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刘铁铭·端午节之筹码

        端午节,下午,河西省体育局局长办公室。

        端午节后,除了网球项目言文韵要出国去柏林备战之外,游泳、田径、排球、自行车、柔道五个项目的“国家队选拔集训”都将陆续开始。

        今年是全运年,明年是奥运年,今年的国家队集训事关奥运名单,算是省局工作中一件大事。

        所以今天,省体育局里个别领导,略略加了个班,到天体中心来,一起讨论和分配了一下集训工作和一些“全运盘外招”的问题。

        C国的国家队选拔集训,是部分项目中心的老传统了。

        每四年一个奥运周期,第四年为奥运会,全运会往往安排在第三年的九、十月份,之所以这么安排,把全运会当成奥运会的预演和练兵是一方面,以全运会的最终成绩来作为一种参考,帮助国家队确定奥运会的参赛名单,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但是,真正事关国家队参加奥运的名单,有一些有国际明确选拔制度的项目之外,凡是国家各项目中心可以自行拟定参赛名单的项目,这几年,都已经约定俗成的,在每次全运会之前,要安排一次“国家队选拔集训”;往往会征召各个省份拥有国家队或者接近国家队实力的运动员,集中进行大名单集训,在集训后,提前公布奥运参赛名单。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进行集训,美曰其名是气候上更加接近奥运实战情况,实际上,内里有一层意思,却是各国家项目中心和省体育局之间的博弈。

        在国家的各项目中心眼中,全运会其实越来越是个鸡肋运动会,因为无论各省市的竞争如何,反正项目就是项目,金牌银牌铜牌对于项目来说,就是一块,不会多也不会少,给哪个省不是给;可是在省体育局眼中,全运会却是一个证明各省政绩的好机会,因为真正能参加奥运会,各个省的机会都很有限,即使得到了奖牌,功劳一般情况下都是先归项目中心,记到省局这里总是第二等。

        这样一来二去,就难免发生,各个省局,为了全运会金牌,争的你死我活的,或者累坏了运动员,或者导致了伤病,甚至鼓励国家级的运动员,互相之间进行更惨烈级别的竞争,乃至“盘外招”都屡见不鲜,这就和国家队的利益冲突了。

        所以,安排上,先进行国家队选拔集训,再全运会,就是各个项目中心,降低全运会的重要性,暗示国家级的运动员“名单已经定了,全运会上不用玩命”的意思。

        一来二去,又导致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随着全运会的“重要性”下降,部分省份和部分省份之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会在“国家队名单”和“全运会奖牌”两个筹码之间,进行暗箱的利益交换。

        当然了,无论怎么暗箱操作,一般也都是在一些边缘项目的边缘运动员身上。

        这几年,国际奥委会对于各国参赛名单也干涉的越来越深,要求公开公正透明,而一些真正有国际级实力的运动员,是没有项目中心和省局敢于去“黑”他们,或者把他们的参赛权当筹码交易的。

        但是交易筹码这种事,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江湖传言,四年前,河东女排的当家大姐大沈莱,就被爆出故意在“国家队选拔集训”中表现失常,失去了这位老将最后一次征战奥运的机会,而换来的是北海队在全运会中让球,让河东获得一块全运金牌,也算满足了河东的“三大球全运满贯”的事先定下的雄心壮志的口号。

        这里,沈莱年事已高,接近退役状态,让位给北海小将,也算是符合国家队的利益,但是对她私人来说,刻意让位,当然要足够的利益交换,而她在当年宣布退役后,立刻就在河东省体育局谋到了科级研究院的工作,也难免让人指指点点。

        只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事情,也算是“多方共赢”,才没有什么人来深入追究罢了。

        这里的门道很多,水也很深,其实是非常“江湖味”的。

        按理说,以河西省局的情况,省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是应该参加今天的加班会议的。

        但是,因为陈礼处长这两天被刘铁铭局长派往首都去参加工作会议了,所以今天的临时加班会议,陈礼处长没有能够出勤。

        不过机关里就这样,即使偶尔有这种表忠心式的加班,休息日么,一到下午两点,各个科室的人都已经溜的人影不见了。

        倒是局党委办公室里,刘铁铭局长、郭忑副局长还有特地来访的省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徐泽远,三个人利用这个临近加班结束的间隙,开了一个小小的碰头会。

        但是会议上,刘铁铭只是眯着眼,似笑非笑得听着两个下属尴尬支吾的表达,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陈处长喝多了,在酒店里调戏许纱纱,小姑娘哭了,当时压下去了。但是现在小姑娘不依不饶,要向局党委和国家体育总局纪委投诉。”

        !!!

