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路金兵赶到的一刻,赵煜登上城楼,对着金军喊道:“大夏皇帝赵煜愿意归降,不过你们要答应朕一个条件,请拓跋将军近前相谈。”
拓跋望与拓跋翰对视了一眼,拓跋翰摆了摆手:“此番拿下盛都,都是兄弟的功劳,请殿下前去受降。”
拓跋望并未推辞,纵马来到城下,一队金兵手持盾牌护在身前。
他昂首喝道:“灭国之君,有何资格提条件。不过念在本将心情不错,听听倒也无妨。”
赵煜神情憔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本皇可以投降,但希望拓跋将军能放过我大夏军兵和全城百姓。”
拓跋望哈哈大笑:“没想到,大夏皇帝还是一位爱民如子的明君。”
听他嘲讽,赵煜羞愧地低下头,叹气道:“是朕无能,连累了大夏百姓。”
拓跋望冷冷笑道:“好一个明君,要我放过百姓倒也不难。用你和太上皇的命来交换。明日午时,你们父子二人会被当众斩首,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怎么样,本将的条件可还公平?”
赵煜双腿发软,身体倚在城墙上不住颤抖。
“朕是一国之君,你们……”他吓得脸颊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想做出爱民的姿态,挽回一些在黎民心中的形象,没想到遇到这样的难题。
拓跋望蔑视地盯着赵煜,冷笑道:“不必装腔作势了,现在投降还有机会,否则本将马上下令攻城。”
“不要,朕……我投降!”赵煜趴在城墙上,无奈地痛哭失声。
“脱下龙袍,手捧皇冠,赤脚走出城门。本将在城外恭候。”
一刻钟后,城门缓缓打开。
赵煜一身素服,披散着头发,手捧金冠,赤足走出。
两位太监低着头,紧随其后。
一队护卫远远跟在后面,手中都没有拿着兵刃。
拓跋望翻身下马,接过赵煜手中皇冠,随手丢给身边的侍卫。
他望着低头颤抖的大夏皇帝,大笑道:“赵煜,你恐怕是中原皇帝中最凄惨的一位,刚刚继位没有几日,便惨遭灭国。若果能预见今日之辱,你可还愿做这皇帝?”
赵煜低着头,不敢与拓跋望对望,小声说道:“请将军饶我皇室和百姓的性命。”
拓跋望哈哈大笑,回头对手下将官道:“你们看,在本将眼中,这大夏皇帝像什么?”
“一只待宰的羔羊。”
“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众将官哄笑着答道。
拓跋望摇了摇头:“在本将看来,皇帝小儿就是数不清的黄金白银,玩不尽的后宫佳丽。”
金兵个个眼中放光,纷纷跟着吼道:“杀进皇宫,玩皇帝的女人。”
赵煜惊怒交加,身体从头一直凉到脚跟。
拓跋望招了招手,几名金兵走上前来,一把按住吓得六神无主的大夏皇帝。
拓跋望挥手道:“把夏国皇帝押下,好生看管。诸位将士,随本将进城。”
他翻身上马,带头冲向城门。
还未来到门前,一枝长箭带着风声射向他的胸膛。
拓跋望不愧是北金猛将,这一箭来势迅捷如风,却被他在箭头即将插入胸口的一瞬挥刀击飞。
城内战鼓声响,一队骑兵从城门杀出,为首的正是禁军指挥使常鹏。
紧随着他的大约有五千余人,这些士兵看到公主受辱却宁死不屈,无不报着必死的信念杀向金兵。
不过愿意以身殉国的禁军仅有一成,大部分士卒看到皇帝投降,早已丧失了斗志,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
“击杀敌军,以死报国!”
禁军挥舞着兵器,扑向无边无际的北金大军。拓跋望大怒,指挥军队迎头痛击,拓跋娄室也率领骑兵合围,将五千禁军围在中央。
几千夏军对阵数万金兵,无异于飞蛾投火。
一具具鲜活的生命逐一倒下,五千大军转眼间死伤过半。
常鹏杀红了眼,骑马在金军中穿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片片金兵倒下,成为刀下亡魂。
金兵见他如此凶猛,纷纷后退,结成一堵人墙。拓跋望大喝一声:“完颜豹听令,速速擒下此将。”
完颜豹大吼一声,催马上前,高举狼牙棒,对着常鹏当头砸去。
看到淫辱公主的北金男子,常鹏双眼冒火,挥刀直奔敌人胸膛。
完颜豹胜在力大无穷,常鹏的优势在于刀法精湛。
两人转瞬间大战几十个回合,常鹏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利用精妙的刀法杀得对手疲于防备。
拓跋望在远处观望,暗暗赞道:“好一员虎将,可惜不能为我北金所用。”
上百回合已到,完颜豹连连怒吼,几次挥棒出击,均被常鹏轻巧躲过。
他一招用老,来不及收回兵刃,常鹏看准破绽,挥刀砍向对手头颅。
完颜豹身体向后一仰,长刀划过头顶,削下巴掌大的一块头皮。
几位金兵猛将见完颜豹遇险,催马赶到,将常鹏团团围住。完颜豹摸了摸头皮,手上沾满鲜血,暴叫着挥棒再次冲上。
常鹏双拳难敌四手,顿时险象环生。
