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迟来的缘分

        午夜两点,东郊废弃厂房,一组车灯由远及近,苏虹驾车来到这里,熄火后走了下来。

        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打扮,她的装束几乎与白天一样,高耸的马尾辫绑在脑后,下身是条收腰阔腿的黑色小西裤,宝蓝色紧身短袖针织衫扎在腰间,皮鞋与裤腿之间,露出了一截咖啡色薄丝袜,只是入夜后温度低,选择给自己套了件休闲西装。

        她利用各处掩护,围着几幢建筑猫腰快速走了一圈,观察好建筑布局后,又弯腰疾行摸到了厂房门口。

        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黑暗,除了几声虫鸣和脚下踩着砂石发出的细碎声外,便是死一般地寂静。

        面对黑漆漆的厂房,苏虹回头朝后看了看,目光所及处,高低错落的楼房内依然闪亮着灯光,好似夜空中若隐若现的点点繁星。

        苏虹是刑警队长,在工作中要尽可能地展现出坚强充满活力的姿态,但作为女人,她却只能选择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深深的隐藏在心底,有时看到自己孤单的身影,她会有点迷茫,但看到男同事眼神中真诚流露出对自己的敬佩,苏虹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或许即将揭晓的谜底,决定着自己最终归宿,或许这件事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苏虹是个内心坚强的女人,渴望光明却不惧怕黑暗,她轻轻地吁了口气,走了进去。

        厂房内寂静无声,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苏虹后背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一段时间后,目光适应了黑暗,苏虹用锐利明亮的大眼睛观察着四周,除了残垣断壁,就是蒙着帆布的箱子和报废的设备,这里没人,一个人也没有,前面不远处就是楼梯,也许自己应该走上去,到二楼看看。

        苏虹来到二层,楼道的长廊显得格外安静,异样地安静使苏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下意识地抿了抿两片薄薄的红唇,继续前行。

        忽然脚下传来“咔吧,划拉!”一声,苏虹整个心都提了起来,砰砰直跳,就连时间在这瞬间也仿佛被凝结在紧张的气氛中。

        原来只顾着环视四周,脚下却踢倒了一块斜靠在墙边的木板,木板旁边还顺带搭着几块玻璃,这些东西一起倒地,发出了一连串声响,吓了苏虹一跳,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休闲西装下,玲珑有致的酥胸急促地起伏着。

        “哼!你果然来了!”黑暗中响起男声。

        听到声音,苏虹的心猛地一沉,她闪向一旁,喝出声来:“谁?!出来!”

        在她身体一侧,渐渐地浮现出一条黑影,苏虹看清了,那是个人形的轮廓。

        来人一身黑衣打扮,面戴黑色面罩,走路悄无声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在她面前几步之遥处稳稳站住。

        高大的身影形如鬼魅,居然能做到距离如此之近,还不被自己发觉,这人无疑是个高手。

        苏红脸上立刻挂着高度戒备的神情,警惕的望过去,问:“你是谁?!”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你给我发的信息?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号码?!”她继续追问。

        黑影沉声道:“啧,啧!女警官,别紧张,你的潜行能力很差!如果我是坏人,要选择把你干掉的话,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苏红略微沉吟,缓和了一下语气,问:“你知道那块龙佩的事?”

        黑影颔首:“那块玉佩在我身上,我受人之托已经寻找了十年,不过我还无法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

        苏红冷哼一声:“不确定是我?那说明你心里有鬼!”

        深更半夜,郊外废弃场所单独赴约,加上歹徒曾经挟持独自出行的冷若冰,早已让苏虹心生警惕。

        “什么意思?!我说过,对你而言,我不是坏人!”

        “哼!如果你问心无愧,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要我单独来见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见黑影不回答,苏虹又问:“是不是打算把我骗到这荒郊野地,要图谋不轨?!”

        黑影怔了怔,面对苏虹的伶牙俐齿,他确实不好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说!”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黑影依然沉默。

        “玉佩交给我看看,把事情解释清楚,我跟你走!如果你没有,那么涉嫌寻衅滋事,跟我回警局,如果你反抗,那就是袭警!”

        黑影笑了:“啧啧,真是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人,你也太心急了,无论再怎么伪装,也掩饰不掉内心深处的寂寞与脆弱!你一定很渴望投入等待十年人的怀抱吧?要知道,那可是你最温柔的归宿,我说的对不对?苏警官?!”

        苏红一愣,黑影略显轻浮的话语,让她忘记自己等待十年手持龙佩的男人,反倒使她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个下午,自己被几个大男人压在身下,轮番奸污的场景。

        当时对方还顺带轮奸,并且残忍杀害了自己的母亲,一股巨大的羞辱与愤恨感瞬间涌上心头!

        此时,对方是不是自己等待的人变得不再重要,她要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与其与之僵持,倒不如主动出击,这是苏红历来的行事风格。

        于是,苏红一点脚尖,接着向前跃起,半空中伸开手臂,朝黑影面部抓去,想扯掉对方面罩,同时口中高喝道:“少装神弄鬼!”

        黑影心中暗惊,未料到自己调侃的话语,却引起对方如此反应,更未料到对方会率先发难,左手一拨,将来袭的手臂架了开去,同时解释道:“别误会,那是玩笑话,我是在关心你!”

        一击不中,苏虹怒道:“呸!关心也讲究地点和场合,你分明是在调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家伙,跟我回警局!”

        苏虹边说边暗暗运力,虽然无法得知对方企图,但她要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柔弱的高中女孩,更要洗刷掉自己身上的耻辱,为了这一刻,她一直准备着,要让所有轻视自己的男人付出代价!

