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王八蛋自己糊弄一口,上午李秀玲到他家,先把需要买的东西顺路捎来,而后看着家里需要打扫或是洗洗涮涮的,就一并做了。
等到做了午饭,再捎带着做些饭菜存放好,连晚饭也就齐备了。
俩人吃完饭李秀玲刷了锅碗,歇歇就赶去舞厅。
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倒也张弛有度。
赶上家务活不多,李秀玲还主动帮王八蛋按了两次腿,这种护理上的事情她有经验,都是做熟了的。
因为有李秀玲的照顾,再加上天公作美,王八蛋的腿几天工夫就缓过来了。
正所谓困顿求发展,饱暖思淫欲。
之前天天腿疼,他也顾不上别的,如今腿脚利索了,眼看着李秀玲忙里忙外的身影,王八蛋的心里也就渐渐蠢蠢欲动起来。
这倒不能全怪他,虽说老东西对之前的保姆也动手动脚来着,可那毕竟是正经人,他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李秀玲则不同,王八蛋是尝过了好处的,原来只能偶尔在舞厅见着她,剩下的都是自己在家中的回味。
如今可是实打实的近水楼台,她胸前那两轮满月,哪怕隔着衣服,也渐渐开始要撑爆了王八蛋的老眼。
只可恨自己当时因为病痛乱了阵脚,竟然没想起和她谈谈其它业务,如今不知怎么开这个口,人家虽说做着不正经的行当,但那是在舞厅里,如今身份是钟点工。
大家这么熟,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一晃就到了国庆,舞厅照例停业三天,原本李秀玲是应当歇下来陪陪家人的,但揽了王八蛋这摊活儿后,东家不发话,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好在每天也就是一上午的事。
最近家里也太平,她们那栋楼的砸墙工程,不知怎么居然停了下来,惹得其它楼的住户们羡慕不已。
当然了,本楼六楼的住户表示强烈不满,砸墙声是没了,可楼顶的防水沥青一夜之间不知道被谁给扒了个破破烂烂。
这种老式楼,上楼顶的梯子都是在楼侧墙外,盖楼的时候直接铆进墙里一排U型钢筋。
因此半夜上去了人,楼里愣是不知道。
不光李秀玲家这栋,附近好几栋楼都一起遭了殃。
住户们找到街道,街道态度是好的,但光点头不办事。
自己掏钱修吧,明摆着的动迁,花多少钱都是打水漂,可要是不修,这几天晴天还好说,谁能保证过几天不会下雨?
到时候顺着楼板漏下来,六楼的住户们就不用打什么抵制强拆的横幅,直接挂上齐天大圣的幡儿也就是了。
再说了,虽然没看见,但大伙儿心里都有数,还是这帮混混干的。
只是有了之前冲突吃了亏的经验,再加上毕竟没扒到自己头顶上,大部分人跟风声讨了一番,也就作罢了。
顶楼这些人求告无门,眼看着连革命队伍都抛弃了自己,一咬牙弃暗投明,纷纷开始搬家,正好国庆节休息,闲着也是闲着。
反正补偿款这块儿有整个小区的人盯着,哪怕先租房子去,起码避免老婆孩儿直面水深火热不是。
李秀玲也和婆婆认真研究了一下搬家的事。
之前一直顾虑要花钱,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但眼看着周围环境越来越混乱,房产证又已经办完没了后顾之忧,搬家也就势在必行了。
俩人商议着找个便宜房子,又考虑要是离得太远,乐乐还得换个托儿所。
家里虽说没啥值钱玩意,破锅烂碗也都得带上,正所谓破家值万贯,少一样都得花钱买新的。
大壮也是个问题。
指望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就能连病人带家当都倒腾走,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么又得雇人……
找房子和安排时间、雇人这些事,都只能指望着李秀玲,因此弄得她心事重重,在王八蛋家里忙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王八蛋察言观色一辈子,俩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关心的搭话,李秀玲就没隐瞒,把家里这点事挑重点和他说了说,也算是疏解一下心里的压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愁没机会,机会就从天上自己掉下来了。
王八蛋连忙拍了胸脯,这雇人搬搬抬抬的事儿,就交给他好了,保证价格优惠,服务到位。
至于找房子,他出去遛弯的时候也可以帮着参谋参谋。
李秀玲也不爱和那些劳务市场外面等着主顾的力工打交道。
舞厅里偶尔就会去那么几个人,穿着邋里邋遢的,身上还有股味,也不花钱跳舞,就站在女人对面,肆无忌惮的往她们胸上看,还污言秽语的挨个品评。
“连他妈上墙边肏屄的钱都不舍得花,就知道过眼瘾!”
