不由哼声道:“亏我这般挂念你急急赶来,你却还把我当外人。”

        顾启兴摇头叹息道:“你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告诉你,你还会走吗?李弘泰此次有备而来,就为假借皇命公报私仇,我始终得为顾家留点血脉,只能出此下策。”

        王祖英收起不快,软声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顾启兴上前握住妻子的一双柔荑,洒然道:“不过是要去掉我这个政敌罢了,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

        王祖英只觉悲从中来,一下扑入丈夫怀里,再也说不出话。

        顾启兴轻轻搂住妻子娇躯,不由往门外张望了几眼,疑惑道:“辰儿和婷婷呢,回房了?”

        王祖英轻声回道:“孩子们我已托付给师兄照顾,放心吧,已经出城了。”想起先前骨肉分别的依依不舍,王祖英不禁又牵挂担忧起来。

        顾启兴见妻子愁云满面,知道她放心不下,便安慰道:“吴峥虽鲁莽不羁,但也率直真性,孩子们有他照顾,将来倒也不会受欺吃苦。”

        王祖英忧虑道:“辰儿尚小,我只担心师兄他一个粗人照顾不来。”她寻思了会,唉声道:“要是当年那个老婆婆再来就好了,婷婷和辰儿交由她照顾,我也放心。”

        顾启兴怔了片刻这才想起,迟疑道:“你是说那个想要收婷婷为徒的老妪?不过一个游方骗子,哪能当真。”

        王祖英却道:“你没学过武所以看不明白,这人可不简单,仅凭她的呼吸吐纳,我能断定,此人必定是位登堂入室的一流高手,当年要不是我身子不适,早就出手试她一试了。”

        顾启兴道:“就算她是位高手,可过了十几年,如今只怕也是暮景残光,龙钟老迈了。”

        王祖英也觉在理,便不再多说。

        顾启兴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鼻间尽是妻子的幽兰发香,也不知明日会是个什么结局,只希望这一刻的相拥能永久无止,心神荡漾间,不觉意乱躁动起来,双手不由滑落一把兜住了妻子的丰臀雪股慢慢揉捏起来。

        王祖英不意丈夫在此时还有这般闲情意致,抬头娇媚地向他瞪了一眼,轻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作怪。”

        顾启兴轻吻着她的俏脸,温言道:“一天没见你,当真恍如隔世,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要把你融进身子里,咱们永远不分开。”他变得有些急迫,动作也激烈起来,一边啜住妻子的娇艳双唇吻得翻江倒海,一边揪着两瓣丰弹肥厚推波助澜,还时不时摁向自己裆胯摩擦下体。

        “嗯……唔……”

        王祖英被撩拨得亦是有些情动,小腹间火热的坚硬让她娇喘吁吁浑身燥热,就在她将要忘我投入之际,顾启兴的一只手攀上了她胸前。

        “嗯……”不是情难自抑的呻吟,而是火烧钻心的疼痛,日间被吴峥粗暴肆虐的伤痕经久弥新。

        王祖英挣脱怀抱,捂胸低眉神色歉然道:“不要,明天说不得就要有一场争斗,我、我不想耗费精力。”话中几分真假,她更怕脱去衣服后,现出双乳上的十指青淤,顾启兴点头只得作罢,压下欲望醒悟道:“你还未用饭吧?”说着不及回话便拉着她到了桌旁。

        王祖英待他落座,望着丈夫从容神态下掩藏起的那丝失落,不由心生怜惜,她故作俏皮,嬉笑道:“还真饿了呢,就是这菜妾身可不爱吃。”她款款上前,肥臀一送就坐到了丈夫腿上,贴紧身子,撅嘴撒娇道:“夫君,给奴奴加个菜吧。”

        顾启兴被妻子这番模样弄得疑惑莫名,刚刚还说要保持精力现下却又来挑逗自己,不由迟疑道:“你若不喜,让厨房再做几个来。”

        王祖英娇笑道:“不用去厨房,现成就有啊。”

        “哦,哪个?为夫夹给你。”

        顾启兴揽住妻子柳腰,提筷就欲起食,王祖英咯咯一笑,抚在丈夫胸膛上的那只手倏地下移,一把就掏住了那裆间的垂物,抛眼妩媚道:“就是这个呀,妾身现在想吃嘛。”

