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餐盘将整张桌占满，这下是彻底再无人打扰，夏眠望着占不到餐盘五分之一大小的菜品啧啧称奇。
“姐姐刚才是有话想对我说？”
“你呢？”谈霏玉垂眼切着牛排。
“啊，我不是很重要的事，姐姐先说。”
谈霏玉手指不自觉握紧刀叉，指尖因为用力泛白，用紧张到有些干涩的声音问：“你的v站账号……是什么时候注销的？”
夏眠愣住，第一反应是：谈霏玉怎么知道？
她了解以谈霏玉的性格，估计学会配床戏后就再不会登录v站，自己更新与否，在此之前对方可能都毫不在意。
但夏眠没法接受。
她清楚女喘是怎样性质的副业，从前她是单身，没有将恋爱列入人生规划里，行事自然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给任何人交代。
可现在不是了，她有喜欢的人，有要负责的对象。
“去西藏前。”
“为什么会……”女人的询问有些急切。
夏眠无所谓笑笑：“上岸了嘛，本来就没打算干一辈子，再说现在面包店都忙不过来。”
她看着谈霏玉迟疑的表情，松手把刀叉随意甩到桌布上，身子前倾，手撑着下巴微微眯眼，探究地问：“怎么，姐姐不想我上岸？想继续听我……喘？”
“夏眠！”谈霏玉脸瞬间升起薄红，望了望周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眠调戏完她心情放松，坐回位上重新拿起刀叉：“那不就行了。”
谈霏玉抿唇，安静一小会，端盘把切好的牛排跟她交换：“其实你声音条件很好，可以考虑朝配音方向发展。”
牛排被极细致的切成小块，方便入口，夏眠弯眼，看对面女人继续开始忙碌，道：“能得到谈老师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不，我是认真的。”谈霏玉停手直视她眼睛，“你的声音有感情，本身就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赋，浪费了不觉得可惜？”
“这我倒是没想过……”
年少为了赚钱进入灰色领域，那时夏眠录女喘只觉得比想象中简单，尤其其他博主要录许久才能成功的剧情本，她几乎都能很顺利的一遍过。
再难能有专业配音难？
夏眠是这样认为的，她自己干着女喘这行，却也觉得是不入流、投机取巧的捷径，意思意思演一下就好，反正听的人又不是冲着专业度来的。
她从不觉得女喘和真正的配音能相提并论。而谈霏玉却告诉她，她可以进入这个行业。
“不要太妄自菲薄。”女人似乎能看穿她在想什么，声音温柔又充满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教你。”
叉尖刺入牛肉中，夏眠的手肘在半空中提了许久，迟迟没有抬起来。
她在思考，谈霏玉便耐心等着。再过了会，女生缓慢地眨了眨眼，随后抬眼，看向她的眼眸灵动，唇角上扬弧度是一贯的自信劲。
“那就先谢谢谈老师了？”
闻言，谈霏玉在心里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说服女生没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