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圣女艾丽卡的终末

        夕阳将尽,宫殿窗台一侧,一抹靓丽的倩影正伫立缘边,静静遥望远处地平线的彼岸那轮即将收敛光芒的红日。

        她已经想不起这是第几次目送夕阳西落,而每次面对这早应习以为常的一幕,少女的内心竟又泛起道道涟漪。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那一场决战也是发生在这样的一刻,虽然弹指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然而那时的情景却依然深深烙印在少女的脑袋里永远无法忘却。

        实际上无论换做是谁,在得知自己继承了那一位至高神祇的力量而成为了神子、圣女,并将承担起拯救人类击败血族这种史诗般责任的一刻恐怕都会觉得恍若是做了一场幻梦,而这样的梦幻般的一切却是真实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长叹口气将思绪重新收回至眼前,轻轻摇摇脑袋将那些不知所谓的胡思乱想尽数抛却,那一头鎏金色的及腰长发随之摇曳轻动,缓缓转过身抚平这一身雪白连衣短裙上的些许褶皱,微微抬首,同样鎏金色的双瞳终于落在了那距离自己不远的来人身上。

        自从这身神圣力量被唤醒的那一天起,少女的身体也就一直停留在了十四五岁时的模样。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相对于面前的这位执事来说,除了娇小与可爱之外,大概没有什么更好的词汇能来形容少女外表上的模样。

        大概光看外表,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就是这样一位似乎还停留在最大的烦恼是青春痘的女孩曾将血族近乎屠戮殆尽。

        “暮安玛蒙先生,请问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清脆悦耳的曼妙灵音似莺鸣似铃响,夕阳的暮色透过玻璃窗投射到她的脸上,光与影的交错让人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原本的鎏金的长发在这样的阳光下被映射成了橘红,这样炫美的一幕再加上那因为继承了神祇力量总是环绕在少女身旁的淡淡圣光,虽然并非出自她的本意,然而那一种令人无法靠近的压迫感却真实存在。

        就连已经跟随在她身旁近十年的执事玛蒙也不自觉的吞咽下唾液,感受着喉结上下翻滚,过了半晌这才习惯性的用手指整理了下执事服,右手抬起放在了自己胸前,唇角略带着笑意用着低沉的声音回答。

        “艾丽卡小姐,你似乎到了这个时间都会开始发呆。还在想着十年前那场大战么。”

        彬彬有礼衣的俊朗执事恭敬的站在少女的面前,他额前的头发顺着眉眼垂下,刚好挡住微闭的双目,此刻的他似乎也与少女一起回到了昔日残酷的战场。

        长达百年的人类与吸血鬼之间的拉锯战,虽然双方都有死伤,可最终都留着各自的一丝血脉,谁也没有选择拼尽全力。

        然而这一切在面前这凭空而出的少女出现之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大破吸血鬼阵营,顷刻间天平崩塌,原本的吸血鬼军队也如泥遇水,土崩瓦解,就连他的……。

        “啊,是的。没想到玛蒙先生你也知道了。毕竟夕阳本就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再加上有那样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会不由自主地为之吸引吧。嗯……让你们担心了真是抱歉。”

        少女那带着几分笑意的柔声话音相当及时地止住了玛蒙的思绪。

        他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匆匆将思绪收敛,实际上,若不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十年的光阴已经令他不会那么再那样轻易地表露自己的内心活动,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在痛苦中逐渐成熟,更是因为若是他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眼前这看似柔弱又温和的少女便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杀死。

        他是“玛蒙”,他的身体中也确实流淌着“玛蒙”的血,只不过他并非是少女口中的“玛蒙先生”罢了。

        全然不知道他内心所思所想的少女正弯眉浅笑着没有察觉到他丝毫的异样,事实上,就对于眼前这位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外貌长相都深得自己心意的执事,实话说,即便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圣女,在这一方面也就如同她的外表那样,不过就是一个尚且稚嫩对于情爱懵懂无知的青涩女孩而已,对这样一位出色的异性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甚至于在独处一室的场合下,少女总会略感紧张与局促;而在有他陪伴于身旁一起出席各种盛大场合之时,少女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份心安与镇定,说来这还真是相当的滑稽与矛盾。

        “今年是人类大捷的第十年,按照惯例,国王希望您还能在三天后的纪念典礼上,像往年那样上台给人民赐福。”

        手指着那以端庄笔法书写的事项记录的玛蒙微笑着轻声向少女呈报近期事项,而其中最为隆重的自然就是十周年庆典了。

        在胜利十周年这样隆重的时刻,作为圣女所守护的人民赐福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少女并未有丝毫的,她点了点脑袋,当下便应下了邀请。

        “十年了啊…我明白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么,就劳烦玛蒙先生了——”

        应允之余,往日矜持而尽显端庄的女孩竟冲着玛蒙眨了眨眼睛又露出一个娇俏的笑颜,而如夜莺般婉转灵动的话音又被少女刻意拖长了尾音,这恍若是神迹的一幕对于玛蒙来说却是家常而已。

        十年的时间已经令他相当熟悉眼前的女孩,教廷需要她在公众面前维持一副神的模样,人类也需要这样的一位神祇作为精神上的信仰与支持,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人类女孩而已,她开心的时候一样会笑,难过的时候一样会偷偷的流泪,生气的时候也会在房间里大吵大闹的摔枕头甚至是在那玩偶上贴上那“坏人”的名字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

        作为人类女孩,她总会需要一个途径来抒发感性的天性,而玛蒙作为她最亲近的人之一,自然便是最好的对象。

        少女悦耳的声音,娇俏的模样,和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心性,纵然玛蒙自认为已经习以为常,但在这一刻却也不由得心中一荡。

