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的哐当声从坑顶传来,接着是蹄子踏过石板的吧嗒声。
“又过了一天……吗?”她在心里迷糊地低语着,从灰尘里撑起身子,仰起脸来,眼前,黑暗依然如墨。
她不太清楚自己到底睡着过没有,脑袋依然疼得厉害,眼皮也和石头一样沉。
强烈的倦意让她几乎无法集中意识,那种昏沉感就像高烧,或是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溺水者。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梦魇里,只有两样东西她依然感受得真切而强烈。
一样是疼痛。
那些牙齿不住地啮咬着乳头,带着倒刺的舌头一遍又一遍从敏感的乳尖上刮过,磨破了娇嫩的表皮,露出底下鲜红的嫩肉,随着每一次挤压往外涌出带血的奶水,以及火辣辣的痛楚。
下半身当然也不会好过的,她最私密的地方正塞着一支胳膊粗的东西,滑腻腻的,带着凸起的肉刺,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撞在子宫口上,蜜穴里头的肉早就被撕裂了,在不分昼夜的抽插里被粗糙的肉刺剐开一缕缕细碎的伤口。
除了阳具,那些畜生甚至会把长满鬃毛的长嘴挤进去,虽然她的肉穴早已经被摧残得不再紧致,但那尺寸仍然显得太粗了,她觉得整个下身就要被撕成两瓣一样,鬃毛像钢针一样扎进肉里,肿胀充血的宫颈被牙齿啃咬着,柔嫩的器官变成一座焊死在身体里的地狱,带给她无尽的剧痛和屈辱。
那条东西加快速度冲击着,伴随着腥臭的热气和粗野的咆哮声,躁动的蹄子把她的肋骨按得隐隐生痛。
她开始忍不住喊叫起来,本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逃避那带来剧痛的抽插,但那无疑是徒劳的,铁镣把她的双脚牢牢拴在了木桩上,保持着分开的姿势,她的挣扎只会让那享用她身体的畜生更加欢愉而兴奋。
它正弯下前腿,把大部分重量压到她虚弱的身子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肥壮的躯体涌动着,粗硬的毛发像刷子一样刮过皮肤,嗤嗤作响。
但痛苦不是最糟糕的东西。
让她感到罪恶和无地自容的,是埋藏在痛苦底下的愉悦,那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喊叫。
肉体无法控制地回应着刺激,挂满血痕的肉壁不倦地分泌着粘液,让蜜洞儿始终保持着湿滑,乳头和阴核全都不争气地勃起着,碰一碰就火辣辣地疼,却又让她亢奋得咬牙切齿。
她甚至能感觉到,连最深处凸起的子宫口都在随着撞击兴奋地蠕动着,一点点酥软下来,张开微小的口子,准备迎接即将喷涌进来的精液。
最后一轮暴怒的冲刺。
那条东西涌动着,她甚至能听见灼热的洪流吱吱作响,灌进肉体深处,涌过张开的宫颈,往子宫里注进一股温和的暖意。
她积满的快感也终于决堤了,整个身子抽搐着泛起潮红,曼妙的腰肢不由自主地猛烈挺动着,像在跳一曲艳舞,但她咬着牙没叫出声,泪水滚落下来,滑过紧抿的唇角,消融在黑暗里。
她恨这样的反应。
她见过许多,听过许多,关于恶魔和它们的受害者,她也胡思乱想过许多——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在它们手里,会怎么样?
那也许是每个猎魔人都思考过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并不害怕死亡,甚至并不畏惧痛苦,她甚至觉得,成为殉道者是个适合自己的归宿,但她从来没能料到过,也始终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当那些残暴可怖的手段来临时,自己居然会觉得欢愉,她拼命想要反抗那种快感,拼命想要把它从脑海里挤出去,甚至渴望着更痛苦的刑罚,好冲淡自己下贱可耻的反应,但没有用,快感总会像鬼魅一样缠上她。
不管插入身体的是什么,阳具、手指、棍棒、肮脏的牲畜,全都一样,全都能让她的屄眼儿湿透,让她像个婊子一样淫荡地呻吟、扭动,然后一边哭泣,一边无法抗拒地高潮。
混蛋……混蛋……混蛋!
她啜泣着,在心里无声地咒骂。
发泄完的阳具退了出去,倒刺拖拽着穴肉,让她感觉阴道几乎要被撕脱下来,她并不害怕,甚至有点儿期盼,“要是真的连内脏都拖出来,也许就能死掉了吧?”
她寻思着。
当那些粗大狰狞的东西第一次撕裂她娇嫩的蜜穴时,她不否认曾经有一点儿恐惧,但现在,死亡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恩赐。
她咬碎过自己的舌头,在剧痛中昏厥过去,但当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舌头依然完好如初。
她还试过许多别的法子,但最终,她依然活着,活着张开双腿,活着敞开女人最私密的部分,活着忍受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地狱。
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这个词曾被无数人提及,被无数的传说描绘,但她从未见过谁从那里归来。
直到她真的坠入其中的那一刻,她才突然发现,传说居然在很大程度上是真确的:在地狱里,折磨永无休止——但不同之处在于,她并非亡魂,而依然是活生生的肉体。
“威玛啊,求你带走我的灵魂吧……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求你……”她闭上眼睛,仰起脸,认真地默念。
“如果我真的死了,会有人为我哀痛吗?”
