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艾斯兰德·冰带区·擎天之柱脚下
空零沉默着,祂咬着自己的嘴唇什么都没有说,空间因为刚刚邪神的攻击而扭曲,若是神之外的其他人站在这里,应该会隔着这片空间看到自己的背影。
在空零的对面,萨索斯轻蔑地将空零的左臂扔到了地上。
那只手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空零的手臂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肩膀上,虽说完好无损,可无上之神的表情却显得凝重了一些。
实力上的鸿沟显现出来了,神与神的战斗只要有一点差距就会出大问题。
现在的萨索斯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反制祂的所有攻击并趁势对祂造成伤害了。
战斗进行到这个阶段,虽然空零已经把自己的力量全部释放了出来,但依旧无法像之前的战斗一样与萨索斯平等的对攻。
虽然从现在来看祂依旧可以用防守的方式保证自己不至于被击溃,可…
空零心里清楚,神与神的战斗中,若不通过决定性的一击压制对方的神格,那么神无穷无尽的力量和绝对不死的特性将会让这场战斗变得极其旷日持久。
祂能够将这场战斗拖得足够久,可那有用吗?
就算祂和萨索斯厮杀一个月,大陆上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已经与敌人有着力量上差距,只能拖延邪神统治大陆脚步的自己又怎么配做孩子们的守护神?
天空中那轮诡异的太阳不断用瞳孔同时凝视着整个盖亚大陆,一道又一道邪恶的光芒照射在萨索斯的身上,卡俄斯世界的生命众多,献祭并非在一瞬间就完成,此刻那些无辜卡俄斯生命的能量依旧在不断增幅着这个异星邪神的能力。
这个全身金属光泽的高大邪神,此刻身体上正在增添无数让人作呕的纹路,同时嘴巴和眼睛也开始在它的面部浮现出来。
等到邪神将它那双红色的眼睛睁开的时候,空零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澎湃的压迫力。
面对这种情况,空零不打算束手待毙,白皙的左手抬起,湮灭的权能立刻出手,可萨索斯却抓住了空零发动攻击的空档,抢先一步攻击了空零。
实力已经完全踏入另一个台阶的萨索斯向空零投出了一粒黑色的光球,那光球只有黄豆大小,但却在离开萨索斯指尖的一瞬间就附着到了无上之神那娇小可人的身体之上。
那一刻空零突然品味到了此生都未曾品味过的可怕疼痛。
“咕!”
疼痛激烈到连无上之神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这份疼痛同时作用在肉体和精神上,强烈到让空零忍不住蜷起了那小小的身体,祂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交叠的画面:那是盖亚之外的世界,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灵都在遭受可怕的压榨和折磨,他们的精神和意志都在被碾碎,被改写成另外的事物,甚至连人们的外貌也变得扭曲且丑陋。
这是卡俄斯世界…?
剧痛中的空零调动权能想要将那些事物从脑海中驱散,祂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因为那种痛苦实在是太骇人了:祂一个人将卡俄斯世界众生被邪神扭曲统治的痛苦全都承担了下来,这种疼痛超越了常规认知,即使是空零,在解除这次精神攻击的时候也疼得满身冷汗。
“你没机会了,护星之龙。”发动完攻击的萨索斯冷笑了一声。
战斗的局面也在这之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原本可以与萨索斯进行对攻的空零只在一瞬间就被压制了住。
萨索斯那千变万化的攻击不断地倾泻到空零的身上,即使身上的伤会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复原,可对护星之龙造成的压迫感也已经足够强大。
在萨索斯全部的力量解放之后,空零已经没有能力顶着萨索斯的进攻施以还击,战斗好像回到了刚刚开始的状态,萨索斯癫狂的进攻,而空零只能被动的防守。
在防守的过程中,空零也尝试过再次对萨索斯进行攻击,可就像刚才的情况一样,每一次祂尝试攻击的时候都会露出可供萨索斯摧残的破绽,萨索斯似乎有意折磨这位娇小的白发神明,向空零发动的每一次攻击都并非毁灭空零的身体,而是向祂施加能够瞬间将普通人逼疯的痛苦。
倒也并不全是因为萨索斯的嗜虐心理,空零毕竟是和它同等级的神明,常规的攻击虽然也能伤害到空零,但无法动摇祂的根本,打到这个程度萨索斯的内心也有些窝火,所以它选择用让空零感到痛苦的方式来发泄。
而空零也明白这一点,祂开始更专注于防御萨索斯的攻击,等到冰带区的土地已经被完全蹂躏成了一片死地,再没有任何可以毁坏的余地之时,萨索斯才停止了它的进攻,邪神看着面沉似水的空零,冷笑了一声:
“像是你这软弱的守护神,想要自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邪神…”空零运转着自身的权能继续架构坚韧的防御结界:“想要击败孤未免太过异想天开,还有什么招数尽管用出来便是。”
萨索斯听罢之后便又一次向空零发动了攻击,几次权能的对攻之后,空零依旧是以完好无损的形象站立在萨索斯的面前。
如今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境地,少女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邪神,祂知道自己不能再贸然进攻了,刚刚的几次受击让祂切实感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痛苦——在萨索斯被强化后的几次对攻中,空零已经有点忌惮向萨索斯主动出击了。
在这位白发少女的注视之下,邪神突然举起了双手:
“既然你不愿意跪在我的脚下,那就准备支付你维持固执姿态的代价吧!”