        这并非是所谓“雄性”的本能,而是任何一种生物都会有的对“美”的向往与敬仰。

        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地去想,如果不是因为背负整个族类的仇恨,他与少女之间究竟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大小姐始终还是那么客气啊,别忘记了,我在您身边整整十年了。您不需要这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玛蒙说话的语气始终不急不缓,他始终保持躬着的身子,只是此时脸上勾起着一抹笑意,似乎是在笑话对方那好似客气又显得笨拙可爱的模样,就这样四目相对几秒之后,才在人脸上略浮现的一抹红晕之下移开了视线,身体也朝着墙壁的一侧靠去,左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继续开口说道。

        “这个时间小姐也应该用餐了,这段时间我会帮您准备好所有活动应该准备的东西。”

        整整十年,作为圣女的艾丽卡已经完全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由玛蒙去处理。

        出席大型活动的着装,日常礼仪的训练,一切的一切都是玛蒙一手操办,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有了许多机会得以与少女“亲密”接触,而少女的弱点自然也就一点点地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看着艾丽卡点头慢慢离开房门直至完全消失在面前,玛蒙这时候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直起身子。

        他缓缓走到了刚才少女远眺的位置上看向了远方的大海。

        水平线相交的位置浮现着一座残破的小岛,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飘摇不定,那便是他的故乡,也是他的族群被毁灭的地方。

        “十年……呵,一眨眼,十年了。”

        晚餐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考究,不过少女却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以珍稀食材特调烹制的奢华菜品令少女提不起半点的兴趣,只是随便吃了两口之后,便没有了再继续用餐的意思。

        几位在旁侍候的女仆见圣女这幅模样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与忧虑,作为圣女诞生一刻便始终跟随她左右的侍从,她们早就能够随意一瞥就发现少女微微颤动的双手,随便一听就能戳穿少女所谓“不小心”“手滑了”之类几次掉落餐具的拙劣借口。

        实际上,只要每每有需要圣女出席的大型活动时,这位所向披靡的少女便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直至活动结束为止。

        用餐之后便是沐浴并试穿礼服。

        所需要的礼服早已由玛蒙备好送入了艾丽卡的卧室中,作为圣女,身体自然也是神圣而不容亵渎的,所以大概“更衣”是她所剩不多的需要亲自完成的日常活动之一。

        打理整齐的刘海上佩戴银色王冠状头饰,王冠正中又镶嵌一颗金色水晶于落日余晖映射之下绽放灿烂光芒,白皙如玉的脖颈同样带有一串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圣石项链,一身及膝的纯白低胸连衣礼裙以蕾丝装点,而修长双腿则包覆雪白天鹅绒长袜,长袜袜口还有一对蕾丝袜圈约束,又有一双带有金色蝴蝶结样式的米色圆头高跟皮鞋将那一对玉足贴心保护。

        不过,这一袭本应尽显少女圣洁与高贵而圣装此刻却略显有些怪异,那头冠的位置显然有些错位,而这一袭礼裙也略显凌乱,就连那双长袜袜口也没能在一条水平线上,一侧高一侧低,很是滑稽。

        就如同之前用餐时频繁掉落的餐具,沐浴时那不知所谓完全走了样的曲调,还有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说明了此刻的少女并没有外表上看着的那样冷静与沉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执事玛蒙笔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他静静看着镜子里人滑稽的模样,原本就带着圣洁气质的圣女,在这精心准备的礼装下显得更加高贵,可这些许的微小错误,却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他不自觉的用右手握拳遮挡住嘴唇,轻咳了一声算是缓解自己的笑意,双手放在衣领正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这才踏着轻柔却稳健的步伐来到人的对面,微微颔着身体伸出了被纯白色手套所覆盖的双手,温柔的正了一下人的头冠,随后将手指轻放在人的发梢做着整理,或许是因为手套材质的原因,手指很自如的在人秀发中穿过,随后身体半蹲,将双手落在了人的礼装之上,缓慢整理拂去那些细微褶皱的同时又似是调侃般,微笑出声。

        “大小姐,您似乎有些紧张。”

        眼看着全身就快整理完毕,可最后眼睛却停留在了人那双修长的大腿之上,高低不平的长袜袜口对有强迫症的自己而言,着实看着十分难受,可没有得到对方的允许,又不敢踏越雷池,整个人一时间便僵在当间儿,略有些许的尴尬只能借着宽慰她的机会转移些许的注意。

        “难道是因为大典的原因么。虽然说今年是十周年的大典,相对往日而言会更加盛大,不过,像往常那样去对待就好了。”

        “啊?!……啊……是玛蒙……那,那个……不,不是紧张……这样的事……又,又不是第一次了……只,只是……”

        正任由身后的人为自己打理衣着,双眸间神色又有些呆滞明显是一副心不在焉正出神发呆模样的少女,在被他戳破自己这幅“虚伪”外表的一刻,像极了受惊的猫儿,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便是有些慌乱的摇摆着双手又用力摇起了脑袋,一抹晚霞般的绯红悄然攀上了精致的俏脸,支支吾吾目光躲闪着努力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光顾着焦虑着急,鼓着一侧的腮帮子像是因为他刚才那戳破自己的伪装而显得有些不悦与气愤,就与那些赌气的做作小孩子一般,对他那番劝解与安抚也一点没有听进去,只是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他不需要拘束尽管为自己整理衣着,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无论何时都从容不迫的样子。

        受惊、紧张、慌乱无措,这些看似平常的词语却出现在了平日以端庄稳重而着称的圣女身上,如果让教会的那帮人看见,或许会惊讶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玛蒙突然脑补了下那些人看到这个场景的模样,居然不自觉的轻笑出声,随后略带玩笑和溺宠的抬头看着她。

        “如果教会的那帮老人家看到大小姐您现在这幅模样,或许连胡子都会气的翘起来啊。”

        他一边说这,一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似乎故作思考一般的说道。

        “这么说来,就让您这副模样去参加大典的话,应该也很有意思才对,感觉可以试试看啊。”

        等把话说完,他这才伸手轻捏着长袜的袜边,慢慢的往上提着,好让两边显得对称,而在一旁听着他那满怀恶意的玩笑,好像是炸了毛一般差点就要一下跳起来的少女已经忍不住摆出副凶恶模样又冲着镜子中的他恨恨地扬了扬小拳头以做威胁之意。