“应该不会有了……因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父亲,母亲……
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
在把半个王国翻个底朝天来寻找她吗?
还是已经悲伤地接受了失去她的现实?
她不敢过多地去想象,母亲的皱纹和白发,父亲沉重的叹息,那会让她的心觉得更加刺痛。
“求你让他们把我忘却……快点儿忘却……求你眷顾赫洛、巴特利和依莫,让他们好好待父母,好补上我的那一份……”她继续祈祷道。
但她觉得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她的队员们也许再也没有去向教廷复命,而是从此逃亡天涯——她倒希望他们这么做,他们大部分原本就是囚徒,为了特赦的机会才加入猎魔人,而现在,他们却弄丢了公爵的女儿……
如果他们回去,等待他们的只有绞架,她不希望那样,那并不是他们的错……
是的,他们不会回去了。而母亲依然会和往常一样,每天在壁炉边念叨着她的蠢事,在窗前盼望着她的来信,永远也不会再有的来信……
那一刻,泪水从她的眼眶里奔涌而出。
而在她的头顶上方,那个用来透气的小眼儿里,橙黄的光线亮了起来。
接着是绞盘转动的吱嘎声和铁链的哐啷声,盖板被揭开了,火把的光芒照进地穴,让她的眼睛觉得刺痛。
她吃力地撑开眼睛,那些轮番和她交媾的畜生映入眼帘,它们正哼哼着围在她的身旁,长着和野猪差不多的獠牙和长嘴,膨大的鲜红阳具和饱满的睾丸在肚皮下晃荡着,沾着黏糊糊的液体和白沫——有它们自己的,也有从她身体里带出来的。
而她的阴户就像个不堪入目的泥坑,里里外外糊满了秽物,肿胀的屄肉蠕动着,淌出一汪汪体液、污血和泥浆的混合物。
两颗奶子倒是鼓得滚圆发亮,她不知道那些魔鬼喂了她什么邪恶的东西,让她的乳房越来越膨大,奶水在里面涨得生痛,而那些畜生会来吸吮它,用牙齿和布满软刺的舌头在痛苦中把她挑逗得娇喘连连。
“要是一直都有这么大……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看直了眼呢……”这个可笑的念头曾经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但理性很快就让她归回绝望——她也许永远也见不到男人了,每天享用这对丰满到夸张的奶子的,只有那些肮脏腥臭的“猪”罢了。
被一群牲口昼夜不停地奸淫,对一个女人来说也许是最屈辱的噩梦?
但更糟糕的是,她居然会因为这个而高潮!
她悲愤地蜷起身子,手指陷进蓬乱的头发里。
“该死……真该死……”她癫狂地呢喃着:“你这样的女人……会被牲口操到高潮的女人……根本不应该活着的……你真应该下……”
她的声音顿住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下地狱……我已经下地狱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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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宝贝们把你伺候得不错啊,女人。”
下流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两只黄绿肤色的胖家伙往底下打望着,蟾蜍样的脸笼罩在宽大的兜帽底下。
其中一个沿着梯子爬了下来,慢慢走向她,咕咕吼叫着把那些猪从她身上赶开,它俯下身子,冷不丁地伸手在她的阴户上摸了一把,让她啊地叫出了声来。
“嚯,瞧瞧这汁液!”
那家伙咂巴着嘴,从她的两腿间牵起一缕夹着泥水的银丝:“刚刚爽翻了一次,对不?哈,真是个会享受的下贱胚子哪。”
“今天有什么新花招吗?”她尽量掩盖住恼恨,轻蔑地昂起头,盯着那张堆满肥肉的脸。
“不知道。”那家伙摇着头,掏出钥匙,弯下腰去解开她的脚镣。
“不知道?”她冷笑起来:“不会是山穷水尽了吧?姐姐我还没玩过瘾呢。”
恶魔伸出手来,想要拽住她的手,但她躲开了,自己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来,一夜的淫虐让她的腿麻木发抖,但她依然控制住了它们,吃力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一个人在角落里流泪可以,在别人面前示弱绝对不能——她一贯如此。
不管那些家伙怎么羞辱她,折磨她,她总是尽力保持着轻蔑和若无其事的模样,用轻松的语调嘲弄让她屈服的企图——只是偶尔,她会发现自己的话好像不太庄重。
“管它呢……反正我一直不是淑女对吗?更何况现在这副模样。”她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但她总是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另外一种可能——那些脱口而出的语句,也许并不是假话?
从她想出审讯安缇的荒唐法子的时候起,再到在密林里被那些尸鬼奸淫的那一夜,她已经开始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
她还记得,当自己柔嫩的器官头一次被那些污秽可怖的东西撑开时,她的理智感到恐惧、愤怒、憎恶,但在心灵的最深处,却埋藏着一丝期盼感,期盼着那些东西进来,进到她最羞耻的地方,甚至进到那些任何男人都没侵犯过的地方,填满她的身子,也填满……
她心底的深渊……
然后它们真的那么做了……
从高贵的公爵千金、神圣的猎魔人,变成子宫和尿眼都被肏得浆液横流的烂货,只花了一夜的工夫。
真是戏剧哪,她想。
——并且那只是个开始。
她其实觉得有点儿庆幸。
之前的那些经历给她打了点底子,不然,当她猝然遭受现在这样的折磨时,八成会疯掉的。
她想起了圣书上写着的:“我必不使你们受试炼过于所能受的”——难道那真是威玛的试炼吗?