        顾启兴心神一荡,道:“你刚才不是说……”

        王祖英截住话头,莞然道:“明天又不是你动手。”说着,便在丈夫火热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滑下,钻入桌底。

        外袍掀开,裤子脱落,王祖英跪在丈夫腿间,握着再次昂头的阳具,低下螓首,犹如蜻蜓点水,先在那紫红光溜的龟头上轻轻一吻,随后拨翻阳具,在柔情对望之中,轻启朱唇勾探丁香,顺着棱角的圈儿开始扫舔挑逗。

        顾启兴只觉下体敏感处阵阵瘙痒酥麻,就似有条软虫在蜿蜒爬动一般,不由身子一颤,双手猛地撑住了桌沿,妻子一向很少口舌侍奉,每次都是要他软磨硬泡被纠缠得烦了才肯勉强开口,此时竟这般主动屈就,不禁让他感动万分。

        王祖英挑拨一阵,舔舐棒身,含吸卵袋,一张英气俊美的俏脸上尽是风骚妖娆。

        顾启兴见她迟迟不将那话儿吞入口中,只在外面隔靴搔痒避重就轻,不免有些急躁起来,终于忍不住伸手摁向妻子脑袋。

        王祖英头上受力,娇媚地白了一眼,这才张嘴将龟头纳入口中,紧跟着拢嘴缩颊,在龟棱上着力的箍上一箍嘬上几嗫,随后螓首下压,那阳物便在红唇间一滑,整根消失不见。

        “噢!”突如其来的深喉,让毫无防备的顾启兴不禁闷哼一声,瞬间坐直了身子,刚刚还是微波轻荡,转瞬就成狂浪啸卷,顾启兴感受着下身的温暖湿润,紧匝软腻,不由眯眼舒眉,惬意无比。

        王祖英额头抵着丈夫小腹,鼻尖扎在阴毛丛中,强忍着胸闷欲呕,吞着阳根扑在胯间,她毕竟少更此事,这般深含已是极限,想要再动舌卷舔却是难及,尤其卡在喉间的那截硬肉儿,让她极为不适,气短难忍。

        就这般忍了几个呼吸,王祖英终于憋将不住,“呕”地一声,吐出嘴里的粗壮阳物,开始大口喘息。

        顾启兴见妻子满脸通红,泪眼朦胧咳嗽不止,知她着实难受,感动之余亦是怜爱顿生,不由吐露心声道:“英妹,你待我真正是好,我顾启兴今生得有你,明日就是死了也无悔此生了。”

        王祖英不愿他多想明日之事而心中不愉,便低头又将阳物含进嘴里,她耸动脖颈吞吐套弄,舔舌品咂含卵吸吮,只想让他把满腹的忧虑都发泄出来,她动作迅捷又仔细,神态认真而贯注,一时间,吸溜之声接连不断,嗞啧之响绵延不绝。

        顾启兴望着妻子伸缩着的白玉脖颈,见她如此尽情肆意,加之下体传来的酥麻快感直如阵阵波涛,汹涌彭湃地涌向着全身,当真是舒爽无比,直想一泄如虹,当场射个畅快。

        “唔……唔……嗯……嗯……”

        王祖英鼻中娇哼不断,螓首起伏不停,半截阳根在双唇间进出飞快,她额头隐隐渗汗,鼻翼翕张面红耳赤,嘴角的流涎将整根阳具都浸得油光发亮,她此时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让自己的丈夫可以痛痛快快地泄身。

        夫妻二人似灵犀相通,不一刻,顾启兴便觉散布全身的快感又汇聚到了一起,直冲小腹而去,几欲喷薄而出,“英妹停下,我、我要出来了,噢,噢!”

