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敌军毫无防备,龙城先锋一刻钟后已到达敌营。
“杀!”先锋官孟洪大喊一声,率先发起冲锋。杨傲天与云凌雪带着武林军紧随其后。
武林军如恶虎冲入狼群,对着毫无防备的北金士兵大开杀戒,转眼间数百人身首异处。上万龙城士兵跟着一拥而上,向大营深处冲去。
忽然间,北金大营传出一声号角,紧接着火把通明,重装骑兵铁浮图从后方涌出,瞬间就冲到龙城队伍近前。
“不好,中计了。”云凌雪大喊一声:“赶紧撤!”挥剑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前锋部队急速后退。
“想跑,没那么容易!”
拓跋翰在中军帐中指挥,一队黑风骑和天魔军从侧方杀出,拦住了龙城士兵的退路。
“将士们,跟他们拼了。”
武林军在云凌雪和杨傲天的带领下结成剑阵,悍然冲向敌军。
北金士兵未料到大夏这支队伍战力如此强悍,虽全力防守也无法抵御,瞬间被撕开一道防线。
一阵冲杀下来,局面急转直下,变成武林军断后,龙城士兵溃败奔逃之势。
拓跋翰与拓跋希夷谈笑风生,大笑道:“我正愁没有机会正面对敌,这帮大夏人就送上门来,今天就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拓跋翰久经沙场,把控战局的水平已然算得上顶尖高手。
他派出全部天魔军、铁浮图和一半黑风骑,用北金最强悍的兵力发起追击,其他士兵留在后方缓缓推进。
兵败如山倒,大夏士兵匆匆逃命,一路上,死于北金骑兵的将士不计其数。
不过这种溃败姿态终于得到缓解。当前锋部队接近龙城防线时,大夏的弓箭手发挥了威力。
夏朝的长臂弓射程足有八百米,远远超过北金弓弩射程。
一排排火箭在夜空中划过,照得黑夜宛如白昼。
北金骑兵纷纷落马,死伤遍地。
不过在彪悍的千夫长的指挥下,这些骑兵冒着箭矢飞奔而来,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起!”
一位龙城将官一声令下,数道绊马索横空抬起,上千骑兵纷纷落马。炮声轰鸣而起,几发炮弹落入人群,黑风骑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拓跋翰远远观望,恨恨道:“这就是你们的伎俩吗,不过几个弓箭手就想扭转战局,真是痴心妄想。”
他紧急下令撤退,待后方人马跟上时再发起全面攻击。
北金士兵在接到命令后齐齐后撤,虽然撤退,但阵型依然完整。
看到敌军后撤,云凌雪及龙城将官分别指挥军队反攻,全体将士潮水般压上。
拓跋翰皱了皱眉,暗道:“大夏这是要破釜沉舟吗?好,正愁没机会全歼敌军,你们却送上门来。”
他一边指挥军队撤退,一边等着大队人马跟上,不过他却不知道,在军队撤退途中早已涌入了大批穿着北金服饰的大夏士兵。
近两万士兵早早埋伏在周围,趁着两军混战加入战阵,混在军中一同向后方撤去。
等到大军已到,拓跋翰横刀立马,高呼一声:“北金将士们,让我们今日大开杀戒,一举歼灭龙城守军。”
北金步兵、骑兵稳住阵型,向龙城军士发起反攻。
这时北金大军中一片混乱,无数士兵高呼“哈德萨”——北金语“冲啊”,对身边的士兵展开屠杀。
近万轻骑毫无防备,瞬间损失过半。
其他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大批屠戮。
拓跋翰看到眼前的景象,胸口发闷,狂喷一口鲜血。
大夏的将士们已全面压上,以傲天为首的武林军更是直奔中军而来。
他不及细想,打马向后飞奔,忽听得耳边喊声震天,大批士兵用北金语喊道:“不好了,拓跋翰将军被杀了。”
“拓跋翰死了?”
混乱中北金士兵已无法辨别真假,跟着大军溃败而逃。
两军对战变成了一场屠杀,北金士兵已毫无斗志,只顾飞奔逃命。
“拓跋翰,哪里逃?”
