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过,我们老了怎么办?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房间里看泡沫剧,还是为了融进大家庭,对自己的取向问题闭口不谈?
在美国洛杉矶,有一家养老院,专门负责接收退休的同性恋。这里有医疗服务,有健身游戏,年迈的同性恋可以无所顾忌地谈论自己的取向,他们在这里报团取暖,感受友谊,甚至拾获夕阳爱情。
纪录片《同行》(第一季)最后一站:美国。
在美、加两国接壤处的萨斯喀彻温省,有一个名叫“两个灵魂”的印第安联盟。
在这里,你可以活得像个男人或女人,只要是尊重自己的意愿,别人就不会对你指手画脚。在这里,所有的性少数群体都拒绝用“同志”、“拉拉”、“跨性别者”、“双性恋”来指代自己,他们认为这是西方国家强加给现代人的标签,特意强调性取向的行为,是一种优越感的表现。
“两个灵魂”用来形容联盟中既是同志,又是原始居民的人。所有部落人群都统一使用这个称呼。他们认为自己的身体里既有男人的灵魂,也有女人的灵魂。他们有自己的舞蹈,通过舞蹈让身体中的两个灵魂进行交流。
2015年6月26日,美国最高法院通过了同性婚姻与异性婚姻平权的裁决。奥巴马称:“这一举措将会使我们的民族更加团结。”
同性恋被接纳了,认可了,但这仅限于纽约和洛杉矶等大城市。
一位谷歌的前数据分析师, 通过网络调查纽约之外其他地区的同志生活。第一项研究是看美国的男同性恋占全体男性的数量比例。问卷调查显示比例仅有1%,与普遍接受的社会学数据5%相差甚远。
第二项研究是小黄片搜索数量的统计。密西西比州有4%的男网友在网络搜索男同小电影,但问卷调查显示只有1%的男性是同性恋。
两项研究说明:在美国保守地区,许多男同性恋都在柜中,其中有一部分都和女性结婚了。
谷歌上,以“我的丈夫是不是”为开头的搜索, 后半句接的最多的就是“基佬”。
在众多反对性少数的理由中,宗教原因是重要原因之一。美国是建立在宗教信仰自由的基础上,但现在这个原则,被扭曲地用来反对性少数。
如今,针对同性恋的暴力依然是一个全国性的问题。非白人的跨性别者面临着最残酷的暴行。他们的平均寿命,只有35岁。
2015年,美国对跨性别者的谋杀数量达到了历史最高。那些杀害跨性别的凶手,都是或多或少与跨性别人士产生过情感关系的人。
危险与进步相伴。
圣詹姆斯医院,美国唯一一家由性工作者创办,同时也为性工作者服务的诊所。这家医院,从1999年起,开始为变性群体提供免费的医疗和社会服务。虽然可以享受免费服务,但跨性别者依然要面临无法就业、租房困难等问题,最后只能从事性工作。
芝加哥有一家儿童医院,开创性地为年轻跨性别者,提供早期治疗。性别认知不协调的儿童或青少年,在这里不仅能得到医疗健康服务,还能获得心理咨询和精神支持。
16岁的希瑟就是在全家人的支持下,走进这家医院接受变性医疗的。13岁的时候,他告诉妈妈,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父亲知道他的想法后,主动找来许多书来读,决定尊重儿子的想法,鼓励他重拾快乐。如今,希瑟已经完成手术,有一名能接受自己身份的男友。
在美国谈同志权益,一定会聊到旧金山。该地区的性自由和社交自由,与其他地区保守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半个世纪以来,旧金山是美国同志维权活动的首府。二战中因性取向而被强行退伍的军人们,都来这里避难。随着同性恋人士聚集越来越多,性少数团体的政治力量也越来越大。
1977年,哈维米尔克成了美国第一名当选政府官员的同志,在这里通过了严格的同性恋保护条例。遗憾的是,哈维米尔克在次年被谋杀,激励了成百上千的人走上街头,悼念他的同时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同行》探寻世界各地的同志文化,我们见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美好,也看到许多国家里,争取LGBT权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如主持人所言:到最后,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宗教自由或允许结婚,而是每个人都被法律公平对待,无论我们是谁?我们爱谁?我们都能享受相同的福利和权利。