        看着身前女警官愈来愈咄咄逼人的架势,黑影也将脸沉了下来,活动着手腕道:“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我就陪你玩玩,但别后悔!”

        话音未落,便看到苏红身形一矮,一记扫堂腿直奔自己脚踝,黑影见状急忙后撤躲过来袭之腿,招式落空后苏红闪身切到黑影中路,快速打出几拳,直取对方面门。

        黑影后退中,接连用手臂左右格挡,冷哼道:“你反应速度太慢,对距离的把控需要增强,出拳力度也不够!”

        虽然苏虹的攻击迅猛,但未见对方有丝毫慌乱,便将她进攻的套路轻松化解。

        “可恶!”苏虹未作停顿,猛地抬腿,一记鞭腿抽向黑影腰胯之间。

        岂料对方在她出招同时,瞬间贴近,左掌外翻牢牢握住她的脚腕,右脚也在向前一步中,别住了她的支撑腿,搭向她左肩的手臂,在下按过程中,往她身体一侧猛地一拧,苏虹被结结实实地摔翻在地上。

        “你身上还残留有沐浴露的清香,脚踝上的丝袜也显得皮肤更加细腻。”

        黑影挑逗性的言辞让苏虹异常地愤怒,她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朝旁边啐了一口。

        虽然对方开始并未还手,然而几个照面后自己便被侧摔在地,苏虹内心甚至已经将面前黑影,与冷若冰在盛唐集团办公楼打过照面,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心里明白,眼前男人显然没有使出全力,今晚必有一场恶战!

        眼角撇到一根插在木箱沙土里的小口径脚手架无缝钢管,苏虹双手握住,一脚把箱子踹到旁边,将其抽了出来,指向对方。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未等黑影说完,苏虹手中的钢管便朝着他的肩头砸去,黑影见状连忙侧身,一棍轮空后苏虹顺势变为横扫,黑影一声冷笑,全身肌肉绷紧,直接提膝格挡,用屈起的手臂和弓起的大腿硬接了这一击。

        苏虹觉得钢管像扫在石头上,对方纹丝不动,她愣了愣,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黑影反击,扫腿就像一记钢鞭,将苏虹手中的钢管踢的脱手飞了出去。

        “王八蛋!”

        对方的力道极大,苏虹在钢管脱手时,甚至向后趔趄着身子,她顺手抓起木箱中一把沙土向黑影扬了出去。

        对方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然而苏虹的拳头到了。

        “砰!”地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黑影居然遇乱不惊,用手掌抵住了迎面袭来的拳头,苏红变招,脚尖抬起,踢向对方腹部。

        “真是雕虫小技!”黑影冷哼一声,抬腿格挡,顺势欺近苏虹怀中,同时右臂弯曲变为肘击,向苏虹脖颈间砸去。

        苏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同时黑影左臂一记刺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她胸腹之间,然后对方停了,苏虹踉跄着后退,倚在墙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黑影踱了几步,来回变换捏着拳头,指关节被他握的咯咯作响,不屑地道:“我根本没有用力,现在让你见识一下!”

        他猛然间冲着苏虹身侧的墙壁打出几拳,“哗啦!”青砖砌成的墙壁上石粉飞溅,随着黑影每出一拳,墙壁便被掏出个足足有洗脸盆大小的窟窿。

        接着黑影转向一旁,那里斜立着厚厚一摞集装箱木质底托,他单腿站立支撑,用弓起的一条腿不断向外进行着高低扫踢,接着变换另一条腿,他的扫腿就像抡起的大斧,由原木旋切而成的集装箱底托被纷纷踢烂。

        “忘记告诉你,我的腿法也不错!”

        苏虹后背冒出冷汗,她是内行,对面男人不用大腿发力,而单靠小肌肉群带动小腿向外弹踢,便有如此惊人的破坏力,让她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就在苏虹分神的功夫,黑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身高差异让黑影自上而下地盯着苏虹,她挺立的秀鼻甚至能够感受到来自男人面罩下呼出的气息,看那姿势,就像一头至高无上的狼王正恶狠狠地俯视面前的猎物。

        这种被陌生异性近距离的窥视,让苏虹既愤怒又紧张,她想过反抗,可现实是,自己的双臂已被对面男人强有力的双手握住,呈大字型摁在身体的两侧,动弹不得。

        她马上感受到了来自异性的迫近,对方的身体正不断前倾倚靠向自己,圆润挺拔的酥胸正被对方宽厚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处于这种难堪的境地,使苏虹本能地在羞愤中低下头,但她立刻抬了起来,怒目圆睁的望着对方,毫无畏惧。

        黑影在面罩后的眼睛如同鹰隼,发出慑人光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森森寒意。

        “你的胸部有C罩杯吧?”

        苏虹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去搭理面前黑影的污言秽语。

        “是C罩杯的话,我会给你买几件内衣,会让你每天穿着都想起我呢。”

        浮夸的挑逗让苏虹眼中喷出怒火,她不禁喊道:“放开我,臭流氓!”

        接着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可是由于力量悬殊,几次努力挣扎都徒劳无功,她索性闭上眼,摆出一副任由轻薄,绝不屈服的样子,却又心生一计。

        她暗暗发誓,如果对面男人稍有松懈,自己一定把握机会,给予对方惨痛教训!