杨傲天一骑当先,杀到他的身边。
几个回合之后,拓跋翰已毫无还手之力,他见眼前剑光一闪,再也无法躲避,只好闭目待死。
只听一声巨响,杨傲天的长剑被一柄金杖抗住,震得他虎口发麻,兵刃差点脱手而飞。
“纳命来。”
天魔法王一声暴喝,挥杖击向他胸口。
杨傲天在马上来不及躲闪,只能用剑硬接,一声剧震后,手中长剑飞出,法杖余势不减,正击中前胸。
杨傲天眼冒金星,口吐鲜血,倒在马上不省人事。身下的坐骑受惊狂奔,向龙城西部高山方向奔去。
法王刚要起身去追,云凌雪已挡在他身前,虽说他功力在云凌雪之上,但也不能在数个回合内取胜。
他不愿恋战,用力逼退云凌雪,转身护到拓跋翰身边。
战事又持续了一个时辰,拓跋翰在天魔法王的掩护下逃离夏军追杀。
等他稳住军队后清点人马,发现北金大军死伤接近六万,剩余军队已只有两万余人。
“大汗啊,拓跋翰罪该万死。”
拓跋翰一声长叹,挥起手中长刀,对准脖子割了下去。
好在天魔法王动作极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劝道:“拓跋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千万不可自寻短见。”
拓跋翰泪流满面,哭泣道:“我十万大军在短短十天内就快丧失殆尽,我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天魔法王叹了口气,心中也郁闷至极,他的天魔军经此一战几乎全军覆没,与北金大军相比,天魔教的势力损伤更为惨重。
“龙城啊,龙城,你难道是我北金的噩梦。”拓跋翰两眼发直,不停喃喃自语。
这一晚对龙城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两军对垒,龙城死伤两万余人,歼灭敌军近六万,堪称两国交战史上一次奇迹。
此战之后,龙城守军四万对敌军两万,彻底扭转了局势。
不过,这场决战武林军损失惨重,生还者不足千人。
此战最大的功臣无疑是唐芷柔,这是她在战场上第一次对阵北金名将,赢得干净利落。
当然,唐芷柔身在暗处,拓跋翰对其一无所知,而她却知彼知己,本身就占了便宜。
就像两名棋手,其中一位棋力出神入化,早已算清了所有步骤,无论对方如何反击,都有更狠的手段等着。
而另外一位则只能被高手算计,最终落入圈套。
唐芷柔在进攻之前便演算了各种情形,包括敌军没有防备该如何处置;如有防备该如何撤退,同时不被敌人看出破绽;如何在最恰当的时机将士兵混入敌方军队,又如何在混入后制造混乱,一切细节丝丝入扣,对方很难不坠入彀中。
这个局,运用了引蛇出洞、欲擒故纵、浑水摸鱼等多个妙计,一切操作,妙到毫巅。
龙城太守府,袁守敬来到唐芷柔身前,躬身道:“唐姑娘有卧龙之才,配得上国士无双这四个字。有唐姑娘和云盟主,龙城固若金汤矣。想当初,本将还只以为姑娘有些小聪明,真是令人汗颜。”
唐芷柔回礼道:“袁将军过奖了,此战大胜主要是拓跋翰轻敌之故。将来对阵,依然不可大意。”
与众人兴高采烈相反,云凌雪、叶婉宁等人却心急如焚,不知傲天伤势如何,现在身在何处。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杨傲天从昏迷中醒来。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粉红的棉被。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青石,头顶是凹凸不平的石笋,墙壁是粗糙的石板,地面倒还光滑,也是块块巨石铺成。
石室内寒气迫人,但却有股淡淡的清香,虽简陋,却不失雅致。
正沉思间,耳边响起一声软糯动人的女声:“公子醒了?”
傲天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门口步入一位绿衣女子。
那女子面容秀美,身姿婀娜,脸色颇为苍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身在此处?”傲天能够记起来的最后一幕就是在战场上被天魔法王所伤,却不知为何身在此处。
女子噗呲一笑:“这里是瑶池仙境,公子不会失望吧。”
“瑶池仙境?”
“小女戏言,此处是夫人与小女隐居之所。昨日夫人与我下山,恰好遇见公子受伤昏迷,躺倒在山脚下,故而出手相救。”
杨傲天想要起身相谢,微一用力,胸口一阵剧痛,连连发出两声干咳。
绿衣女子走上前来,按住他道:“公子身负重伤,切不可用力。听夫人讲,公子内力深厚,若是常人,早已性命难保。”
“杨傲天谢姑娘与夫人相救之恩,只是有伤在身,恕不能行礼致谢。”
“原来公子叫杨傲天,敢问公子因何受伤?”
“本人守护龙城,与北金贼人作战时受伤,伤我之人是天魔教首领。”
女子眉头紧蹙,低声道:“天魔教,听这名字就是邪恶教派。他们很厉害吗?”
“嗯,他们首领叫天魔法王,武功无敌,现在还未见过与能其抗衡之人。”
女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公子请先休息,小女去去就来。”
只不过这一去足有半个时辰。傲天正昏昏沉沉,忽听那女子道:“公子久等了。”
傲天睁眼微微一笑,正要询问这位女子以及夫人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隐居,女子叹了口气,道:“公子保家卫国,算得上英雄侠义,小女万分景仰。只是公子心脉已断,全靠我宫天王护心丹才能保一时性命,三日之后,终归难逃一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夫人愿意相救,只是公子的伤势太重,只有用性命双修之术才能救你性命。夫人是否能够出手,就看公子造化了。”
听完女子的话,傲天心口一凉,仅存的一丝求生欲也被无情浇灭。
他挣扎着起身,对女子道:“姑娘相救之恩,傲天永世不忘,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报答了。”
“怎么,你不想去求夫人吗?”
“若傲天为了自己性命,却要去毁他人贞节,与强盗又有何异。我宁愿一死,也绝不做此伤天害理之事。”
他摇摇晃晃下床,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哎!”石室外传来一声叹息:“杨公子可有亲人,就这样连性命都不要了,是否值得?”