        “才,才不要!…玛蒙先生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多坏心思了!那些一天到晚只会神神道道的老家伙,要是被他们看到本小姐这样子…。”

        一提到教会那些老顽固们自己便不由觉得很是头疼,那些老家伙们没多大的能耐但是装腔作势论资排辈的本事倒是非同寻常,若是他们要知道自己私下是这副样子,那后果会如何自己不用细想就已经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可就在这过程中,或是是因为玛蒙那丝质手套太滑的原因,原本指间轻捻住的袜口边缘不小心脱落,而他的手指也恰好触碰到了少女玉腿的内侧,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住上行的动作,轻柔的在那隐私的禁地划弄了一下。

        “呜?!…”

        艾丽卡继承了强大的神圣力量,这份力量为她带来了许多他人难以企及的地位与荣耀,只是也同样带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缺陷。

        例如为了能够让这份力量在自己的体内自如流转,她的身体敏感度也是常人的数倍,而只是这一下轻轻的划弄对于艾丽卡来说却好像是触了电一般,双腿为之一软差点踉跄摔倒的同时还不由得发出了声从未有过的可爱娇吟。

        看着人突然踉跄的模样,耳畔又传来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吟,惊讶之余玛蒙却更是暗生了一些想法。

        圣女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拥有着圣光的守护,而这一份守护之力对于血族来说便意味着绝对的防御。

        不仅仅是所有的攻击法术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连所有的诅咒哪怕是毒素淫药之类的东西也根本影响不到她分毫,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血族对圣女无计可施,只能成为猎物任她屠戮。

        可是在今天似乎这一切都有了些许的转机,一直在寻找着少女弱点的玛蒙敏锐的意识到,这圣光的守护对于这种日常的接触并没有防御的作用,这看似废话的破绽,如果搭配上圣女那远超寻常少女的身体敏感度,那就意味着……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验证。

        逐渐兴奋而呼吸都开始显得有些急促的玛蒙大脑飞速的运转,不断思考着验证她弱点的方法,与此同时长期从事执事令他条件反射般地赶忙站起伸出手扶住了少女酥软的身体,等人站稳了这才重新开始为她整理起着装。

        他低下了脑袋看着俏脸略微泛着红晕的少女,还是以那样的微笑凑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嗯?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样的声音可不应该从您的嘴里发出来啊。”

        虽然平时也有惊呼或者其他声音,可这样略带诱惑的娇吟从一位大小姐甚至是圣女嘴中发出也确实十分的不合适。

        窗外已经是完全入夜,高悬在房间中央的水晶吊灯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灯光自上而下的照射在人的脸上打出一片阴影,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人的回答。

        “这,这……只,只是……啊,那,那个……只是……”

        恐怕不会有人想到,往日在战场上算得上叱咤风云在公众眼中也是高雅而端庄的圣女在这一刻却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姑娘一般,深深的埋着脑袋完全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目光。

        双手置于身前局促不安地捏着裙摆的一角,刚刚被他触碰了那敏感的隐私之处,此刻她好像是防范着什么似的紧紧夹着双腿,而身体也在微微颤动着。

        艾丽卡当然清楚不能和他明说自己有着哪些地方相当敏感不容触碰,思来想去只能支支吾吾的通红着俏脸小声给予了他一个根本不算回复的回复。

        小心的抬起脑袋想看看他脸上的神色然而吊灯却适时打下一片光晕,将他那高高在上又背向光的脸庞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反倒增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的气息。

        “没……没什么……那,那个……没事的……别在意那个……”

        艾丽卡那支支吾吾闪烁其词的模样更加确定了玛蒙内心的猜测:她最大的弱点果然还是身体的敏感程度,仅仅是一个触碰就能险些令她整个身体瘫软,如果能将她束缚起来调教的话……。

        只是这一切都还是美好的幻想,如何才能够将这样一位所向披靡的圣女束缚起来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毕竟血脉上的压制虽然在这十年中已经逐渐的让玛蒙有所适应,可仅仅是平时的近距离接触,却依然会让他有种心悸的感觉,更何况这还是艾丽卡对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完全没有针对他的情况下。

        此时此刻如果再深究这个话题大概会引起艾丽卡的反感,甚至会是警惕与戒备,玛蒙索性话锋一转,又换上了一副无害的模样,开始说起刚才人紧张的问题。

        “大小姐刚才的紧张,我好像想起来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啊,只是不知道大小姐愿不愿意尝试。”

        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表露出来的还是和往常一样仅仅是在想办法的模样,随后便是恭敬的站在少女的身前,不再多话。

        “呼…”

        原本还有些担忧怕他可能会就这样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放的少女在此刻见他主动岔开话题,终于也如释重负地将心放下了许多。

        而且他这新寻的话题也正恰到好处地应准了自己的心思,虽然之前嘴上硬撑着,然而实际上艾丽卡心里却是相当清楚,面对这样的场合说不紧张肯定是自欺欺人,现在有办法能消除这一份扰人心绪的紧张与焦虑自然是最好的。

        精通各种战斗技巧在为人处世方面却显得稚嫩与天真的少女正毫无戒备地一步步在玛蒙的刻意诱导下踏入了他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

        她全然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对方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用意,只一味而盲目地当他是真的有什么好的办法。

        满怀着期盼的她很是好奇的睁大了眼眸,抬起了脑袋看着眼前的人,迫不及待地询问起了那所谓的能够消除紧张的奇方妙招。

        “诶?什么方法?…玛蒙先生你就不用这样拘谨了,尽管说就是,只要能有效果,本小姐就愿意试的!。”

        看着少女仿佛放松了一般的出了一口气,玛蒙心里想着果然是找对了心思,不过他可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眼睛在人身上扫了一圈之后才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脑子里不断的构思这应该如何更加不露声色的调查出对方敏感的位置,就这样沉寂了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开口。

        “如果大小姐真的愿意试试看的话,那么就请坐在床边吧,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会触碰到你,只是不管感觉到什么,都请您不要反抗,只是享受就好了。”

        实际上在这片刻之间玛蒙也着实想不到什么更加好的理由,或许这一刻也只能试着赌一把,看看这十年来他究竟有没有能赢得少女的信任。

        对于现在的玛蒙来说,或许是因为自以为掌握了对方的弱点,又或许是对于复仇而言,十年的光阴实在是太过漫长了,长到只要他发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便不想要轻易放过。

        “享受?…咦,难道是按摩之类的吗?没有想到原来玛蒙先生还有这一手吗?啊啦,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玛蒙先生不早点说呢?”