        “让我仔细瞧瞧你,啧!珠圆玉润的女人,引人无限遐想,最令男人心动……”

        黑影把脑袋贴在苏虹面颊上,她不用睁开眼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同时也觉察出自己的大腿外部,正被硬物侵犯着。

        苏虹清楚,那是独属于男性胯间的玩意,薄薄的西裤已经无力阻止邪恶硬物散发出的灼热感,随着在大腿上的游弋,此刻那东西已经变得无比坚硬,更加贴近了自己的神秘禁区。

        她心中充满厌恶,却有些扭捏的佯装抗拒,这种娇柔神态勾起了面前男人的征服欲,把他胯下之物刺激的像条直立起来的毒蛇,苏虹甚至感到那硬物除了不断磨蹭着自己的大腿外,还忽地跳动了几下。

        眼前局势已不容她半点迟疑,苏虹用自己还未被禁锢的美腿,采用膝撞技击的手段,向斜上方对方胯下猛地顶了过去。

        黑影料到苏红留有后手,在她做出动作同时,也弓起条腿,往旁边一拨,化解攻势后长驱直入。

        苏虹一着落空满盘皆输,顿时中路大开,对方的膝盖卸力后抵在了她的双腿间。

        “还有什么招数,不妨都使出来吧?”

        看到黑影面罩后的眼睛,冷酷中带着捕获猎物后的喜悦,苏虹羞忿地将头扭向一旁,尽力不去看对面男人得意的神情,可阴唇受到膝盖外力挤压,从敏锐的神经末梢传到脑中的兴奋感,还是让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黑影看出她的窘态,索性将另一条腿也挤了进来,现在苏虹的样子就像一块三明治,被他和墙壁夹在中间,只能任由对方侵犯。

        黑影胯下那原本高耸的帐篷,此时变得更加臌胀,下面充血的肉棒正非常娴熟地隔着她的西裤,自下而上沿着她神秘地带那条肉缝一次次轻轻挑逗着。

        对方胯间的那根家伙,远超过王斌的长度,让懂得男女性爱的苏虹,心底泛出几分惶恐,心跳不由地加速。

        紧张感迫使苏虹往上抬了抬身子,殊料男人下身也顺势向上顶了顶,那根高翘的肉棒反倒与她的禁区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听见黑影得意的笑声,苏虹瞥到对方又将脸凑了过来,暴露在面罩外的嘴巴企图侵犯自己红润的嘴唇,她连忙紧抿双唇,蹙起秀眉,厌恶的将头扭向另一边,丝毫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猛然间她感觉自己耳后一热,原来是男人改变了进攻方向,他用舌头轻舔着苏虹的耳根,舌尖每次划过,伴随着男人的呼吸,都留下一道温润的水迹。

        男人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耳根,还包括她小巧圆润的耳垂,甚至将其含在嘴里,轻轻地嘬弄着,从对方鼻孔中喷散出的热气,轻拂着苏虹的脸颊上,那种湿湿痒痒的感觉撩拨着苏虹的心弦。

        她的内心开始泛起涟漪,不多时,苏虹感觉从心底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流,在浑身上下游走,渐渐地扩散到四肢,亲昵地接触着她每一寸肌肤。

        忽然间,眼前这个侵犯自己男人的身影正在不断变淡,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苦苦等待十年之久的另一个人,他在自己耳边的呼吸是那么地平稳,想与自己亲热的举动是那么地温柔,这让苏虹有些不能自持,她甚至有想抱紧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苏虹,醒一醒!”

        正当感官意识变得模糊的时候,残存的理智向她发出了呐喊,提醒她不要就此沉沦。

        “见鬼,我这是怎么了?要坚持,一定要忍住!”

        然而黑影的挑逗还在持续,回响在耳畔“咂咂”的亲吻声,仿佛是亲密的爱人吮吸着自己香滑的乳头,温润过后,那阵凉丝丝的吻痕轻挠着苏虹的心头。

        信念与理智正同自身直观感受在她脑中进行着激烈交锋,任凭她再如何克制,也抑制不住蔓延的快感和对异性的渴求。

        “难道忘记十年前所受的屈辱了吗?挺住,不要暂时被生理需求所迷惑……”

        徘徊在情欲的边缘的苏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她相信自己多年来养成的坚忍不拔的意志品格,是抵抗欲望的最有效武器,使她暂时不会沦陷进去。

        就在她内心剧烈挣扎之际,对面男人轻柔的吻了下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得意地笑道:“憋得挺难受吧?为什么固执的一味忍耐?而不选择放飞自我,投入我的怀抱呢?”

        苏虹斜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轻蔑,仿佛向对面男人宣告,想要让她屈服,没那么容易。

        “看你还能忍多久?”

        男人说着将嘴巴下移,贴到她的脖颈一侧,西装的开领本就不小,又在刚才的打斗中崩掉了最上面的扣子,使她整个柔嫩脖颈暴露出来,在男人的注视下,甚至连细细的锁骨都若隐若现。

        因为曾经受到过伤害,苏虹在外一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连偶尔穿条裙子,长度也是没过了小腿,只有居家的时候,才将她姣好的身体暴露在外。

        而眼下露出的香肩粉颈,被面前男人一览无余,看着对方的嘴巴一点点迫近,让苏虹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的脖子优雅而性感,而他也正欣赏着她的性感,仿佛品尝一杯香醇的红酒,男人的征服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但他显得很有耐性,他的动作很轻柔,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感受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柔软,感受着她的气质,一点点,轻轻地闻着并且吻着。

        当他湿滑的嘴唇贴到她脖颈的瞬间,本已下定决心,努力抗拒的苏虹,禁不住从内心到全身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来自异性对敏感地带的触碰,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差点呻吟出声。

