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成正果

        当龙长风沉浸在龙神力量的传承与肉体心灵的改造中时,小镇上的人们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镇上人们被暂时压制下来的病情早在三天前就再次复发了,更糟糕的是两天天,穷凶极恶的独眼龙带着他手下那帮凶残成性的强盗们占领了小镇。

        他们眼看镇上的人们大部分都得了瘟疫,身体虚弱,便趁火打劫,肆无忌惮的四处抢掠,几乎将整个小镇的财富搜刮一空。

        更可恨的是,他们连人们赖以维持生命的食物也不放过,几乎全部抢掠一空,然后占据了镇长和长老们住的豪宅,整天窝在里面吃喝玩乐,喝醉了酒或是兴致来,还会跑出来随意的欺负镇上的人们,以此为乐。

        这让本就饱受病痛之苦的人们更是雪上加霜,很多人因为得不到治疗又吃不到饱饭,身体愈发虚弱,病情迅速恶化,从第八天开始就已经有人撑不住而一命呜呼了。

        到了今天,死的人就更多了,小镇上随处可以听见死了亲人的家属在号啕大哭,还有就是挣扎在病痛折磨中的人们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那景象触目惊心,说有多惨就有多惨,简直就像人间地狱一般恐怖,让人不忍触睹。

        而且这还多亏了有诗绮四女在暗中活动,经常潜入强盗们的窝中偷出一些食物药材出来,并不断安慰镇上的人们不要放弃希望,努力让他们相信自己的风哥哥很快就会出来搭救他们,这才让几近绝望的人们坚持的熬了下来,否则他们早就可能与强盗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至于沙克,他本来是一直和诗绮她们在一起的,但独眼龙那帮强盗们来了之后,他就被娜娜骗走了,娜莎也被一起接走。

        四女本想将他救出,但无奈怎么也不是独眼龙对手,在一次受伤差点丧命之后,四女只好放弃行动,将希望寄托在龙长风身上,希望他能及时降服圣龙魂,召唤出龙神出来附身打败独眼龙救出沙克。

        沙克并不知道其实自己就是小镇瘟疫的来源,也不知道娜娜和独眼龙他们都是自己心魔的化身,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还一直在为娜娜一家的悲惨遭遇耿耿于怀,因此对于娜娜和独眼龙他们强占小镇,四处打劫的事情,刚开始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还有一种出口恶气的痛快。

        他认为这是小镇人们对娜娜一家的不公平待遇而遭受的报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镇上疫情越来越严重,眼看着愈来愈多的人们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眼看着人们的身体一点点的溃烂,一天天的虚弱;眼看人们逐渐失去光彩而日渐痛苦无助的眼神,沙克的内心开始发生了变化,心中逐渐产生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特别是当第一个人在痛苦无奈中死去,他的亲属们那悲痛欲绝、号啕痛哭的伤心表情深深的震撼了沙克的心灵,他对人们的怨恨一点点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与怜悯。

        因此当他看到人们的身体因为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补充而日间虚弱从而加快病情恶化乃至死亡,沙克对娜娜以及强盗们的所作所为愈加不满,为此他曾经劝过娜娜,让她去说服独眼龙他们不要把人们的食物全部抢走,让他们不要随便欺负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很惨的人们。

        但是,娜娜根本就不听他,还经常拉他出去看她怎么欺负那些以前欺负过她的小孩,甚至连几乎快要病死的人都不放过。

        这让沙克非常反感,开始慢慢疏远娜娜,到后来干脆就不再搭理她了,而且还经常偷偷的带一些食物出来帮助那些病情严重的人们。

        这事被独眼龙和娜娜他们发现后,沙克就被软禁了,因为独眼龙和娜娜都感觉到了他内心的变化,害怕他善良的一面会逐渐被激发出来,甚至被彻底激发出慈悲的牺牲之心,那就将是他们的末日来临了,所以派人对他严加看管,再也不让他接触任何人

        日渐西沉,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一天又要过去了,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炼制出解药,那么明天一早就将有至少一半的人们失去生命。