        艾丽卡微微偏过了些脑袋,眨眨眼睛又仔仔细细的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饶有兴致地嬉笑着一下便抓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

        在这种方面想象力相当匮乏的圣女大人第一反应便是他可能指的是按摩之类的方法,而且看他今天这幅有些神神秘秘隐约之间好像还有些顾虑的样子,少女也不由暗自猜测说不定眼前的人还藏着什么祖传的手艺一直没有亮出来也说不定。

        如此想定的少女轻笑着说着还不忘开玩笑似的调笑他两句,一面又三两下蹦跳着做到了床沿的一侧,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地直接后仰躺在了那柔软的公主床上,紧接着又翻了一个身改成背对向他趴在床上的模样,两条纤细的玉腿自小腿以下搁在床沿以外不至于弄脏了床单。

        而在这一刻,玛蒙也才发现,在那一双雪白的裤袜之外,少女那一对娇小二精致的玉足竟然还额外穿着了一双带有蕾丝花边的白色短袜,着实令她更显可爱了几分。

        “如果是按摩的话,大概这样更方便一些吧?那么,就有劳你辛苦啦,玛蒙先生~”

        实话说,艾丽卡答应的速度实在有些出乎了玛蒙的意料。

        他原本脑子里想着的各种应对的方式突然间全部都不再需要,而这过分的顺利反而让他有些愣神。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便调整了状态,看着人乖巧的轻趴在床上,似乎对他丝毫没有防备一般,修长的玉腿笔直平放,那一双被白色织物包裹的天然尤物竟然让他的心跳都莫名的加速了几分。

        只是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平静思绪的玛蒙转身在房间中四下搜寻了片刻,终于在书桌上找到了两杆细长的鹅毛笔,他试着用那柔软的羽身在手心的位置划了一下,并不觉得十分的刺痒,却有一丝丝的酥麻。

        玛蒙不由地眯起了眼睛,心想着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才又回到了少女的身边。

        “那,我们开始咯,以前在家里,我妹妹如果心情紧张或者想缓解情绪,每次都会让我这么做呢。”

        英俊的执事一边用温柔的语调说着,一边跪伏在人的腰侧,用鹅毛笔沿着少女粉嫩的玉臂滑弄,仿佛风儿拂过身体一般轻柔,从肩膀到腋窝,随后是人娇柔的背部,在她没有被衣服遮挡的部位慢慢的划过——

        “妹妹?嗯嗯~看来又是一个不得了的情报呢,原来玛蒙先生家里还有个妹妹吗?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听玛蒙先生你说起过呀?话说你是要怎…呜?!…”

        正背对着他相当乖巧地趴在床上只偶尔摇晃几下双腿的少女当然看不到这家伙方才拿着那两根羽毛笔做着明显就不怀好意的准备。

        不知危险逼近的她还正玩笑似的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寻找着各种各样的重要信息,好借机对他出言调笑一番算是挽回几分之前在他面前失态而丢掉的面子,只是,等待着那幻想中舒畅按摩的少女却不曾想到,对方要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与自己想象的只是捶捶背或是按揉几下肩膀之类的传统按摩完全不同的东西。

        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那两根羽毛在对方的操控下开始在少女裸露的玉臂还有象牙般细腻滑嫩的背部肌肤来回游周抚弄的一刻,少女又一次克制不住那份似是直入骨髓的痒意,她那诱人的樱唇再次发出了几声娇弱的轻吟,连带着那稚嫩的娇躯也似乎随之变得酥软了几分。

        “等…等一下…玛…玛蒙先生…嘻…嘻嘻嘻~…呜…这…这样…这是…呜嗯…”

        艾丽卡虽然极力地想要克制与忍耐那一份痒意,然而这一切的努力却只是徒劳,她不时发出几声银铃般的娇笑,而身体也本能地开始扭动甚至试着要躲避那两根羽毛。

        然而,此刻的她却依然相信这些都只是按摩减压的方法,还是对那早已心怀不轨的玛蒙没有丝毫的警觉。

        看着少女的身体不断的在床上轻微的扭动,玛蒙也在心中暗暗记录着少女对每一次搔痒作出的反映,以此来判断对方身体的敏感程度。

        他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歇,嘴上也顺应着回答对方的问题。

        “是啊,我有一个妹妹,只是十年之前…她也在战争中丧生了。”

        简单一句回应之后,他手中的动作也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似乎是陷入了很悲痛的回忆当中一般。

        这些内容并非虚构与哄骗,而是他确实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而他的妹妹也确实是在十年前的战争中被害离世。

        一想到这里,玛蒙的手指不自觉的仅仅的捏住了鹅毛笔的根部似乎为了缓解情绪,直到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叹了口气,随后又换上了那副温柔的笑意继续说道。

        “小姐跟我讲讲十年前的战争如何,您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击破那样强大又恐惧的血族的呢。我妹妹小时候就喜欢听这些故事,可我却再也没能力讲给她听了,现在就权当替她吧”

        故事半真半假的说着,手中的鹅毛笔却从来没有停止动作。

        他控制着鹅毛笔沿着少女的礼装慢慢挪到了大腿,想到刚才她似乎对这里十分敏感便没有再多刺激,只是一下就挪到了小腿,而在小腿和脚踝的附近慢慢划弄,以此来扰乱对方的思维,好让对方辨别不出他是否说着实话。