他真的依照应许在看护着她吗?
她如此希望,却无法相信,圣洁之主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试炼他的孩子吗?
不……
那太荒唐了。
她也曾思想过另一些东西:如果她没有主动接下回西维尔的任务?
如果她没有揭开柯尔特的秘密?
如果她没有选择一定要救那个孩子?
有太多的如果,任何一项都给了她好好呆在人间的机会——但她全都选了另一条路。
她仔细地审视着,审视每一个选择,想要察看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最后,她苦笑着认定,即便给她全部再选一次的机会,她的选择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她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对神,对人,皆无亏欠。
她跟在恶魔身后,握紧梯子,缓慢地往上爬去。
她觉得自己的体力还不赖,一开始她试过绝食,结果魔鬼们直接把管子插进她的喉咙里,后来她学乖了,送来什么便吃什么。
平心而论,她虽然不习惯某些古怪的味道,更痛恨屈尊接受魔鬼的施舍,但和故乡的平民们相比,她觉得自己吃得不错。
一个多月的牢狱没让她变瘦多少,那对荡漾的肉峰里每天还能淌出半加仑的奶水来。
这也许算是双赢的局面,恶魔们希望她保持好的状态来接受淫虐,而她自己也能少受无谓的皮肉之苦。
唯一的问题在于,屈从于敌人的失败感让她感到懊恼,但她很快学会了安慰自己:“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不是吗?”
他们终于爬出了那十多尺深的烂泥坑,两只恶魔一前一后地簇拥着她,一起穿过充满霉味的昏暗地牢,走向远处的铁门——自从那个噩梦的晚上,穿过那该死的法阵,从昏迷中睁开双眼的时候起,她还从未走出过那扇门。
“终于打算把我宰了吗?”她问。
“不。”前头的恶魔沉闷的声音:“主人想要见你。”
“主人?”
她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然后突然如梦初醒地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知。
是谁安排了这一切?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又究竟想要什么?
她什么也不知道,每天环绕她的只有这座漆黑的地牢,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突然觉得有一丝愉快的感觉——当一道困扰你许久的谜题即将揭开答案时,也许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愉悦。
从落入囹圄的那一天起,她已经不太在意生死了,但如果死亡必须来临的话,她还是希望……
能死得明白一点。
但恐怕,事情并不是死了那么简单——对这一点,她倒是没抱什么天真的幻想。
她是个女人,年轻女人,身材健美,血统高贵,能征善战,还有着猎魔人的名头,至于漂亮?
哈,也许勉强算吧,反正没糟到让恶魔都倒胃口……
像这样的猎物,要是恶魔们舍得让她轻易死掉的话,那他们简直纯洁得应该改名叫天使了。
“其实你还不止这点优点的对吧?”
她在心里自嘲着。
屄紧?
叫声骚?
皮肉滑溜?
奶子弹手?
男人们在床上倒是吐出过不少溢美之词,就是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罢了。
哦,还有“水多得像马桶”,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她有股奇妙的兴奋感,以至于她真的破天荒让那家伙在她里面尿了一泡,那是她和男人上床时做过最下贱的一件事,并且以后再也没做过——她才是队长、领袖、头儿,即便是在床上,她也必须维持这份威严,她的床第就像是份即兴发放的奖品,而她从没有真的把主权交给过别人。
除了和梅索的那一次。
虽然那根本不算是性爱,但当她自愿像个无助的俘虏一样,被赤条条地挂上行刑的铁架时,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卸去了一件一直压在肩头的重担般的释放感。
虽然接下来的过程很痛很痛,她一辈子从来没痛得那么钻心彻骨过,但她心底里却觉得宁静,甚至像是满足。
当时她以为,那只是牺牲者的热忱和无愧于心的坦然,但现在,当她回味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她似乎渐渐弄懂了一件事:为什么她每次和男人云雨之后,永远都会有一丝意犹未尽的空虚。
——她披着猎人的外衣,骨子里却渴望做个猎物。
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
没错,她是个看起来不那么循规蹈矩的女人,但她一直自认是个虔信者,无论何时,她未曾忘却过威玛与圣哲的教训,竭力持守,不偏左右。
“至于淫乱并一切污秽,在你们中间连提都不可”,“人无论犯什么罪,皆在身外,唯独行淫的,乃是败坏灵魂的居所”……
那些句子从少年时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的确,她经历过的男人不少,但那算是钻了律法的一点空子——她的丈夫,那个无能而虚胖的家伙,已经和他老爹一起上了断头台,而圣书上写过,容许任何男子“庇护”死囚的遗孀,只是由于她的身份,她并不真的需要庇护罢了。
她并不想当个淫妇的,从来都不想。
但从那一夜起,她才猛然发现,那些肮脏可耻的东西一直都在她的心里,匍匐在最幽深的角落,就像一只被铁链捆锁的猛兽。
直到那一夜,它被释放了,在无心之间——而现在,她再也无法把它重新关回去了。
“那不奇怪,‘我肉体中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犯罪的律’,圣书上早就写了,罪恶与生俱来,但你要胜过它,不是吗?”