几个回合之后,他心知无法摆脱,突然大声怒喝,一招“千军破”横扫身边数人。
两位金将躲闪不及,被一刀割断喉咙,惨叫着坠落马下。
一刀毙敌之后,常鹏再也无法躲避,只能拼尽力气,横刀拦住完颜豹当头砸下的狼牙棒。
“咚”的一声巨响,常鹏虎口发麻,战马连连后退。完颜豹凶相毕露,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铁棒。常鹏难以摆脱,只能拼力顶住。
突然间,常鹏后心剧痛,一杆长枪从后背刺入,枪尖从胸口透出。男子狂喷一口鲜血,从马上坠落。
“完颜豹,会有人取你性命。”常鹏怒喝一句后停止了呼吸,临死前,依然睁着血红的眼睛。
拓跋望骑马上前,俯视着常鹏的尸身道:“夏国也有这样的猛士,如果夏人都像将军这样,我北金有哪有机会。来人,厚葬这位将军,不可损毁他的尸首。”
五千禁军灰飞烟灭,但几位北金首领心情却不轻松,他们看到大夏人宁死不屈的一面,感到想要顺利统治中原并非想象的那样容易。
太上皇从昏迷中醒来,看着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等人围在身边,止不住痛哭失声。
刘贵妃哭得眼睛红肿,口中叫着女儿的名字:“灵曦,天理何在,一切都是大夏君主的过错,却要让你承受痛苦。”
皇后、妃子们跟着饮泣,整个大殿哭声一片。此刻,赵逢春匆匆赶到,哭泣道:“太上皇,不好了,内城也失陷了。皇帝已经降了。”
太上皇猛地又吐了口血,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
郑太后手捻佛珠,不住喃喃自语;殷、邢两位贵妃双手紧握在一起,身体一阵阵发抖;杨皇后面色苍白,呆立着不语。
“轰”地一声,太上皇寝宫大门被金兵撞开,拓跋望与拓跋翰兄弟二人与耶律休哥、孙天师等人带着一队人马破门而入。
片刻后,两名金兵压着赵煜走进大殿。
赵煜看到太上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子不肖,成了大夏的罪人。”
太上皇仰起头,满眼含泪道:“不怪你,是父皇无能。”
拓跋望环视四周,笑道:“夏国的皇帝果然会享受,一众后宫嫔妃个个貌美如花。”
太上皇抬头望见站在拓跋望身边的孙天师,双肩不住发抖,怒骂道:“你这个骗子,大夏就亡于你手。”
孙天师冷冷一笑:“你这狗皇帝说我是骗子,贫道很不服气。几日前我曾预言公主必有一劫,现在不是很准吗?”
听到他提起公主,刘贵妃上前喊道:“我的千灵公主在哪里,你们把她怎样了?”
拓跋望仔细打量了刘贵妃一眼:“原来你就是公主的母亲,果真有倾国之色,怪不得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你放心,公主是女中豪杰,可比你们两位狗熊皇帝强太多了,本将不会杀她,还有意将她收到房中。”
听到女儿性命无碍,刘贵妃长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性情刚烈,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就算敌军留她性命,恐怕也会找机会寻死。
耶律休哥对刘逢春招了招手:“你是大内总管?”
刘逢春低头道:“奴才是侍奉太上皇的内侍总管。”
耶律休哥道:“本军师给你交代一件事,你去将太上皇、皇上的所有后宫召到一处,其中品级在美人、婕妤之上的分为一组,才人以下的分为另外一组。”
刘逢春偷眼向太上皇望去,见他无奈点头,便迈着碎步跑出大殿。
耶律休哥扫了两位皇帝一眼,笑着道:“本军师是怕手下士兵冒犯了陛下的后宫,才会有此举。”
拓跋翰问道:“正想问军师此举何意?”
耶律休哥道:“大夏虽亡,但太上皇和皇帝依然尊贵,皇帝的后宫们还是等大汗来了统一发落。不过,我军将士们奋勇杀敌,也不可过于约束,因此才人以下的女子,包括宫女们就让他们随意玩弄吧。”
他转头盯着太上皇,问道:“对本军师的安排,太上皇可有意见?”
赵延辉面色惨白,低着头答道:“一切听军师安排。”
刘贵妃冷笑一声:“我们都是刀板上的鱼肉,你们又何必假惺惺听太上皇的意见。”
拓跋翰笑道:“怪不得你有千灵公主这样的女儿,也算有些胆识。”
一个时辰过去,金兵按照刘逢春的指点将后宫佳丽集中在一起,其中美人以上的共一百三十余人,才人以下的后宫佳丽和宫女足有两千人。
其中后妃和宫女听说金兵攻破皇宫,投缳自尽的不下百人。
拓跋望等人在院中巡视了一圈,看到才人组有位女子以袖掩面,躲在众人身后,虽不见面容,仅仅婀娜多姿的身段就令人浮想联翩。
耶律休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子,按下她遮盖脸面的手臂。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姿容绝美的面容,虽然面色凄楚,却掩不住倾城的芳华。
孙天师惊呼道:“这不是白诗诗姑娘吗,怎么会混在宫中?”
