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王都“地之喉”北部五十里·兽痕森林外围
一个隐秘的猎手应该具备的条件,茵可萨丝全部具备:她隐忍、坚定、不屈、敏捷且目标明确。
对于她来说,眼下正是报效女王的最佳机会。
她总是觉得自己对女王的付出不够,也总是觉得自己亏欠芙蕾雅太多。
当年正是芙蕾雅从奴隶商人的手中将她救出来并将她培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士。
没有嫌弃她的出身,也没有嫌弃她的孤僻,对待她就像是一位阔别已久的大家长一样亲切和蔼,让茵可萨丝如沐春风,甚至给茵可萨丝开启了流光溢彩的全新人生。
芙蕾雅比茵可萨丝要年轻两岁,但在人格上却比茵可萨丝完善得太多。
同时在战斗能力上也比茵可萨丝要强上太多,在兽人的国土里,芙蕾雅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茵可萨丝对芙蕾雅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对于她来说,当面称赞芙蕾雅比称赞茵可萨丝还要让这位兽耳少女受用。
对于这位有着一对猫耳的少女来说,芙蕾雅的存在意义不只是拯救一段本该暗无天日的人生那么简单。
女王对茵可萨丝的教导和帮助,都无时无刻不让这位善用剑的少女感到温暖与荣耀。
长久陪伴与侍奉让茵可萨丝见识了那位年轻的兽族女王究竟有多么的伟大:她开朗,强大,知人善任,懂得学习,通情达理,公私分明,对待敌人又如同深冬的寒风一般无情且凛冽,这一切特质都让更年长些的茵可萨丝倍感拜服,同时也让茵可萨丝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兽王抛头颅洒热血。
机会这就来了——茵可萨丝隐匿于草丛之中,看着那些正在整合队伍的怪异军队。
长时间的细致观察让少女获得了更多的情报:它们中有几位着装非常特殊的单位,只通过气势来判断就能看得出那是整支军队的核心角色或者说指挥官,但茵可萨丝对那些家伙没有兴趣。
那些人不可能是芙蕾雅大人的对手,但是那个一看就是人类的女性则一定要抹除掉。
她在控制那只一百米高的触手怪物。
茵可萨丝盯着那个身着盔甲的女人,心中盘算着——强大的号召力可以让芙蕾雅在短时间内集结出大量部队与这些怪物军队进行一场决战,狼骑兵和雷兽骑士可以与这些怪物的骑兵打个旗鼓相当,而兽人族在芙蕾雅近几年新政策的扶持下,不仅人丁兴旺且兵强马壮。
茵可萨丝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正面交锋的话,兽人族可以轻易地碾碎这些不知来路的敌人。
只要没有那只巨大的触手怪物就没问题了。
干掉那个人类女性,就能够让兽人族的正面进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顺利。
茵可萨丝屏息,观察着那支逐渐开拔的部队:她读过许多书,为的是能够在女王有需要的时候贡献自己的知识,从而让女王能够将更多的时间用于放松自己和处理政务上。
可即使她读过那么多的书,也还是搞不清楚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它们从哪里来?说什么语言?有什么目的?即使这支部队会被兽人族碾碎,也要做好防全方位的调查以防止之后有可能发生的更大规模的入侵。
随着军队的规模逐渐扩大,连攻城槌和散发着魔力气息的大型生物也出现在了阵中——随着那只巨大的怪物开始移动,原本是山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深坑,从那个坑中源源不断地爬出怪物的军队和各式各样的器械。
数量开始让茵可萨丝感到惊讶,也更加好奇那些怪物究竟来自哪里,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读到过相关的描述,但在哪本书上读到,书上又是怎么描述这些怪物的,茵可萨丝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读的书太多,有时候确实会下意识忘记这些她本以为是杜撰的内容。
这个时候不要想太多,专注,茵可萨丝,要专注。
将这些怪物的容貌记在脑海中,完成任务后回到女王身边再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吧。
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干掉那个人类女性。
它们开始移动了。
茵可萨丝的身子不由得压得更低:在那些身着盔甲的人型的指挥下,那些部队终于集结出了一个极其庞大的规模然后向着她藏身的位置缓速前进。
茵可萨丝的心脏有那么段时间跳得飞快,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
刺杀的任务是临时制定的,所以茵可萨丝难以避免的会感到紧张和激动,但论暗杀和埋伏,没有人比她更专业,所以这样的紧张只是暂时的。
来吧——茵可萨丝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类女性,她在整个军阵的最后,指挥着那个巨大的怪物随着队伍移动。
既然选择走在整个军阵的最后面,这就证明了你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对吧。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茵可萨丝知道自己不能焦急,不能因为猎物的缓慢而急不可耐,因为那样会打乱呼吸的节奏,会暴露她的气息甚至位置。
她是冷静的猎手,不会在这种地方出错。
异星部队的先锋从她面前不过五步远的地方率先经过了,穿着盔甲的家伙看上去实力超群,但是论压迫感,和女王差的实在是太远。
茵可萨丝在某些地方总是有着奇怪的评判标准:敌人可以打败茵可萨丝,只要它们能够被女王给击溃,茵可萨丝就不会因为实力不济感到丝毫的尊严受损。
草丛中,少女无声地蛰伏着,异星的大部队在她面前经过,没有一个敌人发现这个潜藏在茂盛草丛中的死神,茵可萨丝的肌肉随着军队的经过而绷紧,那个女人的距离与她越来越接近了,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家伙举着那把黑色长剑慢慢踱步而来,她身后的那个巨兽沉重的前进着,每前进一步都会引发一场小规模的地震。