        这两位都是在河西体育圈举足轻重的一方诸侯,抛出的这个话题来,就是利用今天陈礼不在的空隙,请示局长刘铁铭的态度。

        以许纱纱今天的名声,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徐泽远和郭忑又是“当事目击人”,自然要向局长汇报,请领导指示如何处理应对。

        但是刘铁铭局长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好像发怒了,又好像只是当笑话听,好像很冷静……又好像只是早上起晚了没睡醒。

        听两个人支支吾吾的说完,却只是稀溜溜的喝茶,不肯说话表态;两个人看出来刘铁铭这个三不靠局长,似乎是“有事”,有点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也就只能点到为止,打着哈哈各自告辞了。

        送走了两人,刘铁铭拎了包和他钟爱的旅行茶杯,让秘书小齐先自己下班,然后叫了司机:“去洛川路……”。

        司机是习惯了的,刘局长让去洛川路,就是去洛川路上那个小公园的路口放他下来,那已经属于东溪区环线外的区域了,当然还要过江,不过离开天体中心并不算远,向南过越江隧道,再出来不过几公里的事。

        至于刘局长为什么要到这么一个路口,下了车自己会步行或者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哪里,这都不是司机应该过问的。

        刘铁铭是有事,加班归加班,今天,他又忽悠老婆说有事要处理,其实是端午节,他有点累,想去去洛川路上的“洛克时代公寓”,见见那个能够带给自己最大的放松、最美妙的性爱享受和最醉人的温柔乡的女人:罗岚。

        吃晚饭,再过夜。

        罗岚是省一院的骨科医生,刘铁铭八年前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河溪医科大学念研究生。

        戴了一副浅蓝边的眼镜,穿了一件雪白的连衣裙,那一副白衣飘飘、青春知性、一尘不染、娇羞迷人的模样,当时就感染了刘铁铭。

        他第一次得到罗岚的身体,用的是比较不堪的方法:灌醉了迷奸。

        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其实是一个挺注意“分寸”的人,也许是那个时候正好触动了自己的荷尔蒙分泌,也许是罗岚那精致的五官和柔媚的身体点燃了他的欲火,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他迷奸了罗岚,得到了她的身体。

        事后,罗岚也要死要活的吵着要报警,但是他通过多年的经验,品出来了这个女孩子哭闹中真正需要的是:回报。

        女人的身体是一个很难估值的筹码,但是既然付出了,与其做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什么鱼死网破的胡闹,还不如换取回报。

        罗岚还是个文文静静的研究生的时候,居然就想的那么透彻了。

        刘铁铭虽然是体育圈的,但是毕竟是省厅级领导,一方大员,稍稍动用一些人脉,就帮助罗岚顺利进入了河西省一院实习,这对医科生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这幢交易带来的额外利益就是,他可以享受到很多男人只有在幻想中才能享受的场面:奸玩一个年轻漂亮的医生。

        他也给罗岚买过情趣风格的所谓护士装,但是他最大的享受,还是让罗岚穿着真正的上班的医生袍,在他的胯下婉转起伏的娇吟哀啼,变换着知性冷静的医生,和哀苦被奸的情人之前的身份。

        后来,他甚至帮助罗岚在“洛克时代公寓”买了这么一栋两居室;罗岚也做了他整整八年的情人。

        他买单,罗岚驯服的给他泄欲,这也是“双赢”的。

        他这些年,当然也玩过其他女人。

        其实论起内心深处的性渴望来说,他最喜欢的,不仅仅是女人的身体,而是女人的“身份”。

        这几年在体育圈工作,其实运动员,那些水灵灵的、刚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运动服下面的,站在领奖台上挥洒着青春魅力,线条特别优美,肌肉特别紧实,性格特别纯洁的小运动员们,也逐渐成了他性幻想的快感点。

        比如,他就不止一次的想过,如何尝尝徐泽远手下那个小萝莉许纱纱的滋味,那个小女孩,实在太诱人了,名气大了以后,更是让即使是刘铁铭这样的人,都动过怎么都不能错过,要玩一下的念头。

        他甚至都动过脑筋,如何暗示一下办一次领导和运动员的“联谊会”……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或者说选择了观望,正如他时刻提醒自己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剑权是斧”。

        “安全”是很重要的,除了偶尔的一些“娱乐活动”外,他懂得适可而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许纱纱这朵小花,其实有些毒药的味道。

        如果许纱纱的身体也是筹码,他总怀疑价格有点高。

        还是罗岚这样的,已经把整个生活和生命维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是最合适的泄欲工具。

        这个女人,是已经在他身上索要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个女人,也给予了他足够的“回报”。

        八年来,她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

        有一种女人,就是可以在从青春走向成熟时,焕发出更加炫目的魅力……尤其是在床上,和最初的羞涩、懵懂相比,罗岚其实也越来越懂得如何取悦自己,如何迎合自己,如何让逐渐老迈的自己获取快乐的同事,也获取放纵和自信。