赵延辉老泪纵横,哭泣道:“诗诗,是朕对不起你,朕不该派人把你请进宫来。”
原来赵延辉派了无数禁军在京城查访,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房子找到了隐居于此的诗诗姑娘。
未曾想到,刚刚被掳进宫不到五日,皇城就遭此劫难。
她被太上皇安置在一间冷宫,平日仅有一位小太监陪伴,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金兵破门而入时,她正坐在镜前自怜自艾,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把按住,带出宫门。
耶律休哥笑道:“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这个要多谢太上皇了。来人,把这位诗诗姑娘带到后宫妃子身边。”
一队金兵压着皇帝与后宫嫔妃进入金銮宝殿。拓跋望等人则饶有兴味地在皇宫内四处游览。
游览前,拓跋望一声令下:“诸位将士们,本将决不食言,是享受胜利的时候了,这些中原美女都归你们了。”
金兵们蜂拥而上,皇宫大院立刻变成人间地狱。
两千多后宫佳丽被轮流施暴,惨叫、哭泣声不绝于耳。
一些体弱的女子不堪凌辱,下体流血而亡。
等到淫行结束,足有数十位女子死于非命。
在孙天师的引领下,拓跋望等人来到太上皇研习书画的宫殿。
一入大门,正对着眼帘的是一幅高一尺,长达十余尺的宽幅画卷,边上有一行大字《盛都春景图》。
仅仅看了一眼,耶律休哥双目放光,如获至宝。拓跋望等人不懂丹青,却也深深被画中景色吸引。
画卷色彩淡雅,以鸟瞰的角度描绘了初春时分盛都的繁华盛景。
左边是郊外景色,一支驼队正向着城内前行,旁边是条满是乌篷船的河流。
再往前方就是漕运码头,商船云集,人头攒动。
中间是盛都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当然,青楼楚馆必不可少,其中一座雕梁画栋,隐隐能看到“胜雪阁”三个字。
描绘得最出色的当属街上行人。
街市上人流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如此丰富多彩的内容,却不显繁杂,首尾呼应,全卷浑然一体。
耶律休哥叹道:“盛都繁华,全在此画中了。”
拓跋翰点了点头,道:“可惜大夏太上皇懦弱无能,忠奸不分,白白葬送了这大好河山。”
游览完皇宫,拓跋望长叹道:“大夏繁盛,名不虚传。而这皇宫更是奢华到了极致。想我北金,日日受着风霜之苦,现在终于有机会享受一下荣华富贵了。”
拓跋翰皱了皱眉:“我觉得不妥,大夏覆灭自然有皇室昏庸的原因,我倒觉得,是夏人日子过得太舒适了。如果我北金沉迷于这温柔乡中,怕是也难保持横扫天下的战力。”
拓跋望摇了摇头:“我们打下这江山,总不能只是远远看上一眼。”
耶律休哥见二人意见不和,插嘴道:“两位殿下说得都有道理,不如等大汗来做决定。天色快晚了,我们还是去看看皇帝老儿吧。”
金銮殿上,气氛死气沉沉。皇帝与太上皇相对垂泪,后宫、嫔妃们聚在一起,大都在默默抽泣。
见到拓跋望等人前来,刘贵妃挣脱看守,扑到几位身前,乞求道:“我要见我的女儿,求你们把她带过来。”
拓跋望看了看刘贵妃,朗声道:“如你所愿。”转头对一个士兵交代了几句。
拓跋望扫了太上皇一眼,怒道:“本将已派人搜寻皇家宗室,为何不见三皇子赵晟,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太上皇声音发抖:“赵晟自从出使贵国之后,再也没有露面。大夏以为他叛国,早就四处贴榜捉拿,不过至今没有消息。”
孙天师了解详情,点头道:“太上皇所说的倒不是假话。”
拓跋望皱起眉头:“让金兵继续搜寻,不抓到赵晟,本将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半个时辰过后,几名士兵押着公主来到大殿。
刘贵妃看到女儿面目憔悴,双眼红肿,一双手反剪着绑在身后,顿时失声痛哭。
太上皇哽咽道:“灵儿,你受苦了,父皇对不起你。”
赵灵曦不敢看母亲的双眼,转头道:“事已至此,再后悔有什么用。你们都不要再哭了,不要让北金恶贼看大家软弱的样子。”
耶律休哥对着刘贵妃道:“公主你们也见过了,现在该放心了。不过你的女儿性子太烈,现在还要单独看管。”
拓跋望笑了笑:“天色已晚,本将准备了晚宴,今日与亡国之君一起用膳。”
饭菜上齐后,拓跋望举起酒杯,对众人道:“这是你们皇宫御厨做的饭菜,大家尝尝与往日有何不同?”
一位士兵端着酒菜来到公主身前,笑道:“请公主用膳。”赵灵曦冷冷看着他,突然飞起一脚,满盘的菜肴洒了一地。
耶律休哥笑着走了过来:“公主莫非要绝食?”
赵灵曦怒目而视,不发一言。
耶律休哥摇了摇头:“公主如此倔强,可知道后果?你若胆敢绝食寻死,我北金定会每日折磨你的父皇和母妃,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可要想好了?”
太上皇脸色惨白,眼巴巴地望着公主,却无颜说出求饶的话语。拓跋望脸色一沉,喝道:“来人,帮助公主用餐,就是灌也要给我灌下去。”
白诗诗从后宫人群中站出,对拓跋望道:“可否给小女一个机会,让我来劝劝公主。不过,有些话只能对公主一个人讲,请你们暂时离远一些。”
拓跋望摆了摆手,看管公主的士兵低头退到一旁。白诗诗走到公主近前,轻声道:“公主,你可还记得奴家?”