        王祖英没有撤嘴,依旧吞吐不停,只在心中不断喃喃:“射吧,在我嘴里射吧,唔……我要记住你的味道,嗯……尽情的射吧。”

        顾启兴见妻子并不松口躲避,已然知道她的心意,临近高潮的强烈兴奋感让他一时兽欲陡生,猛地站立起来,揪住妻子的发髻狠狠地摁向自己的下体,似乎如此还嫌不够,另一只手又重重地按下她后脑,这才绷紧身子挺了挺屁股,“哦、哦”地开始泄出精来。

        王祖英早有预料,顺从地放开喉咙让阳根直贯而入,她整张俏脸埋在丈夫裆间,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喉间跳动的阳物和缓缓流入肚子的滚烫阳精。

        “呼……”

        顾启兴长吁一口气,射的畅快淋漓,舒爽无比,他没有即刻松手,仍然抱着妻子的脑袋在自己下体上摁来晃去,同时屁股转动,碾磨不休,似在回味,似有不舍。

        王祖英憋着一口气任他摆布,待到头上的劲力撤去,这才“哗”地一声吐出阳具,跌坐在地,她一时咳嗽,一时干呕,模样楚楚可怜,几分凄然,几分淫靡,不堪中又透着别样的风骚浪情,“没良心的,你想咽死我啊。”

        王祖英翻了个妩媚的白眼,擦了擦酸麻的嘴巴,只觉喉咙瘙痒不适,似仍有异物卡在当中,她轻咳几声,嗔道:“看你干的好事,嗓子眼都被堵住啦。”

        顾启兴慌忙从桌上舀出一碗清汤来,递给妻子道:“来,润润嗓子。”

        ……

        次日上午,顾启兴正通往前衙,忽听得几个差役在凑堆说话,其中一人道:“你们看到没有,潘家酒楼今天来了好多提刀背剑的江湖人,是不是要举行什么武林盛会?”另一人回道:“江湖上的事,咱们又去哪里晓得。”还有一人道:“有没有盛会,咱们不管,可千万别有争斗。”先前那人又问道:“要是真打起来,咱们管还是不管?”有人嗤了一声,讥笑道:“管?你打得过人家吗?”几人还想再说,就见一个铺兵急冲冲地跑将进来,去到顾启兴面前禀告道:“大人,城外来了一队兵马,唐监门看了公文遣我来报,说是巡按御史李大人前来,让大人早做准备。”

        顾启兴点了点头,暗道这唐仲标有心,怕是发现李弘泰不善,这才向自己通风暗示,不由心下感激。

        那几个差役听得有兵马前来,以为是与那些江湖武人有关,不禁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潘家酒楼,往日少有食客的店内,如今却是三三两两坐满了人,有提枪携棒的武人,有背剑挎刀的侠士,有长相粗野敞衣袒胸的莽汉,亦有俊逸潇洒腰佩古玉的佳公子,这群人虽谈笑自若,却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府衙大门。

        此时坐在角落一桌的三人,吃喝间其中一人哂笑开口道:“邹兄,想当年你把她当作九天玄女一般,有人说她几句闲话,你便要与其动手,如今来看又如何,人家早就偷偷摸摸嫁了人,你也不照样还是娶了妻。”另一人忙打圆场,干笑和声道:“嗳,过去的事咱们不要再提了,喝酒,来喝酒。”此人虽长得有些丑陋,但神态谦恭,处事作派倒像是个老好人。

        那邹姓汉子甚是壮实魁梧,他抬头乜斜一眼,道:“老子愿意,当年愿意,现在一样愿意,你以为老子心里没数,以为人家会看上自己?老子从来就没想过,可老子照样见不得别人说她坏话。”他说话声极大,引得整个楼的人纷纷侧目,楼上一时鸦雀无声,那大汉似浑不在意,只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正当此时,地面震动马蹄声响,几骑奔马从长街一头发足急驰而来,居中一人身着官服,年逾四旬,黑面鸢肩体形瘦削,左右护随二人,一人身罩黑袍,另一人穿戴铠甲,后面跟着两骑亦是军士打扮,五人来到府衙门口,不待众人下马,从衙门里头已走出一群人来,当先两人一个衣袂飘飘,气宇不凡,一个英姿飒爽,美艳无比,正是顾、王夫妇与一班衙吏差役。

        顾启兴站在场中也不见礼,望向李弘泰,朗声问道:“不知御史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李弘泰高坐马上,觑了眼身后的王祖英,阴鸷寒声道:“顾大人又何需明知故问,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可好?”

        顾启兴冷笑反问:“哦?不知在下所犯的是何罪?”李弘泰晃了晃手中的明黄卷轴,阴笑道:“十恶中大不敬、不义两罪,加上一条通敌卖国,够不够?”