萨索斯这么说完之后,空零突然感受到一种让祂都汗毛倒竖的力量。
这个邪神的身体中突然闪烁出了一道夺目的光芒,光芒从它的心脏部位蔓延到四肢,然后从四肢上浮起,成了一道道黑色的光芒。
空零感受着那份可怕的力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连祂都不知道萨索斯用这么长时间调动力量会发动的攻击会夸张到什么程度,祂只能用上自己的所有力量去防御。
那些光芒最终在萨索斯的头顶凝结成一颗巨大的球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座小山,至于其中蕴含的魔力,更是已经到了一个根本不可估量的程度。
不知道这个邪神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攻击,但空零知道接下来的一击萨索斯一定是倾尽了全力。
祂的右手轻轻摆动着,酝酿着防御的力量。
而萨索斯在将那小山般巨大的球体召唤出来之后,并没有发射向空零,而是直接将那球体升上了天空。
那颜色怪诞的光球就这么飞到了由于萨索斯的降临而出现在盖亚上空的太阳之中。
“……”空零面色疑惑的看着这个邪神——祂没有受到攻击,至少祂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被伤害的痕迹,但萨索斯的表情却写满了洋洋得意。
但空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祂的内心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为了回应空零的预感一样,就在几秒钟之后,这个邪神的力量开始了对冰带区之外盖亚生灵的打击,将卡俄斯世界全部献祭为自己力量的邪神,已经有了在充足准备之下同时打击整个盖亚大陆的能力。
空零的面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祂知道自己刚刚可能因为畏惧被萨索斯再次伤害而错过了什么,这个攻击会对大陆造成什么影响祂尚且不清楚,但祂必须做些什么。
护星之龙的双手高高举起,庞大的力量在祂的体内流转,少女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扭转萨索斯的这次攻击,可萨索斯不会给祂这个机会。
邪神的身体从远处瞬移而来,一瞬间便击穿了空零的腹部,邪神发动自身的权能,将空零牢牢地钉在地上,一边聆听着少女身体上骨骼全部被压断的清脆声音,一边对空零大吼道:
“来不及了!可悲的软弱神明,来啊!为了不被我彻底击溃,重新和我打攻防战啊!”
“邪神…”
空零愤恨地念了一声,挥手解除了萨索斯对祂的拘束,将萨索斯逼退之后看着对方那张脸,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天空中的云团诡谲的翻涌,随后只听得一声声炸响,有数不清的黑色闪电自天空中直射而下,以可怕的威能轰击着这片广袤的大陆。
黑色的闪电同时在大陆的每一片地区落下。
被闪电击中的地区,土地的颜色开始变化,从原本能够孕育植物的褐色变成了不断蔓延的焦黑色,上面生长出了一根根液态的藤蔓,那藤蔓是红色的,就好像是凝结了的血,蔓延的速度甚至比亡命逃窜的老鼠还要快。
在盖亚大陆的所有城市中,这些四处爬行的血液藤蔓都对当地的居民实施了毁灭性的打击。
血液所触碰的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始崩解,刚开始是每一个毛孔中都渗出血液,随后毛孔会扩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身体内部的器官在这样的过程中流淌出来,人在这个过程后不会死,而是会变成一个没有器官,浑身脓包,攻击身边任何人的怪物。
这样的情况突然出现在了盖亚大陆的每一个城市中。
大规模的袭击事件在这一刻同步发生,怪物一只只的出现,让本就沉浸在恐惧中的居民们在境况上雪上加霜。
各个城市驻扎的军队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尝试出面镇压,但那些发起攻击的人,很多都是这些士兵昔日的朋友甚至亲人,要他们立刻对自己旧日的亲朋好友动手,他们做不到。
犹豫的人就会受到攻击。
而被攻击的人,在几分钟之后就会变得和那些被污染的生灵一样。
他们被撕咬得遍体鳞伤,有些连喉管都被撕咬出皮肤之外,但依旧喷吐着鲜血以极快的速度活动,攻击着其他人。
这场面像极了死灵术士操控亡灵发动袭击时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的攻击同时针对了整个盖亚大陆。
在萨索斯与空零继续作战,空零不断在潮水般的攻击中尝试保全自己时,这个大陆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
被污染的野兽无差别攻击着所有能看到的事物,甚至有大量的野兽撞死在石头上。
人也变成了野兽,同类之间互相攻击的可怕情景在各处上演,昔日的情谊仿佛就是笑话一样,人与人的厮杀血腥至极。
在发现血之藤蔓会将人变成怪物之后,所有人人都要在突然间提防自己周围的每一个人和每一寸土地,以防自己遭受腐化或攻击,但即使如此也很难在那飞速蔓延的藤蔓之下保全自己,最终他们能做的只有暂时躲藏起来,以免被那些腐化了的同伴们撕咬。
那些找不到攻击目标的人们开始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伤害自己的身体,可那血液的藤蔓给他们带来的除了极强的攻击性和比平日快上数倍的速度之外,还赐予了他们可怕的生命力,于是很多人即使将自己的身体从颈部到下腹全部剖开也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带着敞开的伤口像是疯了一样到处乱跑,直到找到可以攻击的人之前一直在奔跑,与此同时发出让人胆寒的吼叫声。