公主盯着诗诗,冷冷道:“胜雪阁头牌,本公主当然记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诗诗姑娘怕是不懂这亡国的滋味吧?”
白诗诗脸色微变,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如果不是你的父皇,大夏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奴家也不会跟着受连累。我来这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大夏依然有希望。三皇子赵晟已逃往江宁,必能卷土重来,恢复大夏江山。”
公主眼神一亮:“此话当真,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诗诗叹气道:“千真万确,因为三皇子就是小女看着梁王送出城去的。”
赵灵曦脸色变幻,低声道:“诗诗姑娘,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白诗诗小声道:“奴家出身风尘,早已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有,云凌雪云姑娘和杨傲天等人也会南下,有他们帮助,三皇子定能打退敌军。”
听到这两个名字,赵灵曦双肩微颤,泪水止不住流淌。
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模糊。
曾经高高在上,近乎施舍地强迫对方接受自己,可现在,转眼自己变成亡国的公主,失去了清白之身,再也没有资格期盼他的青睐,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对了,严姑娘也随着三皇子一起逃脱了。”
公主停止啜泣,愁云遍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亮色。
“严姐姐遭受了那么多不幸,但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赵灵曦叹息片刻,眼中突然放出冷冽的光芒:“我想好了,不再寻死。我要复仇,哪怕能帮赵晟哥哥杀死一个金兵,也比无谓去死要强。”
白诗诗眼神暗淡,低声道:“奴家真的羡慕公主,有一身武艺,能够为国杀敌。在这乱世之中,诗诗真是百无一用。”
见公主终于不再绝食,耶律休哥笑道:“女子终究是女子,等她习惯了这种日子,就不会再闹了。拓跋将军,不知大汗什么时候能够来到盛都?”
拓跋望道:“最迟七日内就能赶到,到时会在盛都举行夏朝的受降仪式。从此后,大夏就是过往云烟,再也不复存在。”
第二日,无忌早早起来,前往法王住处。
自从拜师以来,除了大战期间,法王每日都会传授天魔心法,并督导无忌练功。
经法王指点,无忌进境奇快,远超预期。
行师徒之礼后,无忌询问了一些难解之处。法王笑道:“徒儿悟性奇高,这些本该是练功半年后才会遇到的问题,没想到你现在就有所察觉。”
无忌忽然吞吞吐吐道:“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我中原的师父曾讲过,道家玄功与魔道功法比起来虽然进境缓慢,但最终邪不胜正,当正派功法练到极处,必能更胜一筹。可是以徒儿看来,当今天下无人是师父敌手,莫非之前的认识都是错的。”
天魔法王神色凛然,道:“好一个邪不胜正。那这世上何为正,何为邪?为师还以为中原武功都是歪门邪道呢。”
“也就是说天魔大法练到最高境界应该天下无敌了?”
法王面色微暗,叹道:“也不尽然,我的师父曾遇到一位正道高手,名叫灵虚子,在与其对敌后,最终败下阵来。他曾对我说,那位高手已成半仙之体,功力深不可测。不过,当时我的师父天魔大法还未修到九重,如果突破天魔极境,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无忌施礼道:“徒儿明白了。”
法王接着道:“无论天魔大法,还是玄道功法,最终都有一个瓶颈,能够突破就可凌驾于世人之上。为师天魔大法进入八重已有多年,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破境化魔。在这世上,你要当心两个人,一个是云凌雪,另一个是你的大哥杨傲天。此二人最有可能突破玄功极致,成为你一生之敌。”
无忌低下头:“徒儿定会努力练功,不辜负师父期望。”
二人正在讨论功法,拓跋翰前来求见。南侵之战,他落了下风,因此急欲招揽无忌,增加自身实力。
他迈步进屋,对法王施礼后,笑道:“无忌贤弟,本王猜得不错,你果然在这里。贤弟练功如此勤勉,将来必成大器。”
无忌施礼道:“在下武功低微,自然要更加努力,否则怕堕了师父的颜面。”
拓跋翰笑了笑:“无忌贤弟,你在盛都住过一段日子,可否给本王做个向导,带我在城中转上一转?”
法王笑道:“无忌,练功也不急于一时,你就带殿下四处看看吧。”
二人骑马来到街上,顺着曾经最繁华的玄武大街一路行去。
时值初秋,天上布满薄云,清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轻寒。原本繁华的街道上除了不时有金兵出没,基本上看不到百姓的身影。
行至街角处,前方传来一阵幽怨的胡琴声。
一位眼盲的乞丐躲在墙根下,拉着哀伤的曲调,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这座城市早被金兵占领,没有人再会给他施舍。
在他身边,躺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夏皇帝投降,拓跋望遵守约定,下令金兵严禁杀戮,盛都百姓倒没有多大伤亡。
只是淫辱抢劫在所难免,那些大户人家遭遇最惨,小姐、丫鬟们大都难逃厄运,家里基本被洗劫一空。
街边不时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喊,和男子无助的哭泣声。无忌眉头紧锁,不住叹气。
拓跋翰道:“怎么,无忌兄弟心有不忍?”
无忌叹息道:“两国交战,最苦的是这些百姓,这样的事情无法避免。”
一路行来,茶坊、酒肆、青楼、庙宇仍在,只是四处毫无人气,一片萧索。
拓跋翰指着一块写着“香水堂”的匾额问道:“这香水堂是什么地方?”