        因此,镇长和长老们商量好了,如果龙长风不能够在太阳下山之前出现,那么他们晚上将会采取行动,放火烧掉整座小镇,与强盗们来个同归于尽。

        诗绮四女为此也着急了,先不说小镇灭忙在即,就说龙长风进入龙穴也有四五天了,一直音讯全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虽然四女对他一直充满信心,但过了这么久,她们内心说不着急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有很多次她们都想冲进龙穴去看个究竟,可是洞穴外的无形结界太过强大,她们拼尽全力也进不去,无奈就只能干着急了。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四女再次来到龙穴洞前,焦急的等待着龙长风的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龙长风始终没有出来,眼看着太阳已经沉下去一半了,四女再也等不急,不得已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看能不能突破结界冲进去看个究竟。

        出乎意料的,洞穴前的结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消失了,四女毫无阻碍就越了过去,不禁都是欣喜若狂,一个个飞快的往洞穴里面冲进去。

        很快她们就到了尽头,并在洞穴的中心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光茧,整个约有一人多高,荧光流转,雷电闪烁,看起来非常的神秘,而龙长风则是不见踪影。

        “风哥哥不会变成了这么个古怪东西了吧?”四女满脸好奇的围着光茧转了几圈后,风铃儿首先忍不住开口道。

        其他三女互相对视了几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差不多相同的意思,显然都认同了风铃儿的意见。

        就在这时,光茧出现了变化——忽然急速的旋转起来,接着光茧上面出现了许多龟裂,并逐渐扩大成一条条的裂缝。

        “啊!”忽然一声怪叫传来,早已经龟裂得厉害的光茧被从内而外轰破,从中窜出一怪人出来。

        只见他头上长着两只晶莹剔透的小龙角,全身笼罩在一副威武不凡但几乎完全封闭的金龙甲内,只露出了其中的一双眼睛。

        乍一看去他就像个半龙半人的怪物。

        而且这种眼睛对四女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跟心爱的风哥哥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说眼前这个半龙人就是四女等待了许久的龙长风吗?

        可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哈哈,宝贝们,我成功了。”四女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那半龙人看到了她们,忽然开心的大笑起来,张开双手就扑上来要拥抱四女,吓得她们赶紧往后躲闪,一边问道:“你,你是我们的风哥哥吗?”

        那半龙人语气惊讶道:“我当然是你们的风哥哥啦,怎么了,宝贝们,才分开一会就不认识我了。”

        “那你怎么变成这副怪模样了?”风铃儿好奇的问道。

        半龙人道:“什么怪模样啊?我看看。”他手一伸,一面巴掌大的水镜瞬间凝聚而成,自己一照,立即惊呼道:“哇,我成丑八怪了!呵呵,别怕,这是龙神附身后的龙化现象,只要我解除附身状态就可以回复原来的样子了。”

        随即半龙人默念了一通咒语之后,一条巨大威猛的五爪金龙从他体内窜出,盘旋几圈后又消融在他胸前。

        四女这时再一看,果然是龙长风没错,全都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扑入龙长风的怀里去了。

        原来龙长风在融合了圣龙魂的力量后,巨大的能量外溢形成一个光茧,将他团团包裹其中,并对他的身心进行了一番天翻地覆的改造。

        当龙长风完全适应了圣龙魂的力量后,其他八条龙魂感应到这种力量,自动出现,与圣龙魂结合变成了真正的龙神,然后附身到他身上,因此才出现了半龙化的状态。

        简单的互叙别情之后,龙长风意识到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多说,就急冲冲的赶往小镇。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小镇里到处一片漆黑,而且出奇的安静,和往常随处可以听见人们因为痛苦发出的呻吟声大不一样,再往人们住的屋里一看,发现全部都空了,一个人没有。

        这让诗绮四女立即感觉大事不妙,她们立即意识到人们可能已经绝望的发动了最后的反击。

        立刻的,几人分头搜索,很快就发现酒神庙方向火光冲天,于是毫不迟疑的赶了过去。

        到了那里,龙长风几人就看见广场周围一片狼籍,随处可以见到一堆堆三乱的材火,还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而小镇的人们则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很多人身上都有着明显的伤痕,有的甚至血流如柱,他们的脸上充满愤怒与绝望,愤恨而又无奈的死盯着站在他们面的独眼龙等一帮强盗们。