血色的藤蔓之上,数不清的生灵成为了萨索斯那恐怖能力的牺牲品。
孩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变成他们从未见过的模样,看着自己最信赖的人对自己发动攻击,像是疯了一样发出嚎哭的声音。
坠入爱河的少女绝望地缩在墙角,看着自己的爱人从拼命克制着攻击的欲望到最终扑向自己,一声声的惨叫足以刺破旁人的耳膜。
老人颤抖着面对袭击无能为力,士兵们有些被杀死,有的在连续屠杀了数十个曾与自己关系相近的人之后陷入崩溃,哭叫着放下武器接受藤蔓的污染。
城市的状况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惨不忍睹的局面发生在大大小小的每一条街道上。
黑色闪电那不停歇的咆哮声中,居民们的尖叫足以撕破其他人的耳膜,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够控制自己不为眼前这恐怖的场面而尖叫。
没有人真正的死去,可被攻击的人也在那一瞬间脱离了生灵的范畴,不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甚至算不上是卡俄斯人,只是活尸一样的扭曲怪物。
二十分钟,从萨索斯取到所有来自卡俄斯世界生灵的生命力,到看可怕的变异传遍整个大陆,只过了二十分钟不到。
没有人具体统计过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大灾变中死去的人,只知道在此前因为太阳的诡异变化,大部分人都站在街上望着天空,所以被闪电直接击杀的人已经无法统计。
而整个大陆上因为互相攻击而不再是人的生灵,粗略估计已经达到了上百万。
更可怕的是,这个数字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膨胀。
强悍的战士最终只能变成怪物,魔法师们用魔法抵挡却只能勉强支撑一小会儿,治疗术士们徒劳地治愈着那些已然变异的人们的伤口,他们最终都难以逃避被邪神之力腐化的结局,在这全大陆级别的突发灾难面前,这些高高在上的特殊职业与农夫,牧民和铁匠都没有区别。
反正都是死,反正都是变成怪物。
崩溃的蔓延让城市很快就陷入了足以带来瘫痪的混乱。
在一个城市里,人们拼命挤向一个废弃的大神殿,那神殿在城郊,当地官员因为喜欢那个神殿的外形所以一直都在出资维护,一千年的岁月流转,那个神殿仍然保持着大概的框架,却也是当下唯一一个没有被爬行的藤蔓所占据的空间。
而那个位置,就是一千多年前凡人们供奉空零所用的空之神殿。
无人知晓那里曾经是神殿,只知道自己在短时间里貌似没有性命之虞,可他们同时也知道大祸临头只是时间的问题。
其他城市的人们缩在暂时还没有被藤蔓侵染的地区,人挤人的情况下出现了同类的厮杀,大家为着那随时都会消失的短暂空地而大打出手,萨索斯的神力还未曾完全降临,很多人就自己创造了活地狱。
绝望中,每个人都身陷恐惧的挟持之中。
他们双唇发白,眼中充满恐惧,颤抖的双手合十,可却不知晓谁会前来将他们拯救——或许曾经的埃拉蒂亚有这个能力成为格兰沃斯大森林的救世主,可埃拉蒂亚已经离世两年多,即使她还活着,也没办法同时拯救整个盖亚大陆。
那些仅有的安全区域中,剩下的人们无力地跪下。
跪着祈求希望,跪着期盼黎明,末日这个词汇在人们的心中前所未有的鼓噪作响,无论是头顶那诡异的天候,还是现在这天灾肆虐的局面,都毫无疑问的将生灵们的未来指向了充满漆黑的恐怖终结。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有着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不断上演。
有人在被吞噬腐化的最后关头推开爱人,有人将自己作为登上高处的人梯送挚友逃出生天。
有人即使付出自己牺牲的代价也拼上了全力去搭救那些即将被侵蚀的人们。
在这份混乱的灾厄中,人性散发出的浊臭和耀眼光芒交织着,生灵们以这样的方式迎接着突如其来的终结,狡诈与高洁,背叛与忠诚,陷害与拯救,生灵从来不是单一颜色的卡纸,他们极其复杂,复杂到在这场灾难中挺身而出的很有可能是曾经恶贯满盈的盗匪,在这场灾难中构陷他人以为自己谋求生路的也很有可能是昔日乐善好施的善人。
善与恶的斑斓光彩中,所有人都在尝试着哪怕徒劳的自救与施救。
大概是因为对生的渴望催动了奇迹的降临,藤蔓的横生在兽人族和魔族的土地上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延缓,盖亚生灵的身上留存有空零在千年前所赠送的遗忘权能,而这两个种族现今的子民身上还额外保有着空零在临别之时赠予的礼物——兽人族的智慧种子和老魔王作用在每个魔族身上的吊坠,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默默地执行了护星之龙的守护意志,由求生的渴望催动,成为了保护剩余生灵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身处龙脊冻原的盖亚事务所等人,也遭受到了这种力量的扭曲,黑色的闪电击中地表之后,蔓延开的藤蔓袭向了安洁莉卡所坐的马车,而驾车的占星术士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安洁莉卡撩开马车的门帘向外看去,只看到一片如同地狱一样的世界,整个人当场呆住,那些藤蔓也飞快地向着安洁莉卡的马车爬来。
“陛下小心!”