这一声叹息宛若天籁之音传入傲天耳中,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酥到骨髓的媚意。
杨傲天一颗心砰砰直跳,暗想:“这就是那位夫人的声音吗?怎么会如此诱人。”
脚步轻响,一位美妇走入石室,随着她的到来,整个房间顿时熠熠生辉。
女子一身紫衣,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那双美眸宛如宝石,与翘挺的鼻梁、朱红的芳唇形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杨傲天见识过云凌雪姐妹的倾国之姿,再看其他美女早已波澜不惊,可眼前女子依然令他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紫衣美妇容貌绝美,与云凌雪相比也不逊色,而身上的成熟风韵却独一无二,既勾人魂魄,又不显轻浮,称得上人间尤物。
最令人惊奇的是,当这位夫人刚进房间,傲天就从她身上看到阿雪的影子,尤其那双秋水般的明眸竟与阿雪的双眼如从一个模子中刻出。
“不可能,这位夫人看着不到三旬,阿雪也没有姐姐,是我想多了。或许绝世美女都是相似的吧。”
杨傲天摇了摇头,感到自己的荒唐想法有些可笑。
看到傲天痴痴的眼神,绿衣女子掩嘴一笑,对他的反应毫无意外。
夫人轻启朱唇,柔声道:“杨公子,你的选择救了自己一命。”
杨傲天迷茫地望着眼前的绝世美妇,暗想,难道她真的愿意以双修之法为自己疗伤,可自己与她素昧平生,又怎能污人清白。
紫衣美妇似是洞悉他的想法,微笑着对绿衣女子道:“颖儿,你先回避一下,我与杨公子有话要说。”
颖儿躬身施礼,转身退出石室。
妇人接着道:“妾身知公子顾及礼法,不愿毁人节操,也不知我因何施救,心中尚有顾虑。”
傲天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妇人继续道:“其实公子也不必感激,因为我救你并非只因善心,而是有求于公子。”
“有求与我?”
“是的,不知公子是否愿听妾身啰嗦,讲一讲我的故事。”
杨傲天忍着胸口剧痛,弯身施礼道:“在下愿听其详,还有,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女子道:“在我教内,他们称我瑶姬圣女,你就叫我瑶姬夫人吧。”
傲天微微点头,暗想:“怪不得刚才颖儿姑娘说这里是瑶池仙境,原来是有夫人这样瑶池仙子般的美女住在这里。”
瑶姬夫人眼光落在傲天脸上,轻声道:“公子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应是可以信任之人。可知刚才妾身为何说你的选择救了自己?”
“请夫人明示。”
“只因用这双修之法救人,会消耗大量真元,若被救之人心术不正,待伤势转好,不履行约定,妾身就无可奈何,因此必须万分谨慎。”
杨傲天低头不语,忽然想到,瑶姬夫人精通双修之术,莫非之前也曾用此术救人。想到此处,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嫉妒。
瑶姬接着说道:“也许你觉得妾身这样做有失轻浮。不过,妾身并非夏人,在我族中并无礼教之法,男女之间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行夫妻之实。我族也从不认为贞操比性命可贵,不会歧视被迫失贞的女子。当然,这也不是说就可肆意放纵,已有家室的女子若行为不检,仍会被人不齿。”
听到此处,傲天沉思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夫人谈论起双修之术毫无扭捏,若是中原女子恐怕早已羞得面红耳赤。”
瑶姬接着说道:“妾身与我族人却又不同,只因在我八岁那年被一个叫做星月宫的神秘教派选为护教圣女。作为圣女必须保持处子之身,终身不可嫁人。对此我已认命,甚至觉得这是圣女的荣耀,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哦,瑶姬夫人发现了什么?”
“有一天,我无意中进入教主密室,在他书案上看到一本秘籍。那本秘籍记载了一套阴阳采补的功法,并注明此法有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之效。而圣女的作用就是在十八岁时献身教主,把全身功力转到他的身上。”
“这世上竟有如此邪恶之术,比天魔大法还要恶毒。”杨傲天想起天魔法王,心中气愤难平,胸口隐隐作痛。
“当我看到这本秘籍,终于明白星月宫的险恶。从那时起,我就小心翼翼,伺机逃脱。终于,在一次教中盛典前,我找到机会逃离了星月宫。在逃亡路上,我遇到了一位来自大夏的东方公子,与他一见钟情,之后结为夫妇。我跟夫君隐居山林,过了三年神仙般的日子。可是终于还是没有逃脱星月教的追杀,夫君为了保护我惨遭毒手,我也身负重伤,万幸最终逃出生天。”
讲到这里,瑶姬夫人呼吸急促,雪白的香腮上泛起红晕。
“受伤之后,我的玄阴姹体令我苦不堪言,发作时如坠火中,宛如身处地狱般煎熬。当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剿灭星月宫,为我夫君报仇。于是我做了有辱夫君的事情,四处勾引武林男子,并用阴阳采补之术吸取他们的内力。”
她看到傲天眉头微皱,轻叹道:“公子是否觉得我行为淫贱,有辱人伦。”
杨傲天只得答道:“夫人行为虽有不妥,但终究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我当时想,只要报了仇,就随先夫而去,虽然星月教说过自杀之人死后会下地狱。我既已叛教,自然也不会再信他们的教义。至于那些男子,大约不下十人的样子,被我用教中邪术抹去记忆,然后放他们离去。可怜这些男儿内功尽失,却不知因何而起。”
“那夫人的大仇最后报了吗?”
“算是报了一半吧。星月教主当时年过九旬,新的圣女还未成长起来,正处于最羸弱的时候。我出其不意杀入星月宫,斩杀了大半护法,不过在与他交手时依旧不是对手,交战数百回合后还是败下阵来。只是他也没有能力拦住我,只能任我从容逃脱。颖儿是我从前侍女的妹妹,在混战中受了伤,之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在我逃走之后,我听说教主终于得到圣女的初阴真元,武力恢复到鼎峰之时,再次招揽教众,并派人寻找我的踪迹。星月宫对待反叛者向来残酷,除非被缉拿者身死,否则绝不停止追杀。我无奈之下只好一路逃亡,最终找到白登山的这个山洞,与颖儿一起隐居下来。”
“原来是这样。”傲天长叹一声,心想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若非如此,自己早已因伤毙命。
“瑶姬夫人刚才说有求与我,不知是何事?”