这是张晓芬说的。
那帮人确实嫌贵,一般都在公园里找十块钱一次的老太太解决。
这也是张晓芬说的。
如今听王八蛋这么一说,自然乐得有人替自己去办这事儿,只是又得麻烦王叔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王八蛋乐呵呵的回答:“哎呀,你啊,一个女人顶家,不容易!王叔遛个弯的时候顺便就办了,不算事儿!咱俩这谁跟谁啊……”王八蛋也是盘算好了,到时候李秀玲要不给他钱,顶多百十来块的,自己拿出来也不心疼,回头怎么的也能从她身上找补回来。她要是给钱,起码还得领自己一份人情,自己那点事儿沟通起来也好张口。就这么着俩人说定了,等李秀玲家里都准备好了,王八蛋就找人过去帮忙搬。
三天一过,舞厅又开门营业,生意好不红火。
虽说第一个工作日大家都忙,可社会这么大,闲人也不少。
舞女们闲了三天,就盼着赶紧赚钱,男人们闲了三天,肚子里那点邪火就旺。
于是舞厅作为交易场所,喜迎八方宾朋。
这就是市场经济,有需求,就有市场。
因为要找房子,李秀玲上午并没有在王八蛋那里待多久,午饭也是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一口。
反正自己天天去,需要每天都做的事并不多。
当年不比现在信息发达,虽说也有不少中介在提供房源,但考虑到中介费和差价,她宁愿自己多走些路。
可惜看过一些地方,却始终没有性价比都很合适的。
不是过于偏远破旧,就是要价太高,甚至还有个男房东,从她一进门起就上下打量,目光中透露出的东西让她急匆匆就离开了。
实际上如果能用身体换到一个合适的住宅,如今的她并不很排斥,但毕竟一家老小都要搬过来,尽量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
张晓芬来的早,李秀玲到舞厅的时候,她已经和一个老头搂着进了舞池深处。
俩人陪跳来回错过了好几次,到底赶上空档,站在一起打了个招呼。
张晓芬见她有些没精打采,于是问了几句。
李秀玲也确实是乏了,上午走了不少路,下午还得站在这里与客人们虚与委蛇,兼之房子没着落心情也不太好,就和她唠了一会儿。
张晓芬听明白之后一拍手:“哎,你早说啊!我现在租那房子对门,这两天正贴个条儿招租,房子是旧了点儿,可地点好啊!离这儿又近,旁边好像不太远就有托儿所……”
李秀玲其实并不想和张晓芬做邻居,主要是怕天天见面,婆婆从她那里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但好几天折腾下来没个结果,她也确实有些疲惫了,于是在张晓芬的劝说下,俩人换了衣服,直奔张晓芬家。
顺大路拐进一条胡同,又在里面拐了两个弯,张晓芬指着前面几幢红砖楼房说:“喏,那就是!”
李秀玲回头看看,从建筑物的间隙中望过去,甚至能看见舞厅所在的位置,算算走过来也就十分钟,的确是非常便利。
这边离王八蛋家也不是很远,公交车大概四五站的样子。
走到楼头刚拐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穿个黑夹克,叼着烟边走边整理裤带,和她们错身的工夫还上下打量了她俩一下。
俩人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刚到楼口,迎面就见一个女人拎着个小包走出来,看见张晓芬就是一愣:“哟,芬儿你咋回来了?”