        “啊啊…对…对不起…嘻嘻~…呜…我…我不该…呜哈哈哈~…啊啊…痒…这…这样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呜!…”

        正艰难地挣扎在对方带给自己的那痒意漩涡中的艾丽卡只觉得那一阵阵愈发强烈的痒感正像一波又一波的海啸般不断冲刷着她的理智与精神。

        鎏金色的双瞳如同蒙上了一层阴翳不再有之前那样的清明,而她身体扭动与颤抖的频率似乎也更快了许多。

        在这个时候听到玛蒙提到伤心的往事,艾丽卡虽有心想要好好地向人道歉,然而迫于这份痒感却只能一边轻声娇笑连连的,一边努力挤出几句零散的话语,只是这样的道歉就显得相当轻薄与无礼,然而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一面是痒感的折磨,一面又是他想要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讲述些往日的故事,少女的脑袋像是在被两股力量沿相反的方向用力撕扯,根本没有心力再去辨别他话语的真假。

        而正在少女艰难的组织语言的时候,他的羽毛却又划过了她的小腿与脚踝,虽然那里本身敏感度并没有大腿内侧那样高,然而在却因为那毛笔已经逐渐接近她那最受不得人触碰的玉足而更显抗拒与排斥,甚至于少女已经克制不住挣扎的力度,竟然本能的用力踢蹬起来,而其中一脚更是踢在了他的手上,所幸此刻的圣女因为饱受痒感的折磨而近乎脱力才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然而这对少女来说却已经是足够紧张不安的了。

        要是对方因此受了伤,无论如何少女也不会原谅犯下这等大错的自己。

        慌乱之下她的声音中似乎都带上了几丝颤音,不顾那因为挣扎扭动而显得凌乱的长发与刘海,她那回过脑袋看向玛蒙的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无措。

        “对,对不起!…玛,玛蒙先生,你,你没事吧?…我…我…我不是有意的…这,这实在是…呜…”

        玛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其实这点触碰对他而言根本丝毫没有伤害,不过对方的反映也证明了他的猜想。

        少女最敏感的位置或许就是那被高跟皮鞋所保护的玉足。

        玛蒙听着耳边人满怀歉意的声音,这才带着笑意轻轻摇了摇脑袋。

        “没有关系,一定是我的手法让大小姐您不舒服了吧,您不用那么紧张的,安心享受就好了,嘛,那么,请讲故事给我听吧,比如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您又用了哪些办法制服对方呢。”

        他简单而又随意的开口询问着,只是手指却已经抚摸到那可爱的高跟皮鞋的鞋带扣,伴随着“吧嗒”一声的响动,鞋子也是应声掉落,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明显。

        随后他的手指才轻摸着蕾丝白袜的袜口,一点点的往脚趾的方向拉去,一边拉动,还用鹅毛笔不断的顺着少女脚踝,脚跟,脚心最后脚趾的位置轻柔的刺激。

        用着这样的方法继续撩拨少女的神经,从而套出他想要的信息,例如对方究竟有着怎样的宝物,又可能拥有哪些对自己这样的血族的克制手段,这些都是玛蒙必须知道的,否则真正对抗起来,他并不一定能够获胜。

        “呼…呼…那…那个时候…我是…”

        受到刚才那已经令少女有些难以忍受的痒感的刺激,本就有些意乱神迷再加上对面前的人又心怀歉疚,玛蒙那明显有些居心叵测带着几分诱导与套话意味的问题却依旧没有引起少女丝毫的警觉。

        相反,见到他还是那笑吟吟毫不在意的模样艾丽卡反倒觉得轻松了一些,整理些思绪毫无保留的将所有本该是绝密的情报合盘托出。

        作为圣女的艾丽卡继承了光之女神的强大神圣力量,全身上下无时无刻都拥有着圣力的守护而能够免疫血族所有的攻击魔法以及所有已知的负面效果,而且还拥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圣力恢复速度,即便是站着不动任由输出,血族也根本奈何不了她。

        而且,圣女另外拥有一把金色的圣剑,配合她体内的圣力,这把圣剑能够直接对血族的灵魂核心造成真实的伤害从根本上消灭血族。

        只是,在听过少女的经历之后,玛蒙不难听出她只不过是仗着有绝对性的压倒力量而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其中并没有任何的计谋也没有足够称道的战术或是战技,换句话说,没有了这身力量,这位圣女根本就是个不值一提的普通少女而已。

        “诶诶,等,玛蒙先生,那,那里不行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啊啊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说完了故事的少女恍然惊觉双脚一轻,又听到那清脆的啪嗒一声,她不用想便知道是自己的皮鞋已经被人褪去,也就是说此刻她这一双命根子般的玉足完全没有了防御,而且由于他羽毛的挠动与划拨不算是有伤害的攻击,守护结界根本不会启动。

        甚至这家伙还坏心思的将那短袜也几乎完全扯下,仅仅只有一层裤袜根本无济于事,一时之间,他那两根羽毛在少女玉足的足底上下翻飞而自己也像是遭受了雷击的猫儿一般前所未有的浑身剧烈颤动又放声大笑了起来。

        伴随着艾丽卡这从未有过的失态表现,他都可以感受到少女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如今也好像失控了一般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心中已经确定了圣女弱点的玛蒙呼吸不断的变得浓重,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下挣扎,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欲望再也无法抑制,羽毛不断的隔着轻薄的丝袜肆意划动,丝毫不成保护的丝袜反而因为太过光滑变成了增痒的利器,看着被之包裹的玉足不断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脚趾的缩紧和张开,都阐释着她的主人此刻正在经历怎样的煎熬。

        “哈啊…哈啊…你…不…不可能…你…你居然是…哈啊…不…不会的…你…为什么…”