那一定是个会添很多乱子的家伙,必须要在这里摆平。
茵可萨丝在心中确认着自己的目标和决意,双刃宝剑拔出,反持在手中,手臂藏在背后,青草点缀着她面前的光景:敌人的军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安静的前进着,它们身上有着让人作呕的气息:那是一股仿佛谷物受潮腐烂一般的味道,只要靠近那些家伙,就能感受到让骨头缝都发冷的寒意。
那个女人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她和其他怪物不同,她有着属于她的气息和味道,那不是什么好的味道,一股危险的香味——茵可萨丝在心中点评着那个名为莎拉的女人,捏紧了剑柄,绷紧了腿部的肌肉。
异星的军队用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全部从她面前经过,这二十分钟里茵可萨丝屏息静气,仔细打量着那个女人的动作:似乎是因为要控制怪物的原因,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走路上,而是努力地调动着体内的魔力以顺畅地操纵巨大怪物的移动。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是时候了。
茵可萨丝的目光一凛,娇小的身体如同炮弹一样弹射了出去,她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已经准备了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爆发。
蹿出去的一瞬间茵可萨丝的兜帽被高速移动产生的烈风吹掉,少女的面庞光洁如同美玉,原本盘起的长发也因为一直以来的激烈动作而散开,长发蹁跹着在半空中留下暗紫色的轨迹,透出神秘又魅惑的气息,仿佛是一羽穿林的蝴蝶。
高高跃起的兽耳少女在半空中调整身形,反手握持的双刃剑随着茵可萨丝出手的动作而划破空气,剑刃直指莎拉的喉咙,即将在那位女性剑客的脖颈处留下一抹绚烂的红。
叮。
剑刃接触到了莎拉的喉咙,留下了一道浅痕。
茵可萨丝的这次突袭速度极快,并且因为高高跃起的原因,这次刺杀是从天而降的,本该是百发百中的刺杀,却在这次被莎拉挡住。
黑色的长剑横在了茵可萨丝的剑路之上,莎拉眯起了眼睛怒吼了一声,持剑的右手奋力一拨,阻止了茵可萨丝的剑刃向她喉咙深处更进一步的动作,而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茵可萨丝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剑给拨开,踉跄着落地之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该死,有没有搞错,什么人都敢对我下手是吗?”莎拉恼怒地用手抹了一下脖子处的伤口,看了一眼指腹上的血,又看向了茵可萨丝:“你以为你是芙蕾雅吗?”
茵可萨丝没有废话,刀尖碰撞的铁鸣声已经让那些怪物士兵感到了警觉,它们都回过了头举起了武器。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里,芙蕾雅秘密部队的领导者立刻重整态势,双脚奋力一蹬地面,又一次向莎拉扑了过去。
而莎拉也狂怒地吼叫着和茵可萨丝开始了厮杀。
叮叮叮,钢铁与钢铁在舞蹈中相互碰撞,茵可萨丝的劈砍凌厉迅捷,莎拉的剑术势大力沉且大开大合。
虽然在威力上无法与芙蕾雅对抗,但是压制茵可萨丝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能和白之死过招的剑客,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刀兵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茵可萨丝与莎拉的脚步不停移动,攻击与防守的循环中,茵可萨丝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在近身搏斗上天赋很好,很快就能找到莎拉的战斗风格,她必须一直提升速度,好逼出莎拉的破绽,再过一会儿就能找到了,马上就可以了——
茵可萨丝不知道如果真的拉开架势对战一次的话究竟会鹿死谁手。
这个人类女性的实力非常强,而茵可萨丝的实力也绝不平庸,论天分她不如秘密部队的其他女孩儿,但她无疑是训练最为刻苦的那个,站在这里的茵可萨丝有着与莎拉一较高下的低泣,短暂的交锋让秘密部队队长明白的敌人的底细:很强,但并非无法战胜。
她很疲惫,和王的战斗大幅度消耗了她的体力,甚至让她的精神也没办法全神贯注的集中。只要利用体力上的优势我就能成功。
话虽如此,这一次的刺杀毕竟还是和往日不同,这一次的茵可萨丝必须在乱军中取得目标的性命,当第一击没有得手的时候,少女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在她与莎拉缠斗的时候,异星士兵已经将两人给团团围住了。
高大的有翼怪物和强壮的异星士兵释放着无形的压迫感。
它们只是围住了二人,却没有其他动作,就好像是在看一场颇有趣味的角斗。
茵可萨丝没有余裕去分析异星士兵的行为,她必须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这场要求速战速决的厮杀中,叮叮叮,双刃剑刺向莎拉的胸口,下腹,脖子和头顶,但无一例外全都被莎拉给挡住。
“够了,去死吧!”莎拉将茵可萨丝的剑拨开后怒吼了一声,剑锋指向茵可萨丝,但她本人却没有动,茵可萨丝呆滞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给盖住了头顶,抬头看去,数百根触手以遮天蔽日的姿态密密麻麻的包围住了茵可萨丝的上方,还未等茵可萨丝做出反应,那些触手便向茵可萨丝扑了过来。
“该死!”茵可萨丝的反应足够快,在触手扑上来的一瞬间就向前跳了去,她的目标是站在原地的莎拉。
茵可萨丝的战斗经验丰富,知道该如何处理拥有召唤物的敌人,若是触手一直追踪她的话,她可以一直与莎拉贴身对打并围绕莎拉移动,好让触手不能贸然冲锋——