李秀玲只觉得面熟,张晓芬笑着回答:“姐,这我朋友,找地儿租房子呢,我带她来看看咱家对门。玲儿啊,这你叫王姐就行……你俩见过,在友好公园……”她这么一说,李秀玲才恍然大悟,张晓芬提起过这王姐如今是和她住在一起的。
仨人没聊几句,王姐就走了,张晓芬则领着李秀玲上楼。
这楼看样子比李秀玲家还要老旧一点,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到了三楼,张晓芬先指了指东边那扇门:“喏,就这家,上个月底之前租房子的刚搬走。”
说着掏钥匙开了西边的房门。
俩人进屋,张晓芬带李秀玲里外转了一圈看了看:“对门格局应该是和这边一样的,你看看,我觉得是够你家里人住了。”
这房子和李秀玲家差不多的样式,俩卧室一厨一卫一个不大的客厅,水泥地面白灰墙。
看得出来俩女人平时虽然住着,但并没有太特意的去收拾,屋里散乱的摆着些家具和东西,地面倒是扫的很干净。
张晓芬那屋床上扔着两件衣服一条裤衩,王姐那屋的床上在床单上面还铺着一条旧毛巾被,正当中扔了个枕头,床脚地上有个套着塑料袋的垃圾篓,里面好像是半篓卫生纸,李秀玲主要观察房间结构,也就没仔细看别人生活细节上的东西。
她在心里盘衡了一下,如果价格合适的话,这房子总的来说还真挺让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对门屋子里的实际情况。
上楼前俩人在对门屋子窗户上看见了房东贴的白纸,上面有联系方式,既然已经来了,联系一下看看也好。
于是俩人下楼出胡同找了个小卖店,用公用电话打过去,不大会儿房东回了电话,是个女人,表示自己马上过来,约好了小卖店见面。
李秀玲请张晓芬喝汽水,俩人在小卖店门前站着,一会儿的工夫就看见一辆机动三轮车在胡同口停下,下来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给完钱一眼看见她俩,走过来问:“是你们要租房子啊?”
俩人连忙迎上去,李秀玲接了话。
三人边走边聊,中年妇女自我介绍姓韩,原本住在这里,头几年搬了家,房子就一直用来出租。
实际上这片原住户也不算太多了,大部分都是租户。
张晓芬说自己就是,就住对门。
韩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斜了她一眼,态度开始有些冷淡,李秀玲问她一些具体事宜,也回答得有些迟疑,直到李秀玲说起自己是全家老小动迁不得不搬,这才逐渐又热情起来,只是对张晓芬依旧爱答不理的。
张晓芬也没在意,李秀玲的事,她只不过是陪着帮办而已。
仨人上楼进了屋,屋里倒还整洁,据韩姐说是上一个租户走后她来收拾过,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卧室里有个半新不旧的衣柜。
倒是比李秀玲目前住的房子还要略宽敞些。
其实没有家具倒好,不然李秀玲还在愁东西太多搬过来没地方摆放。
看过环境,又研究了一下房租,要的也不是太贵,半年一交就行。
也没什么拖延的必要,李秀玲找个机会和张晓芬偷偷递了递眼神,在确定各方面条件都还算满意的情况下,掏了二百作订金,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房租了,就差搬东西。
王八蛋那边李秀玲不急于通知,反正自己每天上午都要去。
家里的东西收拾起来也得几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乐呵呵的和张晓芬回去舞厅赚钱。
万事开头难,后续就都是花钱,怎么着也得补补亏空。
舞厅里赚钱是快,可来的女人也是越来越多,竞争一激烈,钱反而不好赚了。
年轻貌美的队伍固然在不断壮大,如今就连岁数大的女人也不断往里涌。
李秀玲回到舞池边儿站了一会儿才被人搂进去。
俩人刚站定,就看见旁边有个明显脸上都堆起皱纹的老太太,看模样六十也该有了,正被一个老头玩弄着。
要说这帮岁数大的也是心里有数,论相貌年龄不能和年轻人比,那就比谁更放得开。
老太太裤子都差不多褪到膝盖了,上身衣服还敞着,中间这截几乎完全裸露在外面,一肚皮白花花的赘肉。
老头正一手抓在她的奶子上,揪起来的高度让李秀玲看着都莫名感觉有点疼,另一手掏在胯下,很明显是手指抠在她的阴道里,用力的搅动。
老太太略微后仰,支着膝盖努力分开腿,微闭双眼任由自己被抠得几乎站不稳,脚步不住的挪动,身上的肉和另半边奶子也不断的颤动。
周围不少男人,搂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用眼睛向那边瞄着。
享受李秀玲的这位也在看,一边用手指在衣服里捻弄着她的乳头,一边嘿嘿的乐。
李秀玲薄嗔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瞎乐啥!好看是咋的?!你瞅瞅那老娘们都长成啥样了!”