        敏感至极的玉足受他这般肆无忌惮的骚挠与划拨近乎将少女完全推入了崩溃的境地,她仅留存着最后的些许理智挣扎着大口大口的急促娇喘与呻吟,而那原本光滑平整没有丝毫褶皱的雪白长袜此刻在袜底处却已经因为他鹅毛笔的刮挠而出现了许多的不平与褶皱。

        透过这层单薄的长袜,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那正不时蜷起又重新舒展开来的可爱足趾,同时更是能看到不过是刚才那番刺激之后便已经浮现几分绯红的粉嫩足底。

        所有的力气都已经在之前的挣扎与折磨中消耗殆尽,全身酥软而又无力地瘫趴在床上的少女到了这一刻自己终于迷迷糊糊地开始察觉到这个玛蒙似乎存在些不对劲的地方。

        窗外的月亮依然高挂在天上,可不知道何时阴云已经不断拢聚,让原本明亮的月色都挂了一层薄雾,只是因为天黑的原因让人之前不注意根本无法发现,室内,原本散发着光明的吊灯也开始轻轻晃动,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让整个房间显得异常不安。

        不知为何那上下翻飞的羽毛忽然停下了动作,他忽地翻身下床,又刻意的把脱掉的鞋子给人穿上后这才两步并作一步的跑到了床边,对着月亮的方向仿佛脱力一般的半跪在地上,喉咙里传来的是一声声低吼和让人觉得晦涩的话语。

        就在此时,风云骤变,窗外的月亮终于从明亮变至灰蒙,随后变得如现在一般带着一丝丝暗红的血色。

        风,随着咒语不断变大;整个大地也随着默念而剧烈摇晃,良久,整个世界才慢慢恢复平静。

        此时的男人却不知何时在自己的身后伸出了两只如薄丝般的翅膀,就连脖颈上也爬上了晦涩的铭文符号,当然,作为圣女的艾丽卡自然不会觉得眼生——这就是血族特有的记号,而且是有着上等血脉才能有得记号。

        “撒~果然还是恢复了本体才感觉异常舒适啊。”

        似乎感觉到无比放松一般,不再掩饰身份的玛蒙就站在原地尽情舒展着身体,他的翅膀兴奋的煽动着,脸上的表情也只有疯狂和邪异。

        “整整十年,潜伏这么久我真的,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力量的感觉了。”

        十年的时间,这样一位深受自己绝对信任甚至心有好感的贴身侍从却是为复仇而来的宿敌血族,如此荒诞的一幕真实的在少女的身上上演。

        恍惚之中,艾丽卡甚至都忘却了凝结圣力好在第一时间将这愚弄自己感情的混蛋碎尸万段,只是就这样呆滞地看着他完成了变身,又一步步踱至自己的面前说出那番轻蔑而戏谑的话语。

        难以置信地轻声呢喃着,不觉间双眸中竟出现了几颗晶莹的光点,只是此刻不会再有什么温柔的执事为少女拭去冰冷的泪水。

        她紧咬着朱唇终于缓下心神开始尝试聚集力量,只是刚刚受他那番针对自身弱点刺激的影响,少女体内的圣力因为彻底的失控又恰好顺着自身的血脉近乎扫荡了全身每一处角落,因此在这一刻,身为圣女的少女也根本就调动不了多少的力量,甚至连想要从床上起身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看着少女那一脸不可思议神情的玛蒙内心只觉得很是好笑,当然他也在佩服自己的伪装能力,居然真的做到了整整十年不被少女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份。

        他伸出右手将头发向后梳着,眼神里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谦卑,多出来的是引而不发的愤怒和对少女的不屑。

        他收回了自己硕大的双翼好让自己在这房间内行动更加便利,同时一步步的朝着人逼近过去。

        因为之前被挑逗而挣扎的关系,少女的服装现在显得更加凌乱,包裹住人修长双腿的长袜袜口也在挣扎中略微有些滑落,看上去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哦?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反抗么,还是说被痒的连反抗都做不到呢,”

        尽管现在的玛蒙得以用着轻浮的语气略带挑衅意味的说着话,可他也并没有因为对方一时间的无力而放过这昔日死敌的意思。

        他凌厉的目光顺着人的玉足慢慢往上看去,最终停留在袜口刚刚遮挡住的大腿内侧,这里便是弱点最开始的地方。

        他慢慢的伸出双手,交叉的放在刚才让人娇吟出来的部位,手指如同弹奏钢琴一般轻快灵活的不停刺激,丝毫没有收到一丝的阻碍。

        此时的玛蒙心里十分清楚,圣女现在无力还击的状态只是暂时,只是她似乎对挠痒这样略带调戏意味的动作并不会有本能地抵抗,因此令他有了可趁之机。

        当下他也打定主意,就要靠这样的方法慢慢将少女的体力耗尽。

        思想至此也没有继续拖沓,手指更加经过的刺激,在腿内侧到膝盖窝的位置来回抓挠。

        “你…胡,胡说!我才没有…呜呀啊啊啊?!…不…你…住手啊哈哈哈哈哈…住手!…不要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那充斥着不屑轻蔑与轻浮的话语如利剑般狠狠刺痛了少女的内心。

        被人欺骗愚弄又被这样毫无尊严可言地就在自己的面前嚣张至极地戳穿自己如今虚弱的处境,这一刻似是有两团熊熊的烈火正在灼烧艾丽卡的双颊,她挣扎着想用双手支撑起身体从床上站起,然而却根本只是徒劳。

        本该是血族绝对克星的圣女在这一刻面对宿敌所有反抗的手段竟然只剩下了言语上苍白无力的反击,实在令人倍觉荒诞与虚幻。

        然而,这最后的反击手段在下一刻也被他尽数夺去,那一对魔掌上下肆意亵玩划拨着她那几乎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禁地,先前只是被人轻划一下就已是忍不住娇呼出声,在这一刻承受着他再无丝毫顾忌地刺激之下,少女更是没有一点抵抗的办法。