“纳命来!”借着莎拉的目光一时间无法捕捉她身影的空档,茵可萨丝的剑锋指向莎拉,又一次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了这个她决心要杀死的目标。
莎拉比茵可萨丝高上半头,攻击范围也就更广一些,这导致了茵可萨丝没有办法与敌人完完全全的近身战斗——莎拉那把黑色的剑有着相当惊人的长度,而这种用长度的武器都有一个共同的弊病:取出速度慢,应对贴身战时极其不灵活。
茵可萨丝就是要针对这一点进行战斗,包括刚刚的战斗,她的方略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茵可萨丝必须通过高速的移动来确保不被身后冲上来的触手给抓住。
“你还能跑到几时呢?”莎拉不需要太多的移动,对于她来说制胜的手段有很多,若是想要省力的话,只需要抵挡住茵可萨丝的攻击并等待她耗尽体力被触手抓住就可以了,就像现在这样,莎拉一边旋转着身体跟住兽耳少女的身形一边用剑挡开攻击,一边指挥着触手继续追捕正绕着莎拉高速奔跑的近侍队长。
但随着触手的长时间追击却徒劳无功,莎拉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女孩儿好像不知道累。
这么跑了好久了,茵可萨丝的速度也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迹象,这让莎拉感到恼怒,长剑晃了晃,人类女性主动出击去追茵可萨丝,铛铛铛,大剑截住茵可萨丝的进路,为兽人少女施加脱离的压力。
莎拉想要凭借下劈的动作压制这个女人的脚步。
砰,势大力沉的一击冲着茵可萨丝的天灵盖劈下,这一下被茵可萨丝躲开,而莎拉又趁势横扫,这下则被招架住,兽耳少女借着莎拉的这股力量向后一跃,退到了一棵树上之后又一次重新向莎拉发动攻击,而莎拉本来想使用魔法进行辅助攻击,但操纵触手让她的魔力无暇他顾,最终的局势变成了莎拉如同木桩一样抵挡茵可萨丝的攻击,触手跟着那个兽耳少女的衣摆到处乱飞,几乎将周围的树木给缠了一圈。
“别他妈跑了!”怎么都没办法完全追上茵可萨丝的莎拉发出了一声极度恼怒的吼叫,她用触手封锁茵可萨丝的前进方向,迎着猫耳少女又送上了一记势大力沉的下劈。
这一剑又被茵可萨丝给躲开,这一处土地比较松软,莎拉的重劈直接将剑锋送入了土地之中,原本被长剑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胸口顿时门户大开。
兽耳少女捕捉到了这个破绽,剑锋趁机刺向莎拉的胸口,莎拉的速度也不慢,这一下被她躲了开,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但整个人的站姿已经被打破,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很轻松就能打破她的平衡。
茵可萨丝知道这是机会,于是以极快的速度调整了架势,向着莎拉的胸口又刺出了一剑,触手们开始为主人组成肉盾,但茵可萨丝的速度更快——
“噗呜!”
吃痛的惨叫声成为了刀兵撞击声的休止符。受击者的身体失去平衡,这是能够决定胜负甚至生死的关键——
失去平衡的是茵可萨丝。
“呜!”
异星的士兵从死角的位置射出了一支冷箭,以蛮不讲理的狠厉刺穿了少女的肩膀,一声痛哼伴随着白袍被鲜血浸染的红,兽耳少女踉跄了两步,但没有就此倒下,她重新启动了自己的身体,向着触手扑过来的反方向跑去。
“别想跑了!”莎拉抬起了手,触手冲向了茵可萨丝的背影,兽耳少女在剧痛和慌乱中速度大幅度受损,但却能感觉到触手的逼近,她向前纵身一跃,拉开和触手之间的身位。
但在和触手的竞速中,茵可萨丝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触手抓住了茵可萨丝的右脚,强大的力气将少女的脚腕缠住之后开始趁势向上爬行,茵可萨丝冲刺跳跃的动作顿时一滞,随后因为右脚被抓住的动作而失去平衡,直接摔在了地上。
“咕……!”
这一下将兽耳的少女摔得七荤八素,她的右脚被黏腻的触手牢牢抓着,袍子因此而掀开,在肃穆威严的长袍与连衣裙之下,藏着的是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纤细双腿,此刻那纤滑的丝料因为触手分泌出的黏液润滑而闪烁出黯淡的色泽,肮脏粘稠的液体顺着触手与茵可萨丝的美腿接触的部分流淌下去,流淌到茵可萨丝的皮鞋中,让茵可萨丝因为滑腻感而下意识蜷紧了脚趾。
“还跑吗?继续跑啊。”莎拉的手依旧举着:“已经成为猎物的家伙就不需要再奔跑了。”
“该死……放开我!”茵可萨丝愤怒地瞪着莎拉——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的话,少女还不至于如此难过。
但刚刚她明明已经以手指触碰到了胜利,她明明就要杀死这个女人了,却因为一记冷箭而让一切都化为了泡影,不甘心的感觉让她用左脚疯狂蹬踹着右脚脚腕上的触手,但莎拉没有给她更多机会,触手的力道愈发地强大,开始让她的脚腕发痛,而她的挣扎除了让自己的高档白丝与长袍被灰尘脏污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触手黏液的浸染,也让本就不厚的丝袜变得更加轻薄,从中透出的少女的香肌是如此雪白诱人,在丝料下遮遮掩掩的样子更是让这条腿看上去诱人无比。
莎拉的手屈张成爪,她狞笑着看着不住挣扎的茵可萨丝,看着少女紫色眸子中的愤怒与不甘,她爱极了这种眼神,每次看到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高潮一般的快乐。
如果说什么样的行为能够让她感受到更进一步的快乐,那必然是将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彻底的摧毁,无论是用快感还是疼痛。
更何况,这小丫头刚才的高速移动让她失态成那个样子,她的报复心很强,一定要惩罚这个过分灵动的兽人。
所以,莎拉那张开的手狠狠地攥紧了。
缠住茵可萨丝纤细脚腕的触手本就有着堪称可怖的力量,哪怕撕碎一头巨大的野兽都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这样纤细的一位兽人少女呢?
