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杨官儿为试情败露 小和尚贪色欲身亡

        带雨拖云,颠龙倒凤;傍晚临晨,有美丫头。

        向梦眼前,思宠想供;奉念曲心,情难钩控。

        席儿相亲,枕儿相衬,衿儿相供。

        

        话说杨官儿找出了小和尚大怒,夫人不敢言语。

        杨官儿走下楼去,打算请琼花观道人来行法捉妖,想想又罢了。

        夫人看看小和尚,已打伤了,心下十分不舍,含著眼泪道:“是我害你的。”

        小和尚道:“不妨事,奶奶厚情,就是烧完了我身子,也甘心的。只是如今在楼上住不了的,昨日暖玉丫头见过我的,奶奶把他与我将息几时,等你家老爷不在的时节,又好与你戏弄。”

        夫人道:“只怕你饥了。”

        小和尚道:“奶奶吩咐他与我些唾沫吃,就不饥了。”

        夫人听说,便口对口吐了好些涎唾与小和尚吃了。

        夫人即叫暖玉上来,吩咐道:“你可能养好了灯草和尚,我与你做一件绸袄儿穿。”暖玉道:“什么与他吃?”夫人道:“他只要吃些涎唾。”暖玉道:“我那里有许多?”夫人道:“没人时,抱了来我喂他些。”暖玉道:“还要奶奶吩咐他,不要舔人麻酥酥的才好。”夫人道:“不妨。”小和尚竟钻入暖玉袖里。

        适值杨官儿上来,暖玉下楼去了。

        是夜,杨官儿依旧在楼上与夫人同睡,问起小和尚,夫人道:“被你打坏了。”一夜情趣不提。

        却说暖玉原长成十六岁,虽不曾破身,已自想老公了,心中忖道:“奶奶十分爱这小和尚,或者为这件,待我问他。”

        到了夜间,不想小和尚先看上了暖玉,故此引他身上发痒,一到了铺上,便笑嘻嘻的对暖玉道:“小姐姐,要我小,要我大?”

        暖玉道:“我正要问你,奶奶喜欢你这小小的什么?”小和尚道:“我会变大。”暖玉道:“你变一个与我看看。”

        小和尚把被蒙了头,忽跳出来,便有八尺长,手提著麈柄好不怕人,几乎暖玉叫将起来。

        和尚道:“我变个十四五岁的与你成亲。”又把被蒙了头,暖玉揭开一看,只好三尺五六寸长,那麈柄如笔管粗细。

        暖玉用手拈弄,笑道:“小贼精,这般会变,难怪奶奶这般喜欢你。”口里说著,心里已有八九分了。

        小和尚走近前来,两手搂住,先亲了小咀,将手解开他裤子,暖玉道:“我是一朵未开的花,不比奶奶当的起,若然弄痛了我,我叫唤起来,叫老爷打你。”小和尚道:“先等我舔舔,舔得里面发痒,便好作事了。”

        他把暖玉推倒,脱了裤子,露出光光肥肥,红合合缝儿,小和尚将舌头把生门乱舔,里面已流出许多骚水来,小和尚一口一口都咽下去了,舔得暖玉歪著头,斜著脚,有些骚发的模样,小和尚立起身来,把笔管粗细的麈柄,轻轻一顶,顺著流不净的水儿,滑进去了一些些。

        暖玉道:“轻些。”口里虽这般说,反觉有凑上来的意思。

        那小和尚伸进麈柄,竭力一顶,已都进去了。

        暖玉叫道:“啊呀!”闭著眼睛,任他弄得哼哼,小和尚晓得没事,把自己的运了一运,那麈柄又长大了,一同塞进里面,如火之热,如铁之硬,拔也拔不出来。

        暖玉摸摸道:“怎么好烫,再拔不出来,奶奶叫我,走不起奈何?”

        小和尚道:“不妨!”便轻轻抽动,骚水大发,觉得活动了。

        暖玉推住道:“且拿出来住一住!”小和尚依言,暖玉笑道:“怎么里面反空空的,倒不好过了。”

        又一看时,生门口有去多红水。

        暖玉道:“不好了,你弄出我的血水来了。”

        小和尚道:“不是,不是,这是你的丹。”暖玉道:“什么叫做丹?”小和尚道:“不曾破身的,女儿初弄的时节,都有这件宝贝。”说毕,弯下身去一舔,都舔到肚里去了。

        暖玉把手摸著奶一看,笑都:“不想如此大了。”

