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冬去春来,新金国的神州国南方平定作战,去年一直缓慢但有秩序的进行着。

        多尔衮就像预言家一样,说一座城要三十天陷落的话,战事就绝不会持续到第三十一天。

        在去年冬季休兵之后,人壮马肥的新金军犹如漫天而至的蝗虫,即将彻底捣毁日月皇朝在神州国的最后残党。

        以多尔衮的才能和战力,原本可用更快的速度平定南方。

        但和因内战破败至崩溃的北方不同,南方的财富和人力将成为神州人对抗女真人的力量。

        就算用快攻将之扫平,将来也必定叛乱不断。

        与其如此,多尔衮乃放缓速度,将稍作抵抗的城池全数毁灭,拆城屠民。

        要在神州人心中烙下新金国不可抵抗的记忆,之后再以神州制神州,利用投諴的神州人去支配管理同胞。

        二月川所写的那些演义、话本、戏曲就是要从心灵上征服控制神州人。

        把新金皇帝说成爱民如子,神灵现世似的。

        女真族是如何如何英明威武,慈爱仁厚,神州人则如何如何卑鄙下贱。

        要神州人从心底相信新金国是不可抵抗,只能服从的。

        虽然看不起神州人,但多尔衮对其古文化之伟大心底甚为推崇。

        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为上等原理就是师法自神州国的兵法书。

        古来北方游牧民族要支配南方必不长久,想以力制人,但双方数量相差数十倍,久之,富贵必腐蚀女真人,这铁桶一般的江山就会被神州人夺回。

        所以为新金百年长治久安之计,非得要把神州人代代奴化,让千千万万的神州奴才替女真人保卫江山,把同胞的反抗消灭镇压。

        这个计划本来顺利执行到可说无聊,一切都平淡无波。

        但郑云仙的崛起和海龙对她的支援却改变了整个格局。

        缓慢但把所有抵抗都压毁的新金大军,这次将改变策略快速南下。

        驻军南之京的新金军也全力准备对南方的这场征伐作战。

        总数九十五万的雄师,对外号称百万。

        出征前夕,多尔衮不断收到龙家送给他的情报,除此之外新金国也有不少奸细潜伏在南方。

        三军未动前,多尔衮已做好分化离间日月皇朝残党之计。

        而在新金国内部也有暗流起伏,炫静正以虚言许诺和美色在多尔衮脚底准备生起背叛的火种。

        多尔衮知道自己在玩火,一个王者这时应该做的就是立斩炫静,率大军南征。

        问题是多尔衮是霸者而不是王者。

        不称帝而用摄政皇的名义掌握全国就显得出来,王者以扫平反对,治理天下为己任,重要的是结果。

        霸者所要的不只是结果,还有征服的过程。

        所以王者可以不择手段以计谋、外交去获胜,霸者却最爱用兵。

        双方阵上交锋斗智斗力,多尔衮才能享受获胜的快感。

        面对没有智谋只知霸占权力的日月皇朝臣子和将帅,他已受够了。

        和一班白痴打,让他深感无敌是最寂寞之苦,唯有棋逢敌手,才能让他感到畅快。

        因此在炫静悄悄在密谋对付自己时,多尔衮也在对付她。

        当她以为胜利在握时,再一举将之粉碎才够痛快。

        南之京,作为日月皇朝的陪都筑有和北之京同级的宫殿,矗立在大地上辉煌夺目气魄逼人的宫殿,内里一草一木一亭一阁,均显出神州国建筑技术的精美和巧夺天工。

        自然,没有历代向民间榨取的财富,也建不成这种宫殿。

        走在这当中,让人自然变得心高气傲,睥睨世间的庸俗。

        而穿越苍翠的花园去拜会佳人的是新金国的状元李闻道。

        贫寒人家出身的他经历多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的成就,气度风流倜傥的他,不知让多少宫女暗生仰慕。

        “闻道,朕久候卿多时了。”

        “抱歉,让陛下苦候。”

        身着妃子服饰作伪装的炫静,那道弯弯的柳眉,娇艳的红唇,多情柔弱的漆黑瞳孔,这容貌真是天上仙子才该配拥有的。

        旗袍下隆起的乳房,还未算硕大,却丰满动人。

        最让人惊叹上天造化之功的莫如旗袍下露出的光洁双腿,使人心荡神摇,迷醉于这修长白皙的美腿上。

        世人都想不到,空有皇帝之名的炫静竟是女子。

        李闻道也非没见过皇帝装扮的炫静,虽是俊美得有若女子。

        可是朝中之人,只知有摄政皇不知有皇上,对所有人来说,她不过是个傀儡,连李闻道也不例外。

        直到去年冬他前往南之京近郊的温泉,巧遇陛下。

        那时浸于温泉雾气中的炫静真如仙女下凡,臀波乳浪若隐若现,她被窥见时的惊惧表情真如一头受伤小鹿,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至此李闻道才得知皇帝竟是女儿身。

        对这位立志想把大权从多尔衮身上收回的皇帝,李闻道自然认为奇货可居。

        若是夺得陛下芳心,未来夫凭妻贵,天下岂不尽在我有。

        李闻道对炫静自然是极力追求,为她尽心尽力奔走进行推翻多尔衮的计划。

        多尔衮一代雄主轻易就看透了李闻道,旋即通令要他与炫静虚与蛇委,将炫静的谋反计划一一禀报。

        为此李闻道遂展开了在皇帝和摄政皇之间游走的行动。

        多尔衮虽是大权在握,可是他能给自己什么呢?