        此刻她的身子开始发软,被男人箍住的手臂也没有了开始反抗时的僵直,慢慢地垂了下来。

        男人时而用舌尖继续在苏虹耳垂上挑逗着,时而用嘴唇不住地亲吻她脖颈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肤,偶尔还会从耳廓后面亲到锁骨,舔一舔上面的凹陷,最后还会像啃骨头一样,轻轻地咬上一咬,对兴奋点如此这般精准把握的调情手段,直引得苏虹芳心大乱。

        一抹红晕开始从她脖颈间升起,开始爬上她的双颊,又爬上她的眉梢,不多时,她暴露在外的部位均呈现出一片绯红色,现在苏虹媚眼如丝,样子开始变得娇羞起来。

        苏虹不知该如何把控自己,她小腹发胀,感觉心里痒痒的,而且手脚被对方控制,无法动弹,这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男人粗大笔挺的硬物,还在隔着西裤紧顶着她的肉缝。

        她不禁轻轻扭动了下腰肢,想借此机会缓解一下令她不能自持的快感。

        岂料对方胯下的硬物,仿佛心有灵犀,就像一条要迫不及待钻回洞穴的毒蛇,在跳动几下后,瞅准时机,借势准确顶在她的阴道口上,看那架势,如果不是被衣裤阻隔,能一下插进她的阴道最深处。

        接连的刺激,让苏虹抑制不住全身欢愉,自身的那股傲气也开始渐渐消失,之前四处蔓延的热流升华成熊熊的火焰,瞬间将她整个人一口吞噬。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胸罩下的乳尖因充血变得翘立,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瞬间,一股滋生于阴蒂,犹如触电般逐渐增强的极度快感,就像扩散的波涛,从苏虹盆腔内席卷全身。

        她意识模糊,不知身在何处,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仿佛灵魂抽离了躯体,伴随着盆腔内的括约肌,带动阴道壁隆起的反复收缩,大股的爱液,从花蕊深处喷涌出来,浸湿了内裤,湿哒哒的一片。

        同时苏虹踮起脚尖,裤腿距离鞋面的距离越来越远,脚踝上咖啡色的薄丝袜也最大面积的显露出来,随着绷紧四肢,她的娇躯也止不住一阵强烈地颤抖,从紧抿的红唇间发出一声勾魂的呻吟。

        “噢……呃……”

        苏虹的脸颊依然发烫,从销魂蚀骨的刺激到慢慢平复的过程中,伴随着从顶峰落到谷底的空虚感,她眼角涌出了泪水。

        她想不到面对陌生人的挑逗,自己能如此轻易地达到高潮,更不敢想象自己平日一贯冷静稳重的行事风格,在面对生理上的渴求时,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眼前景象再次清晰,苏虹从对面男人眼神中读出了嘲弄,仿佛告诉自己不需要他脱光衣服,甚至于不需要他过多爱抚,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的达到高潮。

        “苏虹啊,苏虹!要知道他只是个猥亵你的陌生人啊!”

        想到这里,她心里充满自责,开始觉得屈辱、惭愧、甚至感觉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有些肮脏,面对陌生人对自己侵犯,她的意志不够坚定,禁不起对方的挑逗与诱惑。

        男人的侵犯还在继续,他好像能读懂苏虹的心理,又仿佛是要慰藉她受伤的心灵似得,动作比之前还要轻柔,舌尖沿着她的优美的肩胛骨曲线,缓缓地爬行,连同“咂咂”的热吻,在那种酥酥痒痒中,激荡出的强烈快感,迫使着她希望再进一步地和对方亲密接触。

        苏虹不知不觉中微微扬起下巴,对面男人似乎从她眼中看出了欲望,像得到了久违的允许,湿热的吻痕覆盖了她所有的颈部肌肤,也慢慢抚平了她高潮过后的疲惫,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传到她的耳畔,像只有魔力的大手,将她稍稍褪去的欲望再次撩拨上心头。

        苏虹有些惶恐,徒劳地挣扎着身体,想再次用意志作为武器,对抗来自心底的欲望,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思想控制,从心底升腾出来的更多更强烈的欲望化作滔天巨浪,把她原本坚定的理性冲击的无影无踪,以至于男人用松开禁锢她的一只手,伸到她胸口时,苏红一时间竟然忘记反抗,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幽怨,仿佛他不是轻薄自己的男人,甚至还有些亲切。

        男人伸向她胸口的手,在挑开宝蓝色低领针织衫后,一路向下抚弄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在她有些陶醉时探向玉佩。

        不对,他是另有所图!

        刹时间,苏虹从高涨的欲望中幡然醒悟过来。

        清醒过来的苏虹,用额头猛地撞向对方鼻梁,但她还是慢了半拍,对方用另只手一挡一拨,后退一步,放开了苏虹,同时玉佩也被他抓在手里,一把拽了过去。

        玉佩承载着苏虹除了对冷若冰及其她父母外的所有期望,她把玉佩看作是自己的半条命,眼下男人举动让苏虹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的喊道:“把玉佩还给我!”

        “我要看看它与我手中的是不是一对!”

        苏虹摆脱禁锢后,想到对方用这种低劣手段夺取自己心爱之物,进而想到对方对自己肆意轻薄,更是怒不可遏,她挥出一记摆拳,人也向前猛扑过去。

        男人侧脸避过拳头,向后一步站定,轻蔑地说:“你不是我的对手,难道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呸!你这个用无耻手段迷惑女人的家伙!”

        “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有趣,竟然还不放弃?难道非要我把你脱光衣服,扔到床上征服你才肯罢手吗?”