缠住脚腕的触手骤然收紧,甚至没有给茵可萨丝反应的时间,纤细的脚腕就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喀嚓”声。
“咳呜!!!”茵可萨丝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剧痛来得过于迅猛以至于她短时间内没能反应过来,她只是发出了一阵下意识的哼叫,而在一两秒钟之后,这位少女的痛吟便无可抑制地从口中涌了出来。
“哼嗯嗯嗯嗯嗯!!!呜嗯嗯!!嘶……咳咳咳……”
曾经受过的训练让这位少女没有发出丢人的惨叫,但那也只是强行忍耐的结果罢了,骨骼被碾碎的剧痛让茵可萨丝险些昏死在当场。
她的眉毛紧紧地皱缩成一团,脸色铁青,汗水也从额头中渗了出来,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颤抖的瞳孔诉说着肢体被破坏的痛苦,疼痛突破了忍耐的阈值,可茵可萨丝依旧紧咬下唇克制着想要惨叫的冲动。
“骨骼的碎片会嵌入你的血管和肌肉里。”莎拉露出了变态的笑意,同时向茵可萨丝接近。
触手慢慢地从少女的脚腕上退下,流畅圆润的腕部线条若是细细看去便会发现异样的扭曲和变形。
而从有些脏污的白丝中透出的星星点点的血迹也在无声的出卖这个强忍着剧痛的少女。
茵可萨丝的小脚不住地颤抖,那是少女想要挣扎着站起身的证明,但这种状态下的茵可萨丝恐怕连转动一下脚掌都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吧。
一想到面前的少女此时感受到的剧痛和折磨,莎拉更是兴奋得毛骨悚然,以至于表情都产生了相当程度的扭曲。
“从此之后你就要和高速奔跑与短兵相接告别了。”莎拉蹲了下去,看着痛苦地想要撑起身体的茵可萨丝,充满讽刺意味地询问道:“有什么感想呢?”
“哈啊……呜……”轻微的移动都会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剧痛,此刻的茵可萨丝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以对抗那种钻心的剧痛。
而莎拉则将脸凑向茵可萨丝,似乎在端详着那被疼痛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表情:“不叫出来吗?会好受一些哦。”
“………”茵可萨丝瞪了莎拉一眼,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但实在是太痛了,她实在没有余力还嘴,甚至轻微地移动一下都需要付出莫大的勇气,但即使如此,茵可萨丝也没有放弃想要杀死莎拉的决心。
莎拉满意地看着茵可萨丝的样子,回忆着刚刚惊险的战斗,如果用自己原本的魔法应该可以轻易击败这个女孩儿,可与触手的链接让她没办法使用其他魔法,不得不承认这位少女已经将敏捷度磨练到了相当高的水准,可是战斗就是这样的残酷,无论过程如何,最后是莎拉蹲在这里注视着那个已经因为疼痛而脱力的少女。
但莎拉忽略了一件事。
茵可萨丝的手里还握着剑。
在莎拉的鼻尖几乎要贴上茵可萨丝的鼻子时,茵可萨丝如同闪电般再次启动了。
带着冷冽的眼神,茵可萨丝忍耐着剧痛,以肉眼甚至无法看清的速度提剑刺向莎拉。
这一次莎拉再没有任何防备了:在莎拉的心中,她已经战胜了这个对手,此时只需要享受她的痛苦和屈辱就够了,所以莎拉根本没有提防茵可萨丝可能的攻击。
那把双刃剑在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中自人类女性的喉咙刺入,然后从后颈穿出。
不仅是莎拉大意轻敌的缘故,茵可萨丝在此前与莎拉的周旋也将这个女人所剩不多的体力全都消耗了个干净,疲惫至极的莎拉根本没有之前那么快的速度去应对茵可萨丝的攻击,胜与败的逆转发生在一瞬间,兽人族王属秘密部队的队长出剑刺向前盖亚事务所冒险者,一剑封喉。
鲜血井喷般溅出,染红了茵可萨丝的长袍。
而莎拉甚至没有发出惨叫,只是错愕地看着插入自己喉咙的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大量的失血让莎拉的大脑一阵阵的晕眩,她想杀了茵可萨丝,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很快就没了力气,呼吸也变得极其困难,魔力不再响应她的调动,她踉跄了两步站起身来,每次喘息都像是老旧的风箱,吐气时喷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流下,很快,这个女人便只能够吸气而不能呼气——
“嘎……呃……呃呃呃……该……该死……”
莎拉挣扎着说出了这个让茵可萨丝略有耳闻的名字,但谁又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呢?