        “哈哈,你们几个终于来了,就等着送你们一起上路呢。这次可不会再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们了。”看到龙长风几人的出现,独眼龙并不惊讶,他早就料到他们肯定会出现,而且他也早讲究发现镇上的人们想要做最后的反击,与自己拼命,所以他就趁着镇上的人们集中到广场上向酒神做最后的祷告时,忽然发动攻击,控制了场面并准备等抓住龙长风他们后一起烧死。

        龙长风让四女退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迅速召唤出龙神附身,化身成半龙人形态,冷冷道:“恐怕这次死得会是你吧。”

        独眼龙感觉到化身成半龙人的龙长风散发出来气势明显和以前大不相同,隐隐的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威势,不由的谨慎起来,先是指挥自己的一帮手下发动了进攻。

        面对如狼似虎的强盗们喊打喊杀的冲了过来,龙长风冷哼一声,双手剑决一引,龙牙仙剑出鞘,瞬间幻化出数把飞剑鬼魅般的穿梭在强盗们中间。

        经过在龙穴中圣龙魂的引导,龙长风对御剑决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特别是前面那些相对简单的招式几乎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至随心所欲的最高境界,其奥妙之所在当然不是乌合之众的强盗们可以抵抗,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强盗们一个个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中招倒地,双手捂住胸口在地上打起滚来。

        独眼龙在一旁看得暗自惊心,不是因为龙长风神奇的御剑术一下放倒所有的手下,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受伤了!

        是的,受伤了,真正的受伤了。

        不然他们不会倒在地上打滚,不会惨叫个不停,不会露出那么痛苦不堪的表情。

        这一切都说明眼前的对手龙长风已经变强了,和以前不同了,要知道前两次,他虽然也可以利用那神奇的剑术瞬间撕碎自己的身体,但那并不能真正的伤害到自己,甚至连让自己感觉到疼痛都办不到,可现在情况似乎已经改变了,他掌握了能够真正伤害到自己的力量了。

        独眼龙感到害怕了,于是他趁着龙长风正忙于变幻剑决追杀最后几个漏网之鱼时,悄悄的潜到龙长风的背后,猛的一马鞭抽下,然后往后翻退,在半空中猛下黑手,偷偷的掷出那把致命的飞刀。

        “哼,早就防着你呢。”龙长风并没有忘了有独眼龙这么个大敌窥视在旁,一早就防着他忽然袭击,因此临危不乱,猛的一个转身硬挡下马鞭的攻击,利用这个空隙双手变幻灵决,迅速凝聚出一面金色的气盾及时的挡住了飞刀的攻击。

        好险!

        想当初就是差点丧命在这把飞刀之下,这次终于被自己给挡下来了!

        龙神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

        龙长风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毕竟对于这把神奇的,当初几乎完全无视自己坚固防御结界的飞刀实在是记忆深刻,始终心存顾忌,还真怕连龙神的力量化成的气盾也挡不住它的攻击,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其实,这独眼龙的飞刀能够无视龙长风的坚固防御,轻易突破他的结界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其中是另有奥妙的。

        原因说出来很简单,那就是飞刀内所蕴涵的力量乃是更高一个层次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上层力量,而龙长风当时使用的是太虚神功及普通的魔法力量,和飞刀内的上层力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与差距,因此对它的攻击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效果。

        更准确的说,飞刀内的这种力量乃是传承至佛组的金佛法力,因为沙克本身就是佛祖当年留下的一滴佛泪转世而来的,他的身上自然蕴藏着佛祖的无边法力,而独眼龙是沙克的心魔,因此能够调动这种金佛法力也不足为奇。

        而龙长风传承了龙神的力量,那其实就是最高境界的龙神之力,其本质上就是仙灵之气,自然也属于上层力量之列,所以能够对强盗们造成真正的伤害,也能够成功的挡住飞刀的攻击。

        “好,现在该轮到我发威了。”龙长风挡住飞刀攻击,信心大增,双手迅速变幻坚决,很快使出了三大剑决之一的“天罡剑阵”。

        三十六把飞剑呼啸而出,其速度之快,攻击轨道之灵活诡异,根本不容独眼龙做出任何反应,就在他身上一下穿出了三十六个窟窿来。

        “啊!”独眼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全身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发狂似的打滚起来。