她劝慰着自己。
但还有另一个声音挥之不去:“算了吧,你一直就是个婊子,你总是在找借口,为你那些污秽的念头开托,其实你明明知道那是罪恶,不是吗?”
“也许吧……”她想:“也许我一直都错了,所以威玛惩罚了我。”
那个念头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孤独,犹如被父母遗弃在荒郊的孩子般的孤独。
“你真的抛弃我了吗?我的救主?”她轻轻吸着鼻子,泪水灌满了眼眶。
“不,不对……”她思索着,拼命甩开那念头:“我们虽然不好,你却永不撇弃……这是你应许过的,不是吗?”
他们已经穿过了地牢的铁门,在昏黄的灯火里,沿着粗糙而蜿蜒的石阶,踏向远方朦胧的未知。
“但愿你所应许的都成全。”她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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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伦娜慢步穿过街市,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打量着小贩们摆在脚前或是悬在木杆上的物件。
每个商贩都在摊前挂起了灯,一盏或是两盏,好照亮自己的宝贝,来往的主顾们也都拎着灯,让整条街道看上去好像一条流淌着灯火的河。
灯光摇曳着,装着五颜六色香水的玻璃瓶和打磨铮亮的廉价饰品泛起缭乱的光泽。
她随手拈起一枚盘绕着花纹的绿色吊坠,举到眼前,对着灯光,在指间来回翻弄着,好让视线的余光扫过高处的岩壁——那里霓虹依旧斑斓,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只有墨黑的幽暗。
已经第八天了。
她放下吊坠,向老板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继续往前走去。
她掏出怀表看了眼,离卡图坦过来换班还差两小时,她也许应该找地方坐一会,吃点儿什么。
整个剧团只有她和卡图坦守候在这个见不到日月之辉的鬼地方——那位并不好客的“主人”拜访过剧团的帐篷,他也许还记得他们,他也许会留意些什么,所以,目标越小越好。
选中卡图坦是因为“主人”没见过他,那时丹顿特意把他支开了,而选择她有着最充分的理由:她是整个队伍里最擅长隐秘行动的一个。
当然,其他人离这儿并不算远,仅仅是隔着一层山岩罢了,如果走那条早已勘察好的近路,大概只要半小时就能碰面——但她不能那么做,起码现在不能,在关键时刻来临之前,最好别让任何人注意到那条路线。
西拉西力每天会进来一次,传达从剧团来的消息,然后照常从大路出城,绕上山坡,穿过密林,抵达在山岩另一边的秘密营地,路上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那实在是有些迟缓,不过也别无它法了。
“绿覃酱饼,两个。”她把铜板递给推着烤炉小车的劣魔,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有点黏乎乎的饼子:“给张纸包下,谢了。”
本地特产,虽然卖相有点恶心,但算是这里为数不多让她觉得味道还勉强的东西。
事实上,没谁会指望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整座城市都在山脉里边,永世无缘于光之城的恩泽,土生土长的植物只有蘑菇和地衣。
不过它另有不少抢手的出产,像是宝石、银矿,以及被叫做黑暗之吻的香水——它的真相远没有名字听起来这么漂亮:蘑菇、蝙蝠粪,再加上某种蜥蜴的分泌物,经过一整套奇怪的发酵工艺,最后变成了小瓶子里闪烁的汁液。
“那真是神奇。”她想,“若是一切丑陋的东西都能这样转变就好了……”
她停在往上一层平台去的台阶旁,倚在冰冷的石笋上,开始解决手里的食物。
脸上的绿色涂料和包裹着身躯的宽厚灰袍让她看起来像是只普通的劣魔。
也许不完全像,但考虑到这里糟糕的光线,应该不会有谁看出异样来。
灯影城。
地狱许许多多地底城中的一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令人生厌,除了这个名字。
但污魔们喜欢洞穴,它们占据了许多,然后挖出了更多,里边全都充满了它们散发的恶心气息。
据说香水最初就是为了在与外族交往时掩盖气味而发明出来的,当然,许多年日过去,它现在已经成为了重要的商机,品种也日益繁杂,足以适应天南地北的不同口味。
但城市却依然是老样子,两件东西永不消散:一是黑暗,二是臭味。
而灯影和其它地城有所不同——它的主体并不是人力挖掘形成的。
早在被污魔们发现之前,庞大的洞穴就已经存在于山脉之中,几乎掏空了整个山体,尺寸空旷得令人惊骇,结构却依然稳定而坚固,令人不得不将它归结为造物者或是元祖们的杰作。
它的全貌就像是一条不见天日的峡谷,中间是深不见底的裂隙,而城市则在两侧的石壁上依山而建。
她现在呆的地方,是整座城市里坡度最为缓和的处所之一,它的底部早已成了约定俗成的集市,总是淹没在流淌的灯火与叫卖声里。
但在更高处,第七层平台与穹顶之间的石壁上,蜿蜒的台阶尽头,她能望见举着聚光灯来回走过的兵丁,以及那扇雕刻着盘根错节花纹的巨大石门。
而他们所要拜访的那位“主人”,他的府邸,就隐没在门后无人知晓的黑暗里。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这些天的百无聊赖里,她最常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担心一个人类的安危,虽然这一点的确与整个行动的成败关系重大,但真正能勾起她兴味的,是那些一不留神就冒出来的遐想,那副漂亮又低贱的小身段正在神秘叵测的宫殿里享受着什么样的礼遇?