男人低头瞅瞅她:“那肯定不能跟你比啊妹子!但是这看着过瘾呐……这老头下手真他妈狠啊……”说着一只手就往上撩她的裙子。
李秀玲等他手伸进去之后拽了拽裙子边,使其能够继续垂下来盖住自己的腿:“也就那几个岁数大的能让他这么玩,要不上哪挣钱去?大哥你可不能那么整我啊!老妹还年轻,可禁不起那么折腾……你要那么玩一会儿找她们去……”“知道,知道……”男人说着,勾开她内裤的边缘摸了进去:“那样的白给我也不能要哇,你瞅瞅那个岁数,屄里都他妈磨出茧子了……”李秀玲噗呲一乐:“哎呀妈呀大哥,你说话咋这么苛甚①呢!”
男人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她的阴唇,眼睛倒还盯在那个被玩弄的老太太身上,一边回答:“我跟你说啊,你就是年轻知道不。你看你这个小屄,摸两下就出水了,潮乎乎的。你是不知道有那上岁数的女人,里面他妈干的要命。前几天就搁这儿,一个老娘们拽我上墙边儿去,灯暗我也没注意啊,等看清楚了我肏得他妈五十了。”
“呵呵,该!那你怪谁呢,去之前不看清楚了……后来呢?”
李秀玲脸贴在男人肩上,慢慢的随着节奏晃动身体,双腿始终处于使其不能把手指插得更深的状态。
男人的指肚几乎完全按在她的阴蒂上,尽管有包皮挡着,还是一阵阵的酸麻。
“都他妈到那了,我合计瞅她长的还凑合,整一回也行。我肏,那屄干的,你是不知道,我他妈往里插都费劲,隔着套都磨得慌!那还是她自己往上抹了点唾沫呢!里边还他妈稀松!给我整的老他妈闹心了,差不点就软了!”
李秀玲咯咯笑着,伸手按在男人裤裆上轻轻揉搓,感觉里面渐渐硬挺起来,就稍稍抬头,朝男人脖子上吹着气儿说:“找女的玩嘛,就图个舒服呗,不能委屈了自己,我说的对不大哥?……你看你都硬了,跟老妹玩会儿去呀?”
男人嘿嘿笑了笑,没言语。
李秀玲把下身往前挺了挺,又稍稍分开腿:“五十的你都干了,老妹儿这水灵灵的差啥呀大哥……你看你把老妹给整的,都流水了……你摸摸……老妹想要了呢……哦……”
男人手指探进去搓了搓,发现她屄口的确湿滑起来。“去吧,好不好?老妹都痒了……我跟你说,我里边可紧了,还滑溜……”
男人到底是没禁住诱惑,搂着她往墙边走去。
李秀玲有点遗憾,本来她是想劝男人起码去个水吧的,但转头想想,有钱赚就是好事,墙边虽然乱了点,胜在方便快捷,于是笑吟吟的被搂了过去。
①苛甚:东北方言。
难看的意思。
也有引申为丢脸、话难听、事做的不完美等意思。
例1:这男的长的真苛甚。
例2:你干出这事儿来,也不嫌苛甚!
例3:我就算做错了,你也不能这么苛甚我啊!
例4:这事儿让你办的真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