人类剑客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便扑倒在地没了生息,只剩下鲜血从颈部不断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嘶……”
茵可萨丝依旧为伤势疼得不断冒冷汗,她该走了,但她得把她的剑拿回来才能使用空间传送,魔法咒文铭刻在那把双刃剑中,一个月才能用一次,而现在就到了该使用的时候了。
茵可萨丝这么想着拖着近乎残废的右脚向莎拉的尸体爬行,即使是用双手爬行,她的速度也很快,莎拉的尸体近在眼前——
随后,茵可萨丝的身体被一只脚狠狠地钉在地上。
“呜!!”兽人族少女发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
她抬起头看去,那些丑陋的怪物军团此刻正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被白丝包裹的纤细双腿,同时那些血盆大口挤出了带有无尽邪恶意味的可怕弧度。
极北之地艾斯兰德·擎天之柱顶端·创世之宫·祖龙座
空零静静地坐着,就好像从未离开过。
提亚马特静静地跪在空零面前不远处,就好像从未站起来。
少女——或者说无上之神,此刻静静地坐在那把被祂称为祖龙座的石椅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祂也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思考,因为祂去到了生灵的周围,祂要为此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空零的存在意味着世界上最旺盛的生命力和最强的权能,以及最让凡俗之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这个力量意味着祂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存在,就会对自己周围的事物产生影响,空零此刻就在调动自己的权能去看向几条时间线所昭示的未来:
自祂驾临赛特城之后,祂所需要管辖的时间线就又多出了无数条。
祂掌握的创造和湮灭的能力在无形之中播撒给了那些生灵,虽然那些冒险者足够强大到可以避免这种力量的影响,但其他生物可能没有这么幸运。
身为神的祂必须清楚地知晓自己所释放的权能究竟在什么方面影响了什么样的人。
祂记得千百年前的时光:祂的存在导致盖亚大陆上出现了无数个崭新的种族,那些种族里有的天生便是畸形,寿命却无比悠长,智力低下但战斗能力超群。
有的则极其美丽却极其孱弱,生命也短暂至极,这些种族的出现在过去的盖亚大陆上掀起了或大或小的风暴。
曾经的空零会裁定那些由祂影响所创造的生物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也会将某些延伸向祂必须动用很大力气才能看查的额外时间线给彻底抹消。
但过去的经历让祂逐渐舍弃了自己的这一权能,祂可以抹除那些彻底断绝了任何希望的时间线,但是那些仍有生灵存续的世界,空零还是会保留,并将生存与否交给那些时间线里的生灵决定。
世界庞大又脆弱。
有时仅仅是凡人的一念起落便会让这个世界了无生机,空零对于时间线的裁决有自己的判断依据。
在很久之前,祂轻轻一挥手就能召唤出比世界树的枝叶还要茂盛的时间线,而到现如今没有被祂剔除的时间线只剩下两条,而这两条粗壮的光带事实上也不只意味着一种发展的可能,它们可以被拆分开来,也会从中蔓生出其他分支,但那些都只是过去,现在的空零不得不去仔细地探查那些因为祂离开祖龙座而横生的时间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万幸这次降临的影响不算严重,空零最终发现自己亲临赛特城带来的改变不会动摇这些世界的根本,仔细推演后祂放下了心,至少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可各个时间光带的末段依旧是黑色的光点,这让无上之神感到了隐隐的担忧。
祂做了不少尝试,可无论祂从什么角度去修正,都无法驱散那逐渐扩大的黑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提亚马特,该结束了。”保持三四天一动不动的空零慢慢睁开了眼睛,而提亚马特也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我敬爱的主啊,您要降罪于我了吗?”
有翼族少女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注视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被空零用左手所握有的权能泯灭为虚无。
“孤赐予你生命,要你在这世间解决时间带上的污浊未来,只是孤现在才意识到,似乎连你的行动也无法阻拦黑暗的蔓延,所以孤要取消你的任务了。”
空零这般说过之后,确实如提亚马特所预想的那般轻轻抬起了左手,有护星之龙称号的神明何等强大,只需要一个响指——甚至不必打响指——提亚马特的身体就会彻底回归到虚无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主上…”
在空零终结这位有翼少女之前,提亚马特轻轻呼唤了空零,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空零听到了提亚马特的呼唤,也留意到了提亚马特的表情,举起的左手放了下来,歪过头看着有翼族的神之使徒。
“怎么了?”空零注视着提亚马特,眸子中有淡淡的光芒流转。
“我还不想……就这么消失。”提亚马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我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
是的,在被化为虚无之前,提亚马特产生了对那大千世界的留恋——在清除异星之门的旅途之中,她见到了很多的事情,那都是她在执行任务时未曾留意的:高峻的群山,飞泻的瀑布,辽阔的平原,城堡,村落,森林,和那些神色各异性格多样的生灵,直到自己即将被按例抹除之前,提亚马特才回忆起它们的好。
她还完全没欣赏够,还想以自己的双眼再看上一次。
“你是第一个敢违抗我意志的使徒呢。”空零皱起了眉头:“是孤创造你的时候不小心加入了什么叛逆的因子吗?”
“我主无错!”提亚马特的声音在颤抖,即使是面对萨索斯时她也未曾表露出过这么害怕的情绪:“是卑职的心中有杂念了…”
空零回忆起了创造提亚马特的那天,祂用右手指着仍是雏形的提亚马特念出了那句“孤赐你敏锐又敏感的神经,能够为世界的美丽和丑陋而快乐或忧愁,赐你自由的意志,你不会轻易屈服于人。”
创造生命的时候,空零的话语是绝对的。回忆起这一点的空零,皱着的眉头逐渐松开了:
是孤自己种下的因果啊。
空零看着提亚马特的眸子,从中读出的是每一个高知性生物的眸子中都会有的感情:敬畏也好,恐惧也好,纷繁复杂。
但最终那些情绪都被一种其他的情绪所驱散和取代,那种情绪的名字空零回忆了许久,想起那就是对自由的向往。
那种情绪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强烈,那种情绪想要得到释放的意愿是如此的坚定,让空零的思绪跨越了时空的桎梏,回到了千年之前。
被祂亲手打造的蓝宝石擂台上,空零浑身浴血,气喘吁吁,狰狞的伤口随处可见。
和祂对阵的生灵中有人类,有精灵,有兽人族,有好多已经从盖亚大陆上消亡的种族。
各个种族都派出了代表,站在那巨大的擂台上挑战空零的神威,并非为了追逐功名利禄,只是为了将空零赶出盖亚。
“竟然真的敢把我伤得这么惨啊。”千年前的空零看着自己体内流出的血,视线有些模糊,连站立都相当不稳,剧痛挑拨着祂心中的情绪,被孩子们伤害的祂感受不到愤怒,只是觉得委屈到了极点:“你们不怕我突然反悔,启动全部的力量把你们抹掉吗?”