        蚀骨般的痒感近乎直抵灵魂的深处,而在这种私密的位置除了这已是令她无所适从的痒意之外还有一份前所未有的莫名快感,少女清越甜美的娇笑伴随着那柔弱躯体的阵阵颤动与痉挛,逐渐沁染肌肤的细密汗珠又为他增加了几分滑腻的美妙触感,从腿根到膝弯,裸露的肌肤更显稚嫩而被丝袜包裹的部分又更显顺滑,对他来说是流转于两处天堂般的圣地而对少女来说却是好像徘徊在地狱两处入口之间。

        不知被他这样折磨刺激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对自己来说都恍若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已经精疲力尽的艾丽卡急促而沉重的喘息着,不仅仅是体力到达了极限就连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与扰动。

        她的力量依赖精神力发动,而此刻意识恍惚神智混乱的她根本不可能集中精神来聚集力量,甚至于少女体内的圣力已经因为本体低迷的状态而完全失去了控制,对玛蒙来说那始终环绕少女周身相当碍眼的圣光现在已是黯淡了许多,而这也似乎预示着少女所有的防御正在崩溃的边缘。

        原来大众所崇拜的圣女此时就如同待宰羔羊一般无助的在床上轻微扭动,发出着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呻吟和笑意,不断回荡在这密闭的环境下。

        而周围那原本让玛蒙感觉到无比压抑的淡金色圣光似乎也在人的喘息声下逐渐变的稀薄,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他体内原本被完全压制住的血脉,此时也逐渐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躁动。

        手指灵活的触碰,最终从轻划改为揉捏,时而从腿根转移到人的腰侧,少女纤细的腰肢在这一刻也尽显娇柔,没有多余的赘肉,他用食指在人腰身的衣物上轻划开一个小口,让细长的手指可以直接触碰,每一寸肌肤光滑细嫩,吹弹可破,传到手指的触感仿佛都会对他的血脉有着唤醒的作用。

        “这仅仅是肉体的触感,如果是圣女的鲜血,会不会更加有效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产生,并且逐渐放大,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么或许种族之间的历史又会再次被改写。

        可要完全接触到对方的肉体,那淡金色的圣光必须完全剥离、击溃,玛蒙的心下也不再犹豫,趁着少女意乱情迷之时,他的手指沿着丝滑的长袜一路挑逗抚摸到腿根的位置,另一只手也缓缓往下,在人小腹的位置不断搔挠挑逗,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在他看来,这样的挑逗刺激或许足够让对方彻底迷失。

        “不…不要啊啊啊啊…你…咿呀哈哈哈哈哈!…住…住手…呜!…停下…停下来啊哈哈哈哈哈…”

        艾丽卡纤细的腰肢虽然没有大腿内侧那样的敏感,而且他这般相比之前似乎也变得轻柔了些许的划动带给少女的痒意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剧烈,只是此刻的她恐怕已经与惊弓之鸟没有什么区别,原本完美的心防已经被人撬动出现了裂口,刚才那地狱般的折磨令少女在心理上对任何接触骚挠自己身体的动作与行为抵触抗拒到了极点。

        这样先入为主的心理无形之间又让她本就敏感的身体愈发触碰不得,而玛蒙对她腰肢那番原本并没有怎么过分的刺激与玩弄在此时少女的眼中也变得相当可怖与难以忍受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那…那里不可以呜呜呜!…”

        全然没有心力猜测他内心邪魅想法,只顾得左右胡乱扭动着身体躲避他魔掌的少女就如玛蒙预料的那般反应强烈,他那细长手指在那接近少女双腿之间的圣地来回挑逗,接着又在她如今已经因为挣扎与躁动而有几分绯色的小腹恣意妄为尽情抓挠,刺激着每一寸软肉。

        往日的圣女大人在这一刻再也没有一点形象可言地近乎是有几分狂乱与痴态地高声娇叫着,好像遭受了雷击一般,身体愈发距离的抽搐与颤动,本就有几分恍惚的双眸愈发迷离与失神,未经人事的圣女面对着洪水般噬魂夺魄的酥麻痒意与快感毫无反抗的力量仅仅是一轮交锋便彻底的溃败下来,金色的光华彻底黯淡,而她那隐私的圣地此刻似乎也已经渗出了些许充溢着少女精纯力量的晶莹液体,并在本是纯白的底裤上染湿了一片水渍。

        玛蒙看着人身体在自己的挑逗之下不断扭动,似乎想要反抗又毫无能力的无助模样只觉得内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可这并不能缓解他这么多年承受的痛苦。

        在战火中失去的双亲,最喜欢的妹妹都无法再次复活,整整十年卑躬屈膝沦为执事,天差地别的屈辱皆是因为身下这个女孩所致。

        至此,他的心里便更不愿意放过眼前的少女。

        娇喘、呻吟,作为圣女所不应该发出的淫色之声此时都在人喉间传出,每一次的挑逗都是恰到好处,可这个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空气中不知竟然开始弥漫起一阵初夜少女独有的一丝香味,淫靡的气息不断充斥着整个房间。

        微微湿润的圣地,此时如同勾引人犯罪的魔窟,看见此番情景,玛蒙不由得呼吸变得浓重,就连眼睛也泛上一片血红,一对尖牙不可抑制的从唇间伸出,圣女体香带来的刺激如此巨大,就连他都完全不曾预料,如果一开始是还有着理智挑逗,那此刻或许就是开始逐步沦为被原始本能支配的野兽。

        玛蒙嘴里发着轻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面庞已经凑到了少女的腿间,更加浓郁的带有淫色之感的思维不断冲击着大脑,下一秒,理智终于是完全消失,双唇微张,让牙齿刚好抵触到少女丰腴的大腿,闭合、轻啮,温暖的液体瞬间沿着他的唇齿进入喉腔,一股精纯的能量刹那充盈了玛蒙的身体,这一刻他才算是恢复了些许理智,可就算如此,他也依然不打算停止动作,反而更加贪婪的汲取着,而耳边传来的是少女吃痛和一波波快感带来的娇呵。