“妾身与星月教主比武时受伤,一直无法痊愈。之后我自创一门心法,可以勉强压制心脉,令伤势不再发作。谁知一个月前又遭遇强敌,引得伤势复发,如不能救治,最多半年,就会象当年那样,承受焚身之火。”
“那需要我怎样做?”
“这个不急,待妾身治好你的伤势,再传你双修之术,到时你再替我疗伤。你知道为何我会在山下救你吗?只因你身负九阳血脉,否则就算修习了双修之法,也不能施法救人。所以说,一切都是因缘。如果你受伤后没有倒在山脚下,如果我没有下山,一切都将错过。双修之时,必须身心投入,不可有丝毫抵御,否则难以达到效果。若公子不是至情至性,心地纯良之人,妾身宁可承受痛苦,也不敢随意救人。因此是公子的选择救了自己,若你当时只想着活命,不顾他人感受,三日后,就是你丧命之时。”
杨傲天心头一怔,接着想到,如果再让自己选择,依旧会和当时一样。看来,做一个心地正直的人也会有好报。
瑶姬盯着傲天坚毅俊朗的面容,忽然脸颊发烧,柔声道:“杨公子伤势太重,还不宜多动。我让颖儿给你再服一副固本培元的药物,然后好好休息。你可以让颖儿陪你转一转,这里虽然简陋,在我多年经营下也颇有趣味。”
叮嘱完毕,瑶姬转身离去。
傲天望着对方仙子般的背影,恍如身处梦中。
服完颖儿带来的药物,他感觉空空的丹田里热气蒸腾,周身有了力气,胸口的剧痛也渐渐消解。
在颖儿的带领下,他顺着狭长的大厅一路走来,眼中景象不时变幻。
“瑶池”洞府内空间开阔,足够容纳百人。
最神奇的是,虽然是个溶洞,但厅内光线明媚,毫无阴森之感。
原来在洞口处有无数面铜镜,将阳光反射到大厅,厅内也有镜子再次反射,令室内如阳光直射般温暖光明。
厅内稀稀落落摆放着石桌、石椅,上边用上好的楠木铺垫,有的桌上刻着棋盘,有的上边摆放着古筝,茶具,这些饰物做工考究,布置得如江南大户家中一样精致。
大厅尽头是几间石室,全都是青石铺地,墙上挂着銮帐,应该是夫人和颖儿的居所。
在大厅的一侧是座石门,颖儿轻轻一推,石门应声而开,一片高山花甸映入眼帘。
走出石门是一条花径,艳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紫色的兰花和不知名的野花争奇斗艳。
当二人走入花丛,一只山雀惊叫着飞起,在空旷的山涧中响起阵阵清脆的鸟鸣。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原来人间的美景都移至此处,傲天心旷神怡,轻呼几口气,只觉得花气袭人,沁人心脾。
走过花径,来到一片梯田。颖儿道:“这里是夫人和我种菜的地方,平日的蔬菜不用下山去买。”
再往前走是一片悬崖峭壁,对面山上倾泻着一条小小的瀑布。
悬崖内有一汪温泉,泉水边是片清清的水池,水面冒着氤氲的热气,一眼望去,宛如仙境。
杨傲天赞道:“夫人真是好眼光,竟然能选到这样的人间仙境,怪不得能在此常年隐居。”
颖儿莞尔一笑,轻声道:“是啊,前几天龙城大战,夫人觉得这里不安全,想要另寻他处,我心里可舍不得呢。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公子看到的景色都在山谷内侧,外人根本无法得见,不知道这山中还有如此美景。”
她手持一块红色绒布,递到傲天手中道:“请公子沐浴。”
傲天脸一红,接过绒布,楞在那里半天不知所措。
颖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银铃般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公子不必羞涩,小女不会偷看你的。记得多洗一会儿,夫人生性好洁,望公子体谅。”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傲天心脏狂跳,他狠狠掐了把大腿,感觉到一阵剧痛,才终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在梦中。
他解开衣服,赤裸着跳进池水,一片温热的泉水抚摸着他的肌肤,周身无比舒适。
傲天闭上眼睛,大脑开始神游天外:“真是不可思议,自己每次都绝处逢生,难道真是上天眷顾,否则这一切该如何解释。既然这样,那就不必顾忌,大难不死,之后定能实现心中梦想。”
他沉思中,眼中浮现瑶姬夫人羞花闭月的面容,这张面容与阿雪逐渐重合,化为一人。
“为什么她的神态与阿雪如此相似?还是只是我的幻觉。还有,她与阿雪一样拥有玄阴之体,世间竟有这种巧合。阿雪的母亲是谁?她只说过从未见过母亲,自小便跟随圣元师太。不过瑶姬肯定不是,她那么年轻,回忆往事时也没提到过曾有过孩子。玄阴之体,九阳血脉,好似自己与玄阴之体的女子有不解之缘,可这样做的话,算不算对不起阿雪和师妹?可是,这是为了保命,她们应该会谅解吧。”
昏沉中,突然一个念头涌上脑海:“不好,阿雪也是玄阴之体,若有正义之士受了重伤,她将如何面对,会不会舍身相救?”