        有时候,她会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替自己按摩,帮自己放松;有时候,她会像一个调皮的女儿,逗自己开心,向自己撒娇;有时候,她会像一个高冷的名妓,对自己的淫玩有一副“厌恶,却不得不顺从”的表情,明明知道是表演出来的,却依旧让人沉迷难以自拔。

        所以渐渐的,他每当有心事,就要去罗岚那里过夜。

        按响门铃,罗岚来开门的时候,也许是她正好在睡午觉,也许是故意的……这个美艳的医生,穿着一件虽然遮挡住了大部分身体的小睡裙,却是非常贴体性感,这种衣服,其实是不太应该穿来应门的。

        她会揉着惺忪的睡眼,娇嗔着:“你来那么早?我以为你要加班到晚上呢……”有点体贴,有点娇憨,有点故意的性感和妩媚,精致和温柔。

        刘铁铭几乎没有忍耐住,反手锁上门,扯着她的雪臂,拉进她的卧室,就把她扑到在那张暖青色的软床上,撕开她的睡裙,压了上去……她就是那么知情识趣,迷人妩媚,被拉扯进房间,被扑到在床上,被撕开了睡裙,她会皱着眉头,咬着下唇,有一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却让人看着楚楚可怜,却更加想蹂躏糟蹋的表情:柔软,无奈,不敢声张,咬牙忍耐,娇痴驯服……却又有点弱者的哀伤。

        这就给了刘铁铭足够的享受。

        他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来罗岚这里,他心事浓重的时候,就喜欢没有前戏,粗暴的奸操罗岚。

        这些年,他已经不再矜持,尝试用各种方法,在罗岚越来越成熟娇媚的身体上,索取着极限的快感,甚至玩很多刺激的游戏。

        他在罗岚身上也已经付出了很多,他完全有权力任意的索取。

        “腿张开……”他呼哧呼哧的命令着,他最喜欢在还有点干燥的时候,就忍着痛疼插入罗岚的身体。

        是有点奇怪,有点疼痛,但是罗岚却更痛苦,那种痛苦的,被征服的表情,总能缓解他的心理压力。

        让他感觉到更多的快感。

        他并不需要在罗岚身上持久,他知道罗岚不可能是爱慕自己,他只是需要在这里,尽情的表露自己的本色:一切尽在掌握!

        他是有心事。

        其实,自从去年陈礼去拍摄什么《五环往事》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对省局的人事进行洗牌,架空陈礼或者调走陈礼了。

        反正他早就留了后手,一直只是通过口头表态和办公室政治游戏来确立的竞技赛事处对各中心的领导地位。

        他可以容忍陈礼内心深处当他傻瓜,但是绝对不能容忍陈礼站出来骂他傻瓜,甚至骂更高层的领导傻瓜。

        《五环往事》采访一个官员作为对象,这……陈礼都敢接?

        他只是个处长,这种事情,就算刘铁铭自己都不敢出这种风头。

        难道不应该采访分管副省长李零么?

        哪怕采访河溪市的童万秋也好啊,童万秋虽然级别低,但是背后有人,他陈礼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敢来做河西的体育官员代表?

        刘铁铭故意提拔石川跃,不仅仅是对陈礼的不满,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石川跃这个小年轻,不仅有背景,而且似乎没有被他叔叔的案子所连累,一心在地方上要干出一番事业来。

        提拔这种基层小年轻,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同于陈礼,从副科长,科长,慢慢升到主任,副处,处长,实权处长……他有的是可以交换的筹码。

        而且,石川跃确实可以给他另一种选择。

        走非竞技的路线,开创河西体育的偏产业化布局思路。

        但是,本来安排的好好的,晚晴集团赞助省游泳中心的事,居然陈礼敢当自己透明的,直接接管了公关办公室的管理权。

        这是不满意自己的权力分配么?

        还是公然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傻瓜?

        这省局上下,运动员、教练员,乃至社会媒体都看着呢,他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他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逐步的清理陈礼在省局的影响力。

        他甚至已经暗示了游泳队,要调查一下陈礼包养的那个小运动员的事。

        他甚至在很多公开的场合,半真半假的吹起了风:要调任石川跃去后湾主持大局,正式升任河西体育的一方诸侯。

        这就是给陈礼警告,省局里多的是能察言观色的小角色,会把他的意图揣摩出来,当成传言散布的。

        传言,本身就能致命!

        他要让陈礼认识认识:河西省体育局,是姓刘,不是姓陈!

        可以分配权力,但是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来办!

        “陈礼调戏许纱纱?”这种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他会把陈礼叫到办公室里来骂上一顿,但是今天他没有。

        他是要最后考虑一下关于陈礼的事情了。

        一边听着罗岚痛苦的哀鸣,一边在越来越湿润的阴道里抽插,一边认真考虑……

        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我老刘想碰,却没敢碰,犹犹豫豫的女孩子,你陈礼居然就敢扑上去?!