无忌答道:“香水堂是公共沐浴的场所,其中高级一些的有妙龄女子陪浴,洗完之后就在边上的房间翻云覆雨。”
拓跋翰咽了口吐沫,笑道:“这些夏人真会享受,被酒色掏干了身体,怪不得不堪一击。”
无忌问道:“不知大汗何日前来,会如何处置大夏皇帝和他的那些后宫嫔妃?”
拓跋翰道:“大汗七日之内赶到,到时举行盛大的牵羊礼。”
“牵羊礼?”
“牵羊礼是我北金接受俘虏的仪式,被俘者要脱光衣服,身披羊皮,被人牵着沿街示众,最后匍匐在大汗身下,接受大汗的宽恕。”
无忌心跳骤然加快,脱口道:“那公主呢,也要行牵羊礼吗?”
拓跋翰道:“按理说谁也逃不掉,怎么,你对那公主有意?”
无忌强作镇静:“我与那公主有几面之缘,不忍看其受辱。这些皇家的公主、郡主、后宫嫔妃们将来会如何安置?”
“估计身份尊贵,容貌娇美的女子会被大汗收在身边,其他的会分给我们这些王子、大臣,以及有功的将领。最差的将会进入浣衣局,供普通士兵玩乐。”
无忌脸色大变,猛地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声道:“求殿下救救公主!”
拓跋翰急忙下马,扶起无忌道:“你要我如何救她,有些事情本王也未必能办到。”
无忌道:“殿下就请大汗将公主赐予你,然后在转赠给我。”
“本王会尽力的,不过,我那兄弟拓跋望对大夏公主也很有兴趣,我怕争不过他。”
无忌低头抱拳:“请殿下务必尽力争取,无忌将来唯殿下马首是瞻。”
拓跋翰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如果将来我和拓跋望刀兵相见呢,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无忌誓死护卫殿下!”
“好,本王定会全力助你救出公主。不过你要记住,那亡国的公主只是个奴婢,最多只能做个小妾。本王心中有位女子,才是你的正妻之选。娶了她,你在我北金相当于平步青云。”
看着无忌惊愕的面容,拓跋翰笑了笑:“其实这位女子你是见过的,她就是我的妹妹拓跋紫萝。”
无忌惊道:“原来是紫萝公主,在下初到北金,战功平平,哪里敢高攀。”
拓跋翰面色凝重:“无忌贤弟不必过谦,你是拓跋赫的儿子,又是法王弟子,此次南下战功卓着,依本王看来,整个北金只有你能配得上我的紫萝妹妹。我这个妹妹从小跟我感情甚好,你若娶了她,我们亲上加亲,从此不分彼此。”
无忌沉吟片刻,抱拳道:“殿下如此厚爱,无忌怎敢推辞。”
他心中清楚,娶了拓跋紫萝,就如同与拓跋翰绑在一辆战车之上,再也无法回头。
将来要面对的是势头更猛的拓跋望,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你死我活的争斗。
不过,一旦能够帮助拓跋翰逆袭,自己在北金的地位将扶摇直上,再也不用看他人鼻息。
自从随军南下,无忌终于明白权力的重要。只有掌握绝对权力,才有机会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才不会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子受辱,却无能为力。
七日之期转瞬即到,大汗拓跋野律率众千人赶到盛都。
坐在龙椅之上,大汗踌躇满志,对北金将领们道:“本王年轻时曾以王子身份来过盛都,觐见过夏朝皇帝,当时曾被夏国的繁盛、强大震惊。未曾想到,有生之年本汗会在夏国皇宫里指点江山。”
耶律休哥上前道:“夏国覆灭,大汗就是天下的主宰。臣请大汗称帝,改北金国号为金。”
大汗放声大笑:“本汗正有此意,从此后朕就是大金的开国皇帝。”
诸位王子、将领、大臣们纷纷上前叩拜,山呼“万岁”。经过一番争议,金国皇帝最终定都幽州,在举行夏国投降仪式后正式迁都。
接下来是论功行赏的时刻。
拓跋望率先攻破盛都,按照约定成为金国储君,拓跋翰升平南王。
拓跋娄室升大将军,拓跋无忌战功卓着,破格提升为万夫长。
耶律休哥被任命为大金国第一任丞相,负责按照夏国官制建立金国的官员体系。
天魔法王贵为国师,已无升职空间,特赏黄金万两,并提高两倍薪俸。
此番灭夏,孙天师可谓立了奇功。不过金皇拓跋野律更看重战功,只为他安排了钦天监司礼这一身居高位,却无实权的虚职。
其余有功的将领皆有封赏。
待赏赐完毕,诸位将领、大臣们纷纷议论起即将举行的牵羊礼。
这些人早就盯着夏朝皇帝的三千后宫佳丽,无不想从中挑选几位中原美女,作为本次南下的战利品。
散朝之后,拓跋翰找到无忌,道:“父皇已答应本王请求,免了公主的牵羊之礼。”无忌大喜,急忙躬身叩谢。
天魔法王正走在回驻地的路上,有人来宣:“大金皇帝有请。”
刚迈入皇宫大门,拓跋野律早已在门前等候,上前拉住法王的手道:“朕今日才有君临天下的感觉,请法王与朕同乐。”
“贫僧恭喜陛下!”