他想到当日重伤时与阿雪的对话,额头冒出冷汗。
“不会的,阿雪和瑶姬不同,她救我也是为了自救,这是上天注定的因缘。”
傲天在池水中泡了大半时辰,仔细清了洗身上每个角落。
当他穿上衣服顺着原路赶回时,颖儿已站在石门边。
她看到傲天梳洗后精神焕发的样子,俏脸微红,自言自语道:“原来杨公子竟然如此俊俏,也算配得上夫人了。”
石门关闭,傲天回到石室,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颖儿则转身前往瑶姬夫人的房间。
当她掀开竹帘,见夫人正跪在一张杏黄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偈语。
“夫人。”
颖儿叫了一声,瑶姬转过头来,双眼微红,眸中闪着晶亮的水光。
颖儿走上前,陪她跪倒在地,幽幽道:“夫人还是忘不了东方先生。不过万事皆缘,想必先生也不愿看着夫人忍受煎熬。”
瑶姬叹了口气,盯着颖儿道:“你这丫头就如此想看我与他人行荒淫之举吗?莫非颖儿看上了那位杨公子,那就由你代劳如何?”
颖儿红了脸,大声道:“夫人说什么啊,我既无玄阴之体,又不会双修之术,就算想代劳也有心无力啊。”
“那你是有心了?”
“夫人说笑了,颖儿绝无此意。只是觉得这是月神的指引,望夫人不要错过。”
瑶姬摇了摇头:“我既已叛教,星月教真神与我何干。”
颖儿沉吟道:“就算不是月神之意,那也是天意如此。夫人请想,您旧伤难愈已有十多年,只有同时具有九阳血脉和深厚内力之人才能助您康复,而杨公子就是天选之人。他在夫人将要离去时适时出现,难道不是天意吗?我知夫人顾虑,可我们毕竟不是夏人,何必非要守着中原人的礼法,而放弃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好吧。”
瑶姬一声长叹:“颖儿,虽说这是机缘,但依旧颇有难处。最难的是阴阳双修需要身心相通,就算妾身突破心障,那杨公子也未必能全情投入,也许到头来终究是镜花水月。”
“双修还有这样的条件?”颖儿嗤嗤笑道:“那就只好靠夫人自己了,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夫人更美,我不信有男人能抵抗夫人的魅力。”
望着少女满脸坏笑,瑶姬嗔道:“天下美女如云,我哪敢自称人间绝色。若杨公子无法助我复原,我只好强吸他的内力,到时你这丫头可别心疼。”
“这……夫人救了公子一命,换取他的内力也算公平。只是最好不要如此,那杨公子也算正直之人……”颖儿想到这种结局,心下依然有些不忍。
杨傲天正盯着石室屋顶胡思乱想,忽听得门帘轻响,瑶姬和颖儿一同走入房间。瑶姬轻声道:“请公子移身茶室,待妾身讲述双修之术。”
傲天起身,随着瑶姬来到一间装饰典雅的房间。室内正中是一张一米开外的石桌,金丝楠木铺陈,茶桌上摆放着一尊玉壶和三盏精致的玉杯。
说是讲授双修之道,瑶姬更多是想了解眼前的男子,或者说是要勾引他动情,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灵欲双修的效果。
暗红的茶水倒入杯中,与润泽的玉杯相映成趣。夫人举杯道:“公子,请!”
傲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只觉得入口清香四溢,略带甘甜,咽下后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心中不由想到:“瑶姬夫人倾国倾城,气度高雅,又颇有情趣,世上竟有这样完美的女子。”
见男子盯着自己发呆,瑶姬盈盈笑道:“公子可有家室?”
“回夫人,在下刚刚娶妻不久。”
颖儿插嘴道:“原来公子已经成家,尊夫人定是个大美人,不知跟瑶姬夫人相比哪个更美?”
瑶姬瞪了少女一眼,对她道:“颖儿先回吧,妾身跟公子要研讨功法了。”
听了少女问话,傲天脑中浮现出阿雪国色天香的面容、媚骨天成的身姿,不自觉地与瑶姬做了对比。
容貌固然有美丑,但各人眼光喜好不同,与文无第一相同,难说谁是天下最美。
仅从面容身材来看,在傲天心中阿雪依然略胜一筹,不过要论起成熟风韵,勾魂媚态,瑶姬之美堪称平生仅见。
这种妖娆仿佛是从骨子里发出,不像白诗诗妖媚中带着风尘之气,却加更勾人魂魄。
见傲天呆呆不答,瑶姬轻笑道:“看来公子的夫人果真倾国倾城,不知是否有缘相见。”
傲天听出她话中之意,暗想瑶姬夫人必然对美貌极为自信,忙回道:“请夫人原谅,在下有些魂不守舍。夫人之美天下无双,不过在我心中,妻子永远是最美之人。”
“公子很有情趣。”瑶姬莞尔一笑,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
接着她正色道:“现在妾身就来讲述双修之法。双修之术是星月宫至高功法,只有教主和护教圣女才有资格修炼到九重,普通教众仅能学到五重。星月教以双修法立身,教中颇为淫乱,每个女子都有一个男伴,名叫影卫。女子要与其双修练功,待突破境界后继续换功力更高的影卫双修,直到功德圆满。”
听到星月教如此淫邪,傲天皱了皱眉,同时庆幸作为圣女的瑶姬可以独善其身。
瑶姬看到他皱眉,并不以为意,接着道:“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只有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双修之法就是通过引导阴阳交汇促使功力提升,并可修复损伤经脉,堪比重生妙药。玄阴之体与九阳血脉更是天作之合,可突破功法瓶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接下来讲的是运功法则,包括筑基、练气、结丹、合体等法门。
傲天领悟力奇高,这些功法又和道家修炼之术同出一门,因此更易理解,听完一遍讲述后已基本掌握了诀窍。
见傲天悟道奇快,瑶姬颇为惊讶,暗忖道:“这位杨公子真是奇才,怪不得年纪轻轻内力已达真武之境。”
讲述完毕双修之道,二人闲谈片刻。
傲天发现她对十几年来江湖之事一无所知,忍不住问道:“那星月教主真的那么厉害,竟让夫人十几年躲在山中不敢露面?”