        苏虹坚贞不屈地道:“卑鄙!你即使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男人不屑地笑出声:“哈哈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就轻易的达到了一次高潮!”

        “你……”苏虹被对方的嘲弄臊红了脸,眼下她不再争辩,而是强迫自己镇定,卯足力气,用擒敌拳糅合散打招式,出招不局限于一板一眼,尽力施展平生所学,朝对面男人攻去,这次她下了狠手。

        随着两人交上手,伴随着女人的娇喝与男人的冷哼,空旷的空间内传来一连串激烈的打斗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几十个回合过去了,苏虹娇喘连连,双鬓也滚下汗珠,她的自信心受到很大打击,而对方还是那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样子,见招拆招,见式破式,使得苏虹每次攻击都犹如泥牛入海,愈来愈力不从心。

        “要不要休息片刻,再进行下半场?不过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男人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不把玉佩留下,你别想走!”

        “呵呵,就凭你?信不信我不用双手都能放倒你?”男人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

        苏虹正等待着对方自负,目的便是寻求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她调整好呼吸,要让对面口出狂言的家伙付出惨重代价,当男人背过手臂时,她猛然间抽出藏在背后的格斗匕首,朝着对方下肋刺去。

        男人一个躲闪,刀锋与他擦身而过。

        “还会用刀?我倒是有些小瞧了你!”

        苏虹被彻底激怒,像一只身陷绝境的母兽,使出浑身解数,匕首攻防被运用到了极致,格斗匕首在她手中使出,挑、砍、劈、切、刺,的套路,她手脚并用,一招快似一招,出手毫不留情,狂风骤雨般的攻向对面男人。

        而对面男人眼中也射出炽热光芒,那是对格斗的渴望,他依然背着手,虽然苏虹手中持械,却很忌惮对方腿法,未有丝毫大意。

        在她凌厉攻势下,对方在躲闪中被硬生生的逼退了两步,苏虹瞅准空档,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趁对面男人在后退中立足未稳之际,用手中格斗匕首向对方锁骨突刺而去。

        哪知这是男人侧身站立时故卖的破绽,他斜上一步,打乱苏虹招数,迫使她身形一顿,接着闪电般出腿,扫中了她的手腕,格斗匕首飞了出去,顺势扭转身形,眼角余光观察到苏虹所处位置后,用一记后旋踢,踹在她的腹腔之上。

        转身中调动力量后踢,势大力沉,比直接后踢爆发力更强,瞬间产生的冲击力让苏虹直接趴在地上,她感到腹如刀绞,冷汗连连,不断发出干咳。

        “优秀的格斗机器,可以在一秒内连续踢出三至四腿,会用坚硬的花岗岩和金属练习腿法,为了提升实力,还会时常与手持尼泊尔弯刀、军刺、丛林砍刀的人进行徒手搏斗,杀死对方,存活下来的才是勇者!而你的花拳绣腿与之相比,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我跟你拼了!”苏虹咬着有些干裂的嘴唇摇摇晃晃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挥拳朝对面男人脸上打去。

        拳峰在距离男人鼻子几公分处停了下来,对方速度极快,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便被对方的手卡住了,就像是被一把铁钳钳住,一点气都喘不过来,她想挣扎着用手掰开,但是没用,对方的手就像钢铁铸成的一样,任凭她如何用力,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男人单手卡着她的脖子,接着缓缓用力,苏虹就这样被他给慢慢提了起来,接着猛地砸向地面。

        苏虹后背先着地,紧跟着脑袋也磕在地面上,掀起一层尘土,她感觉像有人拿着一面大锣,在自己耳边猛敲了一下,满脑袋嗡嗡作响,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

        男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格斗匕首把玩了几下,又掏出那块凤佩在月色下瞧了瞧。

        “你杀了我吧!”

        他身后响起一个虚弱的女声,苏虹瘫坐在地上,此刻她浑身疼痛,疲惫的身体没有半分力气,正在不断地抽泣,脸上布满了晶莹的泪痕。

        自己被肆意玩弄,心爱之物被夺,在交手时,对面男人又将自己毫不费力击败,以上种种,让这个好强的女人觉得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坚强的内心一时间化为乌有,多年积攒的自信被砸个粉碎。

        看着蒙面男人,用手挽着刀花迫近自己,那股逼人的气势让苏虹本能地撑起胳膊后退,被摧垮心理堡垒的女刑警队长失去了抗拒的勇气,眉目间也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此刻她被还原到女性最柔弱的一面上,就像一头要任人宰割的羔羊。

        依靠在之前被踢烂的木质底托旁,苏虹已经退无可退。

        “动手吧!”虽然她语调平和,但男人依然能从她眼睛里看到流露出的恐惧。

        “对人来说,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你不确定接来下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害怕了!对吗?”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虹眼眶滑出两行清泪,她的心愿未了,依然留恋这个世界。

        “真是笑话!我还没践行自己诺言,担负起照顾你的责任,却又为什么要杀你?只不过给你点教训,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不要太自以为是罢了!”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唐剑锋,他抬腕看了看表,这是一只绿水鬼,夜光物料上的指针清晰的指向凌晨三点,时间不允许他再有过多的耽搁。

        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哪怕时间再晚,卧室的灯也依然会亮着,李蓓也会在漆黑的窗前深情地守候。

        虽然她沉默寡言,但是内心却很细腻,如果天亮前还见不到自己身影,会使她觉得出了意外,届时这个杀伐果断的女人,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干掉冷若冰,甚至包括与她有紧密联系的所有人,唐剑锋相信,她会想得出,更会做得到。

        “你到底……”

        没等苏虹说完,“当!”的一声脆响,格斗匕首结结实实的钉在她耳边的木头上,刀柄上还缠着一个东西。

        苏虹费了老大劲才将其拔了下来,把缠在刀柄上的物件凑在月光下细看,原来是另一块龙佩,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三天后清明节,灵山公墓,你持龙佩,我拿凤佩,会给你一个交代,记住只能是你自己,到时不见不散!”