        龙长风满意的收起龙牙仙剑,没有继续下杀手,因为他知道除非杀死沙克,否则作为他的心魔,独眼龙是不会真正死亡的,也就只能让他受些皮肉伤痛之苦。

        解决了独眼龙他们,更大的问题来了,那就是要如何说服沙克牺牲自己来拯救小镇的人们,如果他不肯,就说明他克服不了心魔,成了不佛,那一切的努力还是白搭。

        怀着沉重的心情,龙长风带着四女在镇长的府邸里找到了沙克,他正伏倒在娜莎的身边放声大哭,旁边还有娜娜,一脸冷漠的冷冷注视着他们两人。

        看到龙长风他们进来,沙克仿佛见到了救星,立即冲上来,哭着求救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快救救娜莎姐姐吧,她快不行了,呜呜……”

        果然,娜莎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了。

        已经没有时间了,龙长风决定开门见山的和沙克谈谈,道:“沙克,你真想救救娜莎吗?”

        “想,当然想,我不想让娜莎现在就死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还有,还有其他镇上的人们,我也求你们救救他们,他们真的都好可怜啊。”沙克猛点头道。

        “哦?你真的想救镇上的人们?你不再恨他们了吗?”龙长风没想到沙克居然要自己去救镇上的人们,不由大喜,忍不住激动的问道。

        沙克摇头道:“我不恨他们了,沙克知道没有亲人是很可怜的,所以我求大哥哥你救救他们吧。”

        龙长风道:“我也想救救他们,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沙克还没说话,一旁的娜娜忽然插口道:“不要答应他们,沙克,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忘了他们怎么欺负我们,要不是他们我们也不用搬家,就不会碰上强盗,爸爸妈妈也就不会死了。”

        沙克沉默了,眼中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他又想起了娜娜的遭遇,心里又涌起了深深的怨恨。

        这主要是因为娜娜是他的心魔,他们之间存在着心灵上的联系,所以此刻的他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仍是感同身受,完全代入到娜娜的心境里去,并隐约感觉到事情的真相。

        “你给我闭嘴。”龙长风封住了娜娜的嘴,然后语气温和的对沙克道:“沙克,我知道你曾经遭遇了人们对你不公平的待遇,让你的心灵受到了创伤。所以你心中充满怨恨,你想报复他们,想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人们都被你害死了,父母亲和你妹妹就能够活过来吗?你就真的会开心吗?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里的悲剧你也有责任的呢?”

        沙克仍然没有说话,但眼中却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显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责任在内。

        龙长风继续道:“你想不通你有什么责任是吧?那我告诉你,人们歧视你们红眼族人固然不对,但是你为了玩去绑架了其他孩子难道就是对的吗?要不是这样,你们家又怎么会被赶出小镇,又怎么会遇上强盗,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悲剧呢?你说你是不是也要为你家的悲剧负上责任呢?”

        沙克羞愧的低下了头,就连娜娜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依琳见状知道他们都有些心动,趁热打铁道:“你们再想想,镇上的人们其实都并非坏人,他们那样对你不过是受到一些错误观念的误导,他们不该受到这么残酷的惩罚。这几天你们也看到了,人们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有不少人甚至已经付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也有亲人,对他们来说这同样是场巨大的悲剧。你自己应该很清楚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你难道要把所有人都害成跟你一样可怜才甘心吗?”

        沙克慌忙道:“不,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想害人……”

        龙长风道:“那你就答应我,帮忙救救人们。”

        沙克转头过去看娜娜,娜娜默然,深深的看了沙克一眼,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的泪流满面,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开始低头沉思龙长风的说话,又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人们被瘟疫折磨的一幕幕凄惨景象,好一会后毅然道:“我答应你,无论要我怎么做我都愿意。”

        龙长风语气沉重道:“你要想清楚了,你如果答应帮忙的,很可能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沙克想了想道:“我已经从娜娜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就和你们刚才说的一样,我确实也有做错的地方,我不应该把责任都归罪到人们身上,我也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而且我真的不想人们重蹈我的悲剧,所以我决定帮助他们,即便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希望你们帮我告诉人们,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歧视我们红眼族人了,特别是不要再随便伤害我们小孩子幼小的心灵。”