        顾启兴怒极反笑:“够,够取我顾某人的项上人头了。”

        王祖英早已等得不耐,忽闻丈夫此话,当即抽刀拦在顾启兴身前,忿然喝道:“奸贼,想取我夫君的人头,先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刀唤“尺影”,状如柳叶,只有一尺来长,刀身流滢溢转,寒气逼人,横在王祖英胸前,真个是宝刀美人,相映成辉。

        身下马匹被刀光所惊,变得不安起来,李弘泰心中忌惮,不敢托大,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冲那班衙役喊道:“顾启兴通敌卖国,圣旨在此,你们还不速速将其拿下。”衙役们听得他呼喊,全都瞠目结舌愣怔当场,都道自己听岔了,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出手。

        潘家酒楼上,众人都挤到廊台外围看,先前谈话的三人中,模样普通的那人啧了声,阴阳怪气道:“这李大人倒是打的好算盘,当年的冷月仙子要是落到他的手里,啧啧——”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身旁的邹姓男子。

        王祖英当年追求者不知凡几,多有好事者将各色美名按在她头上,只是大多都是些叫不响的花名,这“冷月仙子”便是其中之一,只因多为一些狂蜂浪蝶,好色之徒所取,王祖英向来不喜。

        那邹姓汉子直眉怒目果然已是激忿填膺,大喝一声道:“奸贼,休得胡乱冤枉!”说着纵身一跃,单脚在凭栏上用力一蹬,人如流锤一般离楼而下。

        与他说话的那人嘴角一扯竟然也不管,兀自回到了座位。

        “你这么煽风点火怕是不好吧,说不定他真的会死。”那模样有几分丑陋的汉子亦是走了回来,神色怜悯哀哀。

        对面男人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为什么不劝?难道你不想?”丑汉心中一惊,在外人眼里,他与邹姓男子亲如兄弟,得听当此一问,不由色变,终于收起装模作样的神色,肃然道:“你知道?”男人鄙夷道:“我又不是他邹雄,你们能瞒得了我?”正当丑汉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回话,那男子忽又挑了挑眉毛,神色猥琐道:“那柳氏的滋味如何?”丑汉面色一顿,随即绽出笑容道:“妙,妙不可言。”

        “这厮也不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家里放着这么个美娇娘不享,非得跑这来凑热闹,他也不想想,人家会搭理他这种小角色?”

        “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哎,倒是老哥你,兄弟我羡慕不来啊。”

        “怎么,哥哥对那柳氏也有兴趣?不如让小弟从中安排一番?”

        “当真?”

        “放心,交由小弟便是。”

        两人说完对视相望,眼冒淫光,脸露狎笑。

        王祖英正欲先发制人擒了李弘泰,陡听对面一声呼喝,便见有人飞纵而来,那人站到李弘泰面前,呸了一声道:“乱臣贼子,想要诬陷好人,先从你爷爷尸体上踏过去再说。”李弘泰神色从容,似早有预料,轻笑道:“想逞强做那英雄救美?”说着也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转过身去,对酒楼上的众人道:“还有谁,一并出来吧。”他话音刚落,从楼里又跃出一人,尚在空中,便使了个鹞子翻身,姿态飘逸,轻身如燕,比之前那邹姓男子不知要出彩几倍,那人翩然落地,竟是个二十来岁,俊秀贵气的公子哥儿。

        这青年男子身着白衫,手摇折扇,姿态甚是风流,对顾启兴揖礼道:“在下葛应元,愿为顾大人马前之卒。”他微侧身子,又对王祖英抱拳道:“见过顾夫人,久闻夫人声名,小子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王祖英见他颇是轻浮自得,望向自己的双眼亦是大胆火热,不由心中恼怒,只因丈夫在旁,不好破口大骂,便暗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理睬。

        顾启兴拱手谢道:“承蒙二位侠士仗义出手,但兹事体大,顾某不愿连累他人,二位好意顾某心领,还望二位赶紧离开此地。”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本份,顾大人勿需多虑。”葛应元还待再说几句场面话,却见李弘泰身边的小将大手一挥,跟在后面的一名军士取出两面令旗晃了晃,随即只听得脚步隆隆,地面震震,从长街两端各奔出一百来人,这些军卒各各手握长枪,腰挎朴刀,面色冷峻庄肃,其中两列十余人还背着强驽硬箭,显然是一支久经沙场磨砺已久的队伍。