这是个能让她觉得兴奋的话题。
那对丰腴的奶子竟然被割掉了实在有点可惜,但残缺憔悴的模样据说更能让某些雄性兴致勃发?
不过还好,她下身的三个洞儿都还能用,再加上她总喜欢变着法子玩弄的子宫,但愿这些能满足得了那位古怪巫师的胃口……
但能满足多久是个问题。
从她被掳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比预期的要久。
弥伦娜禁不住要去思考些别的可能:也许她已经死了?
人类终究不过是人类,脆弱的躯体承受不了太多……
但她又觉得,那巫师如此执着地想要得到她,就这样让她轻易死掉的话,不太合乎情理。
所以她也许只是被看守得太严,或者……
最糟糕的一种可能:巫师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计划?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让她自己觉得有点荒唐好笑的想法:也许她是被玩得太上瘾,以致把要紧事给忘了也说不清呢?
按她表现出来的那副贱样,还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她并不赞同丹顿如此放心地把任务寄托在一个不明底细的人类身上,但她相信他总有他的理由。
对于他们如履薄冰的行动而言,风险永远无法回避,但他总会努力把风险降到最低——就眼前这桩生意而言,第一,那女人不会泄露重要的信息,因为她本来就不知道。
第二,即便她失败了,所损失的也不过是个低微的人类罢了。
但那仅仅是她猜测的理由而已。
丹顿,以及他那位远在寒冰之境的上司,对于他们的秘密,她并不知道多少。
实际上,“剧团”里的每个成员所能知道的,大都只有每次任务中自己该做的那份活儿罢了,至于整个剧本的完整构架,只存在于丹顿的脑袋里。
这是条必要的保险措施,这样,无论谁失败或是背叛,都不会让对手得知太多的秘密。
她又一次抬头张望了一下那些管道,每座地底城里都交错着那样的东西,像是胡乱堆叠着的原木,或是沿着石壁蜿蜒的巨蟒,孜孜不倦地输送着维持城市运转的血液——饮水、蒸汽、能源,还有最为重要的,来自山岩之外的空气。
但现在……它还可以有些别的用途。
她会接应那个女人——如果她还能走出那扇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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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凯琳沿着石墙慢慢地踱步,灯光映照着墙壁和柱子上粗糙的浮雕,顺便把她的身姿散落成错乱缤纷的影子。
整个大厅里有着许多盏灯,每一盏的模样都差不多,透明的瓶子,里边装着橙黄的火球。
她以前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没有火焰,只有黯淡而恒稳的光,从不摇曳,从不熄灭。
还有许多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像是天花板上哗哗吐着微风的小百叶窗,还有墙脚下冒着温热白汽的一排排圆孔。
空气潮湿温暖,让她赤裸的肌肤觉得松弛而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其间弥漫着的下水道腐物般的恶心气味——但比起地牢里那些肮脏牲畜的腥臭,还是让人容易接受多了。
石厅是整齐划一的方形,比父亲城堡里的会客厅还要大上一倍,但要低矮许多。
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没有缝隙的一整块,只有柱子是后来添上的支撑物,地面上铺着松软的木板,让它不那么寒意沁人。
门不止一扇,看上去全都沉重而粗陋,他们进来的那一扇是最大的,现在已经重新关上了。
但她没发现任何窗户——也许整个地狱里都没有窗户,或是根本不需要窗户?起码她还一扇都没见过。
带她过来的那两只恶魔就坐在大厅另一边的椅子上,用她听不清楚的含混声音交谈着,兜帽遮掩了光线,她无法看见它们墨绿的脸上露出的表情。
它们没有给她重新戴上脚镣,或是捆到柱子上,而是把她撂在一边任由她四下走动,这点倒是让她有点意外。
但考虑到一路走来时见到的那一对对顶盔贯甲的卫兵,她觉得它们的确也用不着担心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但那是在它们“合乎情理”地对待她的身体之后的事了。
大厅的中央有着细小石砖砌成的水池,恶魔扭动某个奇怪的轮子,热水便从管道里流进池子。
它们把她扔进水里,洗去满身的泥土与畜便,重新露出埋没了几十天的白嫩肌肤。
然后把她按倒在水池边,好好享用了她焕然一新的胴体。
她挣扎着反抗了几下,但算不上竭力,她早已经明白反抗没什么意义——但那只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她似乎已经不那么介意了——从回到希维尔到现在,究竟过去了多久?
漆黑的地牢模糊了时间,她记不清,只觉得那像一场匪夷所思的噩梦,梦里,她的温柔乡,多少贵族少爷们垂涎却得不到的东西,被尸鬼滴着脓液的阳具撑开过,被公猪滚烫腥臭的精液灌满过,甚至连她本应该孕育“高贵血脉”的子宫,都成了没法完全合拢的肉壶,被妖魔们当作泄欲的玩物……
作为一个女人,她应该隐藏和保护的一切,已经全都被无情地撕碎了。
羞耻?