        小和尚又要弄,暖玉不肯道:“明日再弄罢!”小和尚只得搂著睡了。

        自此后,暖玉死心死意的养小和尚,在夫人面前只说病了。

        夫人因无人作伴常问,那小和尚也如此说,夫人并不生疑,正是:一夜夫妻百世恩,弃旧怜新情倍深。

        话说小和尚不在夫人房中戏弄,夫人难熬得紧,虽有杨官儿作弄,然终不畅快。

        那知暖玉如小和尚倒打得火热,夜夜欢娱。

        一日两,两日三,过了半月,夫人同长姑坐轿往观音庵烧香,不曾带暖玉去,杨官儿久已看上了暖玉,只因夫人在前,不好意思。

        这日趁夫人,女儿都出门去,便叫暖玉送茶到房中,暖玉不知其意,走上楼来,杨官儿一把搂住,定要硬弄。

        暖玉再三不肯,又不敢叫喊,推了一会儿,被杨官儿扯掉了裤子,把麈柄直插入去,可也作怪,竟秃的滑了进去。

        只因暖玉被小和尚的揎头揎足了,故一些也不滞涩。

        杨官儿一边抽,一边问道:“你这丫头,被谁弄的这么宽绰?”暖玉道:“没有的。”又抽了百多抽,便泄了。

        立起身来替暖玉正了正衣,方久问道:“小心肝,我不恼你,你只管说,被那个破身的,以后不可与他弄了。”暖玉只是不说。

        杨官儿抱他在身上,用手摸他的奶儿,小和尚正然伏在奶边,被杨官儿一拉,拉出来,骂道:“原来又是这个妖精作怪,我说重门深锁,他人何敢进来破你的身。”又来拽拽扯扯,把小和尚一扯,扯了三四段,死在地上。

        暖玉忙哭道:“这是奶奶的活宝贝,如今老爷弄死了小和尚,奶奶回来少不得我也是个死。”

        杨官儿道:“不妨,难道奶奶该是妖怪的么?”

        正然说话,只见丫环等道:“奶奶与小姐回来了。”

        暖玉急下楼来接著,杨官儿泄的麈柄,已流了一裤裆,见了夫人慌慌张张的,说道:“奶奶怎么好?小和尚被老爷扯的粉碎,死在楼上了。”

        夫人吃了一惊,骂道:“不是你娼妇骗你家主,如何被他看见他了呢?”走上来也没好气,只管看地上扯碎的小和尚,叹口气道:“可惜!可惜!”

        长姑道:“不把我活的看看,如今死了。”

        杨官儿也不言语,正待下楼来,忽听的报道:“四乘玄轿说是看亲眷的,全下轿进来了。”

        杨官儿道:“向是错的,回声便了。”

        只见一个老婆领著四个绝色女子,都穿著红裙红衫,一迳走上楼来。

        杨官儿躲避不及,作了一揖。

        女人都回了礼。

        夫人近前同长姑都见了礼,请他们坐了。

        杨官儿正待下楼。老婆子道:“都是亲眷,老爷坐著不妨。”

        夫人道:“妈妈一向因何不见?”

        婆子道:“因寒家有事繁冗。以致失候。”

        杨官儿不知就里,急道:“奶奶是何亲眷?”

        夫人未及回言,老婆子接口道:“老爷,你不认识我了,你年少的时节,我那日不抱著你,就是如今也断不了这一们亲眷。”杨官儿一些也不解。

        老婆子道:“小儿拜奶奶作干娘,又蒙抚养,不知怎么冲撞了老爷,把他打死了。故此他四个姊姊,春姐,夏姐,秋姐,冬姐都不放心,同老身来探望探望。若是别家,不怕不抵命,如今这里,娘女五个全是至亲,断然不肯。”

        杨官儿立起身来,大怒道:“定然是一班妖精,我不是好惹的!”

        老婆子道:“不要粗卤,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我小儿被你打死了,难道平安无事不成?”

        只见第二个女子立起身来道:“老爷不要与家母一般见识,我与你俗世有缘,切不可伤了和气。”

        老婆子道:“罢!罢!看著二小姐面上,待我救活了小儿,再作仪论。”吓得杨官儿夫妻及长姑,丫头们一个个都面面相睹,只见老婆子走至小和尚尸边,提起一段,呵一口气,再取一段,又呵一口,连连把几段尸骸,呵成了一块了。

        只见老婆子道:“我儿,快兴旺些!”

        但见小和尚依然活了,却还是三寸长短,先与杨官儿叩了头,说道:“得罪老爷与夫人。”然后老婆子与那四个女子一齐都叩了头,立起身来,坐在夫人身边吹了气。

        杨官儿目瞪口呆,一些也动不来了。

        夫人急了说道:“是我老爷得罪你们,看我面上饶了他罢!”

        夏姐道:“舍弟被他扯了四段,若不是家母救活了,连命都送了。如今奈何他本日,我看奶奶的面上,也把他来个辙夜的快活哩。”

        夫人吩咐暖玉一班人及丫环同长姑收拾酒饭拿上,留妈妈同四位姑娘坐坐去,那长姑及丫头一同下楼去安排酒饭去了。

        不知那婆子端的如何?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