        苏虹失神地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在黑夜中彻底消失,一时间内心五味陈杂……

        灵山公墓也在城南,距离苏虹住处不是很远,清明这天早上,经过梳洗打扮后,她打车去了公墓。

        出门前,苏红换了条蓝色碎花连衣裙,显得优雅而不失庄重,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

        在公墓附近下车,苏虹去花店买了捧鲜花,今天这个日子,即使她不与那个男人赴约也要来到此地,祭奠她的家人。

        冷若冰本想一同前来,被她打发走了,说是想独自静静。

        把鲜花放好,苏虹在墓碑前默默站立,她的眼圈红了,内心有太多的话想同父母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气由晴转阴,起风了,空中飘落下来丝丝细雨,苏虹衣着单薄,她感觉有点冷,裹了裹连衣裙的衣襟。

        片刻后,一把伞高高举过她的头顶,遮挡住蒙蒙雨水,让她感到温馨。

        “苏警官你在这?”

        苏虹闻声有些诧异的扭过头,看到唐剑锋也手握一捧鲜花,站在她的身后。

        “你也在这儿?还真是巧。”

        “是很巧,正如我们在海皇号邮轮的偶遇,后来又得知你与若冰的这层关系。”

        唐剑锋看看墓碑,问道:“苏警官来这里祭奠先人?”

        苏红点点头,问:“灵山公墓也有你故去的友人?”

        “是,自从来到海城,每年清明前后都过来看看。”

        “那你去忙吧。”顿了顿苏虹又道:“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离开冷若冰。”

        唐剑锋未置可否,吁了口气,转而道:“天气不好,苏警官穿的又少,我的车就停在附近,不如去车上坐坐,等雨停了再过来?”

        “不了,我想在这里和家人多呆一会。”

        “我来这里不单是为了祭奠故去的友人,也是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

        说着,唐剑锋把手中鲜花也放在墓碑前,看着远处苍松翠柏默默念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牛郎织女终团圆。”

        苏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念出的居然是几天前那个男人留下龙佩上面的那两行字,她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跟着诵出:“夫妇齐心创伟业,比翼双飞赴桃园。”

        唐剑锋摊开一只手掌,上面果然静静地躺着那块凤佩,苏虹见状连忙取下挂在胸前的那块龙佩,放在一起仔细地端详着,两块玉佩正是一对。

        苏虹仰面望着天空,幽怨自叹,仿佛上天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原来自己生命中一直苦苦追寻的男人,早已出现,只不过两条平行线,今天才找到交点。

        她的眼眶开始出现亮晶晶的泪珠,贝齿下意识地咬住嘴唇,双肩抑制不住地抽搐,随着抽泣,两行热泪顺着腮边滑下。

        “原来是你,哥!……”苏虹喊完扑到唐剑锋怀中,她的内心有太多的痛苦和委屈。

        “我一直在寻找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对了,前几天有没有受伤?当时我还特意收了力。”

        忽然意识到什么,苏红一把推开唐剑锋:“一点都不好!我父母全没了,但不关你事!你给我走!打一个傻等你十年的女孩,居然还真下得去手,你的心好狠啊!”

        “我有苦衷,之前不确定是你,请你相信我。”

        “为什么在海皇号上不与我相认,又为什么在若冰家我给你看了玉佩后还不肯与我相认?你就是个负心郎!”

        “只能说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像是命运的安排,当时伯父给我说的名字是苏燕妮,可你现在叫苏虹,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改名,也是情非得已啊!”

        苏虹傻眼了,她嚎啕大哭:“若冰家欠你那么大情分,她死心塌地要与你结婚,我们又是姐妹,我同样是女人,也希望有人体贴,有人疼爱,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你说!”

        忽然想到冷若冰手上戴的那枚钻戒,又联想到她生日当晚有唐剑锋相伴彻夜不归,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结合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禁不住又问:“她和你彻底在一起了是吗?!”

        唐剑锋没正面回答,权当默认。

        “如果当初在海皇号上我知道你就是苏燕妮,而且有那块玉佩,怎么还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都是借口!!”

        苏虹吼道:“你分明就是瞧不上我,因为我没有若冰的身高,没有她白皙的皮肤,没有她的大胸脯,也没有她的大长腿,更不如她会打扮!你觉得我土气,嫌弃我只是个会烧火做饭的柴火妞!”

        “胡说什么?!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看到墓碑上刻着苏虹母亲的名字,又想到当初若冰爸的口述,唐剑锋问道:“伯母是怎么回事?难道也出了什么状况?”

        苏虹哭得更凶了,压抑多年的委屈全都爆发出来,小粉拳在唐剑锋肩膀上又捶又打:“我们被人欺负了……这就是我改名的原因……我想要忘掉过去,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你为什么不早出来帮助我们?都怪你!……全都怪你!!……呜呜!!……”

        离他们不远处的大道上,停着一辆白色帕尔梅拉Turbo,车子没有熄火,外面声音通过落下半截的车窗,清晰地传到车内,后座上李蓓的脸色很难看。

        结合自身经历,对方身世固然令人同情,但她绝不该投入唐剑锋的怀抱,而且这个女人同冷若冰一样,还都是个警察!