薇薇安驱动星辰的魔法将血色藤蔓阻挡在外,而雅典娜和最依赖大地力量的德墨忒尔则直接被腐化。
她们在一瞬间就向宙斯等人发起了进攻,赫尔墨斯惨叫着被德墨忒尔咬中,随后便向着一旁的人们扑了上去。
错愕中,赫拉的魔法直接冻住了雅典娜与德墨忒尔的身影,冰系魔法师的眼中满是错愕和恐惧。
波塞冬用尽全身力量才按住了赫尔墨斯,每个人都发出惊恐的呼喊,却没人问“怎么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萨索斯的力量在对这个大陆进行攻击。
“这藤蔓的腐化能力好强…”
用星辰魔法守护着安洁莉卡的薇薇安眼看着那些藤蔓爬上自己构造出的屏障,空气中传出“滋滋”的响声,即使占星师以全身所有的魔力来供给屏障的维持,这半透明的白色屏障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磨。
“陛下!”知晓自己无法维持太久的薇薇安绝望地回头看向了安洁莉卡:“您快走,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安洁莉卡没有走,从马车的方向看向龙脊冻原,这土地的每个角落都已经变成了焦黑的颜色,在这份了无生机的黑色之上,红色的藤蔓四处横生,占据了安洁莉卡视野的开端与彼端。
逃跑无济于事,终结如此突然的降临让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
这片土地上的强大生灵们正拼尽全力的抵抗,可这份抵抗能维持的时间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短暂。
“好薇薇安。”安洁莉卡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安然无恙的从这场浩劫中脱身已经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朕是骄傲的人类之王,朕与你们一起面对这场末日。”
这话说完,安洁莉卡挥动着手中的人王杖,驱动起了身体中的魔力——两年的魔法学习让她对魔法的使用有了一定程度的掌握,即使远无法和在场的魔法师相提并论,人皇也想要在彼方的邪神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或许她会死在这里,或许不久之后在场的各位就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或许一切的抵抗终究是徒劳,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乳白色的光芒自人王杖顶端的法杖中扩散开来,安洁莉卡的魔力轻柔的涌入了薇薇安的体内,成为了维持屏障的另一个能源。
可即使如此,想要抵挡住萨索斯那可怕力量的摧残也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屏障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来到了尽头,如今离彻底破碎成魔法元素的粉末只有一步之遥。
在另一边,盖亚事务所的精锐们也无力地看着眼前的局面,剩下的魔法师只有赫斯提亚、赫拉和阿瑞斯,她们用自己的魔法做着最后的抵抗,保护住精锐组的伙伴。
其余的人则骑着骏马看着这片已经完全陌生的天地,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喟叹。
“看这个光景…我们快完蛋了是吗?”波塞冬看向了宙斯:“妈的,和邪神那种级别的家伙还是差了太多吗?”
“波塞冬,我的好兄弟。”明知无济于事,但宙斯还是将巨剑握在了手里:“在这种情况下,死亡确实很有可能成为我们所有人的最终结局,但是别露怯。”
“啊…”波塞冬抬起头,看着那不息的闪电:“不露怯吗…可我们这两年多的努力,那么多的牺牲…”
“没有白费,相信我。”宙斯的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我们所做的事业会让邪神付出代价。即使那个邪神用夸张的力量否定了我们之前的所有付出,可我们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我们站着骄傲的迎接故事的结局,即使可能会输,我们也输得漂亮。”
“说得好啊,宙斯。”在另一旁的安洁莉卡费力的笑了笑:“正因为这种难得的品质,朕在没有坐上王位的时候就欣赏你们这个组织。”
“啊哈,女王陛下,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给你讲讲我们的冒险故事。”宙斯看向了安洁莉卡:“听了我们的故事之后你就会发现,英雄的精神刻在了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大家都一样的伟大。”
“真好。”安洁莉卡悠悠感叹了一句,随后面前的薇薇安绝望的发出了一声怒吼,那面屏障彻底化成了碎屑。
血色的藤蔓逼近安洁莉卡与薇薇安这对曾经的共犯,薇薇安的魔力已经枯竭,而安洁莉卡的魔力还有残余,人类的女王没有逃避也没有尖叫,只是注视着那些藤蔓,然后面带坚决的挥舞起了人王杖。
然后,人王杖最顶端的那颗璀璨的宝石瞬间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龙脊冻原的地面仿佛升起了一轮崭新的太阳,炽烈的光芒扩散向远方,所到之处,那些藤蔓就好像遇到了天敌一样飞速的退开。
安洁莉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局面,在人王杖顶端的那颗宝石由空零赠予,但随着千年时光的流逝,沾染上人类力量的它在时间的流逝下已经远不止神明赠予的至宝那么简单。
“看来还有希望…”安洁莉卡抓紧了手中的人王杖,看向了远处的擎天之柱,低声诉说出的这几个字,好像对事实的阐述,又好像是对未来的呼喊。
冰带边缘·第二只混沌神眷的体内
“那么魔王大人,我要开始重新享用您的身体了。”
混沌神眷的昏暗空间里,9号在用肉棒抽打过魔王的俏脸之后重新回到了魔王的双腿之前。
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轻柔地把玩着AO的玉体,抚摸着那两条在全大陆都排得上名号的匀称美腿,在魔王厌恶的呻吟中倾泻着凌虐和占有的欲望。
随后用双手抓住了魔王的小腿肚,将少女的下半身用力地抬了起来。
像是AO这样体格娇小的美少女,最让人血脉贲张的姿势莫过于被抬起双腿,以并拢双腿却露出私密股间的姿势迎接玩弄和蹂躏。
此刻扶住她黑丝长腿的9号虽然并不算是非常高大的男人,但相比于身娇体软的AO而言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小巧的魔王有着让其他人望而生畏的气场,可当她的身体被粗鲁地压在男人身下的时候,那份气场便只能放大男人粗暴侵犯她的欲望。
血色的猩红双眸中写着畏惧的情绪,但却还想维持魔王的高贵尊严,所以AO此刻几乎是强迫着自己用那双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双眼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只是当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魔王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在塞拉比的遗忘矿坑中那让她近乎癫狂的经历。
那本该被魔王用两年的时间彻底遗忘的过往,如今不断地随着魔王与9号的对视而重现。
周遭的景物也时不时地从触手组成的墙壁切换为遗忘矿坑中昏暗坚硬的空间。
当9号的手碰到AO的小腿时,魔王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看上去非常想要现在就夺路逃跑。
当召回魔杖的尝试被9号以残忍的手段中止后,AO就好像是忘记了自己是天下无双的血魔法师一样,只是不断地尝试逃跑。
可那娇小的身体任凭怎么扭动也无法摆脱触手对她双手的束缚。
魔王的力量凝聚在腰部和尾椎,在挣扎的过程中,魔王那弱柳扶风的细腰离开地面高高弓起,那曲线让眼前的男人欲罢不能。
她那件黑色皇家礼裙在腰的位置并不像是其他地方一样点缀了挂饰、蝴蝶结或蕾丝边,只有双排纽扣作为单调布料的装饰,这也就让AO在做出这样的姿势时,布料将腰际的纤柔曲线衬托得美轮美奂,这腰正是如AO一般体型的少女最大优点的展现:细到握不满两只手,软到仿佛会在这样的动作中直接折叠,在男人的身体面前,AO柔弱到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完全弄坏。
拿着魔杖的魔王有着让所有人都害怕的进攻手段,她挥手间就能消灭数十个比她高大强壮得多的异星士兵,即使是有她数十倍大的异星巨人也会在转瞬间跪倒在她的魔法面前。
可现如今这位少女没有魔杖,她能做的只有无力又徒劳的用自身力量反抗。
“您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精神多了。”
9号邪恶地笑着,似乎在欣赏AO不断挣扎的动作,少女扭着腰,侧过一条腿,用膝盖顶着9号的胸口,不让男人的身体进一步压向自己的娇躯。
9号则像是享受着少女膝盖的支撑一样让自己的上半身停在下落的途中。
他的手抚摸着魔王纤滑浑圆的膝盖,隔着黑色的连裤袜也能感受到其下皮肤的稚嫩。
“离本王远点!”魔王终于无法承受这种愈演愈烈的恐慌,大声咆哮了出来:“我要杀了你!”