“那又如何!”站在空零对面的那个男人发出了轰雷一般的怒吼:“为了盖亚的生灵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存亡,我们被抹消了又如何?”
那一刻那个男人眼中的光芒与提亚马特此刻眼中的目光如出一辙。
祂愣了愣,过去与现在交汇于一处,就好像是为了提醒祂摆正身份一样。祂收起了因为被忤逆而产生的不满,重新审视了提亚马特。
“你要去大陆上和生灵们一起吗?”空零慢声细语地询问着自己所造的使徒。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说不定我能在生灵们所雀跃的世界上继续为您贡献我的微薄力量?”提亚马特仍旧对空零无比尊敬,措辞小心翼翼。
“好啊,那也好……”空零晃了晃脑袋,像是要驱散那些负面的情绪:“正好去看看……生灵们是否能在没有孤和萨索斯插手的情况下应对这场世界规模的冲突。正好去看看……孤曾经守望的世界现在是何种模样。但是有一点孤一定要你知晓。”
“提亚马特诚惶诚恐聆听无上之神圣谕!”提亚马特的身姿放得更低了,这会儿简直是趴在地上。
“我要剥夺你一部分的权能。”空零勾了勾左手食指,下一秒,提亚马特齐腰的长发便被剪断,如今长度只是勉强披肩。
如雪的长发散落在地,提亚马特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力量的大规模流逝,但她亦对此毫无怨言。
“孤现在不想要你用过分强大的力量干涉生灵了。”
空零叹了一口气:“不要你成为救主,不要你以神的姿态代行拯救的权力。孤更希望你作为一个有翼族的英雄,盖亚大陆的英雄挺身而出,孤要你放低姿态融入到大陆中。无论如何,孤都不想让你成为生灵们心安理得地碌碌无为的理由。”
“主,我明白了。”
提亚马特又一次抬起了头偷看空零的脸庞:自从在赛特城回来之后,主的表情似乎一直笼罩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忧愁之中。
提亚马特不敢妄自猜测空零的思绪,但她知道自己的无上之主一定背负着比世间所有生灵都要沉重的事物。
“那就去吧。”空零释然似的看着提亚马特,两双眼睛在此刻对视:“去享受那个我所爱的世界,拥抱一下生灵所呼吸的空气,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引导他们自救。”
“遵命,我的主。不久之后提亚马特会重新回到您的身边,还请多多保重。”
有翼族的少女向空零拜了三拜后站了起来,这次她没有以最快的速度飞走,而是如同一个好奇的新生儿一样散步着离开了这个被空零的权能所塑造的庭院。
空零目送着那个端丽的身影远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
过去几天的思考让祂想通了一些事情,祂脑海中回忆着提亚马特看祂的那双眼睛,最后只是释怀的耸了耸肩:
“孤会等的,等你们需要孤,或是等你们彻底不需要孤的存在并拿下胜利…”
魔族群岛塞拉比·王都尼米亚斯·锐角圣堂地下二层·拷问室
魔王寝宫所在的建筑被称为锐角圣堂,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建筑顶端的尖角设计与魔族头顶那标志性的尖角高度吻合。
这是一个非常气派的五层建筑,最顶层是魔王的寝宫,其下分别是魔王禁卫军和驻扎士兵的居所,仆人的居所以及各式各样的厨房与卧室,第一层是大大小小七八个议事厅,分别用来应对魔王与不同的人开会的需求。
很少有人知道锐角圣堂的地下还有两层建筑,那里被设置成了监狱,用来临时关押或者拷问犯下重罪的大臣或者胆大包天敢亵渎锐角圣堂的盖亚大陆各大种族。
茜拉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足足四天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硬骨头,在这三天哪怕是再残忍的酷刑都不能让这个被标记为9号的男人开口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鞭刑,断粮,炮烙,拔指甲,瘙痒,那些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刑罚都被那个男人咬紧牙关死撑了下来。
9号意志力的坚强让茜拉都啧啧称奇,但是茜拉不会为此恼怒或感到挫败。
她有的是时间和这个男人玩耍,现在的茜拉只需要专心致志地对付这个男人就好。
魔王至高无上,能够完成魔王的命令对于禁卫军来说是无上的殊荣,这让茜拉和其他禁卫军成员拷问起9号来都显得特别来劲,所以虽然也有被9号的守口如瓶所震惊到,虽然几天里都在潮湿阴暗的拷问室度过,但她们还是非常有精神。
想要为魔王办好一件事的欲望敦促着几位有着花容月貌的禁卫军不断更换能够撬开9号嘴巴的方法。
距离上次拷问9号已经过了一整天,如今的茜拉终于下定决心对这位胆敢亵渎魔王神威的家伙动用所有男人都无法抵抗的审讯手段。
“把道具带上,今天的拷问开始了。”
茜拉抱着必胜的信心打开了牢房的门,其他禁卫军一拥而上,从房间内把已经被折磨得面若枯槁的男人给拽了出来——这个男人的精神看上去虽然疲惫颓废,但是茜拉为9号准备了营养搭配非常完善的饮食,甚至每次拷问完9号之后都会对9号用愈合伤口的魔法和杀菌消毒的药水,这让9号没有性命之虞,能够在茜拉等人的折磨下继续坚持很久。
9号这个人也确实是一个精神坚韧到异常的家伙:越是被严苛对待,9号就越是对守住秘密这件事执着有加,这几天的痛苦折磨没有让9号崩溃,反而更坚定了9号保护秘密到死的决心。
被重新扔进审讯室的9号面无惧色。
此刻9号的心情不知怎的充满了期待——他实在太想看这些美貌的女人因为一次次的拷问失败而露出的懊丧表情了。
这几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了疼痛,那些留在他身上的伤痕,没有熄灭他胸中想要继续抗拒的火焰,反而为这个男性魔族平添了一份复仇的意志:他期待着那群异世界军团的降临,打下锐角圣堂后把这些女人全都穿刺成一滩滩的碎肉。
想到这里,9号甚至兴奋得毛骨悚然。
“9号。”茜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9号的面前,语气里写满了公事公办:“还是不打算说出你的目的吗?”