        如果长此下去,这两个女人要从唐剑锋手中,瓜分掉多少原本属于自己的金钱与房产?

        不过这些她并不在乎,因为之前从季老四与葛老蛋那里攫取来的财富,足够她逍遥几辈子,更何况还有大量的珠宝首饰,打着滚都糟不完。

        她真正在乎的是唐剑锋对自己的感情,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她无法容忍其他女人分享独属于自己的爱情,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李蓓轻轻地眯了眯眼睛,恼怒的目光中竟出现一丝杀机!

        她将带着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枪从微敞的怀中抽出大半,在不到四十码的距离内,她有把握精准击杀对方,可唐剑锋那里怎么交代?

        自己偏激的做法肯定无法得到宽恕,沉思片刻,她将手枪又慢慢塞了回去,对坐在驾驶位的刘香君说道:“开车!”

        刘香君听着窗外对话声流下了眼泪,她懂得在女人口中,被欺负意味着什么,更明白失去双亲的痛苦,此刻她正拿着纸巾擦拭眼睛,没听清李蓓说的话。

        “你聋了?!我在叫你开车!”

        愤怒中李蓓弓起腿,马丁靴一脚踹在副驾驶座椅的靠背上,整辆车内都能感到明显的摇晃,刘香君迅速挂上D挡,车子载着李蓓飞速离开。

        唐剑锋唏嘘着:“我当时有枪伤,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想不到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

        墓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虹的哭声引起几个人朝这边探头张望,让唐剑锋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拽拽她的衣角:“我要知道你这些年的经历,先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哪也不去!我要让父母知道,自己傻等十年的人打得我的心好疼!”

        唐剑锋叹口气,向着墓碑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践行当初的承诺,从今天起照顾好苏虹,让她快乐幸福,现在我要带她走了……”说完还深深鞠了一躬。

        苏虹渐渐停止哭泣,她是个明事理的女人,自己期盼多年的愿望,今天终于得以实现,不管未来怎样,她寻求到了自己人生归宿。

        而唐剑锋在墓碑前的一席话,无疑让她觉得对方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此刻,她感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正握住自己,心中无比宽慰。

        “我们去哪?”

        “中午了,知不知道哪里有好的中餐厅?我要请你好好吃顿饭,权当赔礼道歉,顺便点一道上次你做的那种丸子,味道真的不错。”

        苏虹破涕为笑:“哥,走!咱回家,东西都有,我来给你做!”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现在对唐剑锋不仅没有半分敌意,而且把他完全当成了自己亲人。

        苏虹家。

        两人进了门,苏虹刚放下挎包,回身看到唐剑锋弯腰低头,看样子正准备拉开旁边鞋柜,换双拖鞋。

        “哎,别!……”

        还是晚了,满满一包未换洗的衣服顺着他的脑袋滚落下来,散了一地,其中一只长筒袜挂在他的脑袋上,袜筒顺还着他的脑门垂了下来,随着呼吸,袜尖贴到他的口鼻上。

        那味道,似咸、似湿、似臭,咸中带湿,湿中反咸。

        唐剑锋愣住了,随后皱了下眉头。

        “我只是想换双拖鞋,没想到……”

        这太令人尴尬了,一向注重细节的苏红在客人进门时,居然疏忽了,她在窘迫中脸红到了脖子根,忙走过去把那只袜子从他头上拽了下来,连同其他散落的衣物七手八脚的塞到袋子里。

        “哥,你别多想,我不是个邋遢女孩,只是有时工作忙,没来得及收拾……”她怕越描越黑,索性抓紧让对方落座,自己端茶倒水。

        看着苏虹系着围裙忙里忙外的那股麻利劲,唐剑锋心想,她还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饭菜很快上桌,除了那道清汤丸子,还有几个硬菜,唐剑锋饿了,大早上从西山别墅开车过来,临出门就随便垫了垫,眼下风卷残云,不多时,饭菜就下去大半。

        而苏虹却没怎么吃,很多时候,都是偷偷瞄着唐剑锋,脸上挂着一抹红晕。

        吃完饭,苏虹收拾好桌子,又泡了杯新茶,递到唐剑锋手中,她现在的角色,从眉目含英的刑警队长,转化成了一个居家女人。

        而唐剑锋也从交谈中得知,原来苏虹是C国北方人,初中时才来到海城市,怪不得行事作风中带有一种直爽,而这也是与冷若冰这样性格温婉南国女子的明显区别。

        比较有趣的是,结合地域因素,唐剑锋倒觉得苏虹和冷若冰应该互换身高,但现实情况却正好相反。

        两人又聊起自身话题,女为悦己者容,觉得自己跟冷若冰穿衣风格差异较大,苏虹托着香腮,问:“哥,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打扮的精致点,显得不至于那么土气?”

