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联酒会是华国知名企业举办的年会,以前是在年初举办,但考虑到各家企业都有自己的年会,所以在两年前改到了元宵节后。
虽然华联酒会已经办了十几届,但这次的联会,还是李雪书执掌道胜集团以来第一次参加。
作为世界排名第二的跨国集团总裁,李雪书的出现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在一番老掉牙的寒暄后,一些自命不凡的青年才俊便围了上来,这些公子少爷平时胆大妄为惯了,但在美色佳人面前却都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殷勤地介绍着自己。
好不容易摆脱这些狗皮膏药,李雪书端着酒朝会场中心一位孤零零坐着的黑衣丽人走去。
“你可真行,说好的帮我打掩护,自己却躲在这里看戏!”
为了摆脱那些公子哥李雪书讲得口干舌燥,连忙抿了一口红酒,望着会场里的花花绿绿,摇头道,“下次我不来了,没什么意思!”
“本来就没什么意思,是你自己想见识一下。”白叶秋放下酒杯,拉起刚坐下的李雪书,“走,去我那里。”
李雪书一想,点了点头,“也好,我也正有事想跟姐姐讲。”
星石大厦!
“姐姐,你别墅好几栋,却吃住在公司,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说你抠门。”
来白叶秋这里,李雪书必然坐在属于她的老板椅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脚下暗沉的云层,云层上面是一轮细细的残月,在这高空,没有污染的干扰,夜空的星星很清晰,亮晶晶的如一颗颗宝石。
白叶秋倒了她最爱喝的波拉红酒,“大别墅有什么好,一个人住孤零零的,我可受不了!说吧,什么事?”
李雪书拉起自己的袖口,露出半截儿小臂。
“怎么回事?”
白叶秋心里一惊,看着李雪书雪白小臂上桃花一样的片片红斑,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红色的斑纹,只觉指尖传来一阵灼热,“身上呢?”
李雪书微微偏头,扯开领口,修长的玉颈下部也显出片片桃花,那触目惊心的红如一块块烫伤,看着让人身体发寒。
“你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好些天了。”李雪书也是欲哭无泪。
“真是不要命了!都这样了,你还敢参加酒会,你就不怕……不怕脑袋一个不清醒,被男人弄到床上去?”
“已经不清醒了……”李雪书抱着头痛苦地呻吟,“叶秋姐,你说我也不是贱女人,为什么老天爷要我生这种怪病,要这么折磨我?”
白叶秋当机立断,“我给你订机票,我们连夜去绿贝湖!”
华国极东极北之地,天心峰绿贝湖,气温常年在零度以下。
然而绿贝湖却是一湖活水,其水源来自湖底数个温泉的泉眼,因而湖水能够常年不冻,澄澈如镜,再加上水深而色如翡翠,湖的形状又如一只扇贝,因而有名绿贝湖。
一红一白两道靓影在湖边缓步行走,红色的丽人穿着厚厚的丝绒保暖衣,白色的丽人则只是一件轻薄的连体长裙。
“你这病也不全是坏处,至少不会怕冷。”白叶秋摸着李雪书发丝上的冰霜,柔声问,“真不冷吗?”
李雪书摇了摇头,“轻松多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发情的女人智商为负数,呵呵……”手指在李雪书光滑的脸颊上缓缓滑过,白叶秋凝望着她瞳孔边缘的桃红色,赞叹道,“妹妹,你真漂亮。”
李雪书不适地低下头,躲避开姐姐有些异样的目光,“漂亮有什么用,我发现我这身体就是一个供男人淫玩的玩具,不然也不会生这样的怪病,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不甘心啊?”白叶秋勾起她的下巴,偏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姐,你--”李雪书一张口,白叶秋趁机就将舌头伸了进去。
两个人随即轻轻地搂抱在了一起。
“姐,你该找一个男人了。”
湖边,白叶秋坐在长椅上,李雪书躺在她的怀里,长裙的吊带褪去一边,裸着半边酥胸,雪白的柔软被白叶秋拿在手里轻轻地揉着,“再这么下去,你的性向都要被扭曲了。”
“放心,姐姐跟你不一样,姐姐没男人不会死!女人与女人有什么不好。”
“不是我打击你,差得老远了!”
“他……真的很厉害?”
“什么?”
“就是那个啊,很厉害?”
“这么大呢!”
李雪书伸出两只白嫩小手比划了一下,“那家伙毕业后把大部分时间都荒废在看片上了,你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落到他那样一个大色鬼手里,能不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吗?”
“呵呵,看来他是把你当成练手的对象了。”
“不是我,婵儿才是他练手的对象。他们城门失火,我只是那条被他们殃及的池鱼罢了。”
“什么?你是说婵儿她……她也被他上了?”