拓跋野律道:“三日之后行牵羊礼,礼毕之后,朕与两位殿下、几位重臣在皇宫内一起享受两位夏皇的皇后和妃子们,请法王务必参加。”
法王微微一笑:“陛下心意,贫僧心领了。不过我对没有功力的女子不敢兴趣。再说,她们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贫僧的宝物,万一闹出人命,反而不美。”
拓跋野律哈哈大笑:“也罢,等哪天活捉云凌雪,定让法王爽个痛快。这次大会,就请天魔祭司和爱徒拓跋无忌代法王参加吧。”
法王摇了摇头:“无忌自幼长在中原,一时怕是适应不了,这个还需一些时间。就让凌玄宇一人参加吧。”
在耶律休哥安排下,金兵在大街上贴满告示:三日后,牵羊礼正式开始。
大夏皇族、一众后宫身批羊皮,沿着玄武大街横穿内城,之后进入皇宫,等候金国皇帝宽恕。
大夏百姓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深感亡国之痛,躲起来暗自垂泪。
个别读书人不堪受辱,愤怒和绝望之下,悬梁自尽。
也有人痛恨皇帝昏庸无能,想到他们即将受辱,心中暗骂罪有应得。
靖和元年九月。
大夏皇族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史上最羞耻的受降仪式。
天空乌云密布,阴风怒号,似乎是大夏士兵的亡魂在无助地哭泣。街上死者的尸体还未清理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未曾消退的血腥味道。
一大早,金兵就把百姓赶上长街,让他们见证大夏国最耻辱的一刻。鼓声响起,一队金兵拉着多达三千人的皇族队伍走上玄武大街。
两位皇帝排在队伍最前方,太后、皇后紧随其后,之后是后宫嫔妃和其他皇族子弟。
所有人全都赤身露体,身披羊皮,脖颈上栓着绳套,在金兵的牵引下一路爬行。
皇帝和列入正妃的后宫们受了一些优待,手脚和膝盖上绑了一层羊皮。其他人全都毫无防护,没爬多久,双手和膝盖就磨得血迹斑斑。
虽说身披羊皮,其实衣不蔽体,后宫们雪白的四肢都暴露在外,胸前晃动的雪乳隐约可见。
两位皇帝双目红肿,拼命爬行,只想早点结束这非人的羞辱。
郑太后和杨皇后早已哭花了眼睛,紧闭着双眼跟着队伍挪动。
大街上,百姓、后宫队伍哭声一片。金兵们眼中放光,淫笑着大声呼喝。排在后边的金兵掀开羊皮,对身边女子上下其手。
一位宫女不堪受辱,哭晕在地。两位金兵上前将其架离队伍,拖到街边当众宣淫。其他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忍着哭声,快速向前爬去。
两位金将骑在马上对街边喊道:“看看你们的皇族,是不是很像一群可怜的绵羊。不过这些女子肉可真嫩,玩起来一定很爽。你看她们扭动的屁股,真让人上火。”
街边百姓怒目而视,敢怒却不敢言。女子们纷纷转过头去,不住呜咽抽泣。
整整一个时辰,游街队伍终于穿越长街,爬进内城大门。又过半个时辰,来到皇宫大殿前。
拓跋野律坐在台阶上,俯视着人群,大笑道:“夏国的两位皇帝,从今日起,夏国将不复存在。你们,还有这些后宫嫔妃们从此就是我金国的奴隶。我大金向来宽容,不会滥杀无辜。二位虽是亡国之君,朕也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两位废帝和两位皇后只要爬过来,亲吻朕的脚掌,本皇就宽恕诸位。”
太上皇和皇帝面红耳赤,瘫在地上,半晌不曾开口。还是太上皇赵延辉先抬起头来,乞求道:“我夏国已亡,陛下何必这样羞辱我们。”
拓跋野律瞪了他一眼,喝道:“看来你没有投降的诚意,来人,拖下去斩了。”
太上皇吓得两眼发黑,哭道:“求你饶了我们,我……我愿意。”
郑皇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道:“大夏国太后,只求一死。”
拓跋野律笑道:“没想到,太上皇的女人还有些气节。”他盯着杨皇后,“你呢,也要求死吗?”
杨皇后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想死。”说着话,独自向拓跋野律爬去。
两位皇帝跟着匍匐前行,只留下郑太后一人跪在原地。三人爬到金国皇帝脚下,张嘴亲上拓跋野律刚脱下战靴的脚背。
刘贵妃突然挣扎起身,骂道:“堂堂君主,如此奴颜媚骨。大夏灭亡,真是天意啊。”
旁边段贵妃跟着起身痛骂:“祖宗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几位金兵上前抓住两位妃子,再次将她们按到在地。
孙天师对耶律休哥小声道:“这位段贵妃就是三皇子赵晟的生母,平日并不受宠。”
耶律休哥笑道:“赵晟的母妃,倒是和三皇子有些相像。本官心中已有计较,一会皇宫大宴也算她一份。”
等两位皇帝和杨皇后吻完脚掌,拓跋野律笑道:“既然已经屈服,本皇就不再难为你们,至于皇太后,朕要亲自调教。你们退下,梳洗完毕后到皇宫大殿参加盛宴。”
“参加盛宴?”两位皇帝面带疑惑。拓跋野律大笑:“等一会儿就明白了,这次盛宴你们必定终生难忘。”
在金兵逼迫下,几位太监将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段贵妃、邢贵妃、殷贵妃等人推入水池,清洗干净。
这些后宫们已经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奈何无力对抗,只能任人摆布。
金兵压着皇帝女眷来到大殿,两位皇帝及二皇子赵亮早已站在殿中,几位小卒侍立左右。
大殿四周摆放了六张大床,每张床之间距离相隔五丈之遥。
拓跋野律坐在龙椅上,拓跋翰、拓跋望、耶律休哥、凌玄宇、孙天师站在两旁。
在后宫们进入大殿之后,拓跋野律道:“我大金攻克夏国,诸位是最大的功臣。今日,本皇就把夏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女人赏给你们。一来是对你们英勇杀敌的赏赐,二来也是以此祭奠为我大金捐躯的将士。”
耶律休哥笑道:“陛下慷慨,臣等感激不尽。不妨就把本次盛宴称作皇宫祭如何?”