矜持?
那些正常女人应该拥有的感觉,已经变得朦胧,变成了一件可望却不可及的奢侈品。
而现在,当粗大的肉棒再一次撑开她已经肿胀残破的肉洞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伤心或是愤怒,所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感觉:一半是带着伤痕的娇嫩血肉被撕扯刮擦时的疼痛,另一半,则是她拼命想要逃避,却永远死死缠着她的愉悦。
当那两个家伙盯着她刚洗净的身子,露出贪婪的目光时,她甚至觉得有点儿沾沾自喜——喜欢被欣赏的感觉,也许这是女人最本能的追求?
而现在,她漫步在空旷而幽暗的石厅里,在柔和的灯下抚摸着墙上神秘兮兮的雕纹,那让她有种久违的恬淡感,下体深处还在隐隐作痛,精液正沿着大腿往下淌,但她已懒得去理会了。
墙上除了浮雕,还挂着零散的图画,她一张张地端详着,每张画的主角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双乳和性器却被画得异常夸张,好清楚地描绘出她们正经受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细节。
那让她觉得头皮发麻,身子打起冷颤,眼睛却着魔似的没法移开,她情不自禁地会去想象,甚至“不小心”把自己代入到画里去——在心底里,她已经意识到了那种可能性:画上的场景,也许会在不久之后,全都实现在她的身上……
不,不会是全部,因为随便哪一幅,都足够让可怜的受害者惨死当场,所以唯一的疑问是:到底哪一种,才会是用来结束她生命的方式?
那让她有一丝不由自主的好奇,紧接着则是猛然清醒后无地自容的羞赧。
“不……范凯琳,不……不要让黑暗欺哄了你……”她闭上双眼,把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石墙上:“威玛啊,赦免我……赦免我一切不洁的心思,救我的灵魂脱离试探……求你……”
直到门扇的呜咽声打断了祈祷。
椅子上的恶魔站起身来,迎向门口,朝那个刚踏进大厅的身影谦恭地屈身:
“一切都准备好了,主人。”
“很好”。
那个看不真切的影子发出低沉的声音,看起来比那两只恶魔更壮硕,几乎要撞到低矮的屋顶,它裹在棕灰色的长斗篷里,沉稳无声地走向大厅另一侧的座位。
她依然楞在墙脚下,用好奇而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那位并不华贵的“主人”,几个随从紧跟在他身后,也都披着同样的长袍,其中一个有点气恼地朝她跑过来,举起巴掌似乎想要教训她的不敬之举,但“主人”抬手制止了它。
“无妨,我历来都不看重礼数。”它说。
它停住脚步,在座位前转过身来,解开腰带,揭去那件宽厚的罩袍,递给一旁的仆从,然后坐下。
在灯光下,她看清了那张臃肿丑陋的脸,以及散发着滑腻光泽的墨绿皮肤——像是蜥蜴和蟾蜍杂交出来的什么古怪品种。
它把肥硕的身躯慵懒地倚在扶手上,朝她转过脸来,看上去浮肿而凸起的眼睑张开细长的缝隙,那张宽大的丑嘴轻轻嘘了一口气:“近点说话,宝贝。”
“你就是他们说的主人?”她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恶魔微微低下头去,闭上双眼,手指轻抚着前额,更加使劲地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许失望。
然后它若无其事地抬起一只手。
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攫住了她的咽喉,把她的身体猛地拉起,就像拉动一片微不足道的树叶,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干呕着,手慌张地挣扎,想要推开卡在脖子上的东西,但那什么也没有。
而她还没能反应过来,那股力量又消散了,失去重心的身子打了个趔趄,滑稽地摔倒在大厅中间的地毯上。
那些袍子底下顿时爆出一阵粗鲁的笑声。
“主人”把身子稍稍向前倾过来,闪着绿光的眼缝盯着她尴尬发红的脸。
“伊古,伊古穆哈尔鲁。”
恶魔吐出一串像水泡声似的音节,她能感觉到腥臭的热气吹在她的脸上,她花了几秒才醒悟过来——它说的是它的名字。
她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子,用略带怒色的目光迎向那双绿色的眼,重新恢复了冷峻的面容:“范凯琳.斯特恩,斯特恩公爵之女,真神威玛的猎魔人。”
大厅里爆发出轰笑声“哈,猎魔人?是脱得光光的用肉洞儿去捕猎他们的小兄弟吗?”坐在主人旁边的家伙咧开大嘴,朝她露出暧昧的嘲笑。
“没什么,反正我早已经回本了。”她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像你这样的癞蛤蟆,我宰掉过的,用两手两脚也数不过来。”
那家伙恼怒地从椅子上蹦起,咕咕咆哮着冲过来,抡起绿巴掌挥向她的脸:
“该死的婊子!真该给你点颜色……”
并没有预料中的“啪”声。
她往后跳了一步,轻巧地躲开了那只手掌,朝那只还在楞神的蟾蜍露出轻蔑的笑:“抱歉,我刚才说得不对,你比我宰过的那些更差劲一点。”
那家伙吼叫着,攥紧拳头打算再一次扑上来,但主人抬高了音调:“够了,玛古鲁,打架不是你的强项。”
蟾蜍楞了一下,悻悻地转过身,回到它的椅子上。主人向前倾了倾身子,似睡非睡的目光再次投射在她的脸上。
“呼——很好,我喜欢质量好的玩具。”
“我不喜欢蛤蟆,不管质量好质量坏,都不喜欢。”她没好气地答道。
“咕——”主人的大嘴向上弯曲起来,似乎在发出某种笑声:“那无所谓,因为我事实上并不是蛤蟆。”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许失望。
她想要激怒魔鬼们,那样也许能让自己死得快一点……
但也许反而会让它们把更多的报复施加在她的肉体上?