“杀我?”9号噗嗤一笑:“您是觉得我还是之前那个无魔力的凡人吗?”
男人伸出了右手,右手屈成了爪,掌心中浮现出了黑色的光点,随后男人猝不及防地将手按向了魔王的脸蛋,掌心正贴着魔王的额头——
“呃嗯嗯??”
那一刻,魔王面前的光景突然变化了。
林立的楼宇鳞次栉比,四通八达的街道上路人们行色匆匆,五花八门的商铺里货物琳琅满目,在视线的最远方,那高耸的城堡是这些高大的建筑中最为突出的一个,尖锐的顶端就像是魔族那标志性的长角。
锐角圣堂,AO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魔族群岛塞拉比的首都尼米亚斯。
魔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她的记忆里,她应该正在艾斯兰德与异星军团决一死战,在从异星邪神萨索斯的力量下撤退的路上——现如今刚刚的记忆就像是一场真实的梦。
魔王突然出现在尼米亚斯的街头,于是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单膝跪地向魔王朝拜:
“不死魔王永恒不朽!”
黎民百姓高声呼喊。
AO则有着与王相称的优雅与威严,即使事出突然,她也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平身。
可当周围的民众全部站起来的时候,AO却又一次出现在了混沌神眷体内那黯淡的空间里,面前是刚刚将手拿开的9号:
“我是我,我也不是我。”9号得意洋洋地笑了:“我是混沌神眷,是萨索斯主神高贵的造物,论能力,现在的你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幻术…?”AO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这种魔法在大陆上非常稀有,能够使用幻术的人无不是最强大的魔法师,魔王虽然也能使用幻术,但是完全做不到像9号那么快的释放,甚至也做不到像是9号的幻术那般真实。
普天之下,魔王知道的除自己之外,可以使用幻术的魔法师只有人类元素之庭的几位魔法师和精灵族的前任族长埃拉蒂亚。
见鬼了,为什么这个除了奸诈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能掌握幻术这么高级的魔法…
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噩梦的再临,甚至比自己噩梦中的形象还要可怖。
若是手中有魔杖的话,AO当然有和他对抗的勇气,可如今的AO手中没有魔杖,只是一个容貌过分可爱的少女而已。
在9号面前这个女孩儿显得那么脆弱无助,恐惧几乎要将AO给压垮了,她抵抗的动作因为幻术的原因暂时停止了,所以一直顶着9号胸膛的腿也变得软弱无力,被男人顺势给推了开。
“啊哈,我有多久没见到这光景了?”
9号分开魔王的双腿,及膝裙下,魔王那被厚实的黑色裤袜包裹的臀部对于他来说依旧有着无上的吸引力。
即使是魔王这样在塞拉比至高无上的存在也无法避免黑丝中透出可爱的白色内裤。
9号的欲火在这样的过程中高涨到了极致,他抚摸着魔王的大腿内侧,手逐渐向下,笼在了AO圆润翘挺的小小臀部之上。
“嘶…”
臀部被触摸的魔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她的脑海中,9号以那粗壮的阳具与绝伦的技巧将她推上理性蒸发的日夜不断回放,眼前的男人盯着她的脸,那火热的视线让魔王含恨瞪去的视线忍不住移开,而9号只是盯着魔王那逐渐变得怯懦的表情,在魔王的臀部上用力捏了一把:
“您的身体还是和两年前一样诱人。”9号真心实意地称赞着魔王那柔软紧绷肌肤的触感,手继续移动,随后来到了魔王的股间:
“这里呢?和两年前一样吗?魔王大人,您告诉我这两年来您自慰的频率有增加吗?”
“狂徒!”被羞耻的冒犯直刺心房,魔王的声音提高了一度:“你再敢这么冒犯本王的尊严,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9号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忍俊不禁地笑话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凭你现在的样子吗?”