“皇宫祭!耶律丞相果然有才。”拓跋野律转向身边侍卫,“公主和那位诗诗姑娘还没梳洗完毕吗,怎么还不到?”
侍卫答道:“那两位姑娘反抗得厉害,不过也差不多该到了。”
拓跋野律点了点头:“赵家两位皇帝虽然无能,但挑选女人的眼光着实不错。各位瞧瞧,你们觉得那位最美?”
拓跋望道:“儿臣看来,最诱人的还是那位没到场的公主。”
耶律休哥道:“公主年轻美貌,更难得的是颇有性格,堪称女中豪杰。仅以容貌来看,这些后宫各有千秋,太后端庄妩媚,母仪天下;杨皇后与太后相似,也是美艳夺人;刘贵妃虽然年长,但倾国倾城的风韵丝毫未减。殷、邢两位贵妃胜在年轻,姿态中自有妖娆之气。段贵妃嘛,虽然年龄大了点,但皮肤白嫩,风韵犹存,反正我是看花了眼。”
“要说妖娆,恐怕谁也比不了白诗诗姑娘,那才真是销魂尤物。”孙天师在一旁插嘴道。
众人正你一嘴,我一语地评判皇帝的后宫,几位金兵压着双手反绑的赵灵曦和白诗诗来到大殿。
拓跋野律眼睛一亮,笑道:“诸位所言果然不差,这两位女子真是天香国色。”
他环视两旁,道:“朕已选好,郑太后、刘贵妃、殷贵妃三人入朕后宫。太后尊贵,不许他人染指,其余女子尽可与诸位同享。两位皇子,你们心中可有满意的女子?”
拓跋翰急忙答道:“我最喜欢夏国公主,请陛下将她赐给儿臣。”
拓跋望脸色突变,上前一步道:“父皇,这公主是儿臣拿下的,我早就对她倾心,请父皇恩赐。”
看着兄弟二人相争,拓跋野律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拓跋翰对着拓跋望道:“兄弟,你已经得了储君之位,还要跟我抢一个女子吗?”
拓跋野律点头道:“望儿,你哥哥说得不错。你身为储君,杨皇后更加适合你。仅从容貌上来讲,皇后并不必公主差,我儿应当满意。”
见父皇发话,拓跋望无奈行礼:“儿臣听父皇的。”
他转头对拓跋翰冷冷道:“恭喜皇兄,得到心仪的女子。不过,那亡国的公主只是个奴婢,皇兄不介意弟弟今天玩一玩吧。还有,孙天师早就对公主母女垂涎三尺,曾求我给他一个机会。今日皇宫祭是为了赏赐为我大金立下功劳的将士,兄长不会连一个女子都不舍得吧。”
拓跋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回答。拓跋望又道:“连父皇都把几位贵妃让给大家,莫非父皇就不喜欢她们?”
沉吟片刻之后,拓跋翰脸上突然露出诡秘的笑容。
他对拓跋望拱了拱手:“既然兄弟也喜欢公主,为兄哪敢藏私,今日殿上随你玩弄。不过,那杨皇后可否也让为兄尝尝滋味?”
拓跋望冷哼一声:“兄长随意。”
赵灵曦听到兄弟二人谈话,气得双颊血红,用力挣扎。
可惜被迫服了凌玄宇的软骨散,一成功力也使不出来,只能筛糠般抖动。
刘贵妃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杨皇后挣扎道:“请你们放开我,我对王子殿下有话要说。”
士兵见拓跋野律点了点头,押着她来到拓跋望身前。
杨皇后跪倒在地,哀求道:“妾身以后就是殿下的人了,求你不要让他人凌辱于我。”
拓跋望摆了摆手:“贱妇,皇兄是看得起你才会要你。现在没有夏国皇后了,你不过就是女奴。”
杨皇后哭泣道:“奴婢明白了。”
“看你倒是明白事理,除了太后外,其他嫔妃谁敢不从,你就替父皇处置。”
“奴婢遵命。”
两位皇帝心如刀绞,未曾想到,在牵羊礼后还会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皇位不在,二人只想苟且偷生,却要被迫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身前遭受凌辱。
看到皇后奴颜屈膝的丑态,赵煜低声骂道:“呸,真是个淫妇。”
这一声恰好被走过的杨皇后听到。她停下脚步,眼中泪光闪闪:“我是淫妇?如果不是你这昏君,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有脸骂我。”
“还有你们。”她转头对着众嫔妃道:“事已至此,如果不想受折磨,就都从了吧。”
郑太后双目茫然,不发一言;刘贵妃、段贵妃破口痛骂;殷、邢两位贵妃却偷偷低下了头。
此时,耶律休哥道:“恭喜拓跋翰殿下得到公主。下一位,白诗诗姑娘,诸位谁有兴趣?”