        他不断一面用自己的舌尖舔弄着少女的伤口,一面又用嘴唇汲取着能量,而那手掌也在圣地附近不断地抚摸挑逗,任少女的双腿不断聚拢却又无力的打开却无动于衷,良久,他才将嘴唇移开,伸出舌尖舔弄了两下将唇角的鲜红舔舐干净。

        “啊……多么精纯的能量啊,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圣女竟然如此可口,真是让人不可抑制的想要得到更多啊。”

        双腿之间那缓缓渗出溢散着几分淫靡甜香的液体已经令少女倍觉屈辱与羞耻,她双颊上的红晕也是愈发的鲜艳了许多,一直以来在她印象之中温文儒雅,体贴入微的玛蒙在这一刻却完全成为了近乎发狂的野兽,那血红的双眼还有阵阵的低吼伴随着他不断向着她逼近过来的锋锐利齿,在这一刻毫无还手的力量只能在他的魔掌之间屈辱地呻吟娇呼又或是发出一声声动人心弦的娇笑与呢喃的少女内心满是恐惧与绝望。

        没有这那一份强大的力量没有这些耀眼夺目的光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面对这样一个狰狞面目的上位血族,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会落入怎样的境地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根本不用细想便能猜到。

        “呜啊啊啊啊啊!…”

        应和着少女一声痛苦的惨叫与长吟,那一对利齿轻而易举地刺破了再无一点守护的稚嫩肌肤,富含着圣女那精纯力量的血液鲜美而甘甜,那温热的血浆淌入喉中为他带去的却是一份前所未有沁入心脾的清爽与畅快。

        近乎是肉眼可见的,神圣的力量绽放着流光溢彩的光华而顺着少女的血脉从那伤口流入玛蒙的体内。

        被强行掠夺榨取力量的同时他湿滑灵活的舌头又适时舔舐着周围敏感的嫩肉,而那少女圣洁的禁地更是被他的魔掌尽情亵渎把玩,近乎要令她彻底陷入贪淫的漩涡之中。

        在他这般凌厉的攻势之下,艾丽卡的双眸显得黯然失色又闪动着几分晶莹的泪光,绝美的俏脸因为大量失血而褪去了色彩显得有几分苍白,甚至于原本急促的喘息此刻也已经陷入了几乎要停滞的滞缓。

        “这…这样下去的话…”

        对于他的那番嘲讽与戏谑,少女已经无力做任何的辩驳与抗争,仅存的理智在挣扎着一遍遍呐喊,在这即将陷入永夜的一刻,她终于勉强能够以最大的意志聚集起部分的力量,狠狠一咬牙,将圣灵力凝聚于双腿,在将那伤口治愈的同时又再次向他胸口一记踢蹬,只是现在少女能够动用的力量相当有限再加上玛蒙刚下又吸取了她的力量,艾丽卡这明明已经拼尽全力的以及却也只能做到迫使他退开两步的程度。

        不过总归她终于挣脱了床的“束缚”,圣剑顺应召唤出现在她的掌中,然而却只是被用来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体,维持站立的姿势。

        深吸口气,此刻的圣女尽力想要摆出几分往日那样威严的气质,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有轻晃不定的身形却将她完全的背叛。

        似乎还沉浸在品味刚才不停的享受着她圣地带来的精纯能量,还有她身上那自然散发出的对身体有着无数好处的迷人芬芳的玛蒙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对方身上的光华竟然会再次显现,虽然给人的感觉暗淡无比,却也能自愈大腿上的伤口,他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少女的玉足踢中心口,只觉得胸口气血一阵逆流,可少女毕竟被挑逗了那么久,她这一下也仅仅是逼得玛蒙倒,仅此而已。

        稳住身形的玛蒙再次看人,才发现少女已经努力的从床上爬起,她无力的召唤出了所谓的圣剑撑在胸前,似乎连站立都十分吃力。

        玛蒙饶有兴趣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着实很想知道对她还有什么样的表现,就如同是正在玩弄着猎物的猎手。

        “就连支撑都很吃力了吧,”

        他嘴上戏谑不屑地说着,可实际上却也实在是不觉得好受,仅仅是这一道圣剑的虚影,便已经让能他感觉到身处在粘稠沼泽一般,连体内的血脉都开始变得不太顺畅。

        因此他更是必须尽快将少女彻底击溃。

        “你这样的状态又能持续多久呢。你知道么,我们血族,最厉害的并非是武力,而是让人无法抵挡的诅咒。”

        话音刚落,玛蒙只是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穿在少女脚上的高跟皮鞋却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在足心的位置疯狂的生长出细软的绒毛将人的玉足包裹,随后隔着一双纯白丝袜不住的扭动着,刺激起人全身最敏感的足心,刷动、摩擦,仅仅是绒毛此刻却对少女有着巨大的伤害。

        “哦~对了,我下的诅咒里还有,这双小皮鞋,绝对无法被穿着者所脱下,所以……就好好让我看看你的舞姿吧,圣女大人。”

        转换的称呼,此刻他喊着圣女不过是更加刻意的嘲讽对方,一双从来没有被折磨过的玉足,能够让人脚心更加敏感的丝袜,被诅咒过的痒鞋,玛蒙脑子里想着的画面此时正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窗外的月亮完全失去了光辉,这一个夜晚四下里还是和原来一样静谧安详,却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就在这安详之下却发生着这样一幕让人兴奋的景色。

        “哈啊…你…你这混蛋…竟然敢…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正如他说的那样,圣女现在这样子别说是战斗了,就连能够支撑着身体都已经是一件相当勉强的事情。

        只是一向倔强的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承认自己的虚弱与无力,依然相当固执与顽强地咬着牙用尽力气挤出了这样充满了愤恨的词句,一面又握紧了手中圣剑的剑柄,双手将它举起以锋锐剑刃直指他的胸膛,只是往日这轻而易举的动作对于此刻的少女来说却是相当的困难,不过只要能够坚持一些时间等待力量逐渐回复,那么她便一定能叫这个可恶的血族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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