“我说过了啊。”9号假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而已,可是你们根本不信啊。”
“嗯哼,我想但凡有点智慧的人都知道你在说谎。”茜拉甩了一下她的黑色长发,红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戏谑的光芒:“说不定明天你的供词会变成想要为什么人复仇之类的?像你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我可是一点都不信。”
“你又不相信我,又想让我招供。”9号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供词是假的?”
“很简单啊。”茜拉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这让9号的心跳也漏了一拍——AO无疑是一个非常注重外貌的魔王,所以每天都要与她打交道的禁卫军也都是容貌极其端丽的美少女。
而茜拉无疑是其中容貌条件最为优渥的存在: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后背,红色的眸子与AO不同,有如两轮凝固在圆形模子中的血,至于那对儿一只手刚好可以握住的美乳和柳腰则让男性看一眼便会想入非非。
黑丝的连裤袜与下摆一直垂到大腿的白色衬衫搭配,外面则罩着黑色的军官制服。
这样的着装再加上那对儿翘挺的乳房,无疑给茜拉增加了又飒爽又撩人的气质。
此刻这个女人凑近了被镣铐锁住四肢的9号,脸的距离非常近,9号闻到了一股幽幽的体香。
茜拉轻启那两瓣薄唇,轻咬了一口9号的耳朵:
“在你无暇思考其他事情的状态下说出来的,一定是真话。”茜拉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里面装着粉色的粘稠液体,还没等9号看清那瓶子里的液体究竟是什么,茜拉就下达了命令:“来人啊,喂他把这玩意儿喝下去。”
其他的禁卫军成员立刻上前接过了瓶子走到9号近前,其中一个用魔法撑开9号的嘴巴,另外一个则趁势将这瓶药液直接倒进了9号的喉咙。
9号想要抗拒,想要将药液吐出,可是魔法的力量此刻卡在他的嘴巴里,让他根本没办法活动自己口腔的肌肉。
别说吐出药剂了,哪怕想要慢慢地将药液咽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终9号只能将那带有微微甜味的液体吞入腹中,而茜拉则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给他戴上口枷,不要给他咬舌自尽的机会。”茜拉这么命令着,而其他的禁卫军少女也动作娴熟的为9号戴上了每次拷问的时候都会为9号戴上的拘束装置:那个铁质的架子卡着9号的上下颚,让9号根本没有办法活动自己的口腔,在这种状态下连说话都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说以牙齿咬断自己的舌头。
“哈啊……”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9号的下巴流淌下去。茜拉满意地看着被拘束住的9号,摘下了手上的手套,脱下了9号那松松垮垮的裤子。
这个动作让9号大为吃惊——他已经准备好面对鞭刑甚至拔出指甲的剧痛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此时自己的裤子居然被脱了下来,在被带到这里之前9号的身体已经被搜了个遍,搜身结束之后9号的囚服之下更是连一片布料都没有,当裤子被扒下之后,那根让AO欲仙欲死的阳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茜拉的面前。
“呵呵,当初也是因为有这根大家伙才选你去侍奉魔王大人。”茜拉带着笑意看着一脸疑惑的9号,没有戴手套的纤纤玉指直接点在了9号那瘫软下垂的阳具之上。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在被纤滑的手指触碰之后,9号的那根阳具骤然挺立了起来,速度快到让9号都难以置信。
毕竟已经四天没有过任何性事的状态,性欲本就旺盛的9号虽然根本没有思考过这种事情,但身体却实实在在地为他记录着几天以来没有性刺激滋润的感觉。
他的肉棒变得空前敏感,只是被茜拉触碰一下就膨胀到了极限。
坚挺的巨物直指着茜拉的俏脸,伴随着兴奋而颤抖,即使主人被拘束到无法动弹分毫,也无法压抑这根肉棒释放出的想要将面前的女人蹂躏征服的欲望。
茜拉笑着握住了那根坚硬无比的阳具:她已经见过太多男人的肉棒了,而她本身也属于魔族中比较稀有的魅魔类型,从男性身体中摄取精液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本能一般的行为。
至于性交,那更是家常便饭,她的处女是在十七岁交给一群山贼的,到现在为止和她做过的男人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了。
摆在面前的雄性阳具对于魅魔茜拉来说,就如同摆在碗里等待腌制的牛羊肉一样,无论怎么处理都不会感到羞赧。
此刻的茜拉更是毫不掩饰地用手轻轻地套弄起了9号的阳具,这个过程对于茜拉来说就像是在触诊般自然,她的手掌纤细滑嫩,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肉棒蕴含着怎样的威力:那刚硬的圆柱体带有烫手的温度,上面的血管如同正在爬行的蚯蚓一样脉动着,龟头触摸起来的感觉要更为光滑,而被皮肤覆盖着的肉茎部分则略显粗糙,但手感仍旧不失滑腻,夸张的粗细程度不由得让茜拉也畅想了一下被插入的感觉,这让茜拉稍微燃起了丝丝食欲。
肉棒的最顶端,那被称为尿道口的小小孔洞随着茜拉手掌的轻轻套弄而流出了带有浓重味道的黏腻汁液,茜拉清楚那是先走汁,和女性流出的爱液一样,这是男人兴奋的证明。
“呵呵,你用这根大家伙把魔王大人伺候得很好吧。”茜拉一边撸动着9号的肉枪一边抬起头来看着9号,这幅样子让9号更为不解,对于他来说这根本不是拷问,而是一种取悦和侍奉,肉棒被茜拉那温热的小手撸动的感觉让9号的心跳加速,快感自肉茎处直入大脑,对于四天未曾发泄过的男人来说是一种至上的享受,在快感上甚至超过了和魔王交媾。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9号突然对现状感到了疑惑:他的肉棒在侍奉魔王之前就被锻炼过,按理来说根本不至于这么敏感,区区手淫根本不会让他感到这么舒适才对啊,为什么会感觉到如此愉悦呢?