瑶姬叹气道:“躲避仇敌只是原因之一,关键还是因为我的身体。我的体质特殊,又旧伤难愈,若不能在此清心养性,恐怕早已变成欲壑难填的妖女。”
“我们开始吧。”
瑶姬吐气如兰,眼中秋波闪动,起身望着眼前伟岸英俊的男子。
杨傲天脑中嗡地一响,俊脸通红,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但听到这声柔媚的召唤,依然难自持。
见傲天不知所措的样子,瑶姬也是脸上一红,轻轻伸出玉手,挽住他的胳膊向另外一间密室走去。
到了房间,傲天双眼一亮,只见屋内摆放梳妆台和一张大床,床上铺着大红的垫子,四壁与屋顶贴满铜镜,铜镜中映着二人的样貌,各个方向一览无余。
“这算是洞房吗?可洞房哪有这般旖旎香艳。”
傲天正惊诧间,瑶姬腻声道:“这是妾身梳妆和闭关之处,公子可还喜欢。”
傲天暗自腹诽:“瑶姬夫人真够自恋,闭关之处竟铺满铜镜。”
他想象着瑶姬赤身露体站在屋中,一颗心狂跳不止。
不过真实艳景马上替代了想象,瑶姬站在他身前,绝美的脸颊上春情缱绻,春葱般的玉指轻解罗裳,随着轻纱飘飞,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完美玉体展现在男人眼前。
相比云凌雪,瑶姬的娇躯更加丰腴,却无丝毫赘肉,整个胴体柔嫩粉滑,曲线跌宕起伏,宛如一尊无暇的白玉雕像。
羞花闭月的绝世娇颜下,那柔润的香肩,蝶形的锁骨,傲人挺立的嫩白双峰,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线条柔和的笔直玉腿,还有那精致的足踝,没有一处不散发着销魂的诱惑。
瑶姬虽然身无寸缕,却不显淫邪,面容风情万种,姿态自然大方,一双媚目像是要滴出水来,含情脉脉地瞟着傲天,唇角微翘,泛着动人、略带媚荡的微笑。
杨傲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裸女,心绪陷入迷茫,感觉一切那么虚幻,好似在梦中一般。
“杨公子,妾身美吗?”一声淫媚入骨的娇声打破沉寂。
“美!”
“那公子还等什么?”
魅惑的声音直击心魂,杨傲天热血上冲,脑中空空如幻,猛地一把解开外衣,与身前美女裸呈相对。身下那根肉龙傲然雄起,龟首直指前方。
男子刚要挺身上前,忽觉胸口一痛,四肢中奔流的内息紊乱冲撞,胯下肉棒随着剧痛也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看到傲天眉头紧皱,倒吸冷气,瑶姬眼神闪烁,好似已知身前男子遭受的痛楚。赤裸美女上前两步,扶着傲天躺在床上,移身坐在他的身边。
傲天胸口剧痛难忍,但看到瑶姬凝集着焦虑与关爱的眼神,心头涌起阵阵热流。
他微睁着双眼,只见眼前雪乳轻摇,袭人的体香弥漫四周,顿时呼吸急促,俊脸一片血红。
“公子,请忍耐片刻,妾身会治好你的。”
瑶姬俯下身,火热的朱唇印在男子微张的唇上。
傲天张口回应,四张唇瓣磁石般紧紧贴合在一起。
一股真气从瑶姬檀口中渡入,顺着经脉缓缓流入体内,片刻之后,男子体内流窜的真气平静下来,胸口剧痛和烦闷渐渐缓解。
“我们双修吧。”瑶姬轻声说完,眼光瞥向傲天胯下那根肉蛇。男子肉棒半硬不软,摇摇晃晃,似要努力抬头,却终究难以竖起。
瑶姬十多年清修,再次看到男子阳具也羞得满面通红。
她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美目,像是下定决心,半跪在傲天胯前,慢慢低下头颅。
女子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握住男根,轻轻套弄两下,接着朱唇轻启,香舌蜻蜓点水般舔弄着肉身。
傲天肉棒突遭刺激,颤抖着昂起头。
瑶姬轻张檀口,含住火热的龟首,缓缓向下吞咽。
虽说阿雪和师妹也曾用口舌侍弄过他的肉棒,但阿雪那次他正处在昏迷中,肉身毫无知觉,师妹虽说很用心,但毕竟技法生涩,与瑶姬仙子在星月宫修习的淫技相比终是逊色不少。
那根肉茎仿佛探入火热、润滑的幽谷,淋漓的酥麻快感通过棒身直刺脊柱,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微微颤抖。
原来口舌之交竟如此销魂,傲天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哼出声来。
瑶姬媚眼扫向他的俊脸,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这仅仅是开始,她的柔唇紧裹着棒身,灵巧的香舌不停卷裹、吸舔,丰沛的唾液润滑着肌肤,上上下下吞吐不止。