        “你本来就挺漂亮,只是要再弄弄指甲,做做头发,裙子短一点,多穿穿高跟鞋,丝袜最好是网袜,总之别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展露身材多一点,就完美了。”

        苏虹明白,在男人眼里那种含义叫做性感,于是道:“在不违反单位着装要求内,我都听你的,可你得容我点时间,让我循序渐进。”顿顿又道:“其实包裹严实点也没什么不好,露那么多走在路上,还不都便宜了别人?再说古人云,旗袍不过膝为妾,达小腿为姨太太,到了脚踝显得庄重那才是夫人呢。”

        说道生活就不得不提起厨艺,唐剑锋了解到冷若冰很多烧菜的手法,还都是跟着苏虹学的,不由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

        “都说女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首先抓住他的胃。”

        “对,以后我采买,你做饭,平时健健身,游游泳,购购物,旅旅游,再养个宠物,享受愉快生活,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我只会勤俭持家,可不会花钱败家。”

        “没有代步工具怎么行?我这几天就给你添部车,还有这里快拆迁了,到时候给你安排个新住处,你不该住这种地方。”

        苏虹眼神暗淡下来,站起身来到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幽幽叹道:“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可惜那只是个梦,哥,你很有吸引力,但我配不上你,我身子脏了,你肯定会嫌弃……”

        “之前交过男朋友?没关系,现在这个环境,谁还讲究那些?……”说完唐剑锋就感觉疏忽了,自己犯了个明显的错误,想到苏虹在公墓所述,结合自己多年前探听到这对母女遭遇过不幸,实际情况应远比这个严重的多。

        “就在父亲走的那天下午,我被人强暴了!”苏虹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

        联想到苏虹之前说她和母亲被欺负,唐剑锋追问:“伯母不是跟你在一起?难道她……”

        苏虹点点头,泪水涟涟:“我们落入对方设计的圈套……我母亲就是在那时候也被……他们不是人!”

        “啪!”茶杯被唐剑锋摔个粉碎,他在屋里踱了几步,问:“他们一共几个人?”

        “四五个……”苏红捂着脸声音很小,她不愿意再次撕裂深藏在心底的伤口,更害怕眼前的男人刨根问底嫌弃自己。

        唐剑锋一把拨开她的手,吼道:“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到底他妈的几个人?!!”

        原本性格较为强势的苏虹,在遇到更加霸气的唐剑锋后,她的锋芒就被压制了下去,从女强人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小女人。

        “六个……”苏虹抽泣中看着唐剑锋的眼睛,他的眼神似曾相识,她想起来了,唐剑锋现在的眼神与当时酒店内黑衣女孩的眼神如此相似,充满了冰冷、仇恨、凶狠与憎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让看到这种眼神的人,由衷的感到恐惧和绝望,她的心从内到外颤抖了一下。

        “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这种事我到死都不会忘!”

        “很好!帮我把他们翻出来,我要他们统统死!!”

        “哥,你别胡来……”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报仇?!”

        苏虹斩钉截铁地点点头,:“当然想!”接着让唐剑锋讲述当年父亲那组缉毒警员被伏击的经过。

        听到毒贩头目便是季老四时,苏虹脸上写满惊讶,当听到那组警员悉数被毒贩杀害的场景,苏虹痛恨的是咬牙切齿,在得知唐剑锋居然为最后幸存的父亲挡枪时,苏虹眼中更是泪如泉涌。

        唐剑锋在叙述时,始终将自己描绘成一个路人,结合之前观察,这让苏虹对其真实身份存有怀疑,因为一个陌生人插手这样的事情,需要太大的勇气和魄力,但她不止一次听到过其他警员,对父亲临终嘱托的转述,无疑又让苏虹感觉唐剑锋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而她现在也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对方。

        “哥,知道我为什么从警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们,从未放弃,即使你不出现,我也要为自己争口气!但这是在海城,是在C国,对于那些畜生,要依靠法律,他们迟早会接受正义的审判!”

        “很明显当初设伏你父亲,与欺辱你们母女的,是同一伙人,他们都是毒贩,这是在报复!而且我那么做,不单是为了你,也是要为自己报那一枪之仇!”

        “哥,我求你……”

        没等苏虹说完,唐剑锋不耐烦打断:“少废话,我就问你,如果他们在海城被我干掉,作为警察你会不会抓我?!”

        对方作为自己仇人,苏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自己身为一名警察,又是刑警队长,如果唐剑锋行为出格,也必定逃脱不了干系。

        “哥……别让我回答这种问题……我怕失去你……”

        “别绕弯子,我就问你会不会!!回答我!!”

        “哥,别逼我回答这样的问题,我没法说,父母都没了,好容易遇到你,如果你再出事,我就彻底垮了,算我求你,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若冰想想,你可是我们日后的顶梁柱啊!如果事情做的过了头,到时扔下我们两个女人该怎么办?……”

        唐剑锋吁了口气,他思量了下身边的几个女人。

        周诚女友刘香君外表看似单纯,实则心思缜密,虽然有点妇人之仁,却对自己十分忠诚,她无论格斗刺杀,还是对枪械把控,均十分出众,还有那几只略显神秘的手环,显然内有乾坤,更加令人无法小觑,此人绝非庸手,不然组织也不会派她来协助李蓓。

        还有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女人李蓓,她天生就具有刺客的基因,身体内流淌着杀手的血液!

        这个具有敏捷格斗身手与精通枪械的女人做事凌厉决绝,杀心很重!

        在她眼里,人只分为亲友和敌人,从未有过第三类!

        她出手速度很快,而惯用的左手,比一般人来的更加令人难以招架!

        黑夜是她忠实的朋友,她就像黑暗中的天使,在阴影中总能悄无声息地将那把灵巧短剑捅入对方要害,况且她身上还有一些连自己都不为所知的秘密。

        对于这两个女人,唐剑锋感到无比宽心,很显然自己的软肋就是苏虹和冷若冰,而他必须要保护好她们。

        见唐剑锋不说话,苏红宽慰道:“哥,警方已经破获了季老四的犯罪链条,这算是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同时,也给你报了一枪之仇,不要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我们一定会把对方绳之以法!”

        “相信警方?”唐剑锋冷笑一声,接着道:“真是妇人之见!之前你一定获悉到是伯父安插在毒贩中的内线叛变,泄露了计划,才导致全员覆灭的吧?可那个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