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偏僻得找不到一点人烟的地方,从云攥紧手中纸条,目光坚定地寻找著上面地址。
走了将近有一个多小时,脚下疲倦步伐蓦然停住,脚步停在一栋废弃荒芜房间外。
隐约有人声从屋内传来,分不清吵闹声还咒骂声,从云在原地犹豫了几秒,终于举步上前敲门。
门一打开一阵难闻汗臭扑鼻而来,她忍住掩鼻而逃欲望,微皱眉头观察屋内情况。
房内几个不务正业男人正在打牌,乌烟瘴气,垃圾、烟头还有啤酒瓶子扔得满地都,当看到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时,纷纷停下抓牌动作。
“小姐,找谁?”开门人把门反锁上,视线露骨地上下打量从云胸部和裸露在外皮肤。
预告到事情不妙,从云连退几步抵在门上,“我找梁胤鸣。”
“他出去了。”听到“梁胤鸣”三字,牌桌上几人相视一眼,脚步停在一栋废弃荒芜房间外。
隐约有人声从屋内传来,脸上挂著居心叵测的笑容。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其中一人大笑著说,“先跟我们玩玩就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淫笑著走过来就要抱从云,她吓直后退,嘴里一个劲说要干什么,我是他朋友。
一听她话,扑过来男人笑更大声了,其男人也跟著笑了起来,“去问问梁胤鸣,他给我们送了多少‘朋友’?哈哈!”
门被锁死了,她根本无路可退,几个男人围了过来,她一个女辈之流更毫无挣扎之力…
就在这时,“吱啦”一声,门口响起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声音,紧接著,一个身材高挑男人走了进来就在抬头的一刹那,他左耳上的十字耳钉露出来反射著的阳光。
视线从被围在角落中从云身上游弋而过,梁胤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旋即以不悦面容对著从云责备道:“我不是让你没事不要过来吗?”
“这妞不是你朋友?”将从云压制在地上男人回过头带著质疑语气问著粱胤鸣。
“不是,我马子。”粱胤鸣勾唇,把手上塑料袋和饮料瓶放在桌上,轻松地将从云从地上拉了起来,细心地为她抖了抖身上灰尘。
“哈哈,你小子,原来还真藏有一手,不过,就这马子长得跟你……”几名男人忍不住又将视线转到从云脸上,脸上明显带著不相信,不过随后还调侃几句一带而过,似乎话外有话。
粱胤鸣大方一笑,也不予理会,直接道:“你们先吃饭,待会打牌记得叫我。”说完,拉著从云手就要离开。
见他一脸猴急样子,牌桌上几人淫笑著盯著从云臀部,“行,那兄弟好好快活快活哈。”
※※※
“怎么回事?”将从云拉到一间潮湿小房间内,粱胤鸣一改刚才懒散笑容,严肃地问道。
“这几天你都在这种地方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云忍不住开口问。
“嗯。”粱胤鸣随口应道,吐出心中疑虑,“邬岑希最近不是天天盯著你?”
“昨晚喝醉以后不小心吐到他身上,他气得甩手离开,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我是一个人过来的,不会有人知道。”
“那手下那五匹狼?”
“也不在,可能为了明天去澳门做准备。”
“澳门?邬岑希去澳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从云摇头,望著粱胤鸣低头认真倾听模样,突然有种想要跟面前这个男人发牢骚冲动。
“邬岑希这人好难伺候。”
“哦?怎么难伺候?”粱胤鸣跟著她坐到床上,挑起一边眉毛,一副很有兴致跟她聊天的样子。
“怎么说,这种人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跟著他过,就好像自己的生活必须跟他著情绪走,完全由他主宰。”从云见愿意听她诉说,心里一乐,也来了兴致,“一旦他心情不好,连带著身边所有的人也必须跟著遭殃,特别令他心情不快的人。”
听到从云叙述,粱胤鸣了然一笑,“邬岑希的个性,很有可能被手下那五匹狼惯出来的。”
“惯?怎么可能?他们跟邬岑希年纪差不多。”从云惊声打断话。
“不知道?手下那五匹狼从五岁起就跟著他。”粱胤鸣侧著脸看她,试图回忆曾经打听到小道消息,“自从们五个跟著邬岑希之后,不管想要什么,那五匹狼都会争破头去为办到,心狠手辣无所不及。”
“不过,‘得黑鹰帮五匹狼者得天下’这句话并不空穴来风,邬岑希手下那五匹狼如果合起来一起反抗话,别说我,恐怕连邬岑希本人都可能不是对手。”
“反抗?不可能。”从云脱口而出,她直觉邬岑希手下那五匹狼绝对不会背叛他。
从云话一说完,粱胤鸣突然一把扳过的她身子,把她压在身下,被他这突如其来举动吓了一跳,从云整个人愣在了床上,怔怔地看著莫名其妙的举动。
见她一副怕被强奸委屈样,粱胤鸣好笑地扯著嘴角,在她上方支著身子,压低声音在她嘴唇上方说话,“给你个机会发挥发挥。”
“什么机会?”从云茫然。
“把我上次教的,复习一遍。”
粱胤鸣再度开口,因为距离太近,暖热男子气息一下子扑到她脸上,从云屏著气息贪婪地呼吸著他的气息。
让她学“春叫”?
从云偏头朝窗口望去,外面果然有人,正朝著们方向缓缓走来。
门口步伐突然止住,静谧空气中只剩下一低一浅呼吸声在渐渐扩散,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粱胤鸣不禁压下嘴唇,催促著威胁她:“快叫不然……”
从云咬了咬嘴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眨著一双眼眸,双臂轻轻缠上他的脖子,故作轻松地说:“好啊,我想跟你真枪实弹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