众人眼光齐齐望向诗诗,见她虽然面色憔悴,但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意依然无法阻挡。
拓跋野律笑道:“这位诗诗姑娘也收到朕的后宫吧。等朕先拔头筹,你们继续。”
凌玄宇笑道:“把白诗诗押过来,先让陛下享受一下盛都头牌的滋味。”
白诗诗眸光冰寒,冷笑道:“堂堂北金,我看是徒有虚名,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敢放开手脚,你们到底怕些什么?”
拓跋野律摆了摆手,“解开诗诗姑娘手上的绳索。”
一位侍从用刀挑开绑住诗诗双手的绳子。白诗诗活动了一下手腕,在两位士兵看护下,缓步走到大殿中央。
她向太上皇望去,冷冷道:“太上皇,你可知错?”赵延辉不敢与她对望,羞愧地低下头颅。
“你,听信谗言,杀杨承宗将军,自毁长城;不顾百姓死活,终日醉生梦死,致大夏社稷风雨飘摇;错信奸细,引狼入室,终于导致盛都沦陷。大夏何辜,为什么出了你这样的无道昏君。”
她转向拓跋野律,“你们北金,自以为用武力就能征服中原,做梦。总有一天,大夏的军队会扫平北方,今日的耻辱会加倍奉还。”
“住嘴!”拓跋翰和拓跋望同时出声怒喝。
“无妨,就让她逞一下口舌之快。一会在朕身下,倒要看看她会发出什么声音。”
白诗诗手指龙椅,怒骂道:“你们北金,父子同殿宣淫,连禽兽都不如。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们灭亡。”
她快走两步,突然从发髻中拔出一根隐藏很深的金钗,对着脖颈用力刺去。
瞬间,血流如注,诗诗面色苍白,缓缓倒在地上。
倒地之前,她望向公主,面带微笑:“公主,你保重身体,诗诗百无一用,先走一步了。”
此举发生得过于出人意料,金国士兵来不及阻拦,诗诗已刺颈自尽。
凌玄宇飞身而至,连点女子颈下数个穴道,止住喷涌的血水,接着拔出金簪,在伤口处敷上疗伤圣药。
拓跋野律脸色铁青,大声喝道:“凌玄宇,这位诗诗姑娘还有救吗?”
凌玄宇躬身道:“解救及时,应该无碍。”
拓跋野律对两名侍卫招了招手:“赶紧送诗诗姑娘到军营,让军医务必救回她的性命。”
两位侍从抬走陷入昏迷的女子。
赵灵曦大声喊着诗诗的名字,泪水流满脸颊。
拓跋翰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风尘女子会如此刚烈,大夏也不都像皇室这般懦弱。”
殿前突发变故,拓跋野律连呼扫兴。
他走下金殿,来到郑太后身前,一把抱起挣扎不休的女子,匆匆来到床边。
他招呼士兵:“把太上皇押过来,让他亲眼看着夏国太后服侍本皇。”
有金国皇帝做表率,其余众人一哄而上。
拓跋翰抱起杨皇后,学父皇的样子将皇帝赵煜拉到身边。
拓跋望如愿以偿得到公主。
孙天师扯着奋力挣扎的刘贵妃按倒在床上。
耶律休哥却出人意料地选了年龄偏大,风韵犹存的段贵妃。
殷、邢两位贵妃没有人选,被凌玄宇左拥右抱带到床边。
大殿上哭泣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几位男子却兴致高昂,丝毫不以为意。
耶律休哥淫淫一笑:“段贵妃,本人非常敬佩三皇子赵晟。今天能玩弄他的母妃,真是不胜激动。”
段贵妃面如寒霜,眸光仿佛两道利剑射向即将淫辱自己的男子。
“如果你是男人,就一刀杀了我。否则,我的孩儿定会为我复仇。”
耶律休哥双眸闪动,淫笑道:“本官也很想念三皇子。等我见到赵晟的时候,会告诉他段贵妃在床上是多么诱人。还会把这段佳话写成文章,在他面前他认真诵读。”
“你无耻!”段贵妃面颊惨白,周身不停颤抖。
“刺啦”一声,衣衫碎裂。
段贵妃白羊般的躯体裸露在男子面前。
耶律休哥啧啧赞叹:“不愧是皇帝看上的女人,这肌肤真如白玉一般。听说贵妃不得恩宠,太上皇很久没有临幸你了吧。今天让本官来满足你。”
男子用肩膀架住女子双腿,七寸长的怒挺肉屌对着桃源洞口一插到底。
段贵妃尖叫一声,泪水不住涌出眼眶。
其他几张床上的“战事”也逐渐展开。拓跋野律早已将郑后的衣衫解脱干净,露着八寸长的粗壮巨屌,炫耀般地在女子眼前甩动。
他贪婪地盯着郑后雪白、丰满的肉体,脸上浮现出淫邪的笑容。
郑后年方四旬,平日养尊处优,看起来像是仅有三旬的娇艳美妇。
那对硕大的雪乳高高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