        “步跋子!怪不得行军如此神速。”

        顾启兴突见这番军众,当下心中一凛。

        这“步跋子”乃夏国步兵一种,个个皆是部族中的顶好男儿,上下山坡,出入溪涧,最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

        不一刻两队人马便汇聚到了衙门口,二百来人凝神屏息严阵以待,杀意森然的压迫之感让顾启兴等人都是心头发凉,那葛应元更是不堪,先前谈笑自若的作派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竟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反倒是邹姓男子依旧虎视眈眈,丝毫不惧。

        李弘泰神色鄙夷,扫了眼身前众人,开口道:“除了顾氏夫妇,把其余人都杀了。”

        “是!”那小将得令,朝身后两个军士使了个眼色,随着令旗再次摇动,唰唰几声,从左右各站出一伍背驽军卒,横驽绞弦,上箭瞄准,动作迅捷整齐如一,那葛应元见瞄向自己的森寒箭星,吓得差点当场失禁,再也难顾颜面,纵身一跃就欲抽身逃去。

        只听得“嗡、嗡”几声,五支硬矢激射而出,驽箭本就力道奇大,又是这般咫尺之距,那箭犹如流星寒芒,直往空中人影飞去,转瞬便到了身后,葛应元尚在空中,挪腾不便,躲避不及,“啊!”地一声惨叫跌扑下来,已是连中三箭,死得不能再死,可怜一位大好青年,只为博得美人青睐,落得个身死异乡的下场。

        “嗡、嗡”那边弓弦同时响起,直指邹姓男子而去,那邹雄倒也不全是个浑不吝的直愣子,眼见两支箭矢向自己飞来,他就地一扑,险之又险地躲将过去,随即毫不犹豫顺势一滚,“咄、咄”两声闷响,又堪堪躲过地上两箭,他动作不停,接着单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呼地倒立跃起,又有两股劲风挟势而来,他来不及多想,一个鹞子翻身打算再次畜力躲避,就觉大腿上一阵剧痛,已然中箭。

        六箭间而连发,只在电光火石间,原来这些弓驽兵卒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两两轮射又迅速填缺补射,待到王祖英前来相救,十个驽兵又已上弦完毕。

        李弘泰此次专程就为王祖英而来,尚未一亲芳泽,哪里舍得伤她,赶忙叫停驽手,王祖英亦是不敢上前拼杀,护在顾启兴身边以防李弘泰拿住丈夫要挟自己。

        双方甫罢之际,衙门口响起一阵骚乱之声,原来是处在后面的几名衙役被流矢击中,倒在地上哀呼大叫,剩下的哪敢再呆正一窝蜂的要逃回衙门里去。

        潘家酒楼上亦是一阵哗然,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的一群三四流角色,有几个甚至都不会武艺,只为凑个热闹来瞧瞧当年的陇西第一美女,不成想竟是这般凶险,当下吸了口凉气退回店内,生怕那些军卒掉转身来对付自己。

        眼前兵甲林立杀气腾腾,王祖英担忧丈夫安危便欲一齐退入衙门里面,不想顾启兴却摇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蹇蹇匪躬尽忠拂过,若此时逃避,恐坐实其罪,你待会儿寻个机会杀出去,千万别枉送了性命。”

        王祖英见丈夫已心存死志,凄然一笑,握住他手掌道:“没了你,我纵使逃出去又有何意义,当初咱们说好要白首偕老,既然不可得,那就同生共死吧。”

        顾启兴知再劝无用,便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来世再做夫妻。”

        王祖英嫣然一笑,亦是点头称好。

        李弘泰见二人面对一众如狼兵甲,却仍是从容相依言笑自若,艳羡之余更是眼热,不禁上前言道:“顾大人勿要再执迷不悟,有罪无罪,孰是孰非,你只要跟我回上京,圣上自有决断,你这般抗旨不遵,难道就不怕累及妻小吗?”

        王祖英既存了死心本来已无斗志,此时再听得李弘泰之言,竟是想拿自己儿女作要胁,当下怒气上涌,破口骂道:“老匹夫,找死!”话音未落,整个人已是合身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