        运动员啊,河溪的小明星啊,还未成年啊,党纪国法何在?!

        听徐泽远支支吾吾的,他都有一种男人天生的霸占欲和醋意,恨不得问问:陈处长,做到哪一步呢?

        摸到了?

        看到了?

        还是操到了?!

        但是,愤怒立刻被他压抑住了。

        真的要处理陈礼,他还是要最后的慎重考虑。

        尤其是要处理到哪一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郭忑是老了,就等着退休了也就算了;但是徐泽远扮演他的体育老黄牛这么多年,又培养出了江子晏、许纱纱这样的小明星,是就等着上调国家队或者入主竞技赛事处的,怎么就特地伙同郭忑,来自己这里吹这种风呢?

        许纱纱再红,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这种小运动员,还不是一切都听徐泽远的?

        他压一压,什么都能压住,他要是不压……甚至有意挑唆呢?

        总局纪委找过自己,问起过“体育系统内的作风问题”,明显是暗示河溪足球队买卖比赛的事情,这事情他确实“不清楚”,但是,陈处长也“不清楚”么?

        总局……是什么态度?

        秦牧本司长来河西,倒是都是陈礼在招待,但是秦牧本不是以前石束安的下属么?

        不就等于是石川跃那边的“叔叔”么?

        最让他介意的是,公安局居然派人来陈礼这里取证,问筑基的案子。

        那个叫薛复山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经侦支队长,但是其实明显绵里藏针、背后有人,否则,怎么玩的那么深,敢来私下里找陈礼取证?

        陈礼好歹也是县处级干部。

        那案子和陈礼其实没关系,但是公安系统直接来质询一位处级干部?

        陈礼只懂体育圈的事,对于这种事情并不熟悉,刘铁铭却比他看多了官场起伏。

        这其实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安系统里有其他部门在立案查陈礼,观江区经侦系统的人来借着其他案子“问问”陈礼,要么就是有人有意在提醒陈礼,要么就是故意设的局,在套陈礼的话呢。

        立案?

        已经这么严重了么?

        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礼……已经不是架空或者调任这么简单的了么?

        他不理会郭忑、徐泽远,而是不表态,急着下班去找罗岚“放松”一下,不是因为“许纱纱告陈礼非礼”的事情是件小事,而是恰恰相反,这件事情太大,他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有人似乎看出来了自己的内心感受,要动手整陈礼!

        而且总感觉到,这已经不仅仅是要夺权或者玩玩办公室斗争,或者争取争取表现机会,或者要给陈礼点好看什么的……根本就是有人要陈礼的命!

        高手布局,一套一套的,几件事情都引而不发,绕在一起,准备要一起发作了。

        许纱纱是个导火索……

        郭忑是被利用了……这个老糊涂其实就要退休的人,不应该卷进去。

        徐泽远……徐泽远竟好像是在饶圈子要自己表态。

        他应该有份!

        刘铁铭虽然是局长,但是并没有直接“处理”陈礼的权力。

        反而,如果他这个时候,强硬的“处理”一下陈礼,公开骂一顿,或者给个处分,其实就是“保”一下陈礼的意思。

        他大小也是河西体育一把手,就算是总局里有人要整陈礼,也必须看看他老刘的脸色;但是……今天的陈礼,还值得他去“保”么?

        或者说,要整陈礼的人,也许不仅仅是在体育系统呢?

        那个年轻人石川跃?

        他其实非常明白,公关办公室的主任石川跃,其实是陈处长的对头,但是石川跃毕竟只是个小角色……这倒和能量无关,关键是这事玩得如此老辣,一环扣一环,一圈绕一圈的,石川跃才几岁,又是第一次进机关,居然真能玩的这么溜?

        虽然陈礼是石川跃仕途的挡路石,但是两个人之间毕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石川跃,或者石川跃背后的某些高人,究竟为什么,要动用那么大的气力,非要致陈礼于死地呢?

        难道……传闻是真的?

        陈礼其实和石束安的案子有关?

        郭忑、徐泽远是不是也闻到了这种味道,所以特地来“参与”一手,收割一下陈礼出局的筹码。

        这些人毕竟是自己下属,他们怎么想不重要。

        但是他们今天来吹风,其实就是在打听自己怎么想。

        局已经布好了,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表态呢。

        他需要思索……他就需要去操罗岚……男人只有在女人的身体上,才能获得最高的自信,去做出最睿智的反应。

        一直到风雨渐收,罗岚已经软到在床上,她仿佛又小小的在抽泣,这其实也是一种表演,是屈服和羞辱的表演,他很享受,他已经有了决定。

        他拎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柳老师么?”

        ……

        “我是体育局老刘啊……嗯,您好啊,端午节快乐。不好意思,节日里还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