        最多官升一、二品,相比之下,女帝夫婿无疑是更为有吸引力。

        所以李闻道自然是心向炫静。

        李闻道所不知道的是,他巧遇陛下的当日,朝中有十个人和他有相同的遭遇。

        朝中多数人也是游走在炫静和多尔衮之间,手握实权的人自然是向多尔衮尽忠,失意朝臣则多倾向炫静。

        多尔衮正好借炫静除掉心有贰心的臣下。

        不过炫静也不是轻易可对付的,她虽气度不足,但心计也不少。

        多尔衮认为信得过的人,未必就真的全无野心,只要机会来临,炫静大可用计迫反他们。

        就让多尔衮以为自己是掌握一切的如来佛好了,可是最后发现在佛掌上撒尿的必定是他。

        “为难陛下了。只是要瞒多尔衮不容易,我是以刺探陛下和兵部尚书的关系作理由,好不容易才获准私会陛下的。”

        “我明白闻道的难处,多尔衮权倾天下。一旦发现闻道真心向朕,闻道的处境就……”

        满脸为自己忧心之色的炫静,楚楚动人,眼睛水灵灵的,让人看得心痛。

        “陛下,臣死不足惜,只要陛下能铲除多尔衮,那怕曝尸街头,臣李闻道有何所惧。”

        “不要!闻道,别这样说……”

        炫静举起自己的青葱玉指,封着李闻道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这位当朝状元内心可是飘飘欲仙,和秀丽诱人的女帝这种既君臣亦情人的关系,让他内心爽透了。

        “陛下……”

        李闻道握着炫静的纤纤玉手,让她受惊退缩。

        可是手上一慢,炫静的手己被李闻道捉紧,脸色抹上一股嫣红,好不羞涩。

        而大胆握着皇帝的手,李闻道大感得意,胸中燃起烘烘的野心之火。

        “闻道,朕对不起你,为了打倒多尔衮朕不得不用自己的美色作饵。可是,朕从没让任何人得到朕。朕的心只向着你!”

        螓首微抬的炫静把自己的香唇奉上,让李闻道沉迷其中。

        之后羞意甚浓的她把螓首搁在李闻道肩上。

        而李闻道此时却看不到她的眼神所燃起的野心之火。

        内心得意的炫静计算着又有一个人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

        人性真是可悲,虽然炫静没能给他们什么实利,甚至连身子也没有,仅有轻吻、握手、最多爱抚。

        男人就是想得又得不到才最沉醉,真的把身子给了他们,自己就不值钱。

        这些心怀野心,却未能进入权力核心的人,莫不自信自己才是真命天子,以为凭自己就可胜过他人,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现在的形势,炫静只好在多尔衮面前装作空有美色,野心又大,手段却肤浅儿戏的笨女人。

        多尔衮看得自己愈笨愈好,这蠢才早晚会死在自己手上的。

        一番亲热后,炫静以保持处子之身为名,在确认李闻道已做好她交代的工作就将他送出宫外。

        才刚返回寝宫,炫静就看到多尔衮在自己宫中。

        “去了那里呀?”

        “没什么,出去散散步。”

        一个假笑之后。

        炫静以轻易可拆穿的谎言回答,她知道刚才的一切都在多尔衮的监视之中。

        用这种蠢得可笑的理由,正好让多尔衮低估自己,最好他把自己看作胸大无脑的蠢女人。

        “嘿!贱货。”

        “又去勾引男人吧!”

        多尔衮一把将炫静拉进怀中,将她丢上龙床上去。

        “没有……朕怎会那样做?”

        “没有就好。”

        一声冷笑的多尔衮粗暴野蛮的强脱炫静的衣服,而炫静先是强忍,最后受不了强行反抗。

        炫静决心,多尔衮敢玩火,自己一定会要他惹火烧身的。

        不过多尔衮虽然以为全数掌握着炫静的一举一动,但其实最多仅只八成。

        炫静则把所有希望赌在成功瞒着多尔衮的二成阴谋之中。

        “不……不要,放……放手,你这恶魔……”

        被强行剥光的炫静,含恨的盯着手握自己短小肉棒的多尔衮。

        她可很清楚,就是要这样强烈挣扎和反抗,多尔衮才会重视自己。

        他就是爱看炫静,满脸恨色,却惨被淫欲的样子。

        看着自己恨极的仇人之女,由不爽到爽,多尔衮才会觉得有趣。

        “住手!会……会出来的……啊啊啊……”