吞吐片刻,女子深深下咽,檀口轻易吞下整根肉棒,柔嫩的朱唇触碰到根部,吻上那片纷乱的草丛。
傲天的龟首挤在狭窄的咽道,如同触碰着花芯,被咽喉嫩肉包裹、挤压,阵阵电流般的快意席卷周身。
那根肉棒海绵般膨胀起来,火热、坚硬地抵在口中微微颤抖。
望着瑶姬上下起伏的螓首,傲天身心俱爽,未曾想到仙子般的瑶姬夫人竟然如此服侍自己,心中更生一丝暖意。
他的目光移向四周,就见四壁镜中都是二人身影,女子的每一个部位都清晰可见。
侧壁上是娇女曲线玲珑的身姿,摇曳的玉乳;头顶是光滑的玉背,丰满的翘臀;最惹火的是对面镜中的美景,瑶姬的粉嫩桃源纤毫毕现,两瓣粉唇下一线嫩鲍微微张开,淋漓的汁水外溢,闪着晶亮的柔光。
瑶姬的蜜穴与阿雪外形相似,宛如滴水红莲,坟起的玉丘上光滑粉嫩,没有一丝乱发,衬托得那条嫩红的沟裂更加夺人心魄。
随着女子身躯轻摇,两瓣肉唇开开合合,好似发出邀请,渴望大棒填满花穴的空虚。
无数影像映入眼中,就似同时有十数个美女环绕身侧,淫糜之景惊得傲天瞠目结舌。
男子胯下,瑶姬耐心地玩味着肉杵,好似舔食着人间美味。
随着口舌交合,女子也已情动,口鼻中不时发出销魂的媚音。
这一声声娇吟更激起男子的滔天欲火,胯下大棒硬如生铁,热如火炭。
见傲天已入佳境,瑶姬轻轻吐出肉棒,娇喘着望向男人。傲天却望着四壁发呆,沉浸在如梦似幻的淫境中不知今夕何夕。
“公子,可以双修了。”伴着女子娇媚的声音,傲天转头注视着眼前玉体。
瑶姬扶着肉棒,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两瓣粉唇轻分,含住火热的龟菇,沉腰下臀,噗叽一声吞没了整根肉茎。
火热的肉棒毫无阻隔,刮蹭着环环水润温滑的媚肉一插到底。
瑶姬美目迷离,发出一声清脆的娇吟。
十几年后,再次尝到销魂的滋味,那一颗芳心乱跳,渴望、满足、禁忌、羞耻,不同的思绪填满心房。
傲天首次与心爱之人以外的女子交欢,尤其是仅仅相识一日的女子,心中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自从他第一眼看到瑶姬,就有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这种亲近感转而化成迷恋。
当他得知只有双修才能互相拯救,也相信眼前奇遇就是天意,最后一丝羁绊消失无踪。
当阳物插入蜜穴,傲天似故地重游,恍然间有种与阿雪云雨的感觉。
瑶姬的花径虽不似云凌雪那般紧窄,但同样魔力十足,刚一进入就有种要喷射的欲望。
傲天赶紧凝神静气,意守丹田,才逃过瞬间缴械的一劫。
瑶姬适应片刻后开始上下套弄,腟腔嫩壁紧裹着火热的肉茎旋转摩擦,仙汁玉液愈发丰盈,随着交合从密屄穴口滴滴渐出。
傲天紧握双拳,抵抗着肉棒传来的滔天快意,粗喘声渐如牛吼。
随着雪臀上下扭摇,瑶姬面似桃花,星眸半闭,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口中发出靡靡仙音。
她伸手摘下发簪,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随着螓首的摇摆在胸前、玉背摇曳飘散,衬得暖玉般的肌肤更加洁白无瑕。
未过多久,女子呼吸急促,倾身趴在男人胸膛,秀口轻轻吻住傲天的厚唇。
“运功吸气!”
在瑶姬指引下,傲天含住两瓣柔唇,内气凝结气海,龟首处感到阵阵热气倒流,直冲关元。
一股股浑厚的真气顺着肉棒传向心脏,好似藤蔓缓缓生长,滋润着受伤破损的经脉。
真气游走在四肢百骸,又痛又痒,刺激得傲天连连颤抖。半个时辰过去,傲天破碎的心脉缓缓愈合,胸口的痛感消失无踪。
经脉复原,傲天旖念丛生,双手环住光滑的玉背,不停上下摩挲。
入手处肤如凝脂,雪腻顺滑,带着丝丝清凉。
胸口处,那一对雪峰死死压住胸膛,变成两堆雪饼,两颗豆蔻坚硬翘挺,蹭得胸口阵阵发麻。
瑶姬的一对玉乳堪称绝品,比阿雪的美乳更加硕大,触摸起来更加柔软,轻轻触碰就会变成各种淫糜的形状。
不过只要松手,柔嫩的乳肉就会颤巍巍地恢复原状,沉甸甸地挺立在胸前。
接近一个时辰,傲天经脉尽复,瑶姬额头却冒出冷汗,身体一阵阵颤抖,血色退去,肌肤宛若透明。
双修术消耗了大量真元,导致她内伤突然发作,再也控制不住玄阴姹体对欲望的渴求。
那具玉体忽冷忽热,不时遍布红潮,蜜穴内更是空虚无比,渴望着滚烫阳精的浇灌。
“快,要我!”瑶姬娇吟着滚到床边,伸手将男人扶到身上。此时,女子已意识不清,凤眼迷离,绝美的脸颊被熊熊欲火烧得滚烫。
傲天明白她是因为真元损耗才会变成这样,心头浮起阵阵怜惜,无论任何原因,这位素昧平生的绝世美女救了自己,现在该以身相报了。