其实,她自己也无法肯定,自己更想要哪一种结果。
但似乎两者都没有发生。
那位形貌丑陋的“主人”并没有对她的轻蔑和挑衅表现出过多的愤怒,那和她以往印象中的恶魔不大一样,这种镇定越发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现在,那双捉摸不透的眯缝眼依然聚焦在她的脸上。“好了,小姐……该进入正题了,”它慢悠悠地咕噜着:“——让我们来做笔生意。”
“我过去没和魔鬼做过交易,以后也不会。”
“呼——我就知道是这样。”主人摇了摇脑袋:“不过,向你介绍下交易的内容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她不置可否。
“其实很简单。”
主人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狡黠地斜着眼睛:“从今往后,你做我最好的玩具,永远听命于我,同意的话,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就行了。”
“这听起来可不太像是交易,蛤蟆先生,我总该赚到点什么不是吗?”
“咕——咕——”主人笑了起来:“极乐!无上的极乐!宝贝,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当然,作为添头,你会过得比地狱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更舒坦。”
“要是我不同意呢?”她鄙夷地望向那双绿眼睛。
“呼——作为一名学者,我很乐意试验各种不同的方式来改变你的看法。”
“那就试试看好了。”她耸了耸肩。
“很好,很好。”
主人悠然地长吁了一口,似乎对一切感到满意:“看来可以开始今天的节目了……”他转向一旁的侍从:“宝贝儿准备好登场了吗?”
“一切就绪,吾主。”
主人——名叫伊古的巫师,轻轻拍响了他的手掌。
光芒,夺目的光芒,她慌张地眯起眼睛,显得不知所措。
所有关在瓶中的光芒一齐怒放了,从黯淡的烛火变得如艳阳般炫目,整个大厅刹那间犹如正午。
而在脚下,随着沉闷的轰响,地面向两边缓缓分开,光明如瀑,倾泻进底下的幽暗。
在迦穆兰堡的文库里,她读到过许多书,它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地狱的景象,但没有一本书曾说过——地狱也会充满光明。
但她没来得及多去想这个问题。
地面已经恢复了平静,露出方形的巨大石坑,像是一口放干了的水池,约摸有两米来深,十米见方,他们居高临下坐在池畔,就像坐在角斗场的观众席上一般。
在那里,无影的光辉底下,有样东西攫住了她的目光。
自从坠入地狱,坠入这荒谬而可怖的噩梦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另一个人类。
女人,和她一样,是个女人。
她被绑在坑底中央,碗口粗的木桩上,木桩旁边还站着两只恶魔,看来是负责把她押送进来的。
女人的手被反绑在身后,两条腿则被岔开来,捆在一根直直的木棍上,好让它们保持在充分张开的姿势,把中间的私密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黑色的绸布裹住了她的双眼,以及整个上半张脸,范凯琳没法看清她的面容,但从皮肤来推断,应该只有三十岁上下。
她的身材有些消瘦,但依然显得匀称,双腿白皙而修长,布满一道道或新或旧的伤痕,纷乱的褐色长发披散在肩头,有几绺直垂到胸前,搭在丰硕的双乳上——那对乳房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女人的尺度,显得异常的硕大鼓胀,乳晕黑黝黝的,乳头也同样又黑又挺。
那并不奇怪,因为她的腹部也同样饱满地隆起着——她怀着孕!从肚子的大小看,大概已经五个月了。
站在她身边的恶魔向高台上的主人和观众颔首示意,主人也同样向它们点头:“先随便帮她热热身吧。”它轻描淡写地说。
“遵命,主人。”底下的恶魔迫不及待地回应着。为首的那只坏笑着转过身去,扬起了手中的短鞭。
“啪!”