        女体却拥有阳具的炫静可悲的在多尔衮掌下泄出来。

        白浊滚烫的精液沾满多尔衮掌中。

        “好,给我喝下去。”

        这恶魔接下来残忍的迫炫静舔回自己的精液。

        炫静不是做戏,她是真的不愿意,但被多尔衮抽了两耳光后,只得哭红着美丽的一对眸子,伸出丁香小舌舔回自己肮脏的精浆。

        大呼爽快的多尔衮等炫静满足后,肉棒缩小回阴户内,随即脱去衣服,露出一身壮如狮虎的肌肉,他身下的那一根可是几天没洗,发出让人恶心的雄性体味。

        “给我舔!”

        捉着炫静的秀发,多尔衮把少女胴体却有男根的炫静押到自己的肉棒面前,操的是当今皇上,还是最可恨的皇太极之女,同时他还在作舅侄乱伦。

        几个因素加在一起,炫静对他的吸引力远超一般美人。

        “啪、啪、啪!舔。”

        连打在光滑的屁股蛋上几掌,弄得炫静哭红了眼珠。

        新金国的皇帝伸出她的丁香小舌,替权臣多尔衮口交。

        “呼……”

        把粗壮的肉棒送进炫静滑腻的口中,让多尔衮感到全身火灼兴奋。

        当晚他三番四次的折磨炫静,在她体内爆发,直干到她下身花唇大张,红红的肉洞沾满倒流而出的白色精液才停止。

        舅侄互斗的新金国,兵将多达百万。将于今年春大举南下。

        而另一方面,癸在安慰生命力减弱到危险境地的维月入睡后。

        登上旗舰,由青霭主持宣告今后战略走向的会议。

        青霭向来崇拜诸葛亮,而她所准备的作战计划,可是以和隆中对媲美的大战略作目标。

        出席的人包括后宫全体成员和海龙所有将帅,不像平日仅限青霭、薰、莉亚娜黛、幽凤和多香子等主管人物。

        “各位,我海龙的目标,乃是要称霸全天球星的海洋,以海制陆。眼前最大的敌人是北方的新金国,遥远南方的海神和西方的伊罗巴诸国。以及隐藏在人类世界表面的万象大王。要达成这目标,最终必定要扫平以上四者。”

        青霭意气风发,胸中仿若有百万兵,天下尽在指掌似的。

        “远交近攻是兵法常道。神州国土广民众,将提供我们称霸海上的人力与物力。在神州国本土的最南方是我们的根据地天涯海角,与本土隔海相望。神州国东南方则是蓬莱仙境,这两个岛虽只有神州全境四十分之一大,可是沿海土地肥沃,加上掌握海运。虽仅二岛,即可动摇新金国的统治。”

        “新金国至北朝南一路南侵,兵势在百万之上,海龙和郑家联军则不足十五万。双方强弱悬殊不能硬碰,目前的形势,日月皇朝残余势力据守南方余下的广州和越州数十大城,千里之地,兵数在三十万以上。可是日月皇朝的腐败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们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我们不能援助他们,反而要加以利用。”

        神州国地分九个州,广州位处南方,越州即为位处东南。

        “情报显示,新金军九十五万之众,号称百万挥师南下,兵分三路,两路分从沿海,一路从中央突破,要包抄消灭日月皇朝的残兵。如此军势,正面对抗绝无胜算。所以我的计划是以右翼一路为主要目标打击,其他则为次要,延缓新金军南下的速度,将沿海各城的民众迁移到天涯海角和沿海各岛屿,利用这股民力和财力对抗新金国。这次的作战可说是草船借箭,要利用日月皇朝的残余力量作我们海龙强身健体的补品。大幅增强我们的实力。”

        “计划如下,莉亚娜黛率五个红妆军团之一北上,在新金国大后方施袭。莉亚娜黛,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攻心为上,的确是兵法最上乘之道。

        如今敌我力量之差极大,青霭就算想用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方法,她也无法做到。

        行军打仗在在需要钱粮,海龙却没有供养大军的领土,不劫掠的话连维持下去都不行。

        既然如此,青霭只好痛下决心,利用新金国屠城的威吓手段,强逼南方民众迁移于沿海岛屿上,作为支持海龙的供养者。

        对北方无法利用之地,就由莉亚娜黛烧杀掳掠,杀至人见人怕,人心动摇。

        打击新金国的国本。

        之前青霭已为此与莉亚娜黛谈过。

        “莉亚娜黛,新金国短时间大举南侵的成功,就在于利用神州国自身的人力物力。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离间分裂女真人和神州人的勾结合作关系。要让神州国无人敢投靠新金国。为此就要用恐怖手段,人民对德政是善忘的,对恐怖却常记于心。我要你破坏北方,要那里的人活在恐怖里。一闻我军出现就逃,不敢支持新金国。”

        “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