男人的手又扬了起来,在此前已经被9号抽过好几记耳光的AO下意识闭紧了眼睛别过了脸,而9号的手则是轻轻地放在了魔王的脸蛋上抚摸了一把:
“您看,凭您现在这软弱无力的样子,又何必一直挣扎着受苦呢?还是说魔王大人您是噬虐的体质,我蹂躏您您反而会爽?”
“闭嘴…”AO紧咬银牙,从牙缝里挤出愤怒的词句:“你要做就做,废话连篇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如今落到这个男人的手里,纵然魔王再怎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被再一次夺走纯洁也是马上就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除非奇迹降临,否则没有避免这种局面的办法。
所以她只能在言语上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尊严一些。
只是9号似乎完全不吃这一套,这个男人在听到魔王的这句话之后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从后腰摸出了一把小刀。
“我真希望一会儿鞭子打在您身上的时候,您还能像现在一样无所畏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刀锋刺进了AO的股间。
少女被迫张开的双腿撑起了裤袜的裆部,所以那把小刀就更容易在丝袜上留下刀口,等裂口足够大之后,9号就收起了小刀,无视了魔王的挣扎,用手指在少女的丝袜上撕扯出了一个足以露出整个股间的大洞。
“切…”
AO瞪着9号的双手,眼看着自己的裤袜被撕开,被侵犯的事实如今变得无比鲜明。
内心的抗拒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惊恐与厌恶都让白发红瞳的少女浑身颤抖。
她想要尖叫,想要求饶,想要呼救,但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却又让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示弱,所以她几乎是强迫着自己对这个男人露出毫无威慑力的獠牙,摆出最凶狠最冷酷的样子,即使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色内厉荏。
所以她只是看着这个男人的动作。
就像是被推到绞刑架上的死囚一样等待着那个男人脱下裤子,将阳具再次塞入自己的身体——她会怎么样?
接下来这个男人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这些未知都让魔王的内心七上八下的乱跳,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少女的矜持和她身份的尊贵让她根本无法接受被同一个男人再次侵犯的事实,哪怕这个男人在一年前已经被证实死在了遗忘矿坑里,尸体都被路过的魔兽吃得只剩下一把白骨。
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具体描述此刻AO的内心到底有着多么复杂的恐惧,她明明知道这个9号是混沌神眷变化而成,可还是会有一种面对仇人死而复生的惊恐。
再加上在洞窟中9号给她留下的记忆实在是过于惨烈,以至于到了这会儿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发抖。
再加上心中对即将被侵犯强暴的恐惧,此刻的魔王能够给出语言上的回击已经是一件极其不易的事情。
大概也是看穿了少女的这份伪装,9号放开了魔王,站了起来。
“魔王大人,和曾经让您高潮到求饶个不停的肉棒正式打个招呼吧?”这个男人向前几步,AO这会儿是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体态,于是9号便岔开双腿,两只脚分别放在魔王的大腿两侧,胯下的那根肉棒也在这个过程中像是开始捕猎的蛇一样不断靠近这位少女。
“别靠近我!”AO别过了脸去,刚刚被肉棒抽打过的脸蛋仿佛被毒蛇咬过一样弥留着一种异样的钝痛。
屈辱的感觉不断提高,男人凑上前来时,那肉棒的距离也与少女不断拉进,异味刺入鼻腔,这男人的肉棒比此前还要大上许多,内里蕴含的杀伤力让AO不敢想象之后自己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折磨。
她地狱一般的经历,就缘起于这根肮脏的阳物。
“怎么啦,魔王大人,您不认得它了嘛?”9号向前挺腰,那根肉棒此刻还没达到充血勃起的状态,软踏踏地垂悬在这个男人的双腿之间,却也有着不俗的长度,男人一只手扶着他阳具的底部,另一只手捏着AO的下巴,强硬地逼迫魔王转过脸来,然后抓住了AO的前发:
“爱民如子的AO陛下呀,您得帮帮我,我这话儿还没有硬呢,您替我将它吸吮到最佳状态如何呀?”
“滚远点!”魔王愤恨地叱骂出声,红透了的俏脸上滑落了几滴泪珠:“你这肮脏下流的畜生,羞辱本王也该有个限度!”
“限度?”9号被魔王这般吼过之后没有一点愠怒的样子,只是耀武扬威地用手掂着他那根阳具,就像是正在唤醒一头猛兽:
“您还不明白吗?现在的您只是一个随便我摆布的泄欲工具而已。”
“你想要发泄你那禽兽的欲望就快点!”AO咬牙切齿:“想让我侍奉你是痴人说梦!”
“魔王大人,您的嘴巴已经含过好几个异星使徒的肉棒了,如今还装什么清纯处女呢?”9号提起了裤子,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蹲在了魔王的面前,用手捧起了魔王的纤足:
“您的脚腕很敏感,被抓住的时候会浑身无力,对痛苦的反应也是一样的强烈,这点我当然也心知肚明。”9号一边抚摸着魔王小腿的线条,一边如同点评艺术品一样说着让AO心惊肉跳的话语。
随后,这个男人便开始小声地念诵咒语。
男人一边用手轻轻蹭着少女自皮肤中隆起的踝骨,一边小声嘀咕着咒语,AO感受到了魔力波动,但不知晓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随后她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光芒自男人的指尖浮起,在空气中打着旋飞入了自己的丝袜之中,一路钻进了脚腕处皮肤的下面。
“你干什么?”AO的心里有是一阵紧张——自己的脚究竟有什么问题她是清楚的,刚刚被9号用力踩过一脚的左踝如今还在痛,这让魔王不禁开始后悔两年前召9号来供给精液的那个晚上怎么就让这个男人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弱点。
如今9号对着自己敏感又脆弱的足踝施法,AO被迫面对未知的恐惧,在这份恐惧中,男人又一次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魔王露出了那根仍然软着的肉棒:
“魔王,舔我的阴茎。”9号轻描淡写地下达了魔王根本不可能遵命的任务。
“你做梦——咿啊啊啊啊啊啊!!”