        龙长风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帮助你们红眼族洗清历史的耻辱,让你们重新得到人们应有的尊重。”

        得到沙克的同意,龙长风立即按照光龙和灵龙留下的方法,开始准备为人们消除疫病。

        这方法非常简单,就是在酒神庙前的广场中央挖出六个状似梵文版佛家六字真言字符组成的深坑,然后在里面铺垫一层按照光龙和灵龙秘方配制好的药材粉末,最后就等沙克的鲜血了。

        据光龙和灵龙的说法,只要沙克的鲜血能够将坑里面的药材粉末染红,将六字真言连接起来,那奇迹就会出现,人们的疫病将会不药而医。

        很显然,这等于是要拿沙克的性命去换其他人的性命,因为要染红那么多的药材粉末,不是几滴鲜血就可以办到的,很可能要沙克流尽最后一滴鲜血才行。

        沙克想通之后已经无所畏惧,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娜莎,他缓缓的走到深坑边上,伸出手去用刀狠狠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像决堤的洪水哗啦啦的冒涌出来,顺着沙克的手指往下流淌,迅速的染红了坑里面的药材。

        一个坑里的药材被染红了,两个坑里的药材被染红,三个坑,四个坑……

        越来越多的深坑被染红了,沙克的血也愈流愈少,愈流愈慢,慢慢的变成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而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无比,到后来甚至因为失血太多而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那憔悴的模样让诗绮四女看得眼睛都红了,真想立即冲过去帮他堵住正在外冒的鲜血,堵住正在流逝的生命力,幸好龙长风拉住了她们……

        终于最后一个坑里的粉末也被染红了,沙克也流尽了他最后一滴鲜血。

        几乎就在这最后一滴鲜血滴入深坑的瞬间,娜娜消失了,躺在地上翻滚的独眼龙也消失,然后第一个坑忽然整个迸发出耀眼的金光,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大地随之产生了震动,先是只有广场产生轻微的摇晃,接着摇晃趋渐激烈,整个广场颤动起来,犹如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般,波及范围也逐渐的扩散开去,很快蔓延到整个小镇。

        晃动越来越厉害,人们在地面上都已经站不稳了,而且六字真言符坑周围开始出现龟裂,并迅速的形成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仿佛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对四周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将四周的一切包括龙长风他们在内使劲的往里拽。

        于是,广场四周一片飞沙走石,最靠近洞口的沙克首先被吸摄进去,接着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龙长风和诗绮四女也没有任何反抗机会的掉了进去,然后是小镇上的其他人们,以及所有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龙长风幽幽的清醒过来,睁眼四望,发现天色已是黎明,曙光初现,温和的晨曦将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柔美之中。

        再一细看,自己正仰躺在酒神庙前的广场上,四周一片安静,不远处诗绮四女零落的躺在地上,正前方沙克全身金光隐现,手捏莲花决,宝相庄严的端坐在地上,浑身散发出祥瑞的摄人气势,就好像一尊金身罗汉像一般,令人忍不住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龙长风想起之前种种仍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时沙克忽然睁开眼睛开口说道:“谢谢你们,龙长风。谢谢你们帮我克服了心魔的困扰,让我得成正果,能再次回到我佛慈悲的极乐世界中来。现在小镇封印已经解除,心魔所做孽障已经被我消除,所有一切恢复原样。之前种种已如南柯一梦,化做烟雾随风消散。大陆现在正是风起云涌之时,浩劫已经降临,更大的灾难将逐一到来,你们可要打起精神来,大陆能否顺利消弭浩劫就全靠你们了。”

        太好了,沙克终于成佛,可以离开小镇了。

        龙长风不由喜出望外,差点忍不住和刚醒过来的诗绮四女抱成一团,到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沙克语气中似乎并不会和他们一起去对付妖狐,于是赶紧问道:“听你口气,似乎不准备和我们一起对付妖狐,难道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沙克道:“没错,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即去做。对付妖狐的事情就只能由你们先顶着了,不过你们放心,有必要的时候,我会尽力出来帮你们一把的。”

        沙克说完,金光一闪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