皮条撞上肉体的脆响,紧接着是女人的惨叫。
那颗鼓得像要爆开的乳房左右摇晃着,上面多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线,细小的血珠从里头慢慢渗出。
而另一只恶魔已经弯下腰去,把手伸向了她的阴户,那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毛发,两片小肉瓣因为怀胎而变得更加丰润深红,随着双腿一同被拉向两边,露出中间粉嫩的阴肉和微微张开的产道。
恶魔屈起两根手指,指甲用力从嫩肉上慢慢划过,伴随着女人剧烈而无助的挣扎,以及更加惨烈的尖叫。
“千刀万剐的畜生!”冲向头顶的血让她愤怒地喊出声来,她攥紧拳头,扑向那只丑恶的蛤蟆。
她知道那没有用,却没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蒙难的无辜妇孺是最能敲动她心弦的东西。
虽然她们素昧平生,但作为一个女人,她无法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怀着孩子的女人,被这样毫无人道地折磨。
她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上。
“我差点忘了,应该给我们的女嘉宾一张椅子。”主人微笑着,缓缓放下举在空中的手。
是的,那没有用……
她呆怔怔地立在那,士兵们围了上来,她挥动着拳头反抗着,然后被按倒在地上,它们攥住了她的手脚,把她像一只献祭的羊羔那样悬空拎起,透过那些野蛮躯体的缝隙,她看见了那张正被搬过来的椅子——宽厚的实木,简陋而沉重,椅面正中,两根尺来长的柱状物矗立着,带着洗不干净的发黑血迹——那让她悲哀地清醒了过来:她依然只是一个囚徒,一个玩物,和那个女人一样。
它们狞笑着,扯开她的双腿,把她慢慢放上椅子,粗糙的木柱粗暴地撑开了她的阴户和肛门,直捣进腹腔深处,让她像小木棍上的面人儿一样戳在那儿,然后把她的手和脚也紧绑在椅子上。
它们把椅子抬到主人的座位旁,放下,退到两边,继续去观看底下的“表演”。
主人绿色的目光移了过来,吐出悠长的嘘声。
“好好享受。”它推动椅子一侧的木杆。
她能听到自己屁股底下传出的咔咔声,紧接着,是她自己短促的“啊”声—
—那两根东西突然运动起来,雕着花纹的表面擦过柔嫩的肉膜,让她忍不住猛地打了个激灵,腔肉却本能地更加裹紧了一下。
而更糟糕的是,木柱前边点的地方,还有颗嵌在椅子里的小齿轮,正挨在她的阴核上——这些天里,她的肉洞儿没少遭过罪,但这颗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小肉芽却并没怎么被魔鬼们关注过,因此,当齿轮开始转动时,久违的炽烈刺激感让她更加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了。
“感觉如何?比普通的雄性快两至三倍。”主人戏谑地上下打量着她。
她想要否认,但正从两腿间淌出来浸湿木板的体液让她意识到,否认似乎没什么意义。
“嗯啊……”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脸蛋,好让微笑显得自然点:“看来……蛤蟆也并非一无是处么。”
“咕——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要诚实!宝贝。”主人扬起了嘴角:“诚实是样宝贵的美德,我想你也赞同这一点?”
她没回答,下体里的巨物疯狂地抽动着,像骤雨般撞在子宫口和直肠深处,那种身子像要被贯穿的感觉让她开始喘息。
灯光把每一寸肌肤都照得一清二楚,那让她觉得比在黑暗的地牢里被强暴时更加难堪,因为它们能看清她身体的每一丝反应,看清她脸上不由自主的表情。
她宁愿身体里面干燥一点,好让抽插更加痛苦,别让自己显得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失态,结果却事与愿违——不争气的肉洞儿尽职地涌着爱液,让耻辱的玩具在里边畅通无阻,在魔鬼们嘲弄的目光里,她的阴核开始变得充血红亮,乳头也在兴奋地挺起,她涨红了脸,羞赧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它们肮脏而得意的笑,但最后,在带着微痛的冲击中,伴着嫩肉富有节律的痉挛,她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
诚实……没错,这该死的身体一直都这么诚实,她甚至希望它能虚伪点就好了。
深坑底下,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仍在断断续续地传来,让她挣扎的心越发不安。
鞭子一下接一下掠过肌肤,在女人膨涨的双乳上,甚至隆起的肚皮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血印子。
蒙住她双眼的布已经湿了,也许是额上的汗水,也许是泪珠。
她在刑架上使劲扭动着,想要躲开那看不见的鞭子,但却只能来回晃动一点点距离,鞭子每一次抽下,她的身子都会猛地震颤,发出凄惨而无助的叫喊。
而蹲在她身前的那只恶魔正越发肆无忌惮地折磨她的下体,把两手的四根手指抠进蜜穴里,使劲往两边扒拉,把那个紧凑的小眼儿慢慢拉扯开两寸来宽的口子,然后又猛地松开手让它弹回去,在女人剧烈地抖动里开怀大笑。
这样往复了好些次之后,女人的反应渐渐没有一开始那么激烈了,而恶魔开始尝试一件让范凯琳更加吃惊的举动:它把一只手掌攥成拳头,抵在了女人略显松弛的红肿阴户上,来回旋转着使劲往上顶去——那只拳头差不多有人类的两个那么大!
它想要……把整只手都?
天,那怎么可能?
霎时间,她回想起了自己甘愿被“拷问”的那一夜,当恐怖梨在娇嫩的下体里缓缓张开的时候,那种无法言表的剧痛。
那次,她没能亲眼看到自己的肉洞究竟被弄开到了什么程度,但她看到了安缇的:血红的小碗紧裹着绽放的金属花瓣,鲜血从撕裂的口子里往外汩汩流淌——那景象浮现在记忆里,清晰无比,让她觉得恶心而惊悚,但还有……
一点点兴奋。
但那依然……赶不上那只手的硕大尺寸……
它正在使劲地翻腾着,一点点没入那可怜女人的产道,无情地撑开鲜嫩的蜜肉,把它们拉伸得像纸一样薄。
女人的整个身子紧绷着,痉挛着,脚趾拼命地一曲一张,发白的双唇打着颤,吐出低沉的嘶嘶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