是肉棒变得敏感了吗?
9号努力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态,最后发现了一个事实:不是他的肉体变得敏感了,而是他的性欲大幅度的提升了。
随着茜拉手掌的套弄,他开始无比的渴望自己的肉棒得到更多的抚慰,或者说无比地渴望能够插入到温暖紧窄的洞穴中寻求刺激。
时间的推移让他的性欲越来越旺盛,这种反常的情况自然而然的让9号想起了自己刚刚喝下的药剂——
“哦?已经意识到了吗?”茜拉一边套弄着9号的阳具一边留意着9号的表情,发出了半真不假的赞许:“不仅意志力惊人,脑子转得也很快呢,不过已经太迟了哦。”
在茜拉说完这句话之后,9号鲜明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越来越渴求着性交,那种渴求在平时根本不会如此强烈,可到现在竟如同毒瘾一般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发痒发痛,他知道自己刚刚喝下去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和媚药差不多的事物——但正如茜拉所说,就算知道了也已经来不及了,不会魔法的他根本挣脱不了四肢的束缚,口枷的存在让他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他只能看着面前这个美少女做出淫靡的动作,摆出勾人欲火的得意表情却什么都做不了,性欲却在胸膛中愈演愈烈。
茜拉的小手是如此的娴熟,那滑嫩的手掌肌肤与纤长细瘦的手指,与AO相比不遑多让,而她的技巧却比AO的青涩羞赧更让男人销魂——想到这里9号不由得开始感到懊悔,在前几天和魔王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如果能享受一下魔王心甘情愿送上的侍奉,那该是一件多美的事情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而很快,9号就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余裕了,茜拉的小手就像是最精密的仪器一样按摩着他肉棒每一处会感到舒适的地方,力道恰到好处,手掌的软肉和肉棒嵌合得严丝合缝,强烈的包裹感带有着少女的体温,茜拉仰着头带着淡淡笑意看向9号的表情也无时无刻不进一步撩拨着9号澎湃的情欲。
“媚药会让你变得越来越想要,而你的情绪会让你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这就是今天的前菜哦,9号先生——”
茜拉笑意盈盈,她一边撸动着9号的肉棒,一边轻轻地探出了粉嫩的香舌,在9号的龟头上舔了一下。
而这次舔舐让9号的身体都发出了舒爽的战栗:明明只是被舌头给舔了一下而已,舒适感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9号的脑子都快被这种快感给弄得混乱了,只觉得刚刚那香舌的舔弄几乎要把他的灵魂一并收入口中。
射精的欲望随着这个动作而变得无比的强烈,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在射精之前肉棒甚至出现了明显的膨胀,而这份膨胀自然逃不过身经百战的茜拉的感知——
“但你不许射。”茜拉依旧在用魅惑到与面相完全不符的笑容看着9号。
在9号马上就要射精的关头,她将那一直撸动着9号肉棒的手给松了开,同时另一只手也终于开始了动作——纤细的左手狠狠地捏了一下9号的睾丸。
如果说在激烈的快乐即将达到顶点的前一刻被抽走了刺激来源还不够折磨的话,那么睾丸被大力掐捏的感觉足以让9号双眼发白,来自睾丸的剧痛在短时间内清空了9号脑海中的所有情欲,剧痛让这个男人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让这个男人的肉棒一阵阵地痉挛——
“简单的休息一会儿,大概一分钟吧,我给你准备主菜哦——”
茜拉站了起来,喊来其他禁卫军拿来了另一瓶药剂,这药剂9号是认得的,那是他给魔王用过的植物提取液,有润滑之用,但是9号不知道这玩意儿拿过来到底能干什么。
就像是看破了9号的心思一般,禁卫军通过行动回答了男人的疑惑。
束缚住9号四肢的铁环从墙壁上松动,拖曳着长长的铁链将9号的身体倾斜了下去,当9号的身体与拷问室的地面形成一个锐角后,男人的背后便露了出来,而那正是禁卫军的目标。
水晶瓶的尖嘴在9号还没能从疼痛和寸止的折磨感缓过神来之前插入了9号的肛门,那冰凉滑腻的液体顿时随着禁卫军倾倒水晶瓶的动作而流进了9号的肠道。
“呜……干什么!!”一直以来沉稳冷静的9号此时也不得不费力地发出含混的声音。
他在此刻体会到了魔王那时的感觉——肛门被捅开,不明所以的液体进入自己的肛门。
润滑液灌入身体的感觉带来的是立场完全翻转所带来的落差和屈辱,9号第一次开始质问茜拉的行动,这种让他的男性尊严受贬损的行为让9号面红耳赤,甚至比当时被人检查自己肉棒状态的时候还要羞耻。
“要说吗?”茜拉轻笑着问9号:“不说的话,我们就继续吧。”
而9号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他又一次沉默而不发一语了。
茜拉也预料到了9号的反应,于是又一次蹲了下去,重新套弄那仍然坚硬的肉棒,这次她在手上涂满了润滑液,纤瘦套弄起肉棒来会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媚药的刺激让这个男人连说话都有一些困难,欲火焚身的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