他忽然想到,所谓报恩就是享用这具绝美玉体,上天怎会对自己如此厚爱。
女子欲火越烧越旺,体内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馨香。这股香气熏人欲醉,撩拨得傲天无法思考,眼中只剩下那具倾倒众生的完美娇躯。
傲天抬起女子丰腴的玉腿,双肩抗住膝弯,手扶着巨杵恶狠狠地插入蜜穴。
刚刚复原的男子体力充沛,一杆火热的肉枪东挑西刺,在淫汁四溢的花径中来回穿刺,怒胀的龟菇刮着柔嫩的穴肉,发出“噗叽,噗叽”的淫声。
仿佛一场至刚对至柔的恶战,铁棒凶猛的捣杵被柔弱的嫩肉化解,暂时战成势均力敌。
瑶姬迷醉中摇拱着雪臀玉胯,配合着男子一轮轮冲刺、拔出。
星月宫的淫技超凡绝俗,首次交欢就配合得天衣无缝。
在她的迎逢下,傲天的每个动作都顺畅无比,肉龙上快感连连,若非强自控制,早已一泄如注。
转眼间,数百回抽插已过,傲天渐感难以支撑,最令他恼火的是尽管拼尽全力,龟头也难以顶到花芯,最多是微微碰触就无法寸进。
在他不知疲倦的冲刺下,瑶姬蜜穴空虚感渐消,娇躯畅美难言,只不过花宫深处依然酥痒难耐,却得不到肉棒的安抚。
双修之术要求身心相通,这种说法玄之又玄,可瑶姬却真实感受到傲天此刻的心情。
他对自己感激有加,也疯狂迷恋,但绝对谈不上倾心之爱,这样下去,还是无法消除自己隐藏多年的顽疾。
另外,他的阳物无法顶破花宫,最后合体的环节也难达成,难道真要采阳补阴,吸取他的内力。
瑶姬陷入两难之境,几个念头不停交战。傲天却不知她心中所想,依旧不停奋勇冲刺。
“罢了,再试一下吧。”
瑶姬美目紧盯着傲天双眼,双眸慢慢变成红色。
这是星月宫独门秘技“赤媚魔瞳”,可以穿透他人脑海,左右人的思维。
不知不觉间,傲天双目迷茫,眼前景色变化,身下之人幻化成阿雪的身形。
男人如在梦中,大声喊道:“阿雪,这是哪里?”
“夫君,这是我们家中啊。”
“我记得受了重伤,好像有人相救,却不知如何回到家里。”
“嗯……”“阿雪”一声娇吟,嗔道:“坏夫君,不要乱想,你弄得人家好爽,哦,用力,人家受不了了……”
几声指引下,傲天如闻菩萨旨意,开始奋力冲刺,肉棒记记到底,胯部相撞,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音。
“啊……好舒服,夫君太厉害了。不行了,人家要换个姿势。”
瑶姬一翻身,肉棒从蜜穴中滑出。
她爬下床,双手扶住墙壁,一只玉腿高高翘起,美足抬过头顶。
“阿雪。”
傲天追上前去,紧盯着女子绝美桃源,两眼泛着红光。
那张粉嫩的蜜穴洞口大开,滴滴玉露直流,沿着雪白的大腿划出一道柔亮的水迹。
男子咽了口唾液,一手扶住女子高抬的玉腿,肉龙一挺,再次贯穿花穴。在这个姿势下,幽深的甬道稍稍短浅,傲天的龟头终于顶上花芯。
“好舒服,人家美死了……”瑶姬放出仙音,香舌舔着红唇,露出一副妖媚蚀骨的神情。
傲天哪里想到圣女般的阿雪为何变得如此妖冶,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力操弄娇妻,让她欲仙欲死。
十下,二十下,一百下,瑶姬的花宫嫩蕊在无休止的采摘下软成一团,无边的快感涌上心头,肉体就像漂浮在云端,随着狂暴的风浪东飘西荡。
“夫君,我要你射给我。快,全都给我……”终于,瑶姬颤抖着泄身,如雨的阴精狂泻,浇得傲天周身酥麻,跟着射出滚烫的阳精。
高潮过后的绝世美女四肢无力,高举的玉腿搭在傲天身上,娇躯倾斜,依偎在男子怀中。傲天也用尽了所有力气,怀抱着美女倒在床上。
二人紧紧相拥,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辰已近午时。两人四目相对,都羞得面红耳赤。穿戴完毕出门,颖儿早已候在门口,见他们面带羞意,忍不住捂嘴轻笑。
“夫人,杨公子,午餐已经备好,请二位用餐。”
午餐颇为丰盛,三盘小菜,一盆山菌汤,还有一只烧烤得色泽金黄的野兔。
傲天伤愈后食欲大振,边吃边赞道:“颖儿姑娘好手艺,很久没吃过这样可口的饭菜了。”
瑶姬微笑着看着他,柔声问道:“昨夜公子口中的阿雪是谁,可是公子娇妻?”
傲天红着脸道:“她是我妻子,昨夜不知为何竟把夫人误当做阿雪了。”
“我记得公子说过,尊夫人也是难得的美女,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拙荆云凌雪。”
听到这个名字,瑶姬红润的脸庞变得一片煞白。她小心问道:“夫人芳龄几许?”
傲天道:“阿雪三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