想起黄婵那泼辣的性格,白叶秋实在想象不出她被男人骑在胯下屈辱的样子,不过下一秒,她很快便意识到一个事实,“难道说那晚他在一张床上干了你们两个?”
白叶秋的脑海不由地里勾勒出一张香艳的图像,一个是时下最火的大歌星,一个是道胜集团未来的掌门人,一个身材娇小,模样可爱;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清丽,两个绝世美人光着身子,翘着屁股趴在一张大床上,被身后一个男人狠狠地蹂躏着,房间里全是她们的浪叫声。
“嗯,我在床上睡觉,那疯丫头拉着他在我床上做爱,做着做着,他就爬到了我身上,我当时想叫,但他第一时间就吻住了我的嘴,我挣扎,他的手就抓了我的胸,我无法反抗,就让他得逞了。”
“呵呵,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了啊?他亲你你不知道咬他啊,他摸你,你不知道用手抓他啊,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反抗。他干婵儿的时候,你在旁边听了那么久,动都不动一下,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在等着人家来干你么!也是那小子胆大,换一个人恐怕还真没那胆子。自己发春了,还好意思说人家强奸你。”
“我是挺迷糊的。你别看我跟他是同学,其实我那时一点儿都不了解他,按理说我应该要激烈反抗的,可那晚我真的一点儿反抗的心思都没有,稀里糊涂地就心甘情愿地把处女身给了他。”
“后来呢?还有没有做过?”
李雪书点了点头,有些难以启齿,“后来……后来为了不打扰婵儿睡觉,我就被他光着身子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趴在床上个被那个家伙骑在胯下干了一整夜,两个膝盖都破皮了。”
“呵呵,光着身子就被人家抱走了,难怪你到现在都还这么记忆深刻,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我真是有些可怜萧尘了。”
“你可怜他做什么?他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可人家还痴痴地爱着你呢!”白叶秋叹息道,“这么一个帅气的大才子,又这么痴情,你就真的不感动?”
“人就是这么奇怪,心里一旦有了人,想挖出来就难了。”
李雪书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再说,我现在这身上的病又复发了,跟萧尘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那你可要跟人家说清楚啊,别耽误了人家。”
“嗯。已经跟他说好了,过了元宵就去办离婚。”李雪书望着远处的湖,“等身体好点儿,回去就办。”
“那你当年的决定可真是个错误!”
白叶秋掰着手指道,“七年又三年,就是十年,十年青春虚度!哦,不对,总算还歪打正着,处女身给了该给的男人,算是聊以安慰,呵呵--”
想起林明曾同自己一起出现在天渊的最深处,冥冥之中,自己和他似乎有某种隐秘的联系,李雪书心中愁绪盘结,交织如网,“我当初也想过嫁给他,可一边是一夜春情,一边是十年苦恋,你要我怎么选?我总不能仅仅因为肉欲就嫁给那家伙吧?而且,那样对萧尘的确是不公平。”
“为什么不可以?”
白叶秋冷笑,“你我都是站在人类金字塔最顶端的人,权势到了我们这种程度,活在世上,追求的无非就是肉体上快乐和精神上的愉悦,男人对我们来说,除了那个东西,还能有什么用?你既然和他处得融洽,做她的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妹妹,找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献出处女之身的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则姐姐也不会硬生生地被逼成百合花了!”
“理是这个理,可事后诸葛亮谁不会?”李雪书皱着眉头道,“以前我对林明不了解,我现在身体出问题还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切,又把自己的问题推到别人的身上,你可真是会折磨男人!”
扯开妹妹的衣带,白叶秋望着她裸呈的上身,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发烫的肌肤,郁闷道,“你现在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等找到那家伙,以后你们就可以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了,我可就惨了。”
李雪书听出姐姐话里嫉妒的味道,色嘻嘻的嘿嘿一笑,“我还是那句话,姐姐羡慕的话,可以一起来啊。”
“萧尘我不喜欢,这个我还真有点儿好奇。”
“好奇是吧,要不要试驾?”
“试驾?”
“老司机开新车都要试驾的,可以预先了解一下车子的性能,姐姐你虽然是名牌车,但放在那里好多年没开过了,正式上路前,不需要和老司机先磨合磨合吗?”
“好啊,你,敢变着法的骂我!”
“呵呵——谁叫你天天说我的!”
“死丫头,我说的是事实!”
白叶秋戏谑地看着腿上的赤裸佳人,“白天给总裁开车,晚上开总裁这台车,雪书妹妹,那些天背着未婚夫快活死了吧?”
“别说……”李雪书连连摆手,求饶道,“会热死的!”
白叶秋忍着笑意,心里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表里如一,真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