拒绝的话语甚至还没有说完,少女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脚爆发出了一阵让她两眼一黑的疼痛:左脚脚踝刚刚被9号施加了奇怪魔法的位置仿佛突然钻入了千百只毒虫,在无形中啃咬着她的皮肤、肌肉与骨骼。
AO这辈子都没有品尝过与现在同级别的疼痛,她以为被异星教徒那变异的阳具夺走那具身体的处女就已经是疼痛能够达到的极限,可那种疼痛与现在脚踝处的剧痛相比简直就是萤烛之火——两年前9号为了折磨自己,将脚腕的部分以蛮力折断,可那种疼痛也无法与现在的痛苦相比。
“呜啊啊啊!!呃…啊啊啊!!你做了什么…你…那是什么魔法…”
魔王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应激性的蜷缩了起来,大腿贴着自己的腹部,那只被脱去鞋子的左脚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剩下不断抽搐的脚趾在表达着魔王此刻感受到的激烈痛苦。
那一刻魔王只觉得自己的神经症一寸一寸地爆炸,疼痛让AO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泪水流下后便与汗水和嘴角不自觉流下的口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下颚滴落。
但自脚踝中传来的感觉也绝不止疼痛而已。
自下肢蔓延上来的除了让AO无法维持清醒意志的剧痛之外,还有一阵阵让魔王下腹一阵阵悸动的酥痒,敏感的足踝对疼痛产生了反应,传递出了难以明察的快感,这也就让魔王感受到的苦楚更加复杂。
少女的身体不住抽搐扭动,若不是墙壁由柔软的触手组成,魔王的美背恐怕已经因为不断向后磨蹭而被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9号狞笑着上前,粗暴的抓住了魔王的乳头用力撕扯:“只不过是在不断给我的魔王大人释放疼痛的讯号而已,喜欢这个魔法吗?”
“呃啊啊啊啊…停…停下来…停手!!”AO的脸色一片惨白,只看她的表情就知晓她到底在承受什么样的折磨。
9号似乎对此刻大张着嘴巴惨嚎的魔王非常喜爱,伸出舌头,舔舐去魔王脸蛋上的体液,随后又一口咬住了魔王的耳垂:
“这个魔法很巧妙,只要魔王大人顺从我就会立刻解除。”
“你…你做梦!!呜哇啊啊啊啊啊!!”
若不是双手被触手束缚,恐怕此刻的魔王已经是捂着脚踝痛到满地打滚的状态了。
该说盖亚的王者们都有着让人震惊的尊严吗?
即使已经疼到脸色铁青,魔王的语气也还是没有松动。
她惨叫着,直到喉咙都沙哑也未曾松口同意侍奉这个男人。
但崩溃的迹象也很明显,这种疼痛并非常人可以理解的疼痛,与受伤不同,这是一种不断释放给大脑的讯号,为的就是让受害者体验纯粹的痛,远甚于分娩时感受到的痛苦。
在这处刑一样的疼痛中,魔王坚持了十分钟。
而魔王自从两年前身陷遗忘矿坑之后就再也未曾感受过何为疼痛,出身娇贵的她在养尊处优的条件下长大,哪里有机会尝到过这种只在审讯罪大恶极犯人时才会动用的刑讯手段?
AO惨叫着,心中甚至希望有人彻底切掉她的左足,这样她就不必忍受这种绵延不绝的痛苦。
她以意志力约束着自己不屈服于这种折磨之下,可是即使意志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有极限,因为尊严这种精神支柱是有使用额度的。
这世界上有9号那样的人,即使面对极其严苛的刑讯也能坚持不松口。
但那完全是因为那男人心中有重要的目标要实现,目标的实现带来的成就感与满足感远胜于受刑时的折磨。
这才让9号能够在禁卫军的审问中坚持住,可魔王的情况不同。
她见识到了萨索斯的强大,在心中认定了那个降临于擎天之柱脚下的邪神就是末日的化身,心底清楚即使自己足够幸运能够被谁救出去,这个大陆也很可能会彻底毁灭在异星邪神可怕的力量之下。
她的坚持重要吗?
她也不知道。
可魔王在过去两年里不止一次去过锐角圣堂的地下审讯室,她见过许多被折磨到彻底疯狂的罪犯,那些罪犯最终成为了魔王补充血液的食粮,而那些魔族死前的表现却也让魔王永生难忘:他们大多数都痴傻不堪,平常只会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嘴角流着口水,遇到稍微激烈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屎尿齐流地缩到墙角发抖,他们举止言行都很怪异,说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喜怒无常,看上去就像是大号的婴儿。
禁卫军告诉魔王,那些人就是重刑之下依旧不肯松口的罪犯的末路。
在这种足以将她的神经烧却,让她从此之后彻底丧失智慧与理智的疼痛之中,魔王却清楚地明白,这种疼痛真的会造成不可逆转的精神损伤:且不提在尼米亚斯的最后一个备用躯体还是没有启用也无法直接使用的状态,即使此后她有机会回到尼米亚斯把灵魂转移的魔法启动,转而使用其他的身体,精神上的伤痕也无法愈合——更何况若是她执拗到底的话,以后很有可能永久性地失去使用魔法和治理国家乃至正常生活的能力,她会变得和那些罪犯一样不堪。
哪个代价更沉重,魔王心里有数。
可怕的疼痛鞭挞着魔王的神经,催促着这位少女向男人屈服。
而这个名为犹大的男人就只是捏着AO的乳头,静静地看着魔王疼到全身痉挛,不住扭动甚至干呕的样子,同时感受着少女那因为应激而变硬的乳头带来的可爱触感。
魔王的身体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奢华,即使这会儿疼到全身是汗,也不能影响少女身体的绝佳触感。
“呀啊啊啊啊!!停手!!停手啊啊啊啊!!”
与9号的享受相反,此刻的魔王已经被那种疼痛折磨到面无人色了,她的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大张着的嘴巴看上去已经要将嘴角给撕裂,跳动着的瞳孔收缩着,被泪水一次次的晶莹,至于那惨绝人寰的哀嚎更是让人不忍去听。
只是对于施虐的男人而言,惨叫着的魔王正是这空间内一道绝佳的风景。
9号满意地看着魔王这幅惨相,又一次将肉棒放到了魔王面前:
“轻轻把它含在嘴里就不会疼了,我的魔王陛下。您其实也知道这种固执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9号微笑着看向魔王,而魔王的忍耐也终于到达了极限。
她已经察觉到了神经被彻底烧毁之前的预兆,眼前的一切好像被彩虹一样色彩斑斓的光点给塞满,脑子里的一切思考都无法正常运行,满心想的都是怎么从这种疼痛中脱离,她还未想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生物的本能让她无法在这种痛苦至极的情况下思考为尊严而死的选项,所以就像是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魔王向着9号的阳具探出了头:
“停下…停下…我愿意含…我可以…”
这话说完,脸色铁青的魔王直接用那刚刚还在惨叫着的嘴巴含住了9号那根即使在绵软状态下依旧规格可怕的肉棒。
还没有充血变硬的阳具散发的味道让AO反胃,疼痛让AO不断产生咬紧牙关啃下这根肮脏阳具的想法。
可就好像是为了奖励魔王的牺牲一样,来自脚踝的痛苦顿时有了极大的缓解。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很快,虽然还有些余韵残留在纤细的腕部,可魔王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她确实能够感受到疼痛的减轻——
“乖孩子。”9号满意地用手抚摸着魔王的头,可这慈爱的抚摸只是暂时的,暴力却是持久的主旋律,这男人的手随后就抓紧了魔王的白发开始前后摆动魔王的螓首,强迫魔王开始口交的侍奉:
“怎么了魔王大人?在遗忘矿坑的时候舌头不是已经很熟练了嘛?要我用疼痛帮你回忆起来吗?”
9号一边用胯部撞击着魔王的脸蛋和鼻尖,一边恶狠狠地对AO低吼道:“嘴巴给我吸吮起来,舌头也要动起来!”
“咕呜!!呃呜呕…呜呜!!”
魔王的眼中流下两行屈辱的泪水,男人抽动的肉棒让她呼吸困难,阴毛不断刺入她的鼻腔,也让她回忆起了当时被男人的分身塞满口腔时的那种耻辱,鼻孔发痒,口水的流淌也不受控制,而最让AO难以接受的,还是这根阳具逐渐在她的口中变得坚硬起来的事实。
我亲手帮助即将贯穿我的凶器获得动力,这和亲手交付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区别…
魔王悲戚地想着,但唾液还是不争气地在口内分泌,在涎液的浸泡下,那根阳具变得愈发硕大强硬,最终变得甚至难以被少女的樱桃小口所容纳,窒息的感觉让少女的泪水更进一步的流出,恶臭的味道在口中晕开,足踝的疼痛已然不复存在,抬眼看去,这个男人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瞰自己,那滋味更是难以形容。
“乖母狗。”9号拍了拍魔王的嘴巴:“等我在你的小穴里射出来之后你再帮我清理肉棒,说来为什么叫你母狗你还记得吗?魔王大人?”
这蔑称在传入AO的耳畔之后,立刻又将另外一个本该被藏于记忆深处的不堪体验在脑海中回放了出来:她曾像是狗一样以双手和双膝着地爬行到这个男人的脚下舔舐他侵犯自己之后射出的精液,那无疑是最为耻辱的记忆,魔王本以为那段记忆会随着她一起被埋进棺材。
可那羞辱的称谓又一次将魔王最屈辱的回忆给点燃。
“闭嘴…”AO耻辱地盯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施加了太多不堪体验的男人,却再没有什么能够做出强有力回击的语言。
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不断用坚硬的肉棒顶着自己的脸蛋,感受着那黏糊糊的前列腺液涂抹在自己的脸蛋上。
“好啦,魔王大人,装清高的环节已经可以结束了。”9号笑着撸动他的阳具,让那坚硬的事物进入更好的状态,随后又一次走到了魔王的双腿之间。
他的双手扶着AO的脚腕,这让白发少女的身体又是一抖,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被男人将双腿给直接分开。
那道凸起的耻缝隔着内裤也清晰可辨,如今上面已经泛出了一小块湿润的水渍。
“看这是什么?”9号兴奋地挤到魔王的双腿之间,占据着AO双腿之间的私密空间,就像是那个矿洞中的无数次一样,不给AO反抗的余地,带着强硬蛮横的征服欲。
那根让AO熟悉又陌生的阳具就这么隔着内裤顶在了魔王软嫩的花瓣之上。
只在接触的一瞬间,魔王的下腹就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记起了这根阳具曾经带给自己的快感,也记住了交媾的苦与乐,这一切都让AO的身体产生了本能的反应。
9号的手指很快就放在了魔王下体的唇缝之上,重重地抹着那一抹象征春情的沟壑,让魔王的身体一阵阵轻颤